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章 混亂

沈雲纖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龍澤已經不在牀上了,龍澤的假期已經結束了,現在應該是已經上朝去了。想到昨天晚上,沈雲纖的臉上的熱度又升了起來,然後擡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道:“沈雲纖,怎麼說你也是21世紀的現代新新人類,怎麼能被一個古人給打敗了呢。”剛拍了幾下,沈雲纖就感覺到胳膊一陣痠痛,想到原因,沈雲纖的臉更紅了。不過想到以前看小說的時候說是夫君爲官,上朝的時候妻子都會起來相送,沈雲纖暗暗給自己打氣,下次一定要起來。

寅時的時候,常順在門外叫龍澤起牀,龍澤已經醒了,他是一個自律的人,多年的規律生活已經形成了習慣,以前的每天的這個時候,龍澤的生物鐘都會自動叫龍澤起來,但是今天龍澤雖然醒了,但是看着懷中依然睡得很香的沈雲纖,龍澤忽然有了一種繼續睡下去的衝動。

“爺,再不起上朝就要晚了。”常順看房內依然沒有動靜,繼續說道。

“知道了。”龍澤低沉的說道。果然不一會兒,常順就要看到龍澤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門口。龍澤因不喜歡用丫環,所以一直都是自己打理,而且在軍中多年,早也養成了自己打理日常生活的習慣。

常順看着龍澤出來了,舒了一口氣,雖然龍澤黑着臉,但是常順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兒,龍澤平時也是沉着一張臉,今天只是更黑了而已。

龍澤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用了幾塊點心,就騎着上朝去了。

這時候天還沒有亮,龍澤一路上能看到好幾頂轎子在路上急匆匆的向皇宮的方向趕去,間或間也會看到幾個騎馬的,大多是朝上的武將,那些武將看到龍澤,都拱手行禮,龍澤點了點頭,便策馬向皇宮趕去,全然不理後面的議論聲。

“感覺辰王今天的臉色更黑了。”一個說道。

另一個瞪了一眼說道:“他的臉色哪天好過?別多話了,趕緊走吧,要不然上朝就完了。”說罷便騎着馬走了。

另一個也覺得沒意思,騎着馬趕了上去。

朝中大臣依次站好,皇帝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就聽上面馮公公掐着嗓子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朝上沉寂了一會兒,正當大臣覺得今天又是一個風平浪靜的早朝的時候,左列的御史李大人出來道:“啓稟聖上,臣有本奏。”

衆人一看竟然是朝上有名的瘋狗李仁,心中都覺不妙,也不知道這個瘋狗又要開始咬誰了。

其實說到李仁李大人,那真的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李仁出身並不查,父親是左都御史李賀,李大人,但是妙就妙在李仁是李賀的庶子,而且李賀這個人正直的有點迂腐,甚是遵守禮教,因此對待庶子並不好,深怕庶子比嫡子厲害,壓在嫡子頭上,因此常常打壓李仁,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李仁還能奮發圖強,考了進士,結果搞笑的是,李仁並沒有進翰林院,卻被皇上放到了御史臺,從此李賀就更看不是李仁了,結果李仁一紙李賀內帷不休將李賀參回了家。

朝上頓時一片譁然,李賀更是氣的要回李仁斷絕關係,朝上的大臣更是紛紛彈劾李仁私德有問題,上書皇帝要求罷黜李仁的官職。但是不知道什麼什麼李仁竟然入了皇帝的青眼,在衆多的反對聲中,皇帝愣是將李仁包了下來,從此,李仁就成了皇帝的一條忠心耿耿的狗,逮誰咬誰,這麼多年不知道參下了多少官員,只要李仁一開口,那真的是大臣心中抖三抖。

皇帝看着李仁站了出來道:“李愛卿,你有何事要奏?”

“聖上,臣所奏之人正是當朝的皇后娘娘。”李仁的話一說出來,朝上頓時一片譁然。

有的大臣心裡更是在想,李仁真的是活膩歪了,竟然敢在朝上奏皇帝的妻子。

“李愛卿,後宮之事乃是朕的家事。”皇帝一臉嚴厲的對着李仁說道。一臉的不高興,明晃晃的告訴李仁,這是朕的家事,朕不希望在朝上被議論。

但是李仁今天彷彿失去了往日的機靈,縱然皇帝已經警告,李仁還是繼續說道:“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所說後宮不得干政,但是後宮仍是與前朝息息相關。”

“放肆。”皇帝聽到李仁要將他的後宮和前朝扯上關係,心中更是惱怒,嚴重醞釀着風暴。

李仁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聖上,實在是此事茲事體大,臣不得不奏啊。”

“哦?朕還不知道朕的後宮有什麼大事竟然勞煩朕的臣子來操心。”

李仁聽着皇帝的這些話,知道皇帝是真的惱怒了,擡手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繼續道:“回皇上,臣前幾日接到消息,有人竟然說大皇子並不是皇后娘娘生的。”

朝堂上的人聽到李仁的話,衆位大臣不也裝死了,紛紛指着李仁罵道:“李仁,你在說什麼瘋話。”

李仁依然巋然不動,靜靜等在皇帝的反應。

朝堂上因爲皇帝的沉默慢慢沉靜了下來,最後竟然寂靜的彷彿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皇帝目光沉沉地看着下面跪着的李仁,眼裡滿是風雨欲來。

朝上有一個人忽然站了出來,指着李仁破口大罵:“李仁,你不要血口噴人,皇后娘娘豈是你等小人可以污衊的。”

衆人看去,發現原來說話的人正是皇后娘娘的父親承恩候鄒伯光。承恩候本事三等世家。等着皇后娘娘上位了之後,皇帝大肆封賞,更是賞了承恩候一爵,這才使鄒家一躍上流社會。

此刻承恩候已是氣的手都有點哆嗦,朝着皇帝深深地躬下了腰:“聖上英明,皇后娘娘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的,皇宮森嚴,皇后娘娘那時候只是一個小小的妃子,怎麼會有這麼大大本事做出這種事情。還求聖上還皇后娘娘一個公道,李仁竟敢污衊皇后娘娘,求聖上治李仁一個大不敬之罪。”承恩候老淚縱橫的說道。

皇帝沒有理會正在哭唧唧的承恩候,反而是環視了朝上的大臣一眼,說道:“衆位愛卿有何意見?”

朝上的衆位大臣無語,這可是皇帝的家事,一個說不好就要掉腦袋的,更何況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可是會動搖根本的啊。

這時候禮部侍郎曹峰找了出來道:“啓稟聖上,此事事關重大,總不能只聽李大人的一面之詞。”

“那曹愛卿有什麼好的建議?”

“臣覺得雖然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但是此事現在並無定論,而且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妻子,是陛下的家事。”說道這裡曹峰就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但是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這件事是皇帝陛下您自己的家事,就由您自己去解決吧。

皇帝聽到這裡滿意的點了下頭,道:“此事,李仁有什麼證據嗎?”皇帝真的是生氣了,都開始直呼李仁的大名了。

聽到這裡,李仁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皇帝這是要將此事壓下去了,那自己還會有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李仁覺得自己的身子軟了軟,事已至此,肯定是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李仁只得說道:“臣沒有。”

聽到李仁說這樣的話,朝上的大臣冷笑,真是沒見過這樣不怕死的,沒有證據竟然就敢這樣參皇后娘娘,真當皇帝是好脾氣呢。

“好,好,好,沒有證據竟然就敢枉議皇后,李仁是誰給你的膽子。”

李仁扣下了頭:“臣知罪。”

“知罪就好,李仁擾亂朝政,罰奉一年,回去閉門思過三個月。”

聽到皇帝的處罰,這已是輕的了,不過想到這次李仁總該惹了皇帝陛下的厭棄,衆人幸災樂禍的想道。

“退朝。”皇帝一揮衣袖,氣沖沖的走了。

早朝已散,李仁起來淡定的拂了佛褲子上的灰塵,全然不理會大臣們的議論,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等到看到前面的人。李仁停了下來,不甚莊重的行了個禮道:“王爺有何指教?”原來站在前面的竟是下朝過來的龍澤。

龍澤面無表情的看着李仁,一雙漆黑的眼眸折射出噬人的光芒。

李仁並不害怕龍澤的黑臉,只是被龍澤這樣看着,難免有壓力,“王爺若是無事,下官先告退了。”

龍澤看着李仁一副急於離開的樣子,終於開口道:“你,很好。”說完轉身就走了。

李仁聽着龍澤的這句話,詫異的呆在了原地,辰王這是什麼意思,他很好,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有人看着李仁呆愣的樣子,笑道:“喲,李大人這是在發什麼呆呀,剛剛在朝上不是很威風的嗎?”

李仁皺眉看去,說話的人竟然是跟他一向不對付的禮部侍郎曹峰,皺了皺眉,沒說話轉身走了。

後面有大人趕了上來,對曹峰道:“曹大人何必理那等瘋狗,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皇后娘娘都敢參。”

曹峰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牆頭草而已,何必理會。不過這件事不知道辰王打算怎麼辦?而且不知道是誰竟然能請得動李仁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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