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溫書將這邊的事情吩咐好了之後,白珞初這邊還在忙着應付裴清風和裴如墨這兩個麻煩一堆的人。
“行了,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趕緊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便在這裡礙眼了。”白珞初生怕裴清風這個鼻子還能聞出來什麼別的東西,就是直接開始趕人了。
裴清風和裴如墨相視一眼,覺得白珞初恐怕是真的不待見自己二人,還是直接走,免得惹她心煩,可就是更不好了。
白珞初從陸溫書走了之後便就是有些心神不寧的,總覺得陸溫書如今就這樣心甘情願的走了,等到“三日醉”的藥性過了,說不定反應過來之後又會作妖。眼下裴如墨和裴清風已經被自己趕了出去,白珞初倒是有更多的腦子想着陸溫書的這邊的事情了。
白珞初這麼想着就是直接從牀上翻了下來,準備去裴清風那邊等着他們,同他們商量商量接下來到底是應該怎麼辦。畢竟如今陸溫書爲了將二人從自己身邊支開之後過來見自己一面,就已經是將遺址弄出了動靜,若是真的發了狠,這個遺址怕不是直接被掀了個底朝天啊。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還是提早做準備纔是。
是以,裴清風和裴如墨正在房中坐着的時候,白珞初也是提着衣襬,直接去了二人的房間。
裴清風和裴如墨雖然是因爲被白珞初趕了出來有些悶悶不樂,可是如今還是正事要緊,就是在討論這處遺址的事情。
“你說,這原本這麼大的動靜,怎麼說沒就是沒了,我還以爲這遺址能直接露出來什麼寶貝呢。”裴清風見着自己如今算是白白跑了一趟,就是開始同裴如墨插科打諢。
裴如墨聞言就是直接白了裴清風一眼:“你當這是你京郊莊子里長出來的白菜啊,說來就來,不過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奇怪,動靜那麼大,就像是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一樣。”
裴如墨這話說完二人之間就是一陣沉默,不過是須臾片刻之後,二人相視一眼之後軍師看到了二人眼中驚懼之色。
“壞了!”裴清風和裴如墨幾乎是同時說出這一句話,話音還沒有落的時候,就是直接衝了出去。
他們終於是想出來了這事兒到底是多奇怪了,那麼大的動靜之後竟然是沒有後面的動靜了,定然是想要調虎離山,可是這荒域當中的諸多事情同陸溫書都是脫不開關係,這陸溫書顯然是對白珞初有所圖謀。是以,這調的就是自己二人,離得就是白珞初身邊。
再加上剛纔房間中若有若無的陌生薰香味道裴清風就是將心中的猜想確定了個十成十。所以,方纔白珞初不真心的趕走自己,而是因爲房間中有人威脅到她的安全!
二人這一路簡直將自身的速度提升到極致,生怕晚了之後白珞初就會遭遇到不測。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自己竟然是在半路上直接撞見了白珞初。
“你們兩個往外跑什麼啊?這青天白日的難不成見鬼了?”白珞初的眉毛高高挑起,顯然是對於這兩人的這種行徑表示不解。
裴清風對於白珞初的質疑倒是沒有在意,反倒是直接上前,捏了捏白珞初的臉。
“呼,不是假的,還好還好。”裴清風一邊說着一邊拍着自己的心口,顯然是心神方定。
白珞初看到二人這個樣子,就是更加的疑惑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
裴如墨見到白珞初如今沒有事情,自然是不能將自己和裴清風方纔想的這件事直接告訴白珞初,便就是隨便扯了個謊說道:“沒有什麼,不過是我們有要事要同你商量,這事兒太過重要,還是確定你到底是真的珞初還是假的珞初罷了。”
裴清風在一邊也是連忙點頭,這件事若是說出口了,怕會是自己要被嘲笑很久。
白珞初聽了裴如墨這有些牽強的理由,審視了二人片刻之後終究是沒有看出來什麼破綻,便就是這麼放過了二人,不再追問:“走吧,去你們的屋子商量。”白珞初說完就是先行往二人的屋子去了。自己房間當中的陌生薰香說不定還沒散,方纔同陸溫書爭執的時候說不定牽扯到了什麼擺設,還是謹慎一些好。雖說這二人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可是若是找到了陸溫書的頭上,可就是會壞事的。
“找你們過來,不過是因爲這遺址的事情,先前那裡已經是出了一些動靜了,可是有什麼發現啊?”
裴清風和裴如墨相視一眼,皆是搖了搖頭。
“這遺蹟一開始的動靜大,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便就是沒有任何動靜了,我們在那裡等了很久,始終是沒有什麼大動靜,就像是故意調虎離山一樣。”
裴清風說完這話之後,就是同裴如墨一起低下了頭,想到自己之前想的那些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們這麼一低頭就是沒能發現白珞初臉上的不自在。
白珞初心中暗驚,這二人在遺址的時候都能夠想到這一點,幸虧沒有直接在自己的屋子裡面談事,若是真的那樣恐怕是了不得了。
“遺址這件事情,絕對沒有咱們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今天既然是能夠鬧出動靜,說不定就是給咱們的一個預警,還是早些準備比較好。”白珞初面上這麼說,實際上卻是明白的很,這多半是陸溫書馬上就要動手了。
裴如墨聞言卻是點頭:“你說的對,不過這遺址就算是已經能夠進去了恐怕也是隻有咱們這些能夠修煉的人才能往裡探上一探,剩下的將士們也只是等到咱們殺的差不多了之後進來善後罷了。不知道你們都是什麼看法。”
裴清風聞言也是難得的正色道:“我覺得還是讓邊界的將士們不要直接過來纔好,在那裡養精蓄銳纔是,到了最後在直接傳召過來,趁他們傷重,要了他們的命。”
裴如墨聽了裴清風這如同市井流氓一樣的話就是頻頻搖頭:“明明就是兵不厭詐,怎麼到了你嘴裡就是成了這副樣子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