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一愣,眼底閃過一抹困惑、不安和幽怨,繼而一抹狡黠一閃而逝,“不是說過那是祖傳之物麼?等你生了我們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交給你替他們保管。”
有了孩子她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吧?
雖然不知道這戒指對她到底有什麼用,但他確定對她一定很重要。
她第一次看到戒指時的震驚和狂喜、她拿到戒指想往手上戴時的興奮和決絕、她毒發失去意識時說的話……
都說明神女幽瞳對她非常重要!
他最近也派人查了神女幽瞳的淵源,但年代太久遠,母族又幾乎被滅族,根本就無從查起。
“它對你很重要?”他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木九久訕笑道:“不重要!我好奇嘛,再說是你祖傳之物,用來做聘禮纔有誠意嘛。”
撒謊!雲沐風大手伸進她的中衣內,感受着她日漸玲瓏的曲線,“傻瓜,聘禮是給你父母的,祖傳之物怎麼可以?”
木九久的火都被他撩起來了,輕哼一聲道:“既然要留給你的孩子,那也不一定要留給我的孩子啊。你是睿親王,將來不管是什麼原因,府裡肯定會有很多女人,生的孩子不都是你的?”
如果答案不理想,老孃絕對不會嫁給你!
雲沐風吻着她的耳垂兒哼哼道:“孤王一個還俗的和尚,有你一個沾點葷腥兒就夠了,多一個貧僧都消受不起。”
木九久心中暗喜,但還是冷哼道:“說的好聽,如果今後你有了別人,我會毫不猶豫的走掉,去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雲沐風看着她眉間眼角蔓延開來的笑意,知道她是從心裡接受自己了,一直飄飄忽忽的心這才落了地。
翻身把她壓在榻上,哼哼唧唧的道:“我們提前洞房吧,孤王日日軟香在懷,卻吃不到,忍得好不辛苦!”
她給了他一記粉拳,“臭美!就憑一句花言巧語就想洞房?”
“不嘛!孤王好想~,你摸摸!”他捉住她的小手往下探去……
她被燙了般的驚呼一聲縮回手,俏臉爆紅,“不行!我可是好姑娘!”
“孤王想!”
“我可是有原則的人。”
“可是孤王想!”
“忍着!”
“……”
翌日一早。
用過早膳,正打算去冰品鋪子看看。梧桐院的大丫鬟就來人請木九久,說今天來了客人,想求見木九久。
木九久不善於應付這些,心裡有點不情願,但還是換了見客的衣裙,硬着頭皮去了梧桐院。
小包子木乃星在院內來回玩着滑板車,小短腿兒蹬的好不歡暢。
正廳內坐着一位夫人,沈夫人、衛氏正在遊刃有餘的應酬。
見木九久進來沈夫人立刻介紹道:“這是錦衣衛指揮使秦大人的夫人馬伕人!”
木九久心裡咯噔一下子,眼光立刻跟了過去。
“錦衣衛”這三個字,實在太帶感了!
一提這三個字立刻就聯想起如下場景:月黑風高之夜,蹄聲如雷,一羣彪形大漢惡狠狠闖入官員家中見人就殺……
然後木九久就看見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圓臉婦人,穿一件青綠團花杭綢褙子,頗爲低調地欠了欠身子,“九小姐!”
錦衣衛大當家的結髮正妻就長這樣?木九久一口氣喘不上來。
錦衣衛指揮使雖然官不大,只有正三品,但是卻是皇帝親將,掌有刑獄、稽查、巡察緝捕之權,歷任指揮使無不是皇帝身邊最親信的武將,有權隨時逮捕官員投入詔獄,真正的權柄可謂滔天。
木九久忙恭恭敬敬的行禮,“九久見過馬伕人。”
“快免禮,”馬伕人從身後拉出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來,“這是我的女兒芸娘!”
這個女孩一身月白衣裙,十三四歲年紀,雙眼靈活,卻一臉拘謹。扭扭捏捏地上前見禮,聲如蚊蚋。
木九久再一次大跌眼鏡,怎麼說您也是全國最大特務頭子的女兒,就算不帶一副蛤蟆鏡,不露一身殺氣,總該來點霸氣側漏的表現吧!
這算什麼啊?木九久一時沉浸在偶像破滅的複雜情感中。
正好小姑娘的眼神看了過來,木九久還是下意識展顏一笑。小姑娘立刻回以一個善意的微笑。
馬伕人笑道:“我這女兒不善言辭但酷愛詩詞,對九小姐那幾首荷花詩更是愛不釋手,聽說我來探望九小姐,非要纏着跟來。”
沈夫人笑道:“你們孩子們去園子裡玩兒吧,不必在這兒拘着了。”
孩子們?她的心理年齡都二十八了好麼?真心不想應付這十幾歲的小丫頭啊!
二人剛出了正廳,就見淘氣的木乃星,小腿兒猛蹬了幾下地,就朝二人衝過來。
後面跟着的奶孃、丫鬟追趕不及,一陣驚慌。
木九久大驚,忙伸手去接他,雖然把小包子抱個正着,但滑板車還是朝秦芸娘甩了過去。
眼看就要砸到她腳腕上,誰知她擡腳把滑板車踩住,同時伸手一撈,把滑板車的扶手抓在手裡。
反應靈敏、身手利落、不慌不忙!
吆喝!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木乃星還不知道自己差點闖禍,被突然抱起來,還以爲木九久跟他鬧着玩兒,高興的拍着小胖手兒,“姑姑舉高高兒!”
他的奶孃心有餘悸道:“哎吆我的祖宗,九小姐身子剛好,可舉不動你。”說着把他接過去,放在地上。
秦芸娘把滑板車交給他,捏了一下他白胖的小肉臉,笑眯眯的說道:“小心,別摔到了。”
木乃星小手揉了一個被她捏的臉蛋兒,猜到滑板車上接着瘋去了。
秦芸娘眼睛亮晶晶的充滿柔情,看這他撅着小肥屁股玩滑板車的樣子,不由得掩脣而笑,“真可愛。”
木九久對秦芸娘產生了興趣,也想了解一下她老爹錦衣衛指揮的一些事情,在院子裡的涼亭裡坐下攀談起來。
一開始,芸娘還有些扭扭捏捏的,後來見木九久親切溫和,讓人如沐春風,漸漸地便也放鬆了下來。
芸娘一旦放開了,還是挺健談的。
突然她放低了聲音道:“百花會那日宮裡的事皇上交給家父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