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之後無論采苓和裴清風怎麼問,白珞初都是一臉神神秘秘不可爲外人道也的表情,只說是並沒有什麼大礙,便是直接將二人想要問出口的話給堵住了。
又是晃晃七日,這七日只能,皇城之內可是很是熱鬧,落雲山脈一行,鳳王谷的實力衆人有目共睹,是以這落雲山脈的諸多事宜一塵埃落定,鳳王谷的收徒遴選的聲勢就又重新成了這京城中勢頭最大的事情,更是比落雲山脈一行之前的聲勢更爲浩大,除了因爲人們見識到鳳王谷的實力對鳳王谷心生嚮往之外,更是有鳳王谷已經奪得一隻青焰鷹幼崽的事情有關。
這是皇宮之外的事情,這皇宮之內的事情就更是好笑了,先是三皇子一派的官員,趁着這幾日裴如墨修沐之時對着大皇子一派的官員大肆打壓,隱隱約約的有肅清朝堂,要將人都給拉下馬的趨勢,而後便是裴如墨修沐結束重回朝堂之後。先是雷厲風行的當着父皇的面對着三皇子一派的官員好一頓誇讚,而後便是主張將這幾人升了官,衆人摸不着頭腦的時候,老皇帝倒是直接應允了這件事情,還全權交給了裴如墨處理。
裴如墨將幾人調去了官位更高,可是卻沒有什麼實權的職位,一手明升暗降玩的是風生水起。而後又將上了一道摺子,將這幾日自己一派被彈劾最爲嚴重的幾個官員主張罰奉,皇帝竟然也是準了。
如此一來大皇子同三皇子之間的一番較量,表面上看上去是裴無塵贏了,實際上贏家卻是裴如墨,裴無塵這一遭當真是被氣的不輕,可是說到底也是自己先行發難而且還技不如人罷了。是以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訴苦,只能這麼自己憋着,因此還慪氣把自己給弄病了。
若說這一切的起因還是要回到當初二人一同覲見的那一天才是。
那一天裴如墨出了宮之後並沒有先行回府,反倒是在馬車裡等着裴無塵,想要問問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打算纔是。
等到裴無塵出了宮門就是直接將人請上了馬車,開口就是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道三皇弟可是對父皇都說了些什麼,爲兄實在是好奇的很,不如你說給爲兄聽聽,好讓爲兄也幫你參謀參謀。”
“呵,皇兄還真是說笑了,臣弟不過是找了父皇發一同商量了商量了臣弟的婚姻大事罷了,這婚姻大事向來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有長兄如父的道理,可是那也是要父皇殯天之後才輪得到皇兄來管,如此看來,皇兄竟然是有了不臣之心嗎?”裴無塵因爲被裴如墨瞞了許久,心下也是不痛快開口便是帶刺的。
裴如墨聞言便是知道,只怕這裴無塵已經知道珞初便是白神醫,當就也就是不再推脫些什麼,只是開口解釋道,神情也很是驚恐:“三皇弟何出此言,這等誅心之語,三皇弟日後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今日是我,明日若是換了別人,還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編排你呢。既然是婚姻大事,我的確是不便插手的,如此便就在這先祝三皇弟能夠成功抱得美人歸了。”
裴無塵見到這樣都沒能讓裴如墨露出來狐狸尾巴,當下氣急,直接一甩袖子就是跳下了裴如墨的馬車,轉身就是上了自己的馬車,還沒等到進了車廂,便就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便就開口對着裴如墨說道:“大皇兄可否聽臣弟一言?”
雖是問句可是這言語中的不容拒絕的意思可是很明顯。裴如墨聞言,倒也不急不惱,反倒是輕飄飄的一句:“三皇弟若是有什麼想說的,直言不諱便是,我自然是不會將你如何的。”
裴無塵見到裴如墨這般風輕雲淡的樣子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開口便是直接嗆聲到:“臣弟不過是想問問大皇兄,大皇兄將原本屬於別人家的一顆炸彈放在自己身邊養着,準備用這顆炸彈將她原來的主人炸死,大皇兄就不害怕,這個炸彈沒有那麼聽話,反倒是將自己給炸的渣子都不剩了嗎?”
裴如墨怎麼能聽不明白裴無塵口中的炸彈到底是誰,便就是反脣相譏:“這顆炸彈就算是原來屬於你的,可是也是你覺得她的威力不夠親自拋下的,怎麼如今我將這顆炸彈養到足夠炸成一聲驚雷,足夠將這雲瀾國皇城原本平靜的海面炸的波濤洶涌的時候,卻是又要找回來了,三皇弟不妨告訴本宮,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裴無塵自知理虧,便也就只能回了一句:“可是不管怎麼說,在父皇面前,在知情人面前,就算是將來公之於衆,在這天下悠悠衆口面前,這顆炸彈,依舊是屬於我的纔是。”以此想來找回自己的面子。
裴無塵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和自己的大皇兄爭吵下去也不會吵出個結果來,便也就此作罷,免得自己吵不過人家平白的丟了面子。想到這裡裴無塵就是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免得裴如墨再說些什麼讓自己忍不住和他爭吵。
皇宮門前的一次爭吵,就成了這二人一次朝堂上的小爭鬥的開始。
至於爲什麼皇帝沒有出手制止,便是因爲,如今的皇帝眼中,自己這兩個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兒子爭鬥的越狠,便就能更好的制衡二人,自己的這個皇位也就能坐的更穩。更何況如今這次爭鬥二人誰也沒撈着什麼好處,自然也就由着他們鬧騰便是,若是有朝一日這二人之間的勢力出現了不平衡的時候,到時候自己再出手製止也是不遲的。
對於白珞初而言,這七日裡她除了修煉就是替裴清風診治,外界的諸多消息她也是有所耳聞,只是都提不起來什麼興趣,是以這幾日白珞初依舊是那麼平靜的樣子,任何事情都不能讓她有所觸動。
唯一能稱得上是好消息的便是裴清風傷勢大好,如今已經是能夠活動自如了,只是……這人好像賴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