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靈力波動,還是因爲裴清風將自己擁入懷中,如今的白珞初實在是有些怔愣的,過了一會兒之後才愣愣的回答道:“沒事,你呢,可是傷着了?”白珞初覺得人家救了自己,若是自己沒有關心一句,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就是直接開口問道。
裴清風眨了眨眼睛,對於白珞初能夠關心自己這件事情顯然是感到驚喜的,也算是不枉自己三番兩次的救她。不給過裴清風也是知道如今這個時候絕對不是讓自己留着打趣的時候,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了,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
陸溫書和裴如墨看在眼裡,卻是不能說些什麼,畢竟也是兩個沒有立場可以對白珞初指手畫腳的人不是嗎?
白珞初不動聲色的從裴清風的懷抱當中抽離出來,就又是恢復了原先的那種樣子,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一邊走着一邊說道:“走吧,上前看看去,若是真的指望這些人,怕是等到我老死這裡也不可能被打開了。”
白珞初自顧自的往前走着,落在衆人眼中是一副十分別致的畫面,一名作男子裝扮卻又長相陰柔的人,正在不急不慢的往前走着,看起來不像是要去啓動遺址,倒像是路過這裡遛彎兒的人才是。
可是偏生的氣度不凡,雖然是長得瘦弱矮小了一些,可是這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不是一般宗門弟子能夠比擬的,更別提後面還跟着一個風流倜儻的裴清風,如今衆人還都是躺在地上,這兩個人這麼直直的走了過去,自然就是鶴立雞羣的那兩個,是以,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感受了一把衆人的注目禮。
走到門前白珞初沒有說什麼,直接就是上前用手摩挲着這扇門上隱隱約約的圖案。
“後面的那些人可是都直勾勾的看着你呢?你就不怕你要是真的解開了這扇門的奧秘,後面的人會盯上你?”裴清風見到白珞初如今已經是不避着人了,就是小聲開口提醒道。
白珞初聞言手下動作先是一頓,而後就是接着開始動手,“沒有那麼多時間讓我去考慮了,既然用蠻力打不開,那麼這道門上,定然是沒有被察覺的秘密。你以爲我不想好好的隱藏自己嗎,不過是因爲那些人指望不上,只能靠着自己罷了。”
不知道爲什麼,白珞初這話說到最後,裴清風竟然是從中聽出來了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着白珞初做事情,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便就是不再言語,若是那些人真的想要對着白珞初動手,自己儘管先下手爲強就是了。裴清風這麼想着就是靜靜的退到了白珞初的身後,準備隨時隨地將身後的人羣擋住,護白珞初周全。
這個門上,好像是有什麼圖案?
白珞初摩挲了片刻之後就是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不過或許是有些年歲的緣故,原本應該是清晰的圖騰,如今被泥土還是鐵鏽一樣的東西直接給糊住了,白珞初沒有辦法,只能是用自己的衣袖開始擦拭這些東西。
奈何這灰實在是有些厚,白珞初的衣袖都已經成了黑色,可是這圖案卻是隻顯露出來了,一點兒罷了。
裴清風看不下去了,手掌暗中結印,直接用了淨術幫着白珞初將這扇門給洗的乾乾淨淨。白珞初見着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這門卻是無緣無故的乾淨了之後就是一愣,轉頭看向裴清風。
裴清風點了點頭,既是表示了是自己做的,又是讓白珞初儘管放心。
白珞初雖然是驚訝於裴清風不過是一個皇子,怎麼可能會淨術這種冷門的術法,可是說到底裴清風也是幫了自己的忙,是以白珞初就是直接敲了敲門,聽到回聲了之後,就是了然一笑。
可是身後的那些人看到了白珞初這個舉動之後卻是直接嘲笑了白珞初一句:“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吧,還以爲自己敲個門這裡面的人就能直接給自己開門嗎?未免有些太過於異想天開了吧。”
“嘁,就是說啊,原本看到她走的那樣閒庭信步的,還以爲他能有十成的打算,可是如今看來,不過是個只有空架子的人。”
可是那長老卻是沒有發話,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實在是不簡單,怕是還有後手,自己還是好好的盯着一點比較穩妥。
就連華森見到白珞初這種舉動都是有些許不解,難不成……自己猜錯了?這人就是一個醫術稍微好一些的大夫不成?
裴清風聽着這後面的風言風語,原本想要出聲制止,可是終究是被白珞初給攔了下來了。
“讓他們說去,總歸也就是聽着煩了點,像一羣蒼蠅在你耳邊亂叫罷了,重要的是眼前的事情,我終於是知道了這門到底是爲什麼能夠將衆人的靈力攻擊都給抵擋回去了。”白珞初揪住了裴清風的袖子,將裴清風直接給攔了下來。
“爲什麼?我也覺得這扇門實在是神奇的很,不如你同我說說。”裴清風聽到這個之後眼前就是一亮,畢竟這事兒也算是長見識了,沒有道理放着原委不聽。
白珞初眉頭微挑,將身後的一羣人就那麼晾在那裡,同裴清風開始說到這扇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首先是它的材質問題,我可沒有指望我敲個門裡面就有人過來給我開門,若是真的是那樣未免有些太嚇人了一些,所以我不過是爲了確定它的材質,不過在這之前我就已經是猜的差不多了,如今不過是更加確定罷了。極北苦寒之地同西邊的荒漠交界的地方有一座山脈,雖說是沒有名字,可是那底下卻是有一種寶物讓諸多煉器師趨之若鶩。”白珞初說到這裡就是停頓了一二,畢竟用這麼多的數量來造這一扇門實在是有些讓人感慨,造這處遺址的人,莫不是個敗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