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兆點點頭又想了想：“我讓人把頂樓佈置一下，這裡還是小了點。”
“頂樓？”
“對，那裡風景也好，視野寬闊！”李福兆笑道，還有一句話沒說，管起來也方便。
“頂樓不錯，養點浩然氣......”馮秉芬笑道，“這城市設計就應該到頂上去做。”
說完目視李福兆：“阿兆，對嗎？”
李福兆呵呵點頭，心知馮秉芬也是在點醒自己，別什麼項目都抓在手裡。
他之前倒是真想什麼都抓到手裡，現在發現兩手已經抓不下了，李一鳴根本不用警告，他自己都清楚，若是再這麼玩，沒等玩脫李一鳴可能真就會換人。
李一鳴換底下人時也從來沒打過招呼，一調幾十個。
回頭自己搞不好慢慢就被排出核心團隊，就好比這些市政項目，哪個不得帶上一幫香江大亨，這些人哪個家裡沒幾百號人不能出兩三個出色子弟。
何必等那時丟臉？
李國寶天天想着叮叮叮，李福兆覺得自己已經受夠了震驚點的損失，準備養點浩然氣......
想到這裡李福兆淡淡一笑：“芬哥說得正是，我也正是此意，八樓放不下就上頂樓，這樓我已經準備讓人多騰些地方做事。”
“那就堆個大的沙盤......”貝聿銘揚揚紙，“按着香江來堆吧！”
“我讓人準備材料。”李福兆說道。
馮秉芬笑道：“阿兆，你遠東會不去不要緊咩？”
“都已經安排妥當，不會出事，”李福兆笑了笑，裝逼完成再次告退，“你們先在這，我辦好會來通知。”
李福兆說完跟馮秉芬使了個眼色便走出門，招手叫過樓層保安隊長，帶到邊上輕聲嘀咕幾句，大意如下，貝家父子要吃要喝想睡覺都可以，但離開這樓層必須得他點頭。
他也不擔心李一鳴怪自己擅作主張什麼的，站在這裡說的話那小子肯定能聽得到。
馮秉芬已經慢悠悠端着杯子走出門，徑直向着李福兆的辦公室而去。
李福兆笑着迎上，拿鑰匙開門，請馮秉芬進去。
“阿兆，這個事......”馮秉芬見李福兆關上門，立刻就開口說道，“具體如何操辦？”
“芬哥，這其實是兩件事，都事關重大，需要做市政議案。”李福兆扶着馮秉芬坐到沙發上，“我跟你仔細說說。”
李福兆把管子和風力發電的事一起說了一遍：“市政要投錢，可不是自己來做那麼簡單。”
馮秉芬越聽越驚，原來他剛纔想到的只是這個項目冰山一角。
這香江以後不但樓間處處有管道，還可能催生出極大的產業鋪向世界，樓頂的風車居然還跟核電站有關。
“不建電站倒是好事......”
“也不是說不建，他還定不了這事，但似乎態度上傾向於整個城市的節能利用......”李福兆含糊其辭。
“節能.....”
“芬哥，你還未見過他，但我這幾日跟他形影不離，他的格局遠不是一城一地，而且極善於把人力物力利用到極致，跟着做事絕對不虧！
雖然我本心不想通過市政來操辦，但這兩個項目又合情合理，香江市民肯定會支持，而且與那些部門也大有好處！”
馮秉芬默默想了一會，點點頭：“也罷，跟着做就是了，眼前這些事都是極利香江......我也可以做些聯議，那我剛纔看你似乎有些急，是擔心什麼？”
李福兆手指地下：“現在曰本人已經遞了標書，裡頭那些發電機我們可以用，但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些，怕是成本會驟升許多！”
“已經投的標也能改？”
“你信那些小鬼子？他們可以晚交貨用來換市場的好處。光是這管子的方案就足夠在曰本賣出幾十億美金！”
李福兆面露不屑，“芬哥你想想爲何之前我沒說可以防震，就是因爲如此，曰本人絕對要用這東西，但香江還沒有開發出這產能，如何能輕易暴露？”
“我還以爲就是新建樓盤可以用點這個，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馮秉芬瞭然地呼了口氣：“那這事你就好好做，需要我做什麼你就直接告訴我。你要把人留幾天？”
“總得等事情辦妥！”李福兆輕聲說道。
至少得留到專利搞定，方案弄妥，現在已經不是光靠律師的時候了，完全可以李一鳴寫完直接傳真到幾個國家直接申請。
馮秉芬失笑自嘲：“也是，又不是坐監，有吃有喝再弄個好牀......”
“還有一樁，芬哥......”李福兆低聲又說了那個授權公司和要告金庸的事情。
馮秉芬聽得下巴都合不攏了：“你是要讓我先簽這個？”
“芬哥，不光是你，我們李家肯定要籤的，若是不籤，回頭搞不好百年後再無人記得我是誰啊！”
“可別亂寫！”馮秉芬皺起眉頭。
李福兆看着他：“那寫書的不也是在這公司下，寫什麼我們也得看，否則你如何去管？再說芬哥你擔心什麼，應該擔心的另有其人吧！”
馮秉芬沉吟半晌點點頭：“你既然覺得有把握，那便做吧，......”
“還有......”
“還有？”
“就是明天要搞個東亞交易會！”
“啊？”
李福兆低聲又說了幾句，馮秉芬聽得面紅耳熱，他都沒想到潛藏在這底下的居然有這麼多大事。
“也虧得是你，換作是我，這麼多事.....”馮秉芬連連嘆息，“但你也別自己一家......做壞了你不也得自己擔着？”
馮秉芬說到最後語氣已經有些重了。
“我會加人，先佈置下去。”李福兆心知肚明，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不如把關係戶裡頭的人才都用上，免得回頭面子上不好看還沒把事做好，“芬哥別以爲我小氣，浩然氣我是不缺的，但能不能做好，我也得慎重看人！”
馮秉芬點點頭微微一笑：“那我這裡也出個名單，來邀請些人過來。”
“也好，另外芬哥，你家那遊艇今天可有安排？”
“遊艇？你要用就給你。”
“不是我要，只是備着，或許用得着。”
李福兆邊說邊起身，打電話叫來幾個助理，當面把幾個事情安排下去，又幾個電話打下去，頂樓要佈置起來。
貝家不管來幾個人，都安排到頂樓去玩沙子。
…...
長舒口氣，李福兆站在走道上左右看了看，手裡按了按兩個紙袋，邁步向着給霍家安排的那兩個房間走去，他得再去充點能量，養點浩然之氣。
先看了眼霍震宇那邊，那小子正指揮着幾個手下當焊工，空氣中有淡淡的松香味。
李福兆往前走到霍應東那房間，隨手敲了兩下門就推了進去，進門就看到霍應東與大兒子二兒子正商量着什麼，見到他來不約而同閉口。
“兆叔！”霍震亭和霍震環站起齊聲叫了聲。霍應東拿着筆看着他，目有疑問：你又來作甚？
“霍兄，進展如何啊？”李福兆笑眯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