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讓咱們不要再去找珞初的麻煩,咱們要不還是收斂一些吧。”那丫鬟是一直跟在表小姐身邊的,也是明白這個白珞初到底是都有些什麼樣的手段,當即就是直接開口說到,想要勸阻自家小姐。
“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孃的話了,我娘還說過,不許和府中的小廝私會私通,你倒是告訴我,你上次偷偷倒進後花園裡的藥渣子是什麼藥啊。”表妹在一點點的品味着自己手中的糕點,就連說起這些男女之間的情事來,表情也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
那丫鬟聽了卻是心驚到不行,當即就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表妹求情道:“小姐饒命,奴婢只是一時受了蠱惑,事後真的是害怕極了,纔買了避子藥來喝,還望小姐千萬不要告訴夫人,您需要奴婢做什麼,儘管吩咐奴婢就是了,奴婢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務必給小姐把事給辦成了。”這丫鬟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偷偷服用避子湯的事情,竟然就是這麼被自家的小姐給發現了。
其實表妹也不是故意要抓住誰的把柄,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院子裡呆久了難免就會無聊,便就總是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那後花園裡去轉一轉,她原本身量就輕,晚上更是習慣性的躡手躡腳的,也就沒有會注意到她,可是誰知道,不過是剛剛踏入後花園,就聽見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死鬼,還不快些,萬一讓夫人發現了咱們倆都吃不了兜着走!”一個嬌媚的女子聲音響起。表妹只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
“哎喲,綠蘿妹妹,別這麼心急嗎!”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可是這次確是讓表妹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綠蘿?那不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嗎?她怎麼會……表妹聽到這裡,已經是沒有那個臉面再聽下去,當即就是直接轉頭,回了自己的臥房,躺在牀上,裝作睡覺的樣子,等到聽到有人回來的動靜,這才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問了一句:“誰啊。”
這一問就讓原本便是如同驚弓之鳥的綠蘿更加慌張,不小心就給將自己手中的茶杯給推到了。
綠蘿強行定了定精神,這纔開始對着表妹回答道:“是我,綠蘿。方纔鬧肚子了,出去了一會兒,怕您起夜沒有人侍候,這才進來。”
聲音中因爲動情而特有的嬌媚之音還沒有完全退卻,表妹一聽就明白,方纔在花園裡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人,的的確確是自己的貼身丫鬟綠蘿,當即表妹就是有些噁心厭煩之感,就是隨口敷衍了一句,就直接睡下了。
可是沒成想,她竟然在過幾日看到了綠蘿鬼鬼祟祟的往後花園裡埋了些什麼東西,向來疑心重的表妹挖出來一看,竟然是一些煮過的草藥,這就不得不讓她往別的地方想了。
所以就有了今日這麼一炸,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這個珞初,不收拾她,怎麼能解我這些日子一來被關了禁閉的心頭之恨!起來吧,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可不要忘了。”表妹放下手中的糕點,用手帕擦了擦手,便就又重新躺在了自己的牀上,對着下人吩咐道:“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好好的養精蓄銳。”
另一邊,白珞初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采苓原本不想打擾白珞初,可是思前想後,實在是自己參不透什麼東西來,纔開口問道:“主子,您到底是爲什麼主動去找那舅夫人,讓舅夫人把表小姐放出來,那個禍害,就應該讓她自己自生自滅去纔對!”采苓如實說到
白珞初聞言覺得采苓這個小丫頭,雖然算得上是嫉惡如仇,可是到底是有些小孩子心性,當即就是不急不慢的,對着采苓解釋道:“一個終日在你眼前晃悠的敵人,總比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好得多了,不是嗎?”
“主子您的意思是,您是故意將表小姐放出來的?爲的是讓她能在您眼皮子底下蹦躂,不會暗地裡搞什麼小動作?”采苓聽到白珞初這麼說,便就是瞬間明白了白珞初的真實用意。
白珞初點了點頭,表示肯定,對着采苓說到:“可以這麼說,畢竟如今可是個緊要關頭,總不能因爲那麼個小角色,壞了我整個計劃的。雖然是關了禁閉,但是難保她的心思不會暗中在謀劃些什麼。禁閉的一段時間裡,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作爲掣肘牽制住她,自然就是會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這上面,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可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麻煩了。可若是將她放出來,那就另說了,畢竟這樣的話她可就是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活動着,就算是有什麼異樣,咱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並且及時的應對不是嗎?”
采苓聞言,更是頻頻點頭,心道自家主子果然是高瞻遠矚,連這麼長遠的事情都已經想好了。
可是白珞初這些日子頭疼的可不是這件事,自己這些日子一來的修煉,雖然進度一直和以前一樣,體內的靈力也是更加的濃厚,可是自己偏生的就是過不去進階的那個坎,讓白珞初很是頭疼。
就算自己的靈氣再怎麼深厚如若是沒有質的變化,就算是有能鋪滿整個天下的靈力,依舊是不夠那些高手門一招的。
如今的白珞初可以說是有些挫敗的,心道難不成真的就是因爲自身的經脈問題,而影響了自己的修煉之途嗎?
白珞初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出來什麼好的辦法,當即就是隻能在窗前枯坐這,等着夜晚的降臨。
入夜,等到第一縷月光透過窗櫺照映到白珞初臉上的時候,白珞初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便是對着采苓說到:“去門口守着,別讓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