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自己,還有那些小夥伴們,看着電影聽了故事,總會想像着幫着國家抓出一堆敵特,可直接有參與抓的根本沒有幾個,沒想到活到這年紀,帶着兒子到了香江,反而一抓就是幾百......
李一鳴突然看着父親,示意他靠近一些。
李建國茫然低頭湊上耳朵。
“你回去之後也要小心,有些人已經也被收買了。昨天馬萬其說的那個紀主任,我不知道他個人有什麼問題,但他的兒子很可能是有問題的!”
李建國身子一震,滿眼駭然。
李一鳴小臉嚴肅地點點頭:“要擔心這些人的親屬!”
叛徒名字一個叫劉連昆,不知是不是真正的原名,另一個叫紀某德。
這都是小說裡頭的黑話!
通假字,黑話,不可描述的具體,但只要作者敢寫出來,李一鳴就能順着這點跡象揪扯出一堆隱藏劇情,這點基本功小學語文老師就教過了,......
如果推不出,或是推錯了,只能是因爲他缺一些現實資料。
所以他一聽到到馬萬其用那種語氣說出紀主任三字時,立刻就想到這一連串人物關係。
雖然那案子是在九十年代時發生的,但這個人現在就可能思想上出問題了。
另外當然還有一些人的名字存在李一鳴的心頭,畢竟是小說資料,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但總得來說,內部有敵特是肯定的,以後變壞的這些人,現在就已經可以看出端倪。
服藥都用紅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八二年的拉菲......
…...
“老周,坐!”紀朋飛表情嚴肅。
周正,盧平,另外還有公安部的兩個人。
“這兩位是公安部過來的同志,......”
周正接過盧平遞給他的一份資料。
“大家先看一下,這些是香江過來的,我簡單說下,第一件...”紀朋飛微微一頓,“昨天香江破獲一起假鈔案。”
假鈔?
香江?
周正心中一凜,下意識就感覺這案子是李一鳴破的。
輕輕翻看,案情簡報,並沒有看到李一鳴的名字。
簡報後面是一張圖片,是照片傳真,上面是連版的伍圓,折了一角,背面空白。
“這是一早從深城發過來的密傳,更詳細的還沒有發過來。現場抓捕的二十名案犯......有一半是有臺灣背景!”紀朋飛沉聲說道,看了一圈衆人的表情,“這些案犯已經由那邊的同志送去花城,說是用船。”
“用船?”
“是的,具體這船是什麼來路尚不清楚,這上面說會沿珠江上行,五百噸的貨輪,案犯都在上面,押送的人員是香江工委會的。公安部這邊你們要組織一個專案組下去處理此事。”
周正擡頭看看那兩人,估計這二位就是那專案組的負責人了,不知道名字。
“現在到了哪裡?”一個公安擡頭問道。
“四點出發,三個小時.....那船沒開過江也許速度會慢得多,所以現在到了哪裡,我們還不清楚......”
“第二份資料是......”紀朋飛深深吸了口氣,“我們掌握了一份名單,有可能是這些年借投資返鄉名義來大陸搞破壞的臺灣情報人員。”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人身上:“同樣也要一個專案組。”
周正翻到最後也沒看到什麼名單,只是紀朋飛當着他的面說出此事,必然又是李一鳴所爲。
這小子,已經能幹到這種程度了嗎!?
周正滿腔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兩個公安走後,三人相視一會,紀朋飛端着茶杯發了好一會呆,突然看向周正:“老周,這個李一鳴哪來這麼大的本事?”
看來真是那小子做的事了,不過怎麼就做出這麼大,周正也很茫然,只得含糊說道:“他破案子是很有一手。”
周正看了看手中那份文件簡報,假鈔案子這都是通天大案,機器一響黃金萬兩,假幣可是真真不得了的事:“這案子是不是之前就有線索?”
這話一問後周正稍微擡眼看了看這正副兩主任的表情,心中咯噔了一下。
盧平面顯尷尬看向紀朋飛。
周正便知道答案了,心中暗暗一嘆,李一鳴這舉止恐怕又是不討好的了。
大案要案,就像是大病重病一樣,都是潛伏時久,範圍廣大,爆發起來才更顯得嚴重,破起來時,也是得抽絲剝繭一般耗費時日,人力物力更不用說。
李一鳴這短短時間過去破的案子,八仙飯店也就算了,這假鈔的事回頭挨處分的不知道得有多少。
“沒有,往年都以爲是臺灣那邊印過來的,沒想到香江就有一家。”紀朋飛有些出神,沉默半晌又道:“昨天他到過濠江,濠江那邊現在爆出了疫病,要跟那個黃志恆做辯護的律師進了醫院,吐血不止......現在還在搶救,另外還有幾十個同樣有各種不適吐血癥的人也進了醫院......”
周正臉已經繃不住了,眼睛圓睜,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話要是單獨來說,他還只是聽聽,現在紀朋飛意思很明顯,這些事也是那小子乾的,至少是嚴重懷疑的程度。
“什麼意思?”周正挺直胸板扭頭。
紀朋飛拿起煙給自己點了一支,吐了口煙:“我覺得這不是什麼意外啊!”
周正不說話。
“李一鳴小同志很能打?”盧平小聲問道。
周正摸摸下巴琢磨了一會,苦笑了下:“我沒見過他的身手,不過他處理小偷那個事......應該是吧!破這個案子有沒有人受傷?”
“我們自己這方面,沒有!那邊的...就不知道了!”紀朋飛表情無可描述。
周正略微放鬆了下,摘下帽子擺在桌上,看了看那紅五星:“不管你們怎麼樣,可我覺得,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