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面行政區。
當強尼將畢維斯引到那座象牙白、散發出聖潔氣息的建築前時,畢維斯微微楞了一下,如果他記憶沒錯的話,這裡是烈陽的聖園,同時也是傳說中烈陽學院最神秘的團體“炙陽”的基地,一年前他曾在這裡受過一位大人的接見。
這一次畢維斯同樣見到了那位大人。
“畢維斯,看到你生龍活虎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甚感欣慰。”歐頓大人臉上的笑容,就跟春風一般和煦,沒有人能夠懷疑那目光裡的真誠。那是一種長輩對自己器重的晚輩特有的關懷之情。高僧的風範,一如昨日。
“多虧了幸運女神的庇佑。”畢維斯微笑道,他心裡面隱隱約約清楚對方找自己的目的了。
房間裡的光明果將整個空間耀如白晝,強尼早就自覺出去了,裡面的人除了歐頓大人,剩下的幾個畢維斯根本就不認識。
一個老態龍鍾的坐在白木方桌面前不斷打盹的老頭,其普通的面貌,如果扔進人堆裡立馬消失不見。另外三個坐在長椅子上,穿着一襲古怪的黑袍,全身用黑色披風將全身每一寸都緊緊罩住,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腐朽陰沉味道,令畢維斯心中微微一凜,擁有這種死亡氣味的傢伙,在烈陽學院可不多見。
沒有看到那位熟悉的阿卡狄亞大人,畢維斯微微有些失望,雖然那傢伙很狡詐,不過卻是他在烈陽學院接觸得最多的高層了,老實說他對那位大人印象不錯。
坐在長椅中的三個黑袍人中間的一位,突然不合時宜的用力咳嗽一聲。
那位正在長桌前打盹的老頭子,明顯身軀顫抖了下,彷彿在迷迷糊糊中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嚇到了。
老頭子睜開渾濁的眼睛後,發現房間裡多了一位頗爲順眼的少年,平靜的站在桌子的另一邊,他既沒有侷促不安,手足無措,也沒有故意挺直腰板,讓自己顯得氣宇不凡,他就那麼隨性的站在那裡,微笑看着自己。
從少年淡淡的笑容和身上的懶散氣質,他便知道自己要等的人到了。
“哦,你就是畢維斯,對吧?”老頭子聲音含含糊糊,彷彿仍未睡醒,說完後,又端起面前的水杯潤了潤嗓子。
“是的,院長大人。”連歐頓這種烈陽學院頂級的實權人物,在這老頭子面前都是恭敬的站着,老頭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院長大人,剛纔您似乎做了個香甜的美夢。希望我沒打擾到您吧。”
“嗯嗯,剛纔確實是個美夢哩。我夢到露露她的芳脣正要親到我了哩,已經幾十年沒有夢到她了,真難得啊,平時一般是芊芊的……”老頭子半眯着眼睛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表情甚是感慨。
露露是院長的老伴,已經去世很多年了,芊芊則是另一個大美人兒……
咳,咳。這次是歐頓大人用力咳嗽了幾聲。
畢維斯用力眨了眨眼,這是什麼跟什麼了……
老頭子頓時記起了正經事,一拍腦袋:“你看我跟你這年輕人說這些做什麼,真是老糊塗了。”
“你果然跟學院呈遞上的報告所評價的那樣,是個聰明的小夥子。居然一下就猜測到了我的身份,那麼想必你應該清楚我們找你的目的吧,畢維斯。”
“院長大人,您這次請我來,應該是想問關於我‘死而復活’的事情吧。”在這位掌控烈陽學院的領袖面前,畢維斯可不敢把開心的笑意放到臉上去。
“是的,畢維斯。學院對於安排你們去命運裁決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深感痛心,這次的流血事件讓七大區損失了一批重要的中堅力量,在七大區造成了極爲惡劣的影響,當時,烈陽學院已經追封你們死去的那些學員爲烈士了。呵呵,沒想到畢維斯,你居然還活着。”
果然是這樣成爲的“烈士”,畢維斯在心裡面苦笑一聲,難怪自己回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位仁兄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是畢維斯,因爲在他心裡,真正的畢維斯大人已經埋葬在了烈陽學院的烈士墓碑羣裡了,不然怎麼對得起那場盛大的葬禮。
對於院長的話,畢維斯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並沒接口。他清楚,這些話不是重點。
“當然了,畢維斯,我們找你來不僅僅是爲了祝賀你迴歸烈陽。”院長大人頓了頓,繼續道:“據尼克導師和學員愛瑞斯回來的報告,說你們在命運決裁的那次動亂中並沒有死,反而被守護獸暴怒之魔抓去了,事後幸運的流落到了雪夜月領地。這些,尼克導師說的沒錯吧?”
“恩,確實是那樣。在雪夜月領域,我找到了自己的音樂天賦,見證了人生最輝煌的時刻,給烈陽學院掙得了榮耀。院長大人,如果你不介意,我現在就給你帶來一首我的成名曲……”說到這裡,畢維斯有些眉飛色舞。不管怎麼樣,他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幅興奮陶醉的表情,因爲他有些擔心接下來的問話……
“畢維斯,我們並不想知道這些,莊重點,這裡是炙日的調查室,你應該爲能夠以學員身份進入這裡而驕傲,而不是那狗屁歌聲。說說吧,關於你見到了雪月夜領主之後的事情。”坐在旁邊長凳上的黑袍人中間的一個,終於按耐不住性子,站起來嚴肅的提醒畢維斯。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懶懶散散心不在焉的學員,真不清楚那些對其給予高度評價的傢伙們是不是都智力退化了。
畢維斯裝出一副有些吃驚的表情,敬畏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三個黑袍老者,然後又望了望歐頓大人。
“別害怕,畢維斯。他們三個是院長的高級顧問,學院裡的名譽土龍長老,他們並沒有惡意,是值得信任的人。”歐頓笑着寬慰畢維斯。
畢維斯點了點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好吧。我想學院之所以認爲我死了,是因爲雪月夜領主被刺客暗殺的事情吧?”
“沒錯啊。我們最後找到的關於你活着的消息,就是在你見雪夜月領主的那天晚上。之後,雪夜月的諜報人員和我們的調查人員都證實,你和雪夜月領主一起被一個強大無比的刺客殺掉了,從此雪夜月就陷入了權利爭鬥的動盪中,至今還沒有結果。”院長大人點了點頭,慢條斯理道,“呵呵,真沒想到,那個刺客居然放掉了你。畢維斯,不得不說,也許你不是最有天賦的,但一定是最有運氣的……”
院長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三大長老中的一位接了過去,似乎這幾個顧問都是急脾氣。
“畢維斯,既然你被那位刺客抓了去又活着回來,算算,你們接觸了不少時間吧?一年都過去了。爲什麼他會放你回來?”
畢維斯心中亮堂,果然是問到那個便宜老師頭上去了,看來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是阿斯莫……
雖然之前大概知道尼克導師和佐伊不會將命運之果的事情說出去,但畢竟他仍有些擔心,那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現在看到院長他們關心的是阿斯莫,畢維斯一下放下了心防,馬上改變策略,腦海裡的故事靈感開始滔滔不絕涌出。
“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殺掉我,是因爲看上了我的身體……”畢維斯講的第一句話,就讓房間裡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院長大人更是兩眼發亮,裡面多了一些曖昧的意味。
畢維斯感受到了周圍的異樣氣氛,鼻尖滴下了老大一滴汗珠,看來惡趣味不僅僅侷限在青年人啊……
“哦,我的意思是,他是想佔有我的身體。”畢維斯連忙解釋,隨後他發現似乎“佔有”這個詞也有些不妥,連忙加了一句:“他練過一種邪惡的武技,可以完全奪取他人的肉體,將靈魂植入其中。”
院長大人他們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隱約還好像無奈的嘆息了兩聲,彷彿劇情並沒有按照他們發展,很是失望。
後面的故事裡,畢維斯被刺客惡魔帶到了沙漠的一個荒涼之處,在那裡畢維斯爲了生存下去機智百出,用各種手段維護了作爲一個烈陽人的尊嚴。
不過就算如此,他仍然沒能逃脫阿斯莫的魔抓,被硬生生用各種藥物堆到了白銀級別,以爲他日後佔據身體打下基礎……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段時間,突然有一天阿斯莫在給畢維斯餵食一種藥物的時候,畢維斯忽然陷入長久的昏迷狀態,然後等畢維斯醒來之時,那個刺客惡魔已經離開了山洞,不知所蹤……
隨後畢維斯是逃亡記,他歷盡千辛萬苦,找了一個古老的傳送陣,終於有一天回到了烈陽……
聽完畢維斯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房間裡的衆老面面相覷,畢維斯講述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只見人影一閃,其中一個黑衣老者瞬間出現在了畢維斯面前。
畢維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抓住了脈搏。
就像是在平靜的湖水裡丟下一枚石子,畢維斯的心湖裡被一股沉鬱的力量攪起了層層漣漪。那股力量一直在他身體盤旋很久才離開……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赤裸裸的被人直接力量侵入,但是畢維斯的心差點跳出了胸脯,還好緋鑽夢寵依舊是在沉睡之中,不然被這人的力量探測到,後果不堪設想。
“這小子沒說謊——他已經邁入了白銀級,起碼這點上是如此。”土龍長老皺着眉頭,聲音裡有幾分不可思議的感嘆,他發現畢維斯的修爲力量確實是達到了白銀級別,但是肌肉骨骼依然沒有一點白銀武者應該具備的堅韌發達,看來確實是用一些神奇藥物硬堆上去的。
“他的話可以相信嗎?”三個元老互相望了一眼,並沒有立即下結論。
“畢維斯,我還有個問題,那個刺客惡魔提起過他的名字嗎?他是不是叫‘阿斯莫’?”院長大人撫摸着蒼白的頭髮,一邊思索着畢維斯話語裡的有用信息,一邊皺眉補充道。
“恩,他就叫阿斯莫。”畢維斯點點頭,疑惑道:“難道院長認識?您怎麼會清楚他的名字?”
院長沒有回答畢維斯,聽到他確切的答案,老人的神色罕有的凝重起來。
“怎麼樣,你們的判斷出來沒有?”院長望向歐頓和三個土龍元老。
歐頓一直一臉平和的站在旁邊,直到院長大人問話他才恭敬的道:“有三個推論:一,擄走畢維斯的確是‘神之後裔’的阿斯莫。二,阿斯莫恐怕命不久矣,不然他不會急着尋找年輕‘容器’。三,衆多的遺蹟中,起碼有一處是在無垠沙漠裡。”
歐頓的話,畢維斯聽得心中一動,“神之後裔”是什麼東西?聽他們的口氣,似乎對阿斯莫頗爲忌憚,似乎以前接觸過阿斯莫一樣。
畢維斯這才醒悟過來,他好像從來沒有問過那個便宜老師的來歷。居然被人稱作“神之後裔”,難道跟神蹟時代的東西有什麼牽連嗎?
畢維斯正在胡思亂想,房間裡的土龍長老卻醒悟過來,衆人分析討論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少年存在。
又被盤問了一番其中細節後,畢維斯便離開了這個神秘的房間,臨走時還被院長嚴肅的叮嚀,千萬不可以泄露任何關於阿斯莫的訊息。
從行政區出來後,畢維斯的飢餓感又重新降臨。他猛地醒悟過來,似乎來到烈陽後就跟人四處亂跑,還沒好好坐下來大吃一頓。
他剛想着要去哪裡解決溫飽問題,遠遠的就看到斯卡魯和兩個少女一起站在一株白靈桉下,靜靜等候着。
……
一襲雪白風衣的畢維斯,其修長挺拔的身段就像年幼的聖白楊木一般,黝黑的膚色讓他的慵懶的神情裡多了一些歲月的滄桑和歷練。
兩位少女默默凝視,目光裡不知不覺間,已填滿了溫柔。
當畢維斯看清她們是蜜瑟莉和佐伊時,眼神裡自然流露出的欣喜,頓時攪動了少女心裡面的一汪春水。
對於佐伊而言,她覺得時間彷彿也凝固在這剎那,她的心急跳幾下,本來想歡呼着衝向畢維斯,但很可惜,她旁邊的那位搶先這麼幹了,所以她恰到好處的將情緒強行收了起來。蜜瑟莉是她的好朋友,她不想去破壞那份美好的情誼。
不過隨後她心裡又有了小小的惱怒,爲什麼自己不能搶先蜜瑟莉一步呢?愛情是不能隨便退讓的呀,那隻會讓自己懊惱終生,也許,是該什麼時候和蜜瑟莉談談了……
就在佐伊思潮變幻時,蜜瑟莉像是一隻生猛的小白兔,鼓盪着胸前的波濤洶涌奔跑到畢維斯面前,義無反顧的……給了畢維斯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乾脆利落,畢維斯臉上很快浮現了五道清晰可辨的紅色印痕。
除了小白兔本人,其餘在場的三個人全部瞬間僵化。
“痛嗎?”蜜瑟莉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的盯着畢維斯的嘴巴。
“痛。”畢維斯嘴裡乾巴巴的蹦出一個字,他還沒回過神來。這絕對不是他設想中的見面情景。
“痛就好,這都是真的,是真的!原來我不是做夢!”得到了迴應後,蜜瑟莉高興的歡呼一聲,全然不顧形象,像八爪魚一樣死死撲進畢維斯懷裡,嘴裡哭着道:“原來我真的不是做夢,會痛,會痛的!聲音也很響亮!”
畢維斯懷疑自己聽錯了,既然她不剛相信事實,爲什麼捱打的是自己?看來蜜瑟莉那思考問題的神經是越來越粗線條了。
“媽媽告訴過我,情人的吻是撫慰傷痛的最佳良藥。”話音剛落,炙熱的吻已封住了畢維斯的嘴巴,那滿心的思念和歡喜完完全全傾注進了這一吻中。
這是猝不及防的一吻,整套動作笨拙而生疏,甚至碰觸的時候牙齒咯得畢維斯嘴脣生疼,不過它同時也是甜蜜的,愉悅的,令人迷醉。
少女的脣甜糯是嬰兒般的,嘴裡哼出陣陣低低的呻吟聲,少女火熱的體溫沿着緊貼的皮膚滲透進畢維斯靈魂深處,撩撥得畢維斯渾身每個毛孔都灼熱起來。
“畢維斯,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害我傷心了三百八十一天,這筆賬你說怎麼算?”脣分之後,蜜瑟莉擦去了眼角的淚水,撅着嘴巴氣呼呼盯着畢維斯。
畢維斯尚在回味着剛纔那甜蜜一吻,聽到少女的話,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的大小姐,鮮花之後一定要加上大棒嗎?如果你要找我算賬,我絕對你去找學院那個散佈我死亡訊息的高層人員纔對。我可沒說我壯烈了。”
“畢維斯,不管怎麼樣,我要說,見到你真高興。”就在蜜瑟莉開始和畢維斯鬥嘴的時候,那絕色性感美女佐伊已經來到了畢維斯面前。
相對於蜜瑟莉的大膽潑辣,佐伊對畢維斯來說無疑是另外一道秀麗風景。她安靜的時刻可以是冰山般冷漠,如果熱情起來就像狂風暴雨一般。就如此刻她站在畢維斯面前,臉龐神色依舊如往昔般慵懶,而眼神裡隱藏的火熱情感卻在肆意張揚的蔓延。
重新看到佐伊,畢維斯心裡無疑有些激動,在命運前哨那次事件中的旖旎情形,他至今記憶猶新。
和佐伊的擁抱有幾分偷情的意味,畢維斯眼睛餘光瞥了一眼蜜瑟莉,憨憨的小妮子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私下的小動作,那些小動作讓佐伊的臉漲得通紅。
擁抱結束之時,佐伊飛快的在畢維斯身邊輕聲耳語幾句,畢維斯微微一愣,很快神色如常。
重逢畢維斯,蜜瑟莉心裡有一肚子的話想對畢維斯說,不過她最想知道的還是畢維斯“死而復活”的傳奇事情,畢竟學院可是當着所有學員的面宣佈了畢維斯的死亡。
被霸道小魔女蜜瑟莉盤問的不耐煩的畢維斯,只好耐着性子,將自己死而復活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同時剪切了大量的事實,最後出現了畢維斯版《魔戒》故事,而對於事實存在的阿斯莫,由於院長大人的事先警告,他隻字未提。
“嘿,畢維斯,你是在編織故事對不對?據我所知,你除了在吃飯睡覺方面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之外,那什麼堅忍不拔、英勇過人的品質可跟你半毛錢關係沒有。”剛纔在旁邊靜靜傾聽畢維斯談話的斯卡魯,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插話道。
“斯卡魯,你不是告訴過我,瑪麗是被你的氣質所吸引纔對你一直糾纏不休嗎?既然你都這麼有魅力了,那麼我的畢維斯爲什麼不可以用氣質征服那刺客狂魔,讓他良心發現從而放他離開呢?”畢維斯還沒開口,蜜瑟莉就開始凌厲的反駁斯卡魯的疑問。
在少女的眼中,自己的王子無疑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造物,容不得凡夫俗子的蔑視,尤其是剛剛纔重逢的王子。
“斯卡魯,你和那頭魔獸在一起了?”從蜜瑟莉的話裡,畢維斯一下捕捉到了一條有趣的信息,立刻開始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在自己的故事上糾纏不休,不然這臨時編織的故事漏洞不少,被人揪住不放遲早露出破綻來。
斯卡魯一下支支吾吾起來,畢維斯饒有興趣的目光,令他感覺得渾身燥熱。
“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你似乎幫魔獸瑪麗圍捕過那個偷內褲小賊吧?難道說你跟瑪麗已經……”
“畢維斯,你今天只在澡堂吃了幾塊點心,還都沒有正式吃飯吧?你難道不餓?”斯卡魯顧左右而言他,臉上大汗淋漓。
“嘿,坦白告訴我,瑪麗是不是跟你已經……”
“畢維斯,就這麼說定了,我請客!兩百木水晶的豪華大餐,就去附近最好的‘小夜曲飯館’怎麼樣?那裡的薩馬其蛋糕和青藤紅酒我想也相當對兩位女士的胃口。”
兩位女士馬上舉起了小手錶示贊同。
畢維斯立即住嘴了,一把攬住斯卡魯的肩膀:“斯卡魯,認識你這個兄弟是我一輩子的榮幸。”
“我也是!”斯卡魯擦着臉頰上的冷汗悶聲道,“那事不要再提了,不是你想像那樣的,唉,失足的心情,你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