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珞初原本不想回答,可是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回答的話,定然是要被裴如墨這麼一直追問下去,當即就是直接開口說道:“這荒域當中炎熱乾燥,若是還和紅茶定然是要上火的,纔是,我可不想就這麼長了一嘴的口瘡,到時候連吃飯都成問題。”
裴如墨聞言頓時就是無語了,到底是個大夫,就連到了這種地方也能時時刻刻考慮着自己的身體。
過了許久,白珞初都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裴如墨就開始有些沒話找話說就着陸溫書突然離開的事情開始做起了文章:“你說這陸溫書到底是爲什麼離開了?”
白珞初顯然是不想要提起這件事當即就是直接開口說道:“他不已經是將問題給說明白了嗎?”
“你還真的信了?我看你不過是不想同我說道這個問題罷了,陸溫書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怎麼可能跟着咱們在哪迷霧之中困了那麼久,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裴如墨開口將自己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白珞初也是微微挑眉,畢竟自己對於陸溫書的秉性很是清楚,自然是明白這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見着裴如墨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明白裴如墨是定然要拉着自己說道說道這個問題了,實在是拗不過,只能認命的和裴如墨討論這個問題。
“他有沒有什麼急事的確是不好說,不過可以確定的就是若是沒有急事,便就是個藉口,藉此機會離開我們罷了,畢竟這一路已經是過來了,剩下的有什麼危險,沒有咱們這些累贅定然是更加輕鬆纔是。若是真的有什麼急事,大殿下以爲會跟什麼有關。”
裴如墨聽到白珞初就這麼反問自己,當即就是試探的猜測道:“還能是什麼,這荒域不過就是征戰的土地和域珠花罷了,除了這二者,我可是不覺得還能有什麼東西了。”
白珞初聽完裴如墨的話後卻是就這麼沉默了,白珞初總還是覺得,這事兒似乎是沒有那麼簡單,依着老皇帝那種脾性的人,這荒域當中定然是有什麼大肥肉等着,若不然就這麼一片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值得老皇帝這麼興師動衆的派人出征,不過這話白珞初並沒有同裴如墨說得,畢竟還沒有到時候,還沒有確定的事情自己可是不能就這麼打草驚蛇了纔是。
白珞初這麼想着便就是匆匆的將話鋒一轉,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不管怎麼說他這個時候走了也好,若不然之後咱們的戰略部署纔是真正的要在戰場上用到的東西,若是他沒有往外傳的心也就算了可是若是有,到最後麻煩的還是自己。”
裴如墨聞言就是點了點頭,而後就是言簡意賅的說道:“你說的不假,的確是如此,權當是天意了,希望咱們這次出征荒域能夠順順利利的纔是。”
裴如墨話音剛落,就見到那店家已經是將兩碗根本稱不上是茶水的茶給端了上來,分別放在了兩個人眼前,態度不善的說了一句:“喏,二位的茶,可是要趁熱喝了纔是,若是涼了,恐怕是更加讓二位客官難以下嚥了。”
裴如墨在這碗茶端上來的一瞬間就已經是沒有了喝茶的心思,可是白珞初卻是絲毫不在意的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引得那店家多看了一眼。
裴如墨見到白珞初不過是一個小姑娘都是喝了這麼多,當即就是直接也喝了兩口。
裴如墨喝完了茶之後便就是看着那店家感嘆了一聲:“哎,又是一羣爲了財物不捨命的主兒。”說完便就是一步三晃的準備進茶攤了。
白珞初和裴如墨相視一眼,對於這店家的話很是不解,在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後,便就由白珞初先行問出了口:“店家這話是何意?”
那店家聞言便就是回了頭,原本還是不想理的,可是看到問話的是方纔那個沒有絲毫嬌氣的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便就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實話說了吧,這些日子以來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來我這茶攤喝茶了,一個個行蹤成迷不說,穿的衣服還都同你們差不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都說着荒域中出了什麼寶貝,可是這寶貝也要有命拿不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啊,最好還是不要肖想了纔是。”
白珞初聽了這店家模棱兩可的話之後便就是更加的摸不到頭腦了,當即就是又接着開口問道:“店家這話是何意?”
怎料那店家卻是徒然就這麼變了臉色,陰森森對着白珞初說道:“小姑娘我勸你啊,還是不要去了纔是。話已至此,再多的我也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了。”
說完那店家就是直接回了自己的竈臺裡面安安靜靜的煮着水。
白珞初神色凝重,瞬間就是將整整一碗茶都給喝空了,想要用這茶水來理清自己混亂的思緒。
裴如墨見狀卻是輕咳兩聲,將白珞初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咳咳。”
白珞初應聲擡頭,裴如墨見狀就是直接開口說道:“還是先別問那麼多了,我看着這店家多有古怪的地方,咱們還是找一家正常的店家再問比較好。”
白珞初也是明白如今就算是自己不覺得這店家有什麼也有膽子問那店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是不可能問的出來了,看這店家的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再說出任何事情來了。
“走吧,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纔是。”裴如墨看到白珞初已經是神色恢復正常了之後便就是直接將茶水錢付了之後,便就是帶着白珞初和先鋒部隊直接往前走了。
又是走過了一段路,便就是見到了一家客棧,說是客棧,不過也就是房間數多一些的小院子罷了。
裴如墨看着天色不早了便就是準備直接投宿在這一家纔是。問過白珞初和其他人之後,發現衆人都沒有什麼意見,便就是直接叩響了這店家的門,準備詢問還有沒有房間。
只是這門叩了許久才聽到了裡面傳出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問道:“誰啊?這麼擾人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