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慧扭着楊柳般的腰,盈盈下了院門口的臺階,脣角勾起一個魅惑的笑容,“郡主慎言,您不說話有這身行頭撐着還算體面,一說話立刻就成了粗鄙村姑了。”
那聲音如上好的絲綢滑過皮膚,好聽的讓人心癢難耐。
晉陽郡主一聽怒道:“你纔是村姑,賤民!”士農工商,商在最後,是最下層的行業。
穎慧也不生氣,淺笑依然,“可是王爺就是喜歡我,是吧,王爺?”
最後這句話是衝木哲武說的,那秋水剪眸裡含着殷殷的期盼。
木哲武氣憤難當,這個木哲文扔了這麼個爛攤子給他!雖然說是沒名沒分,也畢竟是大哥的女人,他也不能上啊!
冷哼一聲,側身從穎慧身邊走過扔下一句:“本王有正事,都趕出府去!”邁步進了院子,把這爛攤子留給了三七。
三七衝着被木哲武一身肅殺鎮住的兩個女人,抱歉的道:“咱家王爺剛從宮裡出來,有急事要處理,今天你們來的太不巧了,還是先回吧。”
新皇登基、外敵入侵、國內戰亂,西邵朝局動盪不安,木哲文肯定是氣到了,確實不是男歡女愛的時候。
二人如此想着,互相瞪了一眼,冷哼一聲,各自散了。
三七暗自捏了一把汗,對門口看門的護衛道:“以後除了王爺和這院子的下人,誰也不能隨意進出這院子!”
“是!”兩個護衛連忙答應,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王爺殺氣凜然的樣子,這肯定是出了大事啊!
不過王爺這個樣子真的好威武,他們彷彿見到了老福王。如果福王一直是這個氣勢,福王府一脈恐怕是另外一番繁花似錦的光景。
木哲武怒氣衝衝的坐到椅子上,藏在內室的張丹探出頭來,一看是木哲武,忙跑出來給他倒茶:“大將軍累了吧?快喝杯水。剛纔有個妖精似的女子進來,還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抱着枕頭做出各種做那事的姿勢,嚇死小的了。”
木哲武凌厲的望着邁着小碎步蹭進來的三七,怒問道:“你不是說府裡沒有妻妾、通房嗎?怎麼今天冒出兩個來?”
三七低着頭偷眼打量着木哲武道:“那不是府裡的啊,王爺俊逸出塵、秀美無儔,粗衣陋屋也掩不住那一身風華,有幾個愛慕者實屬正常啊。”
張丹白了三七一眼,道:“那到底有幾個?你得告訴我家將軍啊!”
三七訕訕的笑道:“以前不少,現在就有數的幾個,和王爺有肌膚之親的就只有那個穎慧姑娘,您也看到了,是個男人都抗拒不了那樣的女子。”
木哲武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心裡盤算着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三七忙道:“我家王爺說了,這些女子,您看中了直接享用就是,他回來會處理好。”
“胡鬧!”木哲武的鬍子都吹掉了半邊,“張丹,我們走!”
“別啊!”三七利落的跪到地上,雙手抱住木哲武的腿,哭道:“二老爺,您不能扔下我家王爺不管啊,您剛見了皇上,就這麼一走了之怎麼可以?再說我家王爺也曾冒着危險在軍營裡替您擋着南月皇上的人,也曾替你接了聖旨趕回錦城,路上被無數次刺殺!嗚嗚嗚……”
是啊,木哲文確實是救了整個木家,而且在做他的替身期間,未曾因爲自己是西邵的福王而做出不利南月的事。
木哲武嘆了一口道:“好吧,本將就替他把福王舊部整合起來,以便統一號令,然後不許再阻攔本將離開!”
“是,多謝二老爺,嗚嗚嗚……”三七叩頭,感恩戴德。
張丹卻翻了個白眼道,看着房樑,不屑的緩聲道:“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三七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眼角一點淚痕都沒有,笑道:“多謝二老爺,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木哲武略一沉吟道:“通知那些舊部來福王府飲宴,先試試他們的態度。”
“是!”三七立刻下去安排。
……
西邵皇宮裡,蘇文清議完事揉着眉頭看看皇宮上方那四方的天。嘆息一聲,整日處理那些枯燥繁瑣的政事,都不知道外面是何年了。
回到寢殿,一個身穿翠綠錦袍的美少年正在優雅的煮茶,氤氳的水汽朦朧了他俊美的臉龐,讓室內一片溫馨。
門口伺候的宮女見到他來,屈膝行禮:“皇上!”
少年聞聲擡頭,見他進來,純淨如小鹿般的眼睛一亮,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皇上回來了?”
“嗯!”蘇文清那狐狸眼露出亮光,脣角揚起,“玉茗兒可想朕了?”
“自然是想的,”玉茗兒沒有起身,直接拿起小炭爐上的茶壺,爲他沖泡了一杯茶,“皇上快來嚐嚐,玉茗兒的手藝可有進步?”
蘇文清在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端着茶杯的手喝了一口茶,“嗯!有一股桃花香,是用桃花煮的茶?”
玉茗兒用手指點了一個蘇文清的心口,“錯了!是用桃花上的露水煮的上好的寒煙翠。”
蘇文清又喝了一口,讚道:“味道果然不同凡響。”
“皇上喜歡就好!”玉茗兒又給他倒了一杯,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閒適優雅。
明眸情意綿綿的看向蘇文清,發現他臉上難掩的疲累之色,關切道:“皇上可是有煩心事?累到了吧?”
蘇文清靜靜的看着他,舒心的一笑:“見到玉茗兒,朕的心都化了,一切煩惱都會拋到九霄雲外!”
玉茗兒比女人還白皙嫩滑的手拂過他微皺的眉頭,“玉茗兒何其有幸,恩公竟然是皇上,玉茗兒愚昧不能爲皇上分憂,只願能給皇上開心解悶兒。”
“朕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位置,真正的孤家寡人,”蘇文清握住他的手,嘆息道:“師傅回來了,朕覺得哪裡不對,似乎他也與朕疏遠了。”
蘇文清把玉茗兒如玉般完美無瑕的手放在脣邊,細細的吻着他每一根手指。
玉茗兒倒在他懷裡,另一隻手緩緩伸進他的衣襟內,“皇上還有玉茗兒~”
蘇文清愜意的眯起眼睛,這個玉茗兒到底是誰的人?這麼長時間,竟然安分守己的在後殿伺候他,除了去御花園採點露水、花瓣,沒去別處。就是去御花園也是有宮人和暗衛跟着,沒有任何異動。
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也派人調查了玉茗兒的身世來歷,果然如他所說,自小就被賣入百花樓,有很多人都知道。
不過說起來百花樓調教人的本事不同凡響,玉茗兒伺候人的手段真是讓人慾仙欲死。
玉茗兒的手一路往下,蘇文清身體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