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半路想起讓千機閣去查上官彩蝶的事,心術不正的人如果把炸藥等一些現代技術應用在爭權奪勢和戰爭中,會引會起毀滅性的災難。
誰知剛到門口,正好聽到了公孫漠的話。
麝月公主懷孕了!木九久如遭雷擊,那顆已經破碎的心立刻碎成了餃子餡兒,潛意識裡對雲沐風僅存的那點期待和留戀徹底消失殆盡。
木九久緩緩縮回已經伸出的手,木然轉身,一步步的往回走。
她把手敷在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嘴角翻起自嘲的弧度。也許,她的孩子在他心裡也沒那麼重要吧。
采詩也聽到了公孫漠的話,而且只聽到他的話,她嘆息一聲,道:“小姐不必傷心,男人不都這個樣子嗎?麝月公主即使懷孕,也不一定是男孩,即便是個男孩生出來也只能是個庶子。”
現在木九久無力跟她講一些這個時代根本沒法理解的道理,淡淡道:“回去吧。”
身後房間內,沈曉曉又拍了桌子,“這個麝月公主簡直就是一個惹禍精,不要臉!竟然跟下人私通,還懷了孕,就應該把她沉塘,凌遲!睿親王竟然放過他,還讓人去接他,真是豈有此理!”
公孫漠揉了揉額角,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她一眼,冷聲訓斥道:“閉嘴!睿親王也是你隨便置喙的嗎?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你一個女子,隨便出口的嗎?”
沈曉曉對公孫漠冷聲冷語的樣子,還是比較發怵的。自知理虧,當下閉了嘴,不再言語。
公孫漠拂袖出了大廳,沈曉曉像個小媳婦兒似的扭扭捏捏地跟在的身後,擡着頭盯着他瘦削的後背,無聲地呢喃一句:“氣什麼?”
公孫漠回過身來,道:“跟着我做什麼?你應該去找睿親王妃,問問她你是否應該回錦城去。”
剛纔他就想提醒一下木九久,沈曉曉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應該隻身在外逗留這麼久。
不過被中間沈曉曉一驚一乍的這麼一鬧,就把這茬給忘記了。
沈曉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自己都不想回去,怎麼會要求我回去?”
公孫漠被氣得直翻白眼,轉身繼續往前走。他覺得沒辦法和沈曉曉交流。
沈曉曉就樂意看他被氣到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脣角:想趕他走,沒門!
看着公孫漠玉樹臨風的背影,低眉間不自覺溢開脣角的笑意。殊不知這世上有人能讓你笑,也會人能讓你哭斷腸。而男人往往會留在讓你笑的女人身邊,女人會留在讓你哭的男人身邊,這大概是世間最荒謬的惡性循環。
沈曉曉還不知其中滋味,現在還沉浸在懵懵懂懂的傻樂中。
那邊,木九久已經回到房間,坐在牀上垂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采詩看她落寞的樣子感到一陣心疼,勸解道:“小姐,你一定要看開些,要爲肚子裡的孩子想想。”
木九久緩緩擡起頭,目光淡然,神色平靜,脣角微微勾起一個滿不在乎的微笑,淡淡道:“我沒事,那個男人早就跟我沒關係了。去前院把步青雲叫過來,我有事與他講。”
有些事不能完全依靠別人,自己盡力了,那才叫盡力。
步青雲帶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剛到木九久的院子,安王和公孫漠就都收到了消息。
公孫漠微微蹙眉道:“可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清風道:“采詩和幾個兵蛋子在外邊守着,我們的人無法靠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公孫漠嘆了口氣,起身緩緩走出房間。外面明月皎皎,月白光輝如絲縷如薄紗,美得如夢似幻。
他此時的感覺也猶如做夢一般,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錦城,更沒有想過會爲了一個女子而離開京城,而那個女子還是一個有夫之婦!
不知不覺之中,他竟然走到了木九久住的院子。纔是見到公孫漠過來,進去稟報了木九久。
木九久道:“請他進來,我正要有話對他說。”
步青雲道:“公孫漠是千機閣的掌舵主,千機閣眼線遍佈神州大陸,手札的事和那上官彩蝶的事交給他,倒是一個好辦法。只是,他是睿親王的人,王妃不想讓睿親王找到您,我們一旦和千機閣的人聯繫,他們立刻會順藤摸瓜找到王妃。”
木九久恨鐵不成鋼的道:“我交給你的保密聯絡方式你都忘了嗎?好好想想!”
步青雲神色肅然,認真凝眉思索。
公孫漠被請了進來,因爲是不速之客,他的神色有些尷尬,微紅着臉正欲行禮。
木九久擡手阻止道:“別拜來拜去的了,你知道我最煩這一套。”
讓了坐,木九久實話實說的道:“蘇文清的一個妾室叫上官彩蝶,她正在製造這個時代沒有的武器,殺傷力非常大,比殭屍兵還要恐怖,幾個靠枕大小的東西就可能把整個城池都炸掉”。
公孫漠並沒有感到很吃驚,淡淡點頭道:“不知此事是上官彩蝶主謀,還是蘇文清在背後支持她?”
木九久道:“我從表面上沒有察覺出蘇文清參與此事,但具體他在背後有沒有做什麼動作或者派人監視上官彩蝶坐收漁翁之利,那就不得而知了。”
公孫漠微微頷首,“我明白了,王妃放心,此事交給千機閣。如果蘇文清沒有參與此事,那上官彩蝶的野心不言而喻,對西紹皇室定也是一個威脅,我會先借力蘇文清然後再見機行事。 ”
不得不說公孫漠不愧是千機閣的二把手,心裡的彎彎繞就是多。
木九久輕咳一聲道:“你對沈曉曉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木九久輕咳一聲道:“你對沈曉曉這個人有什麼看法?”
公孫漠神色微驚,差異的擡眼看着木九久,問道:“王妃何出此言?我對沈小姐沒有什麼看法。”
對炸藥他的反應都沒這麼大,木九久眸光微閃,挑眉問道:“沒有看法是什麼看法?你二人一路同行,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對她這個人就一點看法也沒有?”
公孫漠被她眼中的八卦之光搞的有些窘迫,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雲,“我、我對沈小姐真的沒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