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嶽冉晨果然就帶着嶽笙賴在淨月山莊了,陸暖伊表示歡迎,單于澤就只能乾瞪眼。可是仔細想想陪着陸暖伊過一輩子的是他,單于澤又覺得在別的事情上面也不能再苛求了,要是把嶽冉晨逼急了他真的想出什麼主意要挾陸暖伊,情況還不一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而且單于澤會這麼放心也是看出了嶽冉晨會呆在淨月山莊是有別的原因,那個該死的秋棟把流嵐挖走了就沒有回過頭,也不想想他培養一個這樣全能的手下要花費多少工夫。還好輕旋還留在陸暖伊的身邊,這是單于澤後來要求的。
嶽笙在淨月山莊的時候和輕旋倒是玩的頗好,也透露了一些嶽冉晨不願意這個時候回去大良的原因。自從單于澤知道這個之後,每一次看見嶽冉晨都要花費好大的工夫才能忍住不笑。所以這就是報應,誰讓他當初弄瞎他的眼睛來着。
單于澤很肯定一點,要不是他正好對陸暖伊產生那樣深厚的感情,要不是陸暖伊被嶽冉晨先一步追到,單于澤絕對會想盡各種辦法讓嶽冉晨日子難過。即使是到了現在單于澤也是把心中的恨給壓下去罷了。如果沒有陸暖伊的存在他和嶽冉晨必須有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所以,單于澤得知嶽冉晨的情況,產生看笑話的心理還是可以理解的。
“冉晨,那你打算怎麼辦?”這個事情嶽冉晨一直沒有對別的人說過,真是說不出口,可是對着陸暖伊他卻能夠把所有的一切說出來,不管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嶽冉晨明白就算他和陸暖伊終究走不到一起,可是他們在另外一種形式上,卻永遠能夠比任何人都親密。
“就躲着他,我實在沒有辦法面對。伊人,你不知道,我這條命能夠撿回來他付出了很多很多。有一度他的身體都因爲失血過多而過度虛弱。所以,每次看見他我都覺得很難受,也只能把我原來經營的各種力量交到他的手中。這樣也算是我補償他了。所以,你就
多收留我一段日子好了,這裡他總是沒有辦法來的。”嶽冉晨也很無奈。
“那個盧璧真是沒用,這麼久了還拿不下你哥。”陸暖伊皺眉,深度鄙視這種沒有原則的人類。
“呵,皇兄個性那麼強,想拿下他也難得很,不過我看也快了,他只是還不知道某些人對他的重要性,如果盧璧把對他的付出全部都收回來他就能看清自己的心了。”但願皇兄不要那麼笨。他自己已經因爲當初的原因而失去陸暖伊了。
“不說他了,說到這個人就覺得手指很疼。澤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忙了。”陸暖伊嘆氣的掰着手指,她最近已經可以再嶽冉晨的面前坦然的提起單于澤了。
“他到底在忙什麼?”嶽冉晨好奇的問着陸暖伊。
陸暖伊眉眼之間帶着喜意,她道:“他忙着收拾手上的攤子好帶我離開,你信嗎?”
“我信。”嶽冉晨回答的毫不猶豫。他就知道伊人從來都不肯吃虧,就算是面對感情,她也特別的要求公平,要不然她寧願嫁入寒門。嶽冉晨終於明白單于澤爲了讓陸暖伊點頭付出了什麼。
“如果他收拾了手上的攤子,那誰去接手?”嶽冉晨有些好奇的問。
陸暖伊嘴角帶笑的答道:“澤不僅僅有一個兄弟,那個顧瑜就是……”
雖然她沒有把話說全,嶽冉晨卻已經明白了。不僅明白了,心中還帶着幾分羨慕。單于澤有一個好兄弟,這個兄弟不僅能接下他手上的攤子,而且能幫他出謀劃策,最終把伊人給追到手。
只是今日的單于澤卻和陸暖伊想的不一樣,他並沒有忙的天翻地覆,而是在天下第一味的酒樓,去顧瑜那裡蹭吃蹭喝。
“你要臉一點行嗎?不要總是把我這裡最好的酒給掏空。”顧瑜懶洋洋的瞅着單于澤,這個剛開始的時候顯得冷淡的人,怎麼到了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的就是我的,話
說你這酒樓弄的真不錯,特別的有格調,而且你自己還不是喝的很開心。”單于澤不在意的說道。
“你以爲三十年的陳釀是大街上的白蘿蔔,一要就一堆啊,自從被你知道這酒樓是我開的,我的心每天都在滴血。”顧瑜漂亮的臉咬牙切齒,難道兄弟就是用來的欺負的不成?他後悔自己沒事總是和單于澤說那些有的沒的。
“重點是現在不好好的吃你幾頓,以後不一定吃的到了。”單于澤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帶着幾分感傷。
“你還是決定要帶着她離開這裡嗎?爲什麼?淨月山莊其實也很不錯,你爲什麼不留在這裡呢?”顧瑜的聲音裡面帶着淡淡的感傷。如果單于澤離開了,整個盛京都會顯得寂寞許多。
單于澤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味,然後看着顧瑜說道:“因爲我要重新開始,只有離開這裡我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要不然總會看見太多熟悉的事物。而且,你知道的,我在和雲大夫學習醫術,我學習的很認真,只有在當初學習武藝的時候我有這樣認真過。我想帶着她,走遍朝國、大良,甚至是更多的地方。聽說在海的那一邊還有別的國度,我都想去看看。”
一邊說單于澤的眼神裡面就帶着嚮往。
“我挺羨慕你,但是我做不到,不過說起來我最意外的就是你對醫術的執着。”顧瑜說道這裡微笑。
單于澤嘴脣一勾,“我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執着,我還想以後能救很多人。以前我自己都不會想到我會有這種近乎偉大的想法。可是我現在懂了。一個人去做一件事情只因爲他覺得快樂,於是在這個過程中,無意之間就做出了在世人的眼中覺得你偉大的事情。”
顧瑜想到單于澤的師傅雲大夫就笑着說道:“你和你師傅倒是不一樣。”
“伊伊說了,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他更願意研究不同的病症找到新的方法,而我更願意救更多的人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