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只覺得一股讓人聞了噁心想吐的香粉味,忍不住就要一掌把她拍飛!
“王爺請慢用。” 斟好酒,清秋退後一步,誰料腳下似乎被裙襬一絆,驚呼一聲,向後就倒,眼看就要摔個跟頭。
她聰明就聰明在是往後倒,而不是往前撲,那樣雲沐風肯定以爲她是在勾引她,從而引起對她的反感。往後倒,王爺若有憐香惜玉之心必定會接住她,若不接,王爺心裡肯定也會憐憫幾分。
果然,腰身一緊,雲沐風一把攬住了她,並一個輕巧的提拉,正好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一雙黑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她,“怎麼,想試試本王會不會憐香惜玉?”
“奴婢不敢,奴婢是不、不小心的……” 被王爺摟着真好啊!王爺的胳膊好有力啊!清秋一顆心碰碰直跳,臉也紅透了。
王爺長得真好看啊!這樣近的距離去看,王爺的臉依然好看的要命,一點瑕疵都找不到!簡直就是謫仙下凡啊!
王爺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像是竹葉的味道,一點不讓人討厭,她忍不住就想……
“你臉紅了,心裡在想什麼?”雲沐風似乎醉了,微微眯着眼睛,俊臉慢慢的靠近她……
來了、來了!這是要親她了!清秋越發羞地不敢擡眼,手卻緊緊抓着雲沐風的衣袖,含羞帶怯,“王爺……” 閉上眼睛,等着雲沐風親上來。
就在這節骨眼兒,就聽一聲嬌喝:“你們在做什麼!”
沒等清秋反應過來,雲沐風已一把將她推開,生生將她推倒在地。
“啊!……”清秋被摔的屁股生疼,一時起不了身,心裡早咒罵起來。
木九久這天殺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非要破壞她的好事!
看樣子採蓮臨死說的話沒錯,不是王爺不要,是王妃總是及時出現!
木九久一陣風似的衝進來,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厲聲喝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孤王——”
“你不要說話!”木九久惡狠狠吼一句,怒火噴向清秋,“清秋你這個狐狸精,穿成這樣,是要勾引王爺是不是?”
這話說的,真是難聽。但說的一點都沒錯!
清秋暗暗冷笑,王爺都討厭你了,你還不知輕重,當衆給王爺沒臉,活該被王爺嫌棄!
“王妃誤會了,奴婢沒有,奴婢是看王爺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心情不好,所以過來伺候而已,王妃何必把話說的這樣難聽呢?”
說罷還故意瞄了雲沐風一眼,意即王妃如此污辱你,你能忍得下嗎?
木九久憤怒地指向她鼻子,“你說什麼?你伺候王爺?你是什麼身份?”
清秋相當不屑,她是皇上賞給睿親王的通房,貼身伺候王爺,爲王爺繁衍子嗣的!
心裡不服,還得低着頭,委屈地道,“奴婢真的沒勾搭王爺啊!”
“你們兩個都抱到一起了,還說沒有,當我瞎呢?”木九久十足醋罈子樣。
雲沐風皺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你鬧什麼?孤王方纔與她並沒有做什麼,你何至於如此吃醋?”
“我就是吃醋,我就是不許你碰其他女人,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我不準別人碰!”木九久掐着腰,言辭激烈,氣勢十足,儼然一個妒婦加潑婦的樣子。
不過這話雲沐風聽到耳朵裡十分的受用,有一團火躥向體內,只想馬上把木九久按倒,狠狠的要!
木九久單手掐腰,指着清秋道:“她對王爺心存不軌,我絕不能容她繼續留下,來人,把清秋給我趕出去!”
清秋一驚,立刻道,“王妃,你不能趕奴婢走,奴婢是皇上賞給王爺的,你不能……”
“王爺處置紫娟的時候皇上就說了,你們賞給了王爺就是睿親王府的人,這睿親王府誰是當家主母?”木九久眼睛一瞪,擺出一副威嚴當家主母的架勢。
清秋咬牙,“是……王妃……”
“不就結了?”木九久冷笑,“來人,把清秋趕出去!”
“是,王妃!” 兩名侍衛過來就要拽人。
“不準碰我,我是皇上的人!”清秋對木九久不敢放肆,對侍衛底氣還是很足的。
不過話說出來,她又意識到不妥,立刻改口,“我是皇上賜給王爺的人,你們誰敢碰我?” 轉頭柔情百轉的對雲沐風道:“王爺~,您倒是說句話啊!”
剛纔王爺可是要親她的,一定會留下她的!
侍衛們猶豫着,看向雲沐風。
木九久抱着胳膊,笑的邪惡,“王爺看着辦,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雲沐風面無表情,“後宅之事,由王妃打理。若有違逆採蓮就是例子!”說罷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王爺!” 清秋不甘的大叫!
侍衛果斷抱定王妃大腿——關鍵是王妃要趕人,王爺大力支持好嗎?
“清秋,請吧。”
清秋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敢無視皇上吩咐?”
兩名侍衛抽出劍來,已準備動手。
“你們敢!”清秋柳眉一豎,“皇上派我到王府來,沒有皇上吩咐,我……啊!”
她話沒說完,就覺得一道寒光直逼面門,來的又快,事先又毫無徵兆,嚇的她一聲大叫,立刻後仰上身,堪堪躲開。
“吆喝!本事不小啊,還會武功!”木九久把玩着手裡的冰心魄,不耐煩的道:“誰叫你來的,你找誰去,總之我絕對不留任何一個打王爺主意的人,再不走,就按僞逆論處!”
這是要凌遲她啊?
清秋暴露了武功有些驚慌,這可怎麼辦?
難道要進宮見皇上,說明緣由?
“還不滾?那我來動第一刀!” 話音未落又向她咽喉刺去。
清秋武功雖然還算湊合,但睿親王府裡高手如雲,若是和木九久動手,恐怕等着她的只能是當衆凌遲了。
算了,還是先稟報皇上再說。
念及此,她閃身躲過木九久的攻擊,飛身而起,足尖在樹上一點,幾個起落,就消失了。
“輕功倒還湊合,就是腦子不夠使。”木九久一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