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的?”九皇子一臉羨慕,“那你應該是很有天賦了,大皇兄好幾次教我修煉,我都沒什麼長進,我要是有你這天賦就好了。”
聽了這話白珞初倒是一愣,看九皇子不像是毫無天賦之人啊,又是九皇子,修煉資源數不勝數,怎麼會在修煉上有難處?
想了想,白珞初向九皇子伸手道:“是否願意讓我探一下九皇子的經脈?”對九皇子,白珞初並不討厭,她已經很久沒接觸到這般毫無心機毫無目的接近她的人了。
九皇子想也沒想就把胳膊伸了過去。
片刻後白珞初收回了手,看着九皇子笑道:“九皇子,若是下次大皇子再說你天賦不好,你可以跟他說是他給的功法夠好。”
“我煉的可是雲瀾國最頂級的功法了這還不好?”九皇子不信。
“最頂級的並不是最適合的,九皇子若是不信可以簡單試試其他功法啊。”白珞初笑了笑,她倒是有一卷功法極其適合九皇子,可惜現在並不適合拿出來。
見白珞初說的信心十足,九皇子也信了一分,看着白珞初點點頭道:“怪不得能得到我大皇兄的寵愛,你看上去和我年齡相仿,但看感覺比我懂的多多了。”
年齡相仿?白珞初笑了,如果按照真實年齡算,她可比這九皇子大多了。
“對了,三日後的宮宴,你去嗎?”九皇子又問道。
“如果能去,便一定去。”白珞初應道,說實話,她對那壽宴也是比較好奇的,畢竟鳳王谷的人會去。
白珞初話剛落,一隨從就匆匆忙忙跑來,那隨從跑的急,也來不及行禮就開了口:“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跑到這裡來了,這天都要黑了,您還是趕緊回宮吧,要是晚了,奴才少說又要挨娘娘的一頓數落。”
說完不等九皇子反應,拉着九皇子就跑。
九皇子突然被拉走,還沒來得及和白珞初正式道個別,便轉頭衝白珞初喊道:“說好了的!三日後皇祖母的壽宴,不見不散,我會給你……”那隨從走的急,九皇子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就那麼消散在風中,白珞初也聽不真切。
可實際上,白珞初沒能聽得真切的不僅僅只有九皇子這臨別時的一番話,更是有自己在聽到鳳王谷三個字之後就開始發愣時錯過的一段重要信息。
這鳳王谷此次前來祝壽,多半是爲了那三皇子同谷主女兒的婚事,這三皇子是那鳳王谷的關門弟子,在雲瀾國很是有聲望,是和大皇子競爭皇位的強有力對手,若是他當真娶了那鳳王谷谷主的女兒,怕是添了一個不小的助力。
若是白珞初聽到九皇子所說的鳳王谷與三皇子之間的這些淵源,必然會猜出這鳳王谷的意圖,就萬萬不可能冒險進宮參加壽宴,險些將自己的命都交代了進去。
見着天色漸晚,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若是紫蘇找不到自己也該是着急了。於是白珞初也將衣服好好的整理一番,緩步向着自己的住所離開。
待到太陽徹底落下,夜色瀰漫了整個大皇子府之時,白珞初也踏入了自己的居所之內。
“姑娘你去哪了,奴婢找了您一整天都沒找見,我看啊,這要是不到晚膳時間,您肚子餓了,怕是還不打算回來。”
見着白珞初這麼晚纔回來,紫蘇佯裝生氣,朝白珞初抱怨道。
“哎喲,我這幾天一直在修煉,今天這不出了房門走一走,到了花園就覺得有些許睏意襲來,這纔在那湖中亭的貴妃榻之上昏睡了過去。這不醒來就回來了嗎。小紫蘇,你可別生氣啊。”
白珞初見紫蘇佯裝生氣就忍不住自己的逗弄之心,拿紫蘇打趣道。
“那姑娘是否碰到了九皇子?那九皇子有沒有同您說了些什麼?”紫蘇一聽到白珞初去了花園心下不免有些緊張,生怕那九皇子又口無遮攔。
白珞初將九皇子的原話大差不差的複述給紫蘇,只見紫蘇長吁一口氣:“幸虧沒瞎說些什麼,敗壞我家主上的名聲,這個九皇子啊,還真是個被慣壞的小孩子。”
用完晚膳,紫蘇將用剩的飯菜收了下去,又折了回來,對白珞初說道:“剛纔統領大人找到奴婢,說是姑娘的身份已經無需存疑,如今姑娘已經可以自由出入府中了,這是姑娘的腰牌。”說罷便將腰牌遞上。
這腰牌對於白珞初來說簡直是一場及時雨,如今自己想要去宮宴,便只需要偷偷的溜進宮去就行了。
拿到腰牌白珞初便又投入到了修煉之中,直到打更人敲響了子時的鑼,才停止了修煉,準備入睡。
就快要睡着的時候,白珞初猛然想起九皇子今天的一句話,說什麼“大皇子的寵愛”?自己不過是貼身婢女,這“寵愛”一詞用在自己身上未免也太過詭異了一點,這九皇子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白珞初此時也顧不得細想,近日裡修煉實在是耗費心神,甚是疲累,這廂剛將腦海中的想法放下,緊接着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夜,白珞初睡的可是極不安穩,先是夢到九皇子調侃自己和大皇子如膠似漆,濃情蜜意,真真的是一對天上有地上無的神仙眷侶;
場景一轉,又夢到了自己和一名看不清臉的男子,花前月下,吟詩作對。本來白珞初以爲這看不清臉的男子是陸溫書,自己這是夢到了前世的種種;
然而當那名男子越來越靠近自己就要吻上自己的時候,白珞初突然發現,這人竟然是,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自己房裡請自己看病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