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兒就親手做了這糕點和糖水,以一片真心誠意來向你請罪!”說着,衛蘭心轉身過去,將托盤端到了軒轅澈的面前,“請嚐嚐心兒的手藝吧!”
“想不到你不光會吃,還會做。”軒轅澈仍是冷淡。
“心兒做糕點的手藝可不比淺紅她們差,不信你試試?如果你喜歡,我以後可以每天都給你做的。”衛蘭心誠懇說道。
軒轅澈終於拿起一塊紅豆糕嚐了一口。擡頭看了一眼衛蘭心,他優雅地將紅豆糕吃完,然後又拿起了黃金糕。將所以糕點吃完後,他又慢悠悠地把糖水也喝了。
“好吃嗎?”衛蘭心一臉驚喜。他全部吃完,是否表示他已原諒她了?
軒轅澈卻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眯着眼看她:“你的請罪我接受了,那麼你欠我的,是不是該補償了?”
“遲些再補償行不行?”衛蘭心小聲請求道。這裡可是書房啊,他的侍衛隨時會進來的吧!
“不,現在補償!”說着,他抱起她來到剛纔放托盤的紅木案桌前,將她壓在案上,就是一陣綿密的親吻。
“門沒關好,你快去關了!”好不容易從他的熱吻中透過氣來,衛蘭心微喘道。
惱怒地回望了一眼只輕掩起的房門,軒轅澈極不情願地起身,快步走過去將門反扣,然後又撲回到她身上:“到底誰是王爺,你憑什麼指使我做事?”
“誰想,誰就要多做事!”衛蘭心不知死活地答道。
望着她得意的嬌顏,軒轅澈猛然俯下頭去,一邊忘情啃吻一邊解她衣衫:“看爲夫怎麼治你!”
“孫野他們不會來敲門吧?”她仍是不放心地問道。
“他們敢?”該死的女人,這時候還提什麼孫野?
很快兩人便已赤誠相對,軒轅澈急不可耐。
“嗯,那個……”
“又怎麼了?”軒轅澈擡起充滿情慾的雙眸,氣喘如牛地啞着聲音問道。
“你確定,門關好了嗎?”
氣惱得兩眼幾欲噴出火來,軒轅澈猛然挺進,再不等待……該死的女人,讓你再敢多說一句話!
……
半月懸空,星際遼闊。雨梅閣屋頂上,兩個人影靜靜相依坐着。
感受着夜風拂在臉上的溫柔,輕嗅着春夜氣息的甜蜜,衛蘭心忍不住在他懷中輕笑了一聲:“澈,記得去年今夜嗎?我們拜堂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牽線木偶,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嗯。”他輕應。
收起淺笑,衛蘭心擡起頭認真望着他:“那夜,我以爲我此生再不會有幸福了。知不知道那夜的你,就像惡魔、禽獸一樣可怕?”
“嗯,你那時已告訴我了。”軒轅澈盯着她,俊眸在夜色下發着魅/惑而奇異的光芒。
“想不到我們竟會有今夜!”衛蘭心輕聲感嘆道。
“我也想不到。” 軒轅澈的聲音如夜色般清廓而遼遠。
兩人靜默良久。衛蘭心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即便不說話,兩人也不會覺得尷尬難堪。但要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卻可衝口而出!
“我爹說,誰若得罪了你,必定是件可怕的事!”衛蘭心說完,好奇地擡起頭,想看看他會有什麼表情。
他卻輕笑一聲:“誰若得罪了心兒,也是件可怕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翻臉不認人的時候,真的很嚇人?”
“是嗎?對不起,澈,我那日真的誤會你要殺了六哥。”
“如果我真的殺了薛景墨,你會怎樣?”
衛蘭心心中掠過一絲恐懼與驚痛:“不要作這些假設,我不知道!”
“心兒真的不知道嗎?”
“我一定不會原諒你!”衛蘭心正色道。
軒轅澈眸色深沉地望着她:“知不知道,男人也會吃醋的?”
衛蘭心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吃什麼乾醋?他是我哥哥,永遠都是哥哥!”
“是嗎?如果我真的殺了他,又或者,我做了讓心兒更不能原諒的事,心兒會怎樣?”
“還能有什麼更不能原諒的事?你殺了我三次,我都原諒你了。”衛蘭心輕笑道。
“如果有呢?比殺你、殺薛景墨都更可怕的事!”
他幽深的眼神讓衛蘭心感到一陣寒意,她氣惱道:“不許說這樣的話嚇唬我!如果你真做了,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要狠狠地懲罰你!”
“怎麼狠狠地懲罰?”
“我會讓你痛不欲生!”衛蘭心鼓起嘴,警告着他。怎麼說得像真的一樣,讓她莫名感到害怕?
“怎樣讓我痛不欲生?”他薄脣帶笑,饒有興致地問道。
“哼,你敢的話,到時你就知道了!”衛蘭心皺着眉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他卻不依不饒:“心兒的心好狠!永遠都不原諒,‘永遠’這詞多狠絕,多嚇人!就不能給爲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不,如果你真的讓我恨上了,我會給你最大的懲罰!今生都不原諒你!”衛蘭心轉過頭,重新瞪着他。他到底想做什麼,是又在逗她,還是,他竟真的想對六哥不利?
“這話怎麼聽得爲夫膽顫心驚?心兒總得給人留條生路吧,說說怎樣才能原諒?”
“不原諒!”衛蘭心擡頭望星,不再理他。
兩人又是靜默。
過了許久,軒轅澈將她更緊地摟到懷裡,湊在她耳邊,誘惑地低聲道:“怎樣才能原諒?”
衛蘭心再次將目光轉向他,一臉嚴肅:“除非你辦成三件難事,纔有可能!”
“心兒說來聽聽!”軒轅澈輕笑。
衛蘭心開始冥思苦想。
“第一,將你那冰冷的面具在人前摘下來,讓東昊上下都能看到你的真容。”這點,他首先就做不到吧?衛蘭心竊喜。
“這件事確實有相當的難度,但也並非辦不成。那麼,第二件呢?”
“第二件嘛?”衛蘭心低頭苦思,突然擡起頭笑道,“你的女人太多了。若要我原諒,你要像我外祖父對待我外祖母一樣,此生只有我一個女人!”說完,她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這有何難?說第三件。”
“啊?”衛蘭心一陣驚愕,她本以爲說出口,他要說她悍妒呢?
“第三件麼?”她苦苦思索。
想了很久,她重新擡頭望着他,柔柔笑道:“你要把我最想聽到的那句話,說十遍給我聽!”
“哪句話?”
“告訴你,還叫難辦的事麼?”
“那句話幾個字?”
衛蘭心在他面前認真地掐指算着:“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