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二將酒菜都已經給端上來了,裴清風依舊是沒有出現,白珞初不免有些失落。臉上的表情都凝滯了好一會兒,盯着那盤子白斬雞發愣,過了好久,才緩緩的擡起筷子,開始夾自己喜歡吃的菜。
“怎麼了,這家菜可是不好吃?”裴如墨看到如今機械式嚼着菜的白珞初,還以爲這家菜出了什麼問題,所以自己也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仔細的品嚐了品嚐。
“不會啊,還是之前的味道啊。你之前吃這家的時候,吃的還挺好的不是嗎?”因着裴如墨是這家店的熟客,所以每次請白珞初吃飯都是來的這一家酒樓,自然也是明白這家店的酒菜是符合白珞初的口味的,所以也就每次都請白珞初來這裡,一般都不會出錯的。
白珞初也是覺得奇怪,總覺得今天這頓飯的味道沒有以往那麼好了,可是裴如墨口味刁鑽的人都說沒有什麼問題,白珞初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什麼,只能開口搪塞道:“可能最近太忙了,火氣大,嘗不出來什麼味道吧。”
裴如墨對於這個回答挑了挑眉,顯然是不會相信的,只是如今裴如墨也不着急點破什麼,就只是不動聲色的吃飯便是了。
一頓飯吃完,白珞初口中還當真是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是覺得肚子飽了,就不再吃了。
“難得咱們二人能這麼相安無事的用完一頓午膳,平常的日子,裴清風總是會來搗亂的。”裴如墨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在仔細的觀察着白珞初臉上的神情。
白珞初聽到“裴清風”三個字的時候,神色微微一動,彷彿是曇花一現一樣的細微差別,可是依舊被裴如墨給注意到了。
裴如墨將白珞初今日的不對勁都放在眼裡,想着總不能這麼冷場下去,便就是準備將自己準備好的珍惜藥材拿了出來再討論一番纔是。
可是還沒有等到裴如墨開口,白珞初倒是先行開口發問了:“二殿下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呢,難得他不會來搗亂,讓我得了清淨。”
白珞初如今整個人都有些呆愣愣的,也就沒有什麼閒暇觀察了裴如墨的神色,裴如墨聽到白珞初主動提及起裴清風的時候,便就是了然一笑。而後纔對白珞初解釋了一下裴清風最近正在忙些什麼:“前幾日不是有一隊神秘勢力進京嗎?他就是去幫着陛下招待那羣人去了。這其中還有個小姑娘纏他纏的挺緊的,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了,這次賜婚的旨意就能下來了。”
“賜婚?”白珞初原先只是聽到有個小姑娘纏着裴清風的時候就已經是有些奇怪的,如今聽到“賜婚”兩個字的時候,便就是有些坐不住了。
白珞初還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同往常不一樣的失態了,裴如墨也是察覺出來,可是也沒有挑破,就自顧自的接着解釋道:“是啊,清風的年紀也已經不小了,平日裡是他自己都不讓什麼姑娘近身的,所以才一直耽擱了下來。如今有個姑娘能同他在一處,他也沒有厭煩,那姑娘的身份也不簡單,這麼門當戶對的,陛下直接給賜了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能在他身邊的呆着的姑娘不光有那個剛剛進京的神秘女子,還有我啊!白珞初聽完這個話之後,腦海中便就是浮現起來了這種想法。可是白珞初沒有將這種想法說出來,而是強迫自己將這種想法壓制下去,還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誕生出這種想法。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白珞初就是直接轉移了話題:“先前大殿下不是說有什麼珍稀的藥材嗎?不如拿出來一起討論一番纔是。”
裴如墨也是明白白珞初此刻已經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也就是絲毫不含糊的拿出來了那株藥材,遞給白珞初說到:“你看,這株藥材名爲雪見草,是我前些日子從一個極西之地的藥農那裡直接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株藥草到底是有什麼用處,想着買下來給你看看,你總歸會知道的。”
“雪見草?”白珞初心中有些驚喜,這種藥草雖然是常見,可是真正能有藥效的卻是少之又少,一定要是那一片地方出產的纔是最好的,方纔裴如墨說是從極西之地收過來的,應該沒有作假了纔是。
果然,白珞初剛剛從裴如墨手中接過雪見草就已經察覺到了這株藥草當中的靈氣,便衝着裴如墨點了點頭說到:“大殿下這株藥草絕非凡品,你當真捨得給我?”
裴如墨聞言倒是哈哈大笑:“這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這株藥材放在我這裡也是白費,倒不如送給你,賺你的人情纔是真的。”
白珞初聞言輕輕搖頭,對着裴如墨說到:“大殿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擅長謀劃,若是日後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儘管來找我就是了。”
裴如墨聞言卻是沒有絲毫的客氣,連忙答應。
“這株藥草還有一個神奇的地方,可以用來辨別到底是不是有用的藥草。我給大殿下演示一下才是,總歸要讓大殿下知道您確實沒有上當受騙,這個藥草當做未來的診金的的確確是值得的。”
白珞初說完這話之後,就是準備伸手將窗戶給關上,然而就是往窗外這麼一看的時候卻是發現了裴清風和一個妙齡女子舉止親密,只是白珞初只能通過身形看出來這二人當中的男子是裴清風,剩下的那名女子卻是看不出來是誰了。無奈之下只能問道裴如墨。
“大殿下,您看一眼,裴清風身邊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裴如墨聽到白珞初這麼一問,猛然擡頭看向窗外,發現這個女子自己也是沒有見過的便也就明白這個女子應該就是這幾日一直纏着裴清風的那個神秘女子。
裴如墨心中冷笑,裴清風啊裴清風,這可不是我故意讓珞初看見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時運不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