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封小先得知安家姐妹回來了,便出門去了“竹安小店”。而夏淵常所派來的盯梢的人一見着封小先出門了,急吼吼的便去通知夏淵常了。
封小先到了店裡,那何川已經不在了,店裡就安小竹與一位富態的老者,安小竹介紹說,老者是安小竹的一位叔爺,姓秦,是昔日大秦帝國皇家的後人,只不過後來大秦帝國落敗,經過上百年的戰亂,昔日的大秦帝國這年頭已沒多少人還記得,只記得現在的炎國和楚國。
封小先也厚着臉皮跟着叫聲“秦叔爺”,沒事閒聊着,封小先發現這“秦叔爺”到還挺健談,學識也淵博,天南海北,博古通今,偶爾聊起修行界的一些趣事、奇事,到是讓封小先聽得津津有味。
“最近咋樣?看狀態,封道友像是突破了?”
安小竹在閒散的客人走了之後,插了一句,封小先頓了一下,魂念不自覺的離體,迅速的掃了一下安小竹和這位新認識的“秦叔爺”,但令封小先奇怪的是,魂念一掃之下,結果是石沉大海,連一絲迴應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查看到安小竹和“秦叔爺”的具體修爲。
“封小侄,你這可不禮貌。”
“秦叔爺”笑呵呵的迴應了封小先一句,應是察覺到了封小先的魂念,卻似乎沒有怪罪之意,一旁的安小竹捂着嘴,輕聲笑了起來,纖細的小拇指隱蔽的朝封小先晃了晃,然後便去櫃檯上忙活了。
“那個,秦叔爺,讓您老見笑了……那個,小葉她怎麼不在?”封小先又被安小竹打趣了一番,尷尬的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小葉有事出去了,怎麼了?想她了?想還小葉的那兩個香吻了?”安小竹美目朝封小先一挑,小嘴一張,故作嫵媚的伸伸小舌頭在嘴脣上打了一圈。而封小先卻是被安小竹的動作給刺激的一激靈,想看又不敢看,只能藉口說道。
“那個,秦叔爺,我還有點事,改天再來聽您老人家說古道今……”
封小先臉皮薄,被安小竹刺激一翻,只好藉口告辭,惹的安小竹更是笑的花枝亂顫,倒是“秦叔爺”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安小竹立馬正經了起來,也不笑了,估計也是不好意思了,臉色有點發紅,轉過身,繼續忙活櫃檯裡的事了。
封小先想着自己一大老爺們,不能丟了面兒,走之前還是故作鎮定的朝櫃檯裡說了一句,“那個,我先走了……”
安小葉依舊沒有轉過來頭,只是“嗯”了一聲,聽着封小先的腳步聲出了店,安小竹突的轉過身來,對着封小先的背影說道:“哎,最近你是不是都一個人在家?”
封小先走出店子,長出了幾口氣,平緩了心跳,這時卻又聽這安小竹的問話,小心臟不自覺的有猛跳了幾下,停了兩息功夫,封小先才轉過身來,說着:“對啊,玲兒……張玲和他哥去楚國了,這陣子都是我一人在家,怎麼了?”
“在家挺好,一人在家挺好……你修爲低,也要好好修煉纔是,這陣子反正都是你一人在家,倒是可以好好的閉關修煉,就,就在家……”
安小竹斷斷續續的說了這麼一段話,也許安小竹本是好意,但封小先聽了卻有些刺耳,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走了,完了還是留下一句,“麻煩下次給我留一隻好一點的符筆,謝謝!”
“那等你下次來拿!”安小竹大聲的迴應着,扭頭瞟了一眼“秦叔爺”,見着“秦叔爺”一臉嚴肅的盯着安小竹看,安小竹一低頭,再一擡頭,一吐舌頭,撅起嘴巴,嬌聲道:“秦爺爺……”
而“秦叔爺”一聲呵斥打斷了安小竹的撒嬌式的無賴,嚴厲的說着:“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秦爺爺……”
再說封小先,原本見着安小竹回來了,心裡挺高興的,卻沒想安小竹最後說的那幾句話真的把封小先給整鬱悶了,心裡更加煩躁了,等他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逮着酒瓶就灌了一大口,瞬間喉嚨裡那火辣辣的感覺就讓封小先狂吐不已,吐的眼淚都出來了,雙眼通紅,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也不只是被酒嗆的,還是心裡很不舒服。
吐過之後,封小先感覺好多了,不過喉嚨還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疼,腦子裡還回蕩着安小竹所說的那幾句話,品味着那種酸澀的感覺,封小先便老老實實的回房閉關修煉去了,而這一閉關就是將近半個月時間,封小先是連房門都沒踏出一步,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鴉雀無聲。但是封小先這一閉關可把夏淵常給整鬱悶了,本來派出去的人見着封小先已經出來了,夏淵常緊趕慢趕的跑過去,結果封小先又回去了,這一回去,房門一關,連着半個月都沒見着人影出來。
夏淵常沒轍了,只能另想辦法,陰天笑自恢復過來後所下達的第一個任務,夏淵常覺着要是這都完成不了的話,那以後還怎麼在自己主子面前混。所以夏淵常就得另想辦法,不過他手下一人倒是還真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因爲封小先是定期每月一次去“竹安小店”寄售符籙,所以辦法就是從“符籙”下手,於是夏淵常先是派人去“竹安小店”買了一張封小先所寄售的“金剛護甲符”,略作手腳之後,便氣勢滿滿的帶着一大幫子人朝“妙鋪街”走去。
“咚,咚!”
封小先正點上一根靜神香,不然他無法入定,這時候他聽着院門外似乎有人在砸門,“乒乒乓乓”的,一通亂砸聲,封小先無奈,只能去開門,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你們是誰?沒見着門上掛着‘閉關不見客’的牌子麼?”封小先一開門便見着一大羣人圍着,封小先卻也不怕事,語氣很衝。但這羣人卻是絲毫不加理會,直接推開封小先,大大咧咧的進了院子,自顧自的坐在院裡,見着爲首的一位矮胖錦衣男子手裡拿着一張符籙,在封小先眼巴前晃了晃,很是氣憤的說道。
“你是叫封小先吧?這是你所煉製的符籙吧?”
封小先瞅了瞅,的確是自己煉製的“金剛護甲符”,但他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看樣子倒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封小先又不認識眼前之人,那這人拿着自己所煉製的符籙是什麼意思。
“你承認了就好!那你自己看看,這張符籙到底有什麼問題……”
這矮胖錦衣男子把“金剛護甲符”扔給封小先,封小先接過來仔細一瞧,的的確確是自己煉製的沒錯,但再一細看,卻是看出了問題所在,符籙是沒什麼問題,但其所含的真元卻是寥寥無幾,意思就是說這張“金剛護甲符”幾乎等同於一張廢符。
“符籙倒的確是我所煉製的……只是,我自己煉製的符籙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會不會是有人仿製的?”封小先拿着符籙再次仔細的看了看,符籙倒是新的,一次都沒用過,只是他也不知爲何符籙上所蘊含的真元所剩無幾,封小先自己是知道,他親手煉製的符籙是絕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的,不然安小竹還不得拿着菜刀滿大街追他。
“還仿製?就你這樣的,就這種三階符籙還有人仿製?你逗我們玩是吧?”矮胖男子推了封小先一把,力道不小,封小先一個不注意就摔到了地上,旁邊一大鬍子這時一上腳,把封小先給死死的摁在地上,還恰好踩在封小先的左胸上,本來封小先的傷纔剛好,這大鬍子的一腳,把封小先整的差點憋過去。
“說吧,看你才抱元境的修爲,若說修理你一頓,我們還落的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所以,你小子就機靈着點,多少賠兄弟們一些靈石,這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樣?”矮胖男子似也好說話,主動給封小先找了個臺階。
“那,那多少靈石?”
“你自己看着辦,我們這有十幾號兄弟,怎麼的也得一人千八百枚……”
“一人一千!……我操!你們怎麼不去搶!一張‘金剛護甲符’才賣幾十枚靈石,你們這就是打劫!……”
“怎麼?你不願意這麼了事?那好,兄弟們,先招呼一下這位小兄弟先!”矮胖男子笑了,臉色的肥肉都在抖動,這貨一揮手,身旁是十幾號大漢二話不說,對着封小先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矮胖男子不喊停,他們就不停手。
開始封小先也挺硬氣,雙手抱着頭,一聲不吭,就算是才接好的肋骨又被打斷了幾根也不吱聲,咬緊牙幫,任由這幫人打。但時間一長,封小先也抗不住了,嘴裡一甜,鮮血涌上嘴裡,從牙齒縫裡流了出來,他感覺肺部都被打斷的肋骨給戳穿了,還有人更可惡,轉朝下身踢,朝小腹踹,腳上帶着些真元,直接往封小先的丹田處猛踹,那一縷縷極其霸道的真元鑽進封小先的丹田裡,攪得封小先幾乎暈厥。
“夏哥,這小子挺硬氣的,就快被踢死了,怎麼辦?要不直接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