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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凝的心頓時狂跳起來。
但沐凝隨即便反應過來,簡大教主又在輕薄她了礬。
她拼命扭頭,雙手擋在他胸前,試圖躲開簡牧塵霸道的吻,而且她眼底已經染了薄怒棱。
“怎麼?弄疼你了?”簡牧塵沒有強迫沐凝,他只是垂眸看着她。
他嗓音依舊冰冷,但此刻氣息卻略顯粗重,明亮的燈火投在他墨黑眸底,耀出點點璀璨的華光。
他的眼睛,亮得驚人。
“你,你能不能對我尊重一點!?”沐凝咬牙怒瞪簡牧塵,小臉已然漲紅。
“尊重?”簡牧塵似乎是挑了挑眉,眼中露出疑惑,“我有不尊重你嗎?”
“你——有你這樣尊重人的嗎?”沐凝氣急,她使勁去推簡牧塵,“放我下來!”
這回簡牧塵倒是很聽話,直接就將沐凝放下了。
但沐凝還沒來得及高興,立即就發現簡大教主竟然是將她放在了牀上!
而且簡牧塵竟然也跟着上來了。
“喂,你下去啊!”沐凝頓時又羞又氣,她雖然與簡牧塵親過很多次,但從來也都是止於此。
簡牧塵對她,從不曾有親吻之外的行爲。
正因爲如此,才讓沐凝對他放鬆了警惕。
但這不代表她就能容忍簡牧塵對她不軌!
“丫頭,不是你讓隋七傳話要見本座嗎?怎麼本座一來,你就這麼對本座?”簡牧塵似乎也有些不高興。
他沒聽沐凝的話下牀,反倒是翻身而上,將她撲倒,壓在身下。
他的眼睛也在瞬間沉了下去。
“就算我要見你,你也不用爬到牀上來吧!”沐凝氣得咬牙切齒,眼底噴火。
她雙手都撐在簡牧塵胸前,努力不讓他靠近她。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幫幫我好麼?”簡牧塵卻是在沐凝耳邊低語,他嗓音喑啞,透着一絲曖昧的氣息。
“你不舒服?”沐凝一聽這話,倒是沒再掙扎,她盯着簡牧塵,眼中現出緊張。
而且沐凝到此時也才發現簡牧塵似乎是喝了酒,他臉上雖然戴着面具,但露在外的嘴脣卻紅得妖豔。
“你喝酒了?”沐凝皺眉問道。
“嗯!”簡牧塵似乎是喘了口氣,隨即應道,“喝了一點!”
“你自己不是大夫嗎,不舒服自己看,要我幫你什麼?”沐凝雖然對藥毒通曉,但於醫術卻只知道皮毛。
所以當她此時聽聞醫術出神入化的簡大教主竟然要她幫他,頓時就被雷到了。
簡牧塵沒有說話,他只是用那對黑如深潭的墨眸靜靜凝視着沐凝,他伸手碰觸她臉頰,輕嘆一聲,“真不想這張臉被別人看到!”
“我們還能好好說話嗎?”沐凝被簡牧塵手指碰到,她只覺全身一震,不由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聲音冷靜下來。
“你想和我說什麼?”簡牧塵微微一笑。
他呼出的氣息熾熱,酒氣混着他身上獨有的草木芝蘭的香味,竟讓沐凝的心禁不住再次狂跳起來。
“你下去!下去再說!”沐凝覺得不能再和簡牧塵保持這麼曖昧的姿勢了。
她總覺得今晚的簡大教主有點不大正常。
再這麼下去,她覺得有可能要出事!
“不下!”誰知簡大教主竟然耍起了無賴,不但絲毫沒有動彈,反而將沐凝壓得更緊。
“啊!”沐凝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她尖叫一聲,怒道,“你再不下,我要叫人了!”
“叫吧!”簡牧塵眸子眯了眯,他脣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看會不會有人進來幫你!”
“你,你對她們做了什麼?”沐凝猛地瞪大雙眸,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到辰景閣內靜得可怕。
“也沒做什麼,就是讓她們好好睡一覺而已!”簡牧塵笑道,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向下探去。
“簡牧塵,你,你不準碰
tang我!”
沐凝這下是真急了,她小臉上的血色都在這一瞬間褪盡,可是雙手卻被簡牧塵一隻大掌攫住,腿也無法動。
沐凝目中不禁露出焦急,“我,我已經嫁給容楚了,你不能——”
“不能怎樣?”簡牧塵眯眸,眼底一霎迸出精芒。
“你,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容楚回來看到?”沐凝只覺簡牧塵方纔的眼神十分桀驁兇猛,就像那曠野裡的狼王,令她的心沒來由得打了個突。
原本沐凝還想罵他一頓,可是在看到簡牧塵的眼神後,那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了
因爲沐凝擔心會激怒簡牧塵。
一旦激怒他,那後果就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容楚這幾天一直在皇宮裡處理軍務,他不會回來!”簡牧塵聽沐凝提到容楚,他卻是一挑軒眉,一看就是十分了解容楚的動向。
“再說了,就算容楚回來,那又怎樣?”簡牧塵笑得淡漠,他突然伏在沐凝耳畔,以着一種蠱惑的聲音說道,“他,又不是個真正的男人……能滿足你嗎?”
“你,你怎麼知道?”沐凝目中現出震驚,但她隨即便反應過來,頓時惱怒道,“你胡說!”
簡牧塵卻不再和沐凝多話,因爲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忍耐不住了。
沐凝見簡牧塵眼底血紅一片,一低頭又要親她,她眼中的狠厲霎時消失。
她拼命掙扎,甚至不惜放低了姿態去哀求他,“不,不要,簡牧塵,求你了,別這樣!”
可是,簡牧塵卻好似聽不到看不見她的哀求。
“嗤啦!”
當耳畔傳來衣裙撕裂的聲音,沐凝霎時驚得全身都僵硬了。
她死死地盯着簡牧塵那隱在面具後的嗜血黑眸,面上血色早已褪盡,就連嘴脣亦是刷白一片。
“簡牧塵,別讓我恨你!”沐凝眼中無淚,卻有怒火與無盡的恨意交織閃現。
即使她是自於千年之後的那個世界,但她骨子裡卻依然是個保守的人。
她從來都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
雖然她並不愛容楚,這樁婚姻也並非她所願,但沐凝卻是不想在婚姻維繫期間做對不起容楚的事。
這是她的底線。
可是,從她認識簡牧塵開始,他就一直親她。
就算她嫁給了容楚,他也不顧她的拒絕我行我素。
偏偏她有求於他,又承他大恩,武力也比不過他,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反抗。
但是,這卻讓沐凝非常的困擾。
因爲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恨我?”簡牧塵聞言,動作一頓,他佈滿了血絲的眼底一瞬變得清明,語氣也有些遲疑,“你會恨我?”
“會!”沐凝咬牙,此刻她已不着寸縷,但那對怒視簡牧塵的清麗眼睛裡卻佈滿了森寒的冷意,“我會殺了你!”
簡牧塵似乎有些猶豫,但是,他也不過就是想了想,突然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咕噥道,“恨就恨吧,總好過……都被人搶了!”
說罷,他已不再去看沐凝,而是突然就吻住了她。
沐凝下意識就想咬他,可是臉頰卻也在這一刻被簡牧塵捏住。
“乖一點,我不想弄疼你!”簡牧塵在沐凝耳畔輕喃。
沐凝眼中已然現出絕望,她知道,今晚,她肯定是逃不掉了!
當疼痛驟然來臨,被侵犯的痛苦與屈辱讓沐凝眼中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這也是她從穿越過來後的第二次落淚。
她第一次哭,是因爲她全身發癢,起了許多的小紅疙瘩,身爲毒藥世家的傳人,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
再加上那一陣子整天被追殺,身體舊疾發作,令她絕望哭泣。
沐凝這一次哭泣,卻是因爲她爲自己信錯了人而感到後悔與委屈。
“簡牧塵,我討厭你!”沐凝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撕裂了,她痛得臉色刷白,額
頭冷汗涔涔滾落。
這也讓沐凝愈發痛恨簡牧塵。
不過,此時的簡牧塵卻已被巨大的驚喜所淹沒,他根本就沒聽清沐凝在說些什麼。
或者說,就算他聽見了,也不會因此停下來。
這一刻,簡牧塵感覺自己彷彿身在天堂!
……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沐凝感覺到簡牧塵終於停下,她已經痛得幾乎快要昏了。
但疼痛倒是其次,沐凝心中此時更多的還是屈辱。
“簡牧塵,你滾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沐凝被淚水洗過的眼眸晶亮,只是這對清澈明麗的眼睛,如今雖然也映出了簡牧塵的臉。
然而,她眼中卻再也沒有對他的半分迷戀。
只有清冷的寒意。
簡牧塵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凝視着眼前這張被汗水打溼的絕美玉顏。
方纔充斥他眼中的血色已然消弭,代之以深邃入骨的憐惜,以及一抹讓人無法看清的刻骨情愫。
沐凝見簡牧塵久久不動,只用他那對深若寒潭的黑眸凝望着她,她的心竟然再次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也正是在此刻,沐凝感覺到了不對勁。
“啊!不要!不要!”只見她猛地瞪大了雙眸,驚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本就刷白的臉色霎時更加難看了。
“求你了,不要!我,我受不了了!”沐凝恐懼地全身都在顫抖,她幾乎是在哀求簡牧塵放過她了。
可是,簡牧塵雖然憐惜地輕吻沐凝,但他卻並沒有如沐凝所願離開。
而是,再一次深入……
“啊——”沐凝尖叫,她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了簡牧塵的右肩上。
……
當一切終於結束,天邊,已然露了魚肚白。
沐凝沉沉睡去,根本就不願意再多看簡牧塵一眼。
所以,沐凝並沒有看到,簡牧塵坐在那裡,卻是拿下了他臉上的銀色面具。
他深深凝視那張淚痕未乾的小臉,眼中神色複雜難辨。
***
一整夜的瘋狂,讓沐凝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第二日,她幾乎是睡到午時才醒。
一醒來,沐凝便發現自己全身骨頭痠痛,稍稍一動,就像是快要散架似的,痛得她差點叫起來。
“小姐,你醒了嗎?”青雪一直在外候着,聽到聲音,於是敲敲門,小聲問道。
“嗯!”沐凝強忍痠痛,還是坐了起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是完好穿在身上的,她不由就是一怔。
她明明記得簡牧塵撕了她衣裙的,難道昨夜是做夢?
可是,有那麼真實的夢嗎?
沐凝蹙着眉頭,但不待她多想,青雪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小姐!”青雪放下水盆,似乎是猶豫了下,方纔走到紗簾邊,隔着一段距離,她小心問道,“你還好吧?”
沐凝聞言,猛地伸手揭開面前紗帳,她想問青雪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難道青雪知道她與簡牧塵昨夜……
可是,沐凝這一伸手,頓時就牽動了身上痠痛的骨頭,她不由皺緊了眉頭,一時難受地小臉都糾結在了一起。
不過,沐凝也發現了,她伸出的手臂,衣袖滑落處,到處都是青紫色。
彼時,沐凝的心倏然一跳。
她咬了咬脣,幾乎是下意識朝自己身上看去,同樣的一身青紫!
沐凝的臉色倏然變白。
不,不是做夢!
昨夜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小姐,你要不舒服,就再多躺一會吧!”青雪見沐凝久不出聲,以爲她是哪裡不舒服,於是出言勸道。
她一邊說着話,也一邊朝沐凝走去。
所以青雪也恰好看到沐凝露出的肩頭那青紫色的印記。
“啊!”青雪頓時震驚地捂住了嘴。
“青雪,你是不是知道簡牧塵昨晚要來?”沐凝一霎擡眸,她看着青雪,眼神冷如寒霜。
如果是青雪幫助簡牧塵進的辰景閣,又給他掩護,那麼,沐凝絕對不會容忍。
“不,小姐,我不知道!”
青雪也看出沐凝眼中的寒意,她“噗通”跪倒在地,拼命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和她們一樣,莫名其妙睡着了,早上醒得早,我是覺得昨晚有些不對勁,擔心小姐,所以就過來看看,我也沒想到主人會突然從小姐屋子裡走出來!”
沐凝抿着嘴角,清眸裡閃着冷光,她知道青雪不會撒謊。
但這件事,她卻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青雪,你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看到!”沐凝冷聲說道。
“是,青雪知道!”青雪見沐凝信了她,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她也明白自家小姐現在對恭王爺的心思有些不一樣,主人這麼做,確實是過分了。
可是,從內心深處來說,青雪還是希望沐凝能嫁給簡牧塵。
因爲在青雪看來,恭王那個人,實在太陰晴不定了。
沐凝忍着身體的疼痛,洗漱完,她照鏡子時發現脖子上也有青紫,只能拿了塊絲巾繫上了。
沐凝不願待在屋子裡,因爲那會讓她想起昨夜不堪的一幕。
於是沐凝便讓青雪扶着她,去了花園裡。
今天天氣不錯,秋高氣爽,園子裡一棵丹桂提前開花,滿園飄香。
沐凝自從那一日從宮中回來後,就鮮少出辰景閣。
原因自然是她嫌煩,不想自己成爲被圍觀的對象。
不過今日,她實在是憋屈的慌,身子又不舒服,所以纔想出來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