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的死帶來的衝擊是巨大的。
首先是沈母,當她發現兒子身體冰涼地躺在自己的臥室時,一陣天旋地轉,她身體不穩地扶着*邊,鎮定了許久,強忍住想要暈倒的*,而後打了電話。
等醫生宣佈沈易已經死亡的消息時,沈母不相信地大哭:“不可能!我兒子昨天還好好的,他不可能自殺,不可能的!”
醫生看着沈母失去兒子後,痛苦的表情,眼帶同情說:“從檢查看,您的兒子確實是因爲服用大量的安眠藥死的,一般除了自殺,很少會有人使用安眠藥來殺害別人。”
“安眠藥?易兒昨天還跟我說他會好好振作,不會讓我過一輩子苦日子的,怎麼可能會去自殺呢?”沈母哭得滿臉是淚,她絕望地看向自己的老公,說:“你說說話呀,我們的兒子怎麼可能自殺?怎麼可能!”
他們夫妻倆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他們本想把家產全部讓沈易繼承,誰知沈易後來會連連遭遇失敗,最後,竟把沈大生也給弄丟了,可是,不管如何,只要孩子好好活着,就算沒有錢,沈母也甘願!
夫妻倆悲痛欲絕,醫生見他們這副模樣,想開口安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明白的。
警察很快去了沈家調查事情的經過,在發現沈易房間裡的照片時,他們這才重視起來,照片很重視地記錄了沈易的罪責,這樣一看,沈易倒是很像畏罪自殺的。
同時間,警察收到一封郵件,這封郵件裡有沈易這段時間來所有的犯罪證據,包括他所做的所有不磊落的事情,當然,無可避免,還有他有戀童癖的事情。
不管怎樣,現在人死了,這一切立案就容易許多,只是沒想到,當天這事就被媒體給知道了,自從安慕心不露面後,媒體圈已經很久沒有大新聞了,而沈易雖然不是正宗的娛樂圈人士,但好歹有點知名度,加上死亡是個不小的重磅炸彈,因此,大家都知道,這消息一旦發出就一定是爆炸性的,更別說,他們還聽到消息,說沈易的死是有內幕的。
於是,當晚,許多媒體都刊登了沈易的消息。
《昔日“國民老公”命喪民房,死亡原因成謎》
《“國民老公”沈易自殺身亡,或因經濟糾紛》
《不堪破產,“國民老公”吃藥自殺》
一時間,不管是官方媒體還是小道報紙,都發布了相關消息,就連官方微博,也發佈了訃告。
沈易的粉絲在聽到這些消息後全都震驚了,因爲不久前,大家還都很同情沈易被安慕心戴了綠帽子,誰知短短几星期的功夫,沈易就接連遭遇了一系列變故,包括樓盤停工並檢查出質量問題,沈易被追要鉅額貸款,還有沈家破產……
這一連串的打擊使得沈家陡然間變得一貧如洗,並搬去了位於郊區的農民房內,饒是如此,大家對沈易的印象都不錯,做生意失敗其實也沒什麼,這反而讓許多人對他表示同情,可是自殺,這未免太讓人震驚了!
許多粉絲來到民房外,自發爲沈易送行。
媒體採訪了沈母,她哭得近乎暈厥,媒體誠實地播放了相關片段,大家看後,對沈家更是同情了。
任誰,年過半百,不僅傾家蕩產還失去了獨子,都無法承受這樣的痛楚。
去悼念沈易的人更多了,正當大家準備爲沈易定好日子送行的時候,卻傳來消息,說是沈母被警察給抓走了。
所有人再次傻眼了,這是什麼節奏?沈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錢沒了人沒了,還能更倒黴?
當大家聽說沈母涉嫌借錢不還,且有欺詐的行爲時,大家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
沈父多方活動,想把沈母救出來,從前他跟局裡那幾位都很熟,那幾個長官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的,可沒想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那些人見他都開始打太極,半天,沒說一句人話。
最終,沈父是徹底懂了,他現在早已今非昔比,想救出沈母根本不可能,饒是救出她只不過是從前的自己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可他現在已經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小老百姓,兒子沒了家沒了錢沒了,誰還看得起他?
*間,沈父的頭髮已經全部花白。
沒多久,當沈母聽說沈易自殺多少跟自己有關,要不是她好吃懶做在外面騙錢欠債,易兒也不會知道後想不開,吃藥自殺,想到這一點,沈母心如刀絞,爲什麼會這樣?她活到這把歲數,沒了孩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當她想到沈易冰冷的身體和蒼白的臉,她再也忍不住,不停哭泣,時間久了,她的眼哭花了,看人都不大清楚了。
後來因爲兒子出殯,她打申請出去給沈易送行,當來到殯儀館,看着沈易被送進去火化,她眼神呆滯地望着自己的老公,訥訥地問:“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命這麼苦?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沈父見了,不住搖頭嘆氣,要是當初他能攔着點,不讓沈易進軍房地產,那麼,現在沈家也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了。
來給沈易送行的人並不多,本來有不少粉絲跑過來悼念沈易,只可惜,後來傳出了沈易有戀童癖的消息,且還喜歡年幼的小孩子,當大家看着論壇上貼出的那些鐵證,不由傻了眼,原來,沈易並非表面上裝的那麼貴族紳士,背地裡他竟然是那種人!
戀童,這是不可原諒的!就算沈易是gay也沒什麼,可是喜歡玩孩子,還是不到12歲的孩子,這就超出了人們接受的道德底線,大家都不能相信,自己之前竟然崇拜過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
於是,到了沈易火化這天,過來的粉絲已經非常少了。
走出火葬場,沈母擡頭看着發白的天,一口氣提到了喉頭卻又咽不下去了,她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到老卻眼睜睜看着他死了,這樣的生活,活着到底有什麼意思?
想到這裡,沈母無比留戀地回頭看了眼沈易離去的地方,眼淚一行行往下掉着。
“易兒,媽媽來陪你了……”
說完這句話,沈母像是得了魔障一樣,忽然掙脫開沈父的胳膊,快速地跑到馬路上,當看到一輛急速駛來的貨車時,她毫不猶豫,閉上眼睛,衝了上去。
血濺得四處都是。
沈父衝過來,看到的就是她被撞飛血肉模糊的慘狀,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張着嘴,半晌沒說出話來。
他和沈母結婚三十年,雖然經常吵嘴,關係也不和睦,尤其是他發達以後,更是經常跟外面的女人亂搞,可是,當看着自己的老妻死在他的面前,他心裡的痛楚卻比想象的更多。
他的孩子他的老婆都死了,家破人亡不過是這種場面,可他卻好好地活着,目睹了自己的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死狀。
於是,因爲沈母的自殺,媒體又熱鬧了一陣子,網上的傳言也很多,有人說她是畏罪自殺,有人說她是爲了去地府陪兒子,還有人說她是被人下了將頭所以才發瘋衝向了貨車,還有陰謀論的,說她是被沈父推向馬路的。
總之,不論如何,隨着沈母的死,沈父似乎也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漸漸的,大家被新的消息所覆蓋,沒多久,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沈家的事情了,只偶爾有人會在網上嘆息一句,嘆沈家的戲劇性解決,再嘆一句人生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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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因爲要過年的關係,部隊裡的事情特別多,霍靖霆也沒有個閒的時候,當他聽到手下報告沈家的慘狀,聽手下說,沈家和安慕心的一切都是方霧善主導的時候,他並未有太多驚訝。
霍十八擔憂地說:“二爺,方小姐這樣做未免太大膽了,若是被人給知道了……”
霍靖霆掀起眼簾,木着臉掃了他一眼。“那就別讓人給知道,相關環節你去打點一下,務必要做的漂亮。”
“是。”想到方霧善對付安慕心和沈易的手段,霍十八難免有些心悸,這樣的人要是三觀正還好,若是不正,以後也難免是個禍害,那就等於是在二爺身邊安裝了一顆定時炸彈,要是不爆炸還好,一旦爆炸了,威力就不可小覷了!
當然,身爲手下,連二爺都不在乎方小姐是不是顆炸彈,自己當然不能厚着臉皮上去說這種話。
霍靖霆套上軍裝,表情冷冽:“管好你的嘴!老頭子那邊別說漏嘴了……”
“是,二爺!”
“還有。”霍靖霆繼續皺眉問:“她最近有沒有去過方家?”
“沒有,我監視了很久,都沒再見她半夜去過方家。”
“繼續監視着,她既然動了找方霧善的心思,就不會善罷甘休的!”霍靖霆沉聲道。
“是,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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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好安慕心和沈家那些人,已經接近年關了。
方霧善看着電視上播出的關於沈家的新聞,不由從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默默無聲地吃着。
方啓臨忽然推門而入,外面很冷,他一進來,就帶來一股寒氣,方霧善縮着脖子,繼續把視線落在電視上。
方啓臨似乎心情很不好,他急躁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方霧善裝作不看他,可心裡卻開始琢摸着——安慕心和沈家都被她給ko了,那麼,下面該輪到方啓臨了吧?
她做了完全的準備,也虧了蘇蔓的全心全意,使得她早就布好了這張網,只等獵物自己鑽進去,她再把獵物們一網打盡。
只是快年關了,如果這時候整垮方啓臨,那麼方家必然愁雲籠罩,到時候,爺爺怕是連過年心裡都不踏實,到時候,連帶着她也不安穩,倒不如再讓他過幾天好日子,等爺爺和他一起過完這最後一個年,再給他沉重一擊。
方啓臨滿肚子火氣,他之前爲了給蘇蔓買別墅買車,討美人歡心,挪用了公司近3000萬,現在,馬上就要盤賬了,他去哪裡找錢來補上這個窟窿?
再者,去年,他賭球欠了人家2000萬,想到沈母因爲賭錢欠債被抓,他就開始忍不住爲自己擔心,現在,那些債主看在他是方氏總經理的份上給他面子,沒有到家裡來討債,可他深知,這事情瞞不了幾天了,一旦債主找上門,他去哪裡找來這5000萬,還給他們?
想到這裡,方啓臨便覺得一身冷汗,一旦事情暴露了……
別說是方氏的總經理了,就是能不能留在方氏都是個問題,別看方家持有的股票最多,可那些老狐狸哪個不是整天盯着方家的位置?再說他還沒有兒子,不提安慕心那個聲名狼藉的女兒,就只剩下方霧善這個女兒了,在中國人的舊觀念裡,女孩子是不宜繼承公司的,於是所有人都對方家的位置虎視眈眈,這個時候他一旦出點差錯,那都是要命的!
他掃了眼正坐在沙發上悠哉看電視的方霧善,莫名一陣惱怒:“你都高三了,這馬上要考試了,天天也不知道學習,成績那麼差,到底有沒有點羞恥心?難道我天天供你上學就是讓你玩的?”
方霧善面色淡定地回過頭,“爸,我剛考完期末考試。”
“期末?”方啓臨見自己怪罪錯了,當下臉色更差了,“別以爲期末考完就算了,你才考了幾分,就敢天天這麼玩?”
方霧善知道他又開始犯狂犬病了,所以才故意挑刺,想到這,她面色微冷,道:“我考試沒考幾分,這次佔年級第二名!”
沒想到她成績會這麼好,方啓臨聽了沒高興,反而氣鼓鼓說:“才考年級第二就敢這麼得意?你又不是考年紀第一,哪裡有資格這樣玩?”
方霧善面色不變,只悠悠來了一句:“這次我和年級第一考了一樣的分數,只是因爲名字的首字母排在他後面,所以才排在第二。”
這些話,句句都在打方啓臨的臉,方啓臨本就想發泄怒火,被她這麼一回,當下就覺得方霧善在諷刺自己,一股無名的怒火涌上心頭。
“方霧善,反了你!別以爲自己考了年級第一就能得意,我看你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方霧善淡定地扔掉蘋果核,雙眸冷瞅着他,問:“爸,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
沒想到她態度會這麼硬,方啓臨瞬間愣住了,以往方霧善見到自己,都是一副柔弱沒主見的樣子,今天,是她第一次敢這樣明擺着跟自己作對。
“你你……”方啓臨氣急,抓起地上的板凳就打算往方霧善身上砸去。
方霧善一怔,下意識躲開了,誰知,方啓臨還不死心,還追在方霧善後面打。
“你這個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教訓你!”
忽然,一陣柺杖聲傳來。
“啓臨,住手!”方如山沉聲喝道。
“爸……”方啓臨尷尬地擡起頭,他雖然一向不喜歡方霧善,但估計方如山喜歡,因此,他很少對方霧善動粗。
方霧善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她含着淚,哭着跑到方如山面前,哭道:“爺爺,霧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讓爸爸這麼討厭我!”
方如山見她真的哭了,當下心裡一疼,氣得衝方啓臨大罵:“你個不孝子!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待就給我滾!別自己遇到不開心的事就發泄在孩子身上,霧善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她?”
方啓臨不敢頂嘴,半天,找了個理由:“爸,你不知道,我已經很久聯繫不到慕心了,學校那邊說她最近根本沒去上學,她的經紀公司也聯繫不到她,而方霧善一向跟她不對盤,所以……”
“所以什麼?安慕心是你的女兒,你自己的私生女找不到了,居然回家怪罪你的嫡生女,你到底有沒有點腦子?!”
方如山氣得胸前起伏不定。
方霧善嚇得安慰:“爺爺,你別生氣,彆氣壞了身子。”
方啓臨被他罵的不敢頂嘴,只嘟囔道:“我看跟她脫不了關係,否則慕心這麼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了!”
“她鬧出那麼多醜聞,沒臉待在j城,不見了搬走了也正常,總之她以後別想再踏進方家一步,我們方家丟不起這個人!”
方啓臨聽了這話,沒再回嘴,半天,直說:“哼!總之這事我會查清楚的!”
說完,他深深地看了方霧善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出了這場鬧劇,方霧善沒受多大波及,倒是方如山被氣得不輕,醫生給他檢查過,確定沒大礙,方霧善這才服侍他睡下,等他氣息平穩,才安靜地離開。
來到屋外,她的表情瞬間冷了,想到方啓臨今天的表現,聯想到他的壞心情,她深知,方啓臨擔心安慕心是假,擔心自己的安危是真,看來,方氏最近有動靜,否則不可能把方啓臨嚇成這樣。
不管如何,方啓臨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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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過年了,按照風俗,年前十幾天的時候,霍靖霆就給方家送來了年貨,年貨一共16樣,在當地被稱爲“十六樣禮”,霍靖霆雖然一向不在乎這些虛的,可對待方家,他向來禮數周到,從不偷懶。
等送了年貨,兩人還沒聊上幾句,他又消失不見了,據他說,部隊最近事情多,許多國外恐怖分子知道這段時間是本國的新年,知道國內許多地方防守力量薄弱,便有心趁這個機會惹事。
因此,霍靖霆比從前更忙了。
方家沒什麼人了,加上杜春花腦子不清醒,因此,家裡只有方如山、方啓臨、方霧善三人一起過年,方啓臨等當天下午,年夜飯弄好了纔回家,三人間氣氛不大好,因此席間說話不多,只偶爾方霧善會給方如山夾菜。
一頓飯吃的十分冷清,很沒意思。
好不容易吃完飯,方如山去樓上休息,她給於惠心打了個電話,今年媽媽是一個人過年的,本來她有些擔心,但聽於惠心羞羞答答地說有人陪她一起過年時,方霧善才笑着反應過來,原來,於惠心有了第二春。
“媽,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女兒給你長長眼啊!”
於惠心第一次跟女兒討論這些事,還有些放不開。
“閨女,媽媽本來也沒想找人,怕給你臉上抹黑,只是我跟他處了一段時間,發覺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所以便答應他了。”
“哦?”方霧善來了興趣,“那人是誰?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於惠心嬌羞地說着。
“什麼?”方霧善這次是真的驚訝了,“媽,你快說是誰!”
“就是那個上次送我去醫院的那個男人,你那次不是以爲是他撞到了我嗎?但是那事其實是我自己的錯,所以我過意不去,就給他打電話說要還他住院費,誰知他不要,於是,我就請他吃飯了,就這樣一來二去……”
方霧善震驚了,她壓根沒想到,於惠心的戀愛對象會是上次那個開賓利的優質男!她記得那人長得很帥,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儀表堂堂又有錢,沒想到最後會跟於惠心走到一起。
“媽,可是我記得那人好像年紀不大吧?”
“嗯,他39歲,跟我同齡。”
“什麼?他有39了?”
方霧善發現今天她的智商有點欠費的趨勢,她還以爲那個男人最多就三十出頭呢,原來現在的男人也都這麼會保養。
於惠心有些忐忑地說:“霧善,我跟他就是試一試,如果你不喜歡他的話,那我就……”
“媽,你說什麼呢?”方霧善笑道:“我巴不得你早點找到新的伴侶,對了,記得跟他一起多去方啓臨面前走一走,好好氣死他!”
“方啓臨已經知道了。”
“什麼?”
“上次我陪那位參加一個酒會,方啓臨也在,見到我,方啓臨大罵我水性楊花,說我不要臉就喜歡爬男人的*,找了個小白臉,我當然氣不過,就跟他對罵了幾句,誰知,後來當方啓臨得知那位是個比方氏還大的跨國公司ceo時,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最後甩甩袖子走了。”
方霧善腦補了當時的畫面,不論如何都覺得心裡非常爽快,方啓臨還有臉罵別人?憑什麼他就能在婚內去外面找女人,而於惠心離婚後就不能找男人?
想到於惠心把他狠狠氣了一頓,方霧善真心揚起脣角,笑了笑,而後想到那個男人的背景,她恢復了冷靜,向來,於惠心是真的動了心思,只是這男人到底可不可靠還是個問題,看來有必要找人查查這個男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