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一八七三年,同治十二年,大清的一隅,上海在歐美列強的槍炮下開埠不過三十年,有個人來到了後世著稱於世的上海灘,那時甚至沒有十里洋場,和那些號稱萬國建築博覽會的高樓,南京路也只是個雛形,有的只是海上吹過來的各式輪船,和碼頭上各種膚色、高鼻子、藍眼睛的洋人,那時候都是這麼叫的。
這時候的黃浦江兩岸還是古老樣式的磚瓦房,江南的青磚黑瓦、軒昂的徽派大屋,還有零零星星的西式洋房,那些哥特式、羅馬式、巴洛特式、文藝復興式的氣派不凡的建築,像鶴立雞羣般俯瞰着芸芸衆生。
若說西洋古典建築樣式大多是採用石頭修建的話,自從西方人定義了現代水泥的鼻祖波特蘭水泥,也過去了好幾十年,鋼筋混凝土也在上面說過的這個人來到上海前夕發明了。
我們中國人歷來津津樂道命裡註定這樣的說法,一個人的命運就這樣在現代西方工業文明傳到古老中國之際,飄洋過海抵達了滬上。
而這時候,上面說到的這些西洋建築正在用絕大多數大清帝國的人們沒有見識過的材料,修蓋着摩天大廈,那些腦後拖着一條長長辮子的龍的子孫,用摩登兩個舶來詞稱呼着日新月異的松江府上海縣。
俗稱的紅頭阿三的印度人和來自廣袤內地的各色人等,有腰纏萬貫來置宅子購地的,也有千里迢迢來討生活的,更有懷揣夢想來闖世界的,上面提到的這個人,在百度上是這樣定義他的,歷史人物,人物,名人,上海,房地產商。
他的名字叫做歐司·愛·哈同,一個英國籍的猶太人,本故事就是取材於他。齊白石先生說過:學我者生,似我者死,已經有幾位先生撰寫了哈同的傳記和故事,何必狗尾續貂。
歷史本來就是一幅長卷,工筆也好,寫意也罷,就如民間常說的前生來世,讀的是別人的故事,照見的卻是自己的影子,作者下筆一揮間,姑且將本作品中的主人公名字叫
做亞拉伯罕亨同,一個土生土長的混血兒,一半是中國血統,而另外一半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了,因爲當初是他如今的養母偶然收養了他,連她也沒有見到過亨同的父母。
說起房地產商,百度上是這樣定義的,房地產開發商,簡而言之就是買地蓋房子的,經濟學稱這種行爲叫做開發。
而開發這樣一種徹底的市場行爲,暗合了中國一個古老的觀點,順勢而爲,上面說過了古老而又封閉的大清帝國在東南沿海開了一條縫兒,而水泥誕生了、鋼筋混凝土的雛形也出現了,這些房地產必須的,都應運而生了,拿我們中國人的話說天時、地利有了,就差了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也就是人和。
錢鍾書先生曾經如此點評道:“那年春天,氣候特別好。這春氣鼓動得人心像嬰孩出齒時的牙齦肉,受到一種生機透芽的痛癢。上海是個暴發都市,沒有山水花柳作爲春的安頓處。公園和住宅花園裡的草木,好比動物園裡鐵籠子關住的野獸,拘束、孤獨,不夠春光盡情地發泄。春來了只向人的身心裡寄寓,添了疾病和傳染,添了姦情和酗酒打架的案件,添了孕婦”,拿來比喻初生的上海,晚清那段滬上動盪歲月,你以爲如何?
不過錢鍾書先生有句話,東吳子纔不敢苟同,《圍城》中那句名言,“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而上海卻是一座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因爲這裡是冒險家的樂園。
關於冒險,或許看了許多上海灘傳奇的故事,許文強、青紅幫、間諜和浪人,紛紛粉墨登場,縱橫十里洋場。
舊時的舞女和公子哥,燈紅酒綠的生活,醉生夢死的浮華,構成光怪陸離的剪影,似乎這就是上海灘了。
馬克思曾經這樣說過,“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象自然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
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爲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這就是資本、資本家的面目。
或許拿我們自己的話說,叫做“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十里洋場上有這麼多的洋行,那裡是資本的角鬥場。記得曾經有一部電影《角鬥士》,人和獅子搏鬥,血腥而已殘忍;而倆人作對廝殺,更是讓人的每一根神經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顫。
若說在新興的上海灘,用的不是刀劍,而是資本,房地產原本就是資本密集行業,同樣尊崇叢林法則,一夜暴富或者一夜赤貧的例子,在矛盾先生的《子夜》裡,活生生的洋溢着,金錢永不眠。
馬克思這樣說道:“如果按照奧日埃的說法,貨幣‘來到世間,在一邊臉上帶着天生的血斑’,那末,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着血和骯髒的東西”,那些發生在摩天大廈、花園洋房背後運籌、密謀、交易和爾虞我詐,就是最好的活劇,演員都是本色的,無需化妝,連臺詞也是現成的。
貨幣來到世間,在一邊臉上帶着天生的血斑,而它的另一面呢?和它血肉相連的房地產的另一面呢?是善與惡,陰謀和陽謀,是機變跟算計,或是齷齪,或是高尚,翻開歷史的真相,我們可以看見... 夫,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爲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爲鏡,可以知得失。李世民一千多年前說過的話,而今讀來仍然讓人警醒。
本文以曾經發生在清代舊上海灘上真實人物,人稱地皮大王歐司愛,哈同爲原型,全景式的展現舊中國中國最大、最熱的房地產市場的風雲和商戰,裡面有昨天、今天和未來的影子,有你、有我和他的切身感受,這就是一切,民以房子爲本,老百姓安身立命之所,而這就是本作品的宗旨,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