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雪田獻身(超重要必戳)

“秦王此言差矣,分明是久姑娘自願爲本宮主請脈,本宮主只好卻之不恭。”西宮良人輕笑一聲,乾淨的嗓音再配上他此刻微漾的碧藍色瞳眸,有一種異樣的清美,就好像酷暑夏日在海灘邊欣賞澄澈明淨的海水。

荀久沒看清西宮良人究竟是如何動作的,只感覺到全身一鬆,穴道竟然全部被解開了。

身子僵了好長時間的荀久剛剛得到解放,頓覺腰肢痠軟,沒忙着說話,趕緊先扭了扭腰肢讓自己活絡一下。

“你說是麼,久姑娘?”耳邊傳來西宮良人微帶譏誚和幾分威脅的聲音。

荀久眸光流轉,轉目對上西宮良人的視線,笑意盈盈,“宮主說得很對,我的確是自願給你請脈的。”

荀久說話間,指腹已然重新扣上西宮良人的脈搏。

他似乎有所察覺,手腕一翻。

荀久手指落空,她也不惱,小小的手掌心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摩擦了一下。

外面扶笙清楚地看見了這個動作,瞳眸驟縮。

荀久沒看扶笙,瀲灩桃花眼對上西宮良人的雙眸,手掌已經從他手背上離開,豔紅薄脣靠近西宮良人的耳邊,吐氣如蘭,“宮主,祝您……癢得愉快。”

荀久說完,霍然站起身,掀開輕紗就要出來,這才發現肩輿仍舊被護衛們高高擡在肩上,雖然沒多少高度,但就這麼跳下去的話,起碼會崴到腳。

荀久抿了抿脣,轉目看向最前面的黑着一張臉的扶笙,扯了扯嘴角,“阿笙,快來抱我下去。”

扶笙坐在馬背上,雙眼定定看着她,沒有動作。

荀久翻了個白眼,“你不來的話,我就直接跳下去,到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或者是直接毀了容,我也只能認命了。”

荀久說完,一撩衣襬就要往下跳。

扶笙突然從馬背上一飛而起,似一柄鑄造精良的絕世好劍,出鞘那一瞬的華光烈烈讓人不敢逼視。

他的速度很快,在她即將跳下來的瞬間長臂攬住她的腰肢,幾個旋身之後安然落在地面。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荀久很貪戀他身上那種淡淡的冷竹香,每次一聞到,就會覺得無比心安。

此刻也一樣。

扶笙凝她一眼,冷然道:“上馬!”

荀久不用想都知道他生氣了,她暗自撇撇嘴,面上委屈道:“天太冷,上不去。”

說完,荀久又指了指一直跟在肩輿後的馬車,“千依還在那裡等我,我還是坐馬車回去吧……哦不,我今日找夭夭有事,改日再見……”

揮揮手,荀久笑着就要離開,卻不妨腰上被人猛地一摟,後腦勺猛地撞進一個結實有力的胸膛,直撞得她兩眼冒圈圈。

下一瞬,扶笙再度足尖點地,帶着荀久一躍上了馬兒。

他坐在後面,抱着前面斜坐的她。

背對着扶笙,荀久嘴角彎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扶笙勒緊繮繩,讓馬兒掉了個頭,冷聲吩咐後面的一衆護衛,“回府!”

荀久懶懶斜靠在扶笙懷裡,感受着他身上寒涼的氣息。

他似乎不打算與她說話,策馬速度飛快,若非她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早就摔下去了。

“阿笙,你瘋了!”荀久蹙了蹙眉,“這可是大冬天,地面很滑的,再這麼跑下去,待會兒馬兒打滑的話,我們倆都得摔死的!”

扶笙抿脣不語,動作也沒有放慢半分。

已經到了秦王府門前,護衛們全部下馬從角門進了府。

扶笙只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又讓馬兒重新掉了個頭往京郊方向跑去。

荀久覺得不對勁,眉頭皺得更緊,得空的那隻手握緊拳頭反手捶打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要做什麼?”

扶笙還是沒吭聲,仿若沒聽到她的話,幽沉流轉的雙眸只緊緊盯着前方的路。

途經一片小樹林時,荀久奮力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身子一斜就要往下跳。

扶笙面色一驚,顯然沒想到馬兒正在疾馳,她也敢這般不要命就想跳下去。

一隻手趁機摟住她的腰身,他蹙眉沉聲問:“你不要命了?”

說話間左手勒緊繮繩,馬兒速度放慢了些。

荀久磨了磨牙,瞪着他,“我若是不這樣,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理我了?”

扶笙看她一眼,沒了聲音。

荀久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掐了他一下,“有什麼話就說出來,憋在心裡頭做什麼?生悶氣很好玩?”

扶笙還是無動於衷。

荀久撩開他的衣袖,低下頭,牙齒狠狠咬在他白皙的手臂上。

讓你吃悶醋,痛死你!

扶笙依舊面色寡淡,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低眉看着她又怒又氣狠狠咬他的樣子,彷彿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荀久沒聽到聲音,嘴上更用力,直到滿嘴的血腥味,感覺到他手臂因爲疼痛而稍微痙攣了一下,她才勉強鬆開。

擡起頭來時,她的嘴角還沾染着殷紅的血跡,配上那一張魅惑的容顏,妖冶到了極致。

“痛不痛?”她咬着牙問。

扶笙凝目注視着她,只是呼吸稍稍紊亂了一些,嘴上還是不說話。

荀久眉心一皺,準備再次咬他。

這時候,扶笙身子突然動了動,竟是朝後面挪了挪,給她騰出了大半位置,然後攬住她腰肢的那隻手臂往旁邊一傾,片刻就將荀久放倒在馬背上。

這姿勢……

荀久心中驚了一驚,馬兒還在走着呢!

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麼,正想張口說話,他已經俯下身來,冰涼的脣瓣迅速將她還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沉怒、霸道。

轉瞬就將她粉嫩的舌尖吞住,動作粗暴得讓她幾乎接受無能。

“唔……”荀久承受不住這樣的方式,後背被馬兒的脊樑骨硌得生痛,她一隻手抓緊了他防止自己掉下去,另外一隻手卻又想推開他。

可無奈她如今處於劣勢,再大的力氣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靡麗的氣息交錯纏綿,荀久幾近窒息,卻被這頭一回體驗的刺激所蠱惑,眼神不由得迷離起來,推他的那隻手一鬆,轉而勾住他的脖子,化被動爲主動。手指始終捏成拳,避免塗了藥汁的手掌心和手背會觸碰到他的肌膚。

扶笙察覺到了她的迴應,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馬兒繼續往前走,穿過樹梢微白的覆雪密林,沿着籠了煙波的如玦碧湖,一直到達寂靜無人的小山谷。

感覺到身上一涼,荀久情動的神智稍稍回攏,才發現衣襟已開,伸手一擋,她細細喘息着,嘴裡拒絕道:“別……這裡……不行。”

扶笙冷冷勾起半邊脣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方纔在肩輿內不是做得很好?盯着他看的時候眼神很到位嘛!”

荀久安靜下來,看着他因爲吃醋憤怒而眉心緊蹙,面色陰沉導致整張臉微微有些扭曲。

嘴角一扯,她道:“西宮良人受了寒,讓我幫忙看診,我那是觀氣色。”

扶笙目光陰了陰,“觀氣色觀得靠在人家身上去了?你跟他說的那些話,似乎……從未對我說過?”

荀久面部抽了抽,險些身子一歪掉下去,她趕緊又抓住他的胳膊,好在隔着衣料,她手上的毒浸不到裡面去,重新躺穩了,她訕笑道:“你不懂醫,別亂說話,那是聽聲息、問症狀。”

“嗯,問完了還不忘摸上一把。”扶笙冷笑一聲,想到她方纔就在隔了一層輕紗的肩輿內當着他的面做出的那些舉動,他此刻眼眸含着熾熱的欲焰,恨不能加重手上力道將她揉碎。

荀久難受地嗚咽了一下,臉上勉強堆着笑,“阿笙別鬧,那分明就是把脈,你不能冤枉我亂、摸。”

呵——

他冷嗤,還有脈搏長在手背上的?

天上小雪未停,馬兒悠悠前行。

荀久衣衫褪了一半,冷得直哆嗦,睜眼只見近在咫尺的這張精緻容顏依舊盛滿怒色,怒色之下又藏着欲焰,彷彿她敢再多一句嘴,他立刻就將她整個人掰開揉碎吃下去。

看來這位大爺是哄不乖了。

荀久暗自翻了個白眼,再次對上他幽沉流轉的眼眸,眉眼彎彎,眸含春水,挑眉笑道:“阿笙,你莫不是想在這裡獻身吧?”

扶笙沉冷的氣息縈繞在她鼻端,眸底深處跳動着兩簇火焰。

這時,馬兒停了下來,荀久艱難地側目一瞟,發現左面有一丘田,已經覆蓋了厚厚一層雪。

桃花眼中狡黠一閃而逝,她雙腿纏上他的腰肢,身子往旁邊一歪。

扶笙不妨,兩人一起從馬背上滾下來,剛好滾在覆滿積雪的田裡。

因着積雪較深,除了冰寒一點之外,兩人都沒有受傷。

這一次,荀久翻身在上,雙手撐在他身子兩側,不斷的搓捻着雪花,意圖先把自己手上的藥汁清洗完。

扶笙並不知道她手上有藥,只覺得這個動作像是……急不可耐。

再加上她此刻衣衫半褪的樣子,搓捻雪花的動作起起伏伏,帶動某處雪白峰巒起起伏伏,順便搓磨着要命的地方。

荀久搓了好久的雪,確保手上的藥汁都清洗完了以後纔回過神來,見到身下的人已經怒火沖天,哦不,欲焰沖天。

磨了磨牙,她伸手抹去脣上被他咬破的傷口,再順便打開他不安分的手,轉瞬後挑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阿笙,你現在是不是特別特別的……嗯……想要?”

扶笙狹長的眼眸內呲呲冒着冷光,趁她不妨,一個大力的翻身將她壓下,齒縫間擠出兩個字,聲音清寒無比,“荀、久!”

“嗯?”她挑挑眉,吃吃笑着,桃花眼頻頻泛出瀲灩魅惑的光。

扶笙見她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心中怒火燃燒至全身,“你在惹怒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荀久伸手在他胸膛畫圈圈,“嗯,代價,什麼代價?”

扶笙冷笑着拿掉她頭上那支海水紋白玉簪,眸中色澤幽沉,從前的矜持隱忍和底線,全都在今日親眼目睹了她與西宮良人同坐肩輿的時候轟然崩塌。

長久禁錮的洪流終於開了閘,一發不可收拾。

他修長冰涼的手指滑到她鎖骨之下,引起她身子一陣陣顫慄。

“阿笙,你……”荀久呼吸急促起來,扶笙向來特能忍,她是知道的,方纔說的那些,不過是爲了哄乖他而使出的招數,可她卻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今日生氣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簡直是怒到了必須發泄的地步。

獻身這種事,她不是沒想過,可眼下這地方……擡目就能見天,身後是山坳,旁側還有樹林,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算不得大庭廣衆,卻也是光天化日。

嘴角抽了抽,荀久心跳急劇加快,卻見他已然褪盡衣衫,將外袍墊在她身下。

俯下身,他清冷寡淡的聲音迴盪在她耳際,“你不是想知道惹怒我的代價是什麼嗎?我證明給你看。”

冷風襲來,荀久身子一抖,哆嗦着牙齒,“我……”

後半句話,荀久還沒說出口,就湮沒在撕裂心扉的疼痛中。

“扶笙,你大爺——”一刻鐘後,荀久緩過氣來,嘴裡哭喊着,雙拳不停地捶打他。

實在受不住,她十個手指將他後背抓出了猙獰而旖旎的血紅色。

盞茶的功夫後,哭喊聲不再,只剩下細碎的嚶嚀以及曖昧的聲響。

一朵炫紅的花,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料,盛開在潔白雪地上。

下着雪的陰沉灰冷天空,似乎也飄上了一層綺麗妖嬈的顏色。

……

荀久是被扶笙用外袍包裹抱着去往就近小農場的。

她對京郊不甚熟悉,所以並不知道其實小樹林那頭便是從前來過的小農場。

自從肖老和齊大娘雙雙去世以後,小農場便重新請了一個老伯帶着他的孫女兒前來管理。

得見扶笙在這大冷的天只着中衣抱着荀久前來。

謝老伯驚了一驚,險些以爲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了人。

“殿……殿下?”謝老伯說話結結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二人。

扶笙天生尊貴雅緻,衣服一穿,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百倍,彷彿修煉了強身大法,面部輪廓竟比以前更添俊逸,俊逸中又透着那麼一絲絲饜足過後的滿意之色。

荀久與扶笙截然相反,她身子抖得厲害,緊緊裹住他的外袍,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貼在他懷裡,心中恨得直磨牙。

這個該死的男人,早知道的話,不會提醒她多穿一點麼?好歹也要讓她做好準備啊!大冬天的,又是在那種露天的雪田裡,刺激倒是刺激了,刺激過後只想罵娘。

“去準備沐浴的熱水。”扶笙眉目清冷,吩咐完謝老伯以後抱着荀久直接去了之前他們住過的那間客房裡。

客房還是那間客房,牀還是那張牀,人也還是之前那兩人。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來的時候動手,這一次……竟是真槍實幹上了。

無力地癱軟在牀榻上,荀久連眼皮都懶得掀開,嘴裡哼哼唧唧,“扶笙你個禽獸!都不知道溫柔一點的麼?嘶……我現在,連下地都成問題,回去以後指不定怎麼被他們笑話呢!”

扶笙坐在案几旁,挑眉望着她,“再過七日便是大婚之日,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區別?”

荀久磨牙,怒眼反駁,“你明明說過要給我最好的一夜!”

扶笙再次挑眉,語氣理所應當,“事實證明,如果剛纔那一幕留在新婚之夜,我還沒盡興你就得先昏過去,所以,爲了讓雙方都能身心愉悅,還是不要把這麼生澀的回憶留到新婚之夜了。”

“你!”荀久咬着脣角。

“再說了……”扶笙眸色一沉,“今日是你先惹怒我的。”

荀久恨恨瞪他一眼,哼哼兩聲偏過頭來。

原本她已經想好了措辭要跟他解釋之前在肩輿內,她只是爲了能成功給西宮良人下毒纔會那樣做的,可現在想來,這個男人該發的火全都發完了,她還用得着解釋?

再說了,她本就沒有對西宮良人做出什麼事來,除了下毒時觸碰過他的手背,她哪兒都沒碰過,自己卻被扶笙這頭餓狼在雪地裡吃了個乾乾淨淨。

虧得她以太過寒冷做藉口才制止住,否則她絲毫不懷疑他會停不下來。

想到女帝那幾天的慘狀,荀久突然覺得慶幸。

幸虧是在雪地,他不敢太過肆意而爲,若真的留到了新婚之夜,她肯定三天都下不來牀。

前來送水的是謝老伯的女兒,小名真兒,大約十三四歲的模樣,生得秀麗乖巧,進門以後也不東張西望,將沐浴的水全部準備好以後躬身立在一旁,輕聲問:“王妃,可要真兒留下來伺候?”

“要!”

“不要!”

扶笙和荀久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真兒爲難地看了扶笙一眼,又看了看躺在牀上的荀久。

荀久瞪着扶笙,“你出去!”

扶笙坐着不動,淺啜一口茶後緩緩勾起脣瓣,“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真兒,你出去!”荀久一手無力地捂着臉,匆忙出聲打斷扶笙還未出口的話。

“諾。”真兒應聲,又道:“王妃若有任何吩咐,只管來喚真兒便是。”

“不必了。”扶笙擺擺手,“你走遠些,別靠近這間房。”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欠扁語氣,讓荀久想爆完粗口後鑽地縫。

真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果真合上門去了前面的小竹樓,再也沒有回來過。

扶笙站起來,走到牀榻邊,垂眼看着神色懨懨的荀久,“可要我幫你?”

荀久本想說不,可身子一動才發現全身痠軟疲累,根本動彈不了,也不想動,她乾脆連話都不說。

扶笙淡淡勾脣,坐下身來,俯低了臉,幾乎貼近她,荀久完全能嗅到他身上還未散去的情動氣息。

荀久睜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輕笑一聲,扶笙慢慢伸出指腹,抹去她脣上的殷紅血珠,得見她放鬆了幾分警惕,他才挑眉問:“我的動作……很不溫柔?”

“嗯,很禽獸。”荀久想都沒想。

若非禽獸,怎麼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樣對她……又冷又痛,真是永生難忘!

扶笙盯着她明明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的小臉,滿意地彎了彎脣,微涼的指尖輕巧地挑開裹住她的寬大外袍,一個傾身打橫將她抱起直接放進浴桶裡。

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且當下雙腿痠麻疼痛無比,荀久也顧不上什麼害羞了,進了浴桶之後便尋了個舒服的坐姿閉上眼睛,任由熱氣蒸騰的溫水將自己一寸寸包裹。

扶笙繞到她身後,一手撩起她錦緞般的烏髮,另外一隻手撩動水花將烏髮浸溼。

荀久的身上,自脖頸到鎖骨一路往下,密密匝匝全是紅痕。

比盛開在雪地裡的那一朵血色紅梅更爲妖冶。

心思浮動,扶笙不禁暗忖,莫非他真的……威猛了些?

事實上,他很喜歡看她哭喊求饒的樣子,他的久久,似乎只有在那種情況下才會不一樣。

“看夠了?”荀久雖然閉着眼睛,卻也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眸中的熾熱,她堵在心裡的那一口氣還未消散,語氣便也清冷淡薄了些。

“沒夠。”他知道她在生氣,可她越生氣,他就越壓不下臍下一帶的熾熱勃發,那種將整個人都化身爲一團欲焰的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妙。

荀久繼續闔眸小憩,她就不信,她一直待在浴桶裡,他還敢把她怎麼樣。

“久久……哦不,或許如今該稱你一聲夫人,你想凍死在浴桶裡?”扶笙的語氣,分明還像從前那般溫柔,可細細聽來,卻似乎包裹了些許怒意。

莫非……他還在介懷之前肩輿內的那件事?

荀久心神一凜。

是了,這個男人如此善妒而霸道,本就是因爲太過生氣她與西宮良人同坐肩輿纔會將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裡的欲焰盡數燃燒,迫不及待將她吃掉的,即便是得到了這樣完整的她,那件事也會是橫亙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要想輕易讓他忘記……似乎不太可能。

荀久微嘆一聲,懊惱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解釋。

現在解釋了,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用。

悠悠睜開眼,她悶悶地道:“抱我出去。”

扶笙梳理她秀髮的動作一滯,眯着眼欣賞了她浸在水中的胴體一番,這才慢條斯理地將她抱出來,扯過絨毛纖長的巾櫛幫她擦乾。

荀久一到了牀上就趕緊拉過被子將自己包裹成一團。

這動作看在扶笙眼中像是在逃避。

“你很怕我?”扶笙坐在牀沿邊,神色有些莫測,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荀久忍住想揍他一頓的衝動,深吸一口氣,“沒有。”

“那也就是說,你方纔都是自願的。”他微微一笑,很肯定的語氣。

荀久暗自捏了捏拳,吃幹抹淨了纔來放馬後炮,她難道還能說不?

“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你不要吵。”荀久側揹着他,捂在被子裡的聲音甕聲甕氣。

“我不明白。”扶笙兩道秀眉微微蹙攏,“今日的事,分明是你惹怒我在先,後來在雪田裡的時候,你分明也沒有抗拒的意思,可你現在卻生氣了,這是爲何?”

扶笙淡淡一瞥她的玲瓏背影,語氣不覺放軟了些,但更多的是疑問和不解。

荀久身子一僵。

是了,之前的事,無論是在馬背上,還是在雪田裡,她明明就沒有抗拒,即便知道他會到達那一步,她也是有短暫心理準備的。

那她現在爲何高興不起來?

是高興不起來還是已經高興過度,樂極生悲?

想到這裡,荀久突然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之前或許是想太多了。

扶笙愛吃醋,這一點她很明白,可她更明白的是,他不會是不問緣由就無故生氣的人,如果非要爲今日發生的一切找個藉口。

那就是……他分明是借題發揮,藉着西宮良人這件事把圈養已久的猛獸放出牢籠,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茫茫雪田讓她落下血色紅梅,永生難忘!

所以,其實他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想要她了。

想通了關鍵,荀久黑水晶一般的眸子梭然一睜,艱難地挪動痠軟的身軀側過來,定定看着坐在牀沿邊這位依舊美如謫仙一般的男人,見他得逞後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她磨了磨牙,從錦被中伸出玉足踹他。一邊踹一邊咬着牙,“你故意的你故意的,你竟然是故意的!果然禽獸套路深!”

他反手捏住她肌理細膩的玉足,脣角笑意加深,“乖,等着我去沐浴。”

玉足被他溫暖有力的雙手包裹住,一種酥麻的感覺躥遍荀久的每一根神經,使她不由得輕微顫慄起來。

瞪她一眼,她最後踹在他腰腹間,然後快速將腳縮回錦被裡,整個人裹成一團,只留兩雙大眼忽閃忽閃地看着他。

扶笙傾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去了外間推開門,喚了真兒進來換水。

這間客房裡一直有爲扶笙準備着嶄新干淨的睡袍和外袍,所以他根本就不擔心之前那件墨藍色的華貴錦袍被她墊在身下然後……染髒了。

半個時辰後,他擦乾了頭髮,輕衣緩帶朝裡間走來,自入冬以來就被高領束縛遮擋的白皙脖頸和性感鎖骨終於重見天日。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白皙精緻、半遮半掩的胸膛,恍惚間有些懊惱在雪田的時候自己光顧着叫喊,都沒來得及欣賞他這般迷人的身材。

不過……似乎眼下有的是機會。

脣角一勾,荀久一改方纔的冷清態度,將錦被稍稍撩開些,達到身體若隱若現的效果,單手託着腮,一個豔到極致的媚眼拋過去,果然讓扶笙住了腳步。

“阿笙……”荀久食指勾了勾,媚眼迷離,“你過來。”

“嗯。”他淡淡應了,抱着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坐到之前的位置。

荀久再次伸出玉足,兩個腳趾靈活,直接扯落他橫在腰間的錦繡腰帶。

這一次,翻身做主人,該看的,該欣賞的,該報的仇,該討的利息,全都在帷幔晃動以及曖昧的水聲裡盡數滿足。

冬季晝短,情潮散盡之時已經暮色初降,好在外面下着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白雪如晝,並不覺得黑,簌簌落雪聲讓小農場格外寂靜。

按照扶笙的意思,外面雪大,且天色已晚,今夜便不回去了。

荀久枕着扶笙的手臂,依偎在他懷裡,無力地掀開眼皮,表示自己還有一堆事要做,必須回去。

扶笙眉梢高揚,“是我不夠賣力,所以你現在還有如此精力?”

身子瑟縮了一下,荀久翻個白眼,不再說話了,天知道翻身做主人最後累的還是自己,看他那副修了仙法一樣的精神煥發樣,荀久低嘆一聲。

果然還是太小看他了!

闔上雙眸,荀久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身邊已經不見了扶笙的身影,她順手摸了摸那處被單,還是溫熱的,證明他並沒有起牀多久。

放下心來,荀久實在沒有過多精力考慮旁的事,只覺得整個人骨頭都散架了,虛脫得緊,便是休息了一夜,似乎也沒恢復多少。

正準備闔上雙眼繼續睡,外間的門突然被人輕輕推開,緊接着吃食的香味便傳了進來。

昨天陪着千依出門到現在,她倒是什麼都沒吃,自己就被吃了個乾乾淨淨。

這樣一想,荀久便也沒了睡意,心中直覺不能白白被佔了便宜,當下先填飽肚子補充精神纔是緊要。

手指一勾,荀久裹了被子坐起身來,無力地道:“阿笙,把吃食端進來,我就不出去了。”

扶笙沒吭聲,不多一會兒就端着精緻的吃食走了進來,動作輕緩地放在牀榻旁邊的案几上。

荀久昨天那套衣服早就髒了,也被扶笙扔了,她現在一絲不掛,只能用被子裹着身軀。

原以爲一夜蝕骨纏綿之後,他會更疼寵她,起碼當下也能親自動手喂她吃飯。

可扶笙只將碟子擺放好以後就坐在牀榻邊緣,再也沒有動作了。

荀久蹙眉,微有慍怒,“你都不餵我的麼?”

扶笙莫測的幽幽眸光在緊緊裹着她身子的錦褥上流連一瞬,斜斜揚眉,“我昨天被你咬傷了手臂,喂不了,你自己吃。”

荀久擡目定定看他,想從那帶着涼薄的語氣裡找出一絲破綻,可他表現得很平靜,還故意露出纏了繃帶的手臂來讓她瞧見。

扶笙沒反應,她卻是漲紅了臉。

自己吃?

她只要敢動一動,身上的錦被就會滑下來,他分明是想她在他面前一絲不掛地吃飯。

這惡趣味……

荀久很想伸手扶額。

“要我餵你也是可以的。”扶笙忽然開口,指了指自己的雙腿,“坐到這邊來,否則我受了傷的那隻手無法伸那麼遠給你餵食。”

荀久臉上保持着笑眯眯地樣子,牙齒卻險些被磨碎,“其實你可以坐過來一點。”

“久久這算是……邀請麼?”他垂眼看過來,眼眸中那種無辜又帶着疑惑的光芒,好像真的是個無知求問的天真孩子,險些讓她再一次信了。

“是命令。”荀久繼續笑眯眯,拳頭卻捏了捏,等離開這裡以後,一定要去八大胭脂巷找個有經驗的姑娘研究一下什麼姿勢能讓他完事之後累到虛脫,動彈不了,也好對自己感同身受。

“你若是想研究的話,現在也可以的。”他忽然開口,眸中露出興致勃勃的光色。

荀久:“……”讀心術也是巫術的一種?

“我要吃飯。”她抿着脣,聽着肚皮的抗議聲,語氣慵懶。

看她的確疲累得動不了手的樣子,扶笙收起玩笑心思,也不打算再捉弄她,擡起精緻的小碗,撥了她愛吃的菜進去,這才挪過身子來一點一點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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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農場的時候,荀久身上穿的是扶笙的錦袍,她身材嬌小,穿上這樣寬大的衣袍顯得有些滑稽,儘管腰間錦帶束得很緊,還是免不了袍角耷拉到地上。

荀久是想過找真兒找一套衣裙的,可無奈此刻將她抱上馬這個男人霸道得連別的女人的衣裙都不讓她穿……

好吧,其實他就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她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考慮到荀久雙腿還在痛,扶笙只好在馬背上放置了一個綿軟的錦袱給她墊着斜坐,也不敢讓她坐到後面去。

依舊是像昨天那樣抱着她一路回去。

荀久一靠在他懷裡便覺得安心,知道他不會再碰她,索性閉上眼睛又睡了一覺。

到達秦王府時,被扶笙抱着飛下馬的動作驚醒。

扶笙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牌匾上“秦王府”三個大字時愣了一下,隨即皺眉,“你怎麼不直接送我回府,我一夜未歸,夏堇她們想必早就着急了。”

“我會讓人去知會一聲。”扶笙莞爾,牽過她的手,“我先帶你去給娘敬茶。”

“敬……敬茶?”荀久支支吾吾半晌,這不是明着告訴所有人,他們倆成事兒了嗎?

“不行不行!”荀久立即甩腦袋,“敬茶還是等到大婚第二日再去,現在不行。”

“你怕什麼?”扶笙好笑地睨她一眼。

“我沒你那麼厚的臉皮。”荀久瞅着他,小臉一垮,“反正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難道想告訴所有人,我們倆……”

扶笙輕描淡寫地道:“便是我不告訴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荀久:“……”

“那也不行!”回過神來,她繼續抗議,見硬的不行,索性來軟的,拽着他胳膊便央求,“阿笙,看在我這麼累的份上,就等到大婚以後再敬茶行不行?”

難得她會如此放低姿態,他再想到昨日從雪田到小農場的刺激之旅她此時應是難受得厲害,扶笙頓時心軟,終於鬆了口,手指颳了刮她的鼻尖,“好,就放過你這一次。”

“那我……”荀久看了一眼已經出來迎接的啞僕小廝們,頓時又猶豫了。

娘是過來人,自己如今虛弱成這個樣子,她一定看得出來,到時候不說出來反倒比說出來更尷尬。

這樣一想,荀久趕緊躲到扶笙身後,扯着嘴角道:“爲了避免被娘看出來,我還是不要進去了,直接回府,你安排人送我回去。”

“真不進去?”扶笙問。

“真。”荀久鄭重點頭,又道:“我昨天本就是去找夭夭試伴娘服的,結果中間出了變故,後來又與你……”

說到這裡,荀久已經紅了半邊臉,但還是堅持着繼續說:“表哥說過,今天會把大祭司的尺寸弄來的,如今就只等着趕製這套伴娘服了,再晚的話會耽誤大事兒,所以……”

說着,她便擡起頭看他發現他似乎並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暗潮涌動的雙眸只定定盯着她緋紅的小臉,嘴角弧度愉悅。

她眼一瞪,伸出拳頭捶打他,“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了?”

他默然,好久才道:“好,我這就讓衛宗送你回去。”

這還差不多!

荀久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看他腳步從容地走到大門邊吩咐其中一個啞僕去請衛宗。

不多時,衛宗出來,將馬車套好以後笑眯眯地對荀久道了句:“王妃請上車。”

荀久眉毛跳了跳,納徵的時候,這傢伙分明還喚她“久姑娘”的,這才兩日的功夫,他就給換了稱呼?

荀久覺得,一定是扶笙方纔跟啞僕說話的時候趁機走漏了風聲。

斜眼轉過身,荀久死瞪着扶笙。

扶笙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地一攤手,“只怪府上的人太聰明,與我無關。”

荀久恨恨嚥下一口氣,三兩步走過去準備跨上馬車,這才發現動作太大,牽扯得腿心痛得她面部肌肉直抽抽。

扶笙見狀,低笑一聲,準備走過來抱她。

“別過來!”荀久趕緊伸手打住,慢慢爬了上去,輕哼一聲後重重放下簾子。

眼不見爲淨!

兩府在同一條街道上,相對來說比較近,沒多久就到了醫師府。

荀久進門的時候聽北炎說季黎明一大早就去了神殿。

錯愕了一下,荀久道:“我那天之所以讓表哥去請大祭司,原因無非有二,一則我們幾個都沒時間,二則想趁此機會轉移一下他的心情,免得他一直沉浸在大司馬過世的悲痛中走不出來,我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北炎點點頭,想到季黎明出門之前穿得極厚,將自己裹成了糉子,他不禁嘴角抽了抽。

難道神殿沒有地龍,沒有火盆?

大祭司再高冷,那也要取暖的罷?

荀久並不知道北炎心中所想,只默默哀悼了一下。

季黎明那種性子和大祭司碰上,簡直是……無法想象能碰撞出什麼來。

荀久回到渺風閣沒多久,千依就匆匆過來了,手裡端着熱騰騰地補湯,放置好以後回過身來焦急地望着荀久,“你昨日是如何與皇兄解釋的?我看他當時怒得都快吃人了。”

可不是要吃人麼!

荀久心中腹誹,都把她吃得只剩一副空皮囊了,若非他還有點良知今早沒碰她,那她如今能好好坐在這裡纔怪了。

回攏思緒,換上微笑,荀久道:“放心,我早就說過阿笙不會那麼沒肚量的。”

千依有些愕然,“所以,這件事就算完美解決了?”

荀久接過千依盛來的熱湯,點點頭,並不打算多說。

“你昨天往自己手上塗抹藥汁是爲了趁機給宮主下毒吧?”千依想起昨日荀久跟着扶笙走了以後,宮主似乎在不停地撓着他那隻被荀久觸碰過的手,這才後知後覺荀久的意圖。

荀久不置可否,喝了一口湯才慢悠悠道:“我是一個有夫之婦,哪能隨便上別的男人肩輿,這不是給阿笙戴綠帽子麼,可是我又無法拒絕他,所以只好出損招了。”

“有夫之婦?”千依顯然注意力都放到了這四個字上面,細細回味了一番,又狐疑地瞟了一眼狀態不佳的荀久,“你昨夜未歸,莫不是……?”

荀久一口熱湯嗆在嗓子眼。

------題外話------

嗯,該滿足的都滿足了,額呵呵呵【剪刀手偷看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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