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墨拿了桂花糕和梅花釀出來了之後便就是覺得這夜晚好像是突然涼了一些,便就是突然想起來紫蘇還給自己和白珞初兩個人準備了披風,便就是直接又轉身進了畫舫拿了出來,而後便是直接給白珞初披在肩上。
彼時白珞初正在看着月亮思考着這些時日的事情,被裴如墨突然這麼將東西搭在肩膀上便就是直接一愣,更是有些躲閃的意思。可是裴如墨手上卻是微微施加力量,讓白珞初沒有辦法躲避開。
“別怕,是我。”裴如墨說完又是將白珞初身上的披風調整了之後便就是直接轉到白珞初的身前來直接給白珞初把披風給系的牢靠一些,確保白珞初即使有什麼動作也不至於將披風掉落染了風寒。
“這件披風是紫蘇準備的,說是怕你在湖上凍着,就是時間匆忙了一些,直接是按照你以前的尺寸買了成衣。不過如今看來你的身量倒是長高了一些,看來要回去跟那丫頭說一聲了,免得日後再想給你買件衣服的時候將尺寸都給搞錯了。”裴如墨一邊給白珞初繫上披風,一邊對着白珞初寒暄道,這個架勢更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親暱之人之間的寒暄。
白珞初聽着裴如墨的話,一時間倒是忘了去糾結裴如墨同自己舉止親密這件事,只是開口說道:“難爲那個丫頭了,竟然是還記得我的尺寸,若是回去了記得同她說,我誇過她了,也謝謝她的好意。”
“那是自然,她估計等着你的這句話呢。”裴清風如是說道。“走吧,酒熱過了頭可就不香了。”裴如墨說完就是直接拉着白珞初的手腕,將白珞初直接帶到了小茶几前坐下,將白珞初安頓好了之後,自己這才落了座。
這之間裴如墨不忘給白珞初斟酒,更是將白珞初黏在嘴邊的糕點沫子給親手擦了去。白珞初有所躲閃,可是在裴清風眼中可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清風哥哥,你先不要着急啊。不如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對策?”凌仙兒覺得裴清風簡直都要往外噴火了,就連忙開口阻止道。
裴清風白了凌仙兒一眼,而後便就是又重新盯着白珞初和裴如墨兩人的動靜,一邊又開口對着凌仙兒說道:“還不都是因爲你,非要今天遊湖,若不是這樣的話,如何能讓珞珞撞了個正着,我也不用在這落得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裴清風這麼說着,便就是有些埋怨凌仙兒的意思了。
凌仙兒也知道裴清風如今正好是在氣頭上,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給裴清風說着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覺得,如今倒是並不算是壞事。”凌仙兒獨自呢喃道。
裴清風聞言挑了挑眉,很是好奇的問道凌仙兒,“此話怎講啊?這還不算是壞事,還有什麼算是壞事。難不成等到了我要去和裴如墨喜酒的時候纔算是壞事?還是我要珞初上了皇家玉牒,我要叫她一聲皇嫂的時候纔算是壞事啊?”
凌仙兒如今見着裴清風簡直都要被自己的妒火將理智都給燒沒了,也沒有猶豫,反倒是直接開口說道:“你先別急嗎,聽我說完纔是正事好不好?你想啊,若是這個白神醫一點都不在意你的話,爲什麼見了咱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會這麼生氣啊?還不是因爲人家在乎你嗎!”
裴清風聽了凌仙兒的話之後便就是開始仔仔細細的想着白珞初今天的表現,的確是和平時有着很大的不同的,自己也是被嫉妒給衝昏了頭腦,從見到白珞初和裴如墨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清醒的了,然後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白珞初的不對勁,如今經過凌仙兒這麼一提醒,仔細想來凌仙兒說得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不是嗎?只是不知道這個到底是要怎麼辦纔好的了,畢竟自己話已經是說得那麼絕了。不過……想到這裡裴清風便就是直接轉頭看向凌仙兒,想着這個丫頭平日裡最是古靈精怪的了,更是看了不少話本子,說不定她能有什麼幫着自己的法子。
凌仙兒看到裴清風終於不是如同一個怨婦一樣看着旁邊的畫舫,而是轉頭看向了自己,便就是明白裴清風多半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了,如今只要自己再努努力,定然是會讓這個榆木腦袋的人開了竅的。
凌仙兒先是清了清嗓子,而後纔是開口說道:“咳咳,清風哥哥你有所不知,這耽於情愛的男女之間,最不能容忍眼睛裡的沙子。你眼裡的沙子呢,是如今和白神醫站在一起的那個人。而白神醫眼中的沙子呢就是我,這個你可是明白了?”
裴清風聽了凌仙兒口中這酸溜溜的話就是直接開口打斷道:“你這又是從那個話本子上看過來的理論,可是靠譜?莫要是那作者胡謅的纔是。”
凌仙兒見着裴清風一臉不屑的模樣,就是直接開口辯解道:“清風哥哥,我這是在這好心好意的幫你呢!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直接說我不靠譜?哪有你這樣的人啊!”凌仙兒看着裴清風這麼不屑的樣子,很是傷心的控訴道。
裴清風爲了不讓凌仙兒鬧出更大的動靜,就是連忙阻止道:“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小點聲,接着說就是了。”
凌仙兒見到裴清風跟自己服了軟,這才接着開始說道:“清風哥哥你有所不知,這個姑娘家呢,大多都是含蓄的,所以仙兒想着倒不如我這個沙子好好的刺激一下白神醫,說不定這一番刺激之下,白神醫就能察覺出來自己對你的感情了呢?”
“可是問題是,她對我有沒有什麼感情還是另說的。萬一沒有……”在白珞初的身上,裴清風很是不自信的。
“哎呀,別想這麼多嗎!依着我多年看話本子的經驗,這個白神醫定然是對你有意的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