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浮看着自己手機被的照片, 很滿足的笑了。這張照片是在大排檔照的,雖然因爲燈光等原因照片有些色差以及不清晰,但是他還是很滿足——上次去遊樂園卻沒照一張相是他心中一個大大的遺憾。
正當翻閱着手機裡丁緘凱的照片, 對方卻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喲, 怎麼了?”對於難得給自己打電話的男盆友, 鄭浮幾乎可以說是受寵若驚了。
“恩, 字幕組出了點問題。”相對而言, 丁緘凱語氣倒是平平淡淡。
“恩?”鄭浮臉上笑容一僵,居然只是爲了字幕組的事——重點錯了吧。
“悅樂說,昨晚有一個歌會上出現了我們字幕組製作的花式。”其實他倒不是很瞭解這件事代表了什麼。
“昨晚?爲什麼昨晚不說啊, ”鄭浮將手機換個耳朵聽着。
“昨晚我們在哪?”
聽着這句話,鄭浮幾乎能想象對方翻白眼的模樣。
“說說吧, 昨晚出了什麼事?花式被盜了?”
“似乎是這樣, 反正今晚有空就來字幕頻道吧, 到時再說具體事項。”丁緘凱說着,就掛斷了電話。
鄭浮聽則掛斷的嘟嘟聲, 一臉不捨,順帶感嘆自己距離“妻奴”是不是越來越近了?
“看來又是一場硬仗!”鄭浮回想着握緊了手機,瞥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距離午休結束還有十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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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式被盜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丁緘凱趁着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給悅樂打電話。
“就相當於你作文被別人抄襲了一個樣唄。”悅樂的語氣倒是沒有做完給他留言時的火藥味了,“字幕組最討厭的就是花式被盜, 這就相當於電影製作組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拍攝製作的電影被另外的製作組翻拍了一樣, 懂?”
“昨晚你們不是解決了嗎?關於被盜的事情。”丁緘凱懶懶地攤在凳子上, 對於這個問題他是一點概念都沒有。
“沒用啦, 無疾而終, 而且昨晚身爲管理的你和爺都不在……”悅樂說到這裡,突然一頓, 語帶猥瑣,“難道說~~你倆昨晚幽會?!”
“你想多了。”丁緘凱不急不慢地笑着否決。
“不管了,今晚有空吧?7點去砸場!記得……啊!糟糕,遲到了,拜拜。”悅樂隨着一聲大吼,掛了電話。
“砸場……”丁緘凱聽着她的這個詞語,笑出了聲,這羣妹紙真的很……活潑。
“砸場?”聽到丁緘凱自言自語的室長湊了上來,一臉好奇地看着他。
“幹嘛這麼看着我。”丁緘凱一巴掌推開那張臉,“愛上我了?”
“愛死了!小白臉求包養!”室長死皮賴臉湊上來。
“……”
————
當晚六點半的時候,丁緘凱剛上線就被悅樂吼着叫着拉去了自家的字幕頻道。
“什麼時候去……砸場?”丁緘凱說出這兩字的時候不自覺地看了室長一眼——果然正被對方關注着。
“別慌啦,老大都沒來。”悅樂似乎對於這件事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你們是第幾次去砸場了啊?”丁緘凱對這個問題有點在意。
“第……六次?”悅樂努力回想,“哎,太出名了也不好,各種麻煩。”
“……”真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話說,你就不吃醋嗎?”悅樂這個問題,讓丁緘凱的小心肝一顫。
“吃醋?爲什麼?”
“因爲我之前說的‘老大都沒來’,你可不是我認爲的老大啊。都不吃醋!傷感。”悅樂嘀咕着,爬上麥在1M放以前錄的音。
“……反正你們的老大永遠都只是鄭浮。”順口鄭浮的真名就吐了出來。
“誒誒誒,鄭浮?”
“上次那個薇薇不是說過嗎?”丁緘凱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上次。
“哦~我找找~我記得我有截圖……啊,找到了。咳,‘鄭浮,你個負心漢!’這句對吧?”悅樂重複那句話的時候,還帶了一絲撒嬌的語氣,讓丁緘凱這個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如果是鄭浮撒嬌還差不多。”丁緘凱低聲的嘀咕,劣質麥克不能捕捉,所以悅樂也聽不見。
“嘿,你說的頻道是哪個啊?”這是鄭浮發來YY信息。看了這條信息後,丁緘凱才反應過來——現在他是紫馬,現在的頻道是他建立的,而這個頻道的ID還沒告訴鄭浮呢。
“你家老大找我要頻道號,快把爲了中秋建立的頻道名字改掉。”丁緘凱在頻道里吼了一聲後,就將自己頻道的號碼粘貼了過去。
聞言,悅樂立即把“中秋浮爺大驚嚇”的頻道名字改成了“終極□□小黑屋。禁入”。
等鄭浮踩着頻道號過來的時候,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鄭浮前腳剛進入頻道,悅樂後手就自覺下麥,將1M的位置讓賢給他的老大,然後瘋狂刷花。
“淺言妹紙啊,”鄭浮一上麥就開始抱怨,“不要動不動就隱身嘛,隱身是不好的行爲,我都不能踩着你的馬甲直接過來了。”
“你可以踩悅樂的。”其實隱身是最近纔開始的,因爲之前加了那羣人之後,動不動就被騷擾,隱身是最好的選擇。
“老大,踩我的!”悅樂一副抖M語氣求蹂|躪。
“……我就想踩你的。”鄭浮帶着欠扁的語氣說着,“悅樂的難得去找。”
“果然有JQ。”悅樂的這句話被丁緘凱的怒吼給完全掩蓋,被無視了。
“踩你妹夫!快點解決這次的事件。”丁緘凱吼着吼着就無奈了,眼看就要放中秋了,還弄出這麼個事情。中秋的那個什麼surprise還沒正式排練呢,今晚如果去那什麼砸場……也就是最多練習個一兩天?
——話說,我的花式還沒做呢。丁緘凱撐着下巴,想起了之前悅樂分發的任務……熬夜吧,就兩張而已。
“就是昨天,啊不對,前天,有一個字幕的妹紙參加了一個歌會,就發現我們的花式被盜了,對方是一個自由的小字幕組,平時接些任務,沒有特定的大神。花式是那副很久以前做的《快樂崇拜》,賣萌的變臉狐狸和燈籠,對方就改了一下燈籠的模樣。”悅樂爲了尋求存在感,立即將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
“不過,這種事很難說清楚啊。”丁緘凱喃喃,這種事,想也知道很難說清,你說是你做的,誰能證明?
“是啊,所以才叫砸場嘛。”悅樂倒是無所謂似的,“昨天試過交涉了,對方打死不承認抄襲。”
“……”說不清楚就砸場?
“網上的事情沒有說的清楚的,即使你打了水印,備註了版權,別人用XO秀秀一抹,用刪除鍵一摁,什麼都木有了,是你的也不是你的了。多簡單。”鄭浮插話。
“……好吧,就我們三人去砸場?”到現在頻道里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還有一個當事人,小綹,她做的花式。因爲當初發現被盜的人現場轉播的,所以倒是用不了他,至於其他人,已經去踩點了。剩下的事情,Y羣裡說,gogogo~頻道號是……”悅樂火急火燎地退出了頻道。
對於小綹丁緘凱倒是有印象,上次週年慶,就是因爲他的延遲上千所以他纔拿到了活麥。
“也不等等那個小綹。”鄭浮無奈地說着,開始悄悄說,“親愛的第一次砸場吧?激動嗎?期待嗎?”
“親愛的?!”丁緘凱有氣無力地反駁,“別這麼叫,肉麻兮兮的。”
“喂喂喂,還不過來!”月月在Y羣裡瘋狂刷屏,“我快被圍攻了!”
“就來就來~”鄭浮在羣裡冒泡,立即引起中字幕妹紙的強烈反響。
“爺~圍觀黨值了!”
“讓我們見識一下爺的英姿吧!”
“噢~我已經說不出話了。”
……
丁緘凱帶着黑線,將聊天框一拉到底,發信息:“別刷屏。”
特大黑色字體,讓頻道里頓時安靜了一秒鐘,然後就是委委屈屈的各種表情符號——果然,想要教化這羣妹紙是一個艱鉅而又困難的任務。
“好了好了,認真聽我家親愛的打字。”先不論鄭浮這句話的邏輯問題,光是那三個“親愛的”就足夠在羣裡引起巨大的反響。
丁緘凱無視掉那一溜煙的表示驚嚇的文字,扣字:“你們都在那個頻道了?”
回覆的是一排排1,包括鄭浮的。丁緘凱也進入了頻道,一進去,就聽到一個破音的歌聲,然後隨着一聲水滴聲,他的小白馬被拉到了一個臨時建立的子頻道里。
“你們就是那個啥啥啥字幕組的嗎?”頻道的橙馬叫做枯枝,佔據着1M問話。
丁緘凱看了眼頻道,那羣說要來圍觀的妹紙一個都不在,他們字幕組的就只有他、浮爺和悅樂、小綹四人。
“你們人呢?”前期的溝通就交給悅樂了,現在還沒啥火藥味,所以丁緘凱在羣裡問了這麼一句話。
“嚶……頻道枷鎖,進不去。”
“進不去!o(╥﹏╥)o”
“求密碼!o(╥﹏╥)o”
“求圍觀!o(╥﹏╥)o”
“……好啦好啦,我們上去吧,既然砸場,就要做大,反正我罩你們!”鄭浮一聲令下,悅樂和小綹立即蹦上了之前丁緘凱進入的那個頻道。
枯枝看着剛纔還和自己講話的人不見了,立即轉移矛頭:“你們字幕組真沒禮貌,說話說到一半就消失了。”
“抱歉,我們想要上去說,大庭廣衆之下,有證人不好嗎?”鄭浮慢條斯理地說着,和丁緘凱手牽手地也上去了。
再次進入那個紅色(接待頻道:白馬和綠馬進入後默認直接進入的子頻道)的子頻道,迎接他的又是一個破音。等1M的終於把麥序破完後,枯枝控麥了,說道:“這次我們想要討論些事情,希望大家能作證。”
“求真相!”
“腫麼了這是。”
“就是有人砸場。”枯枝簡單地說了六個字,立即引起了第一波高潮。
“砸場?老孃好久木有活動活動了,誰砸場!站出來!”
“圍觀。”
“嗑瓜子。”
“求投食!”
……
好吧,事情鬧大了。
丁緘凱看着頻道人數從原先的30人蹭蹭蹭升到了60人,還有繼續飆升的趨勢:果然大家都很喜歡八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