“她在帝斯諾手上。”西藍酒店內,秋上陌握着手中的信無奈地說。
“你那麼確定是在帝集團而不是聖集團。”
秋上陌把手中的信扔出去:“自己看。不是告訴你讓你務必小心帝斯諾!你整晚都看着她,怎麼還被人擄走了!”
“擄走她的除了帝斯諾,聖臨鬱難道不想?還有,我們同樣是守護者,不過是小姐的下屬,出了事你別妄想把一切都推我頭上!”啪的一聲,說話的人雙手撐在桌面與秋上陌平視。
“ok,湛恆先生我不想跟你吵,小姐確定在帝集團,這封信上證據明顯,你猜是誰寄的這封信?”秋上陌盯着信封冷笑:“聖臨鬱的心機可比我想象的深沉多。”
湛恆快速掃了一眼信的內容,水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是想借此機會挑撥你和帝集團,帝斯諾擄走你的王后,他知道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特地告訴你小姐是被帝斯諾帶走,而不是他。”
“那麼你的打算?”見秋上陌若有所思,湛恆知道他一定是決定了什麼。
秋上陌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咱們是該動手了,帝聖兩大集團應該重回我們洢水家族。既然聖臨鬱想做漁翁,我們就讓他如願。”
“殿下。”喬伊走進來想說什麼,但是看到湛恆又閉了嘴。
湛恆見狀冷冷一笑,秋上陌不避諱,示意他說話。
“雨小姐想見您。”
凌雨?湛恆和秋上陌面面相覷。兩人都知道凌雨現在來不過是想問顏落的事。當初顏落被扔下山腳,她可是罪魁禍首。明明該死了的人現在成了西班牙王后站在她面前,她是該問清楚的。
“不見。”秋上陌站起身對湛恆說:“爲了證明蒙提就是顏落,帝斯諾恐怕會用到驗血這一招,到時候他一定懷疑擄走的王后到底是不是顏落,你現在去找帝斯諾,保護好小姐。”
湛恆聳肩,算是道別,轉身走出門,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以後要我幫你,記得用請字,你還沒有資格命令我。別一口一個王后,我們家小姐不過是暫時住在你那。等她醒了,她可不一定願意待在你的王宮。”
明明被刺中了心窩,秋上陌還是保持該有的風範:“我現在是沒有資格命令你,可等她醒了還願意在我身邊,我就是至尊豪門的主人,千萬別忘記這一點。”
“真可憐,原來你對小姐的愛跟別人沒有區別。”湛恆扔下這句話後走出了門,剩下秋上陌盯着湛恆的背影,碧綠色的眸子滿含殺氣
。
“咳咳咳……我,我快喘不過氣了……你放開,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咳咳咳……”脖子都快被帝斯諾掐斷了,顏落只能抓着他的手求饒。
“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要假扮她!說!你說!給我說!”就像希望被人狠狠捏碎了,帝斯諾發了瘋地質問。
“咳咳咳……你不放開我……我……怎麼說啊……”顏落的眼睛都已經向上翻,她的的確確快沒法呼吸了,可是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爲什麼她是顏落與否,在他眼中的差距會那麼大,以爲她是顏落,他對她百般呵護。認爲她不是就恨不得掐死她。
就算她不是,好歹容貌也差不多。顏落想到這裡真是要鄙視自己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腦子裡裝着什麼啊!
帝斯諾手上的力道不減,看着這張熟悉的面孔突然涼涼地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不是她,既然這樣我綁架西班牙王后罪名可不小,被秋上陌抓了把柄我也討不了好處。不如毀屍滅跡……你覺得呢?”
顏落的眼睛愕然地睜大,眼前這個男人再怎麼霸道惡劣也不至於隨隨便便殺人,更何況她是西班牙名正言順的王后,如果她死在這裡,後果是什麼,他難道不知道!
到底他對那個叫顏落的女人有着多少瘋狂的感情,自己把他的希望親手捏碎了,他根本就是已經瘋了!望着那雙鷹一樣的眸子,顏落從他眼中看到了自己驚懼的模樣,她現在才發現她怕他,打心底裡在怕他。
漆黑的眸子幾乎轉成了赤紅,顏落髮現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也被慢慢抽走了,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那雙滿含殺意卻帶着濃濃憂傷的眸子。
好像他親手殺害的是他最愛的女人一般。
“你真想親手掐死你找了三年的女人。”屋內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
帝斯諾下意識地回頭看到門口的男人並不意外,這裡的一切他都熟悉,何況他是帝集團名正言順的大少爺,他能夠出入自由。
“她不是!”帝斯諾大吼。
此時的湛恆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要帝斯諾再用力一些,顏落就真的沒命了。
“她是!她是顏落,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帝斯諾,她不記得你,不記得這裡的所有人!”
帝斯諾渾身一震,失控地近乎大吼:“你別妄想救她!她可以有顏落的容貌,爲什麼不能有她一樣的血液!容貌能變!她骨子裡的血怎麼變!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她!”
顏落想過自己很多種死法,唯獨沒想過是這麼窩囊的。被誤認成別人又被認爲是冒充,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是被誤會殺死的,這死法不僅窩囊還窩火!
見顏落真的快不行,湛恆靈機一動大吼:“是秋上陌!秋上陌抹去了她的記憶!是他怕你們認出她,所以給她做了手術!她是顏落!上次給你的軍刀就是她給我的!你別忘了,只有我知道顏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