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將香料取過來,陳太醫拈了一點在手裡搓開,聞了聞,驚奇,“難道是午夜魔竽?”
“午夜魔芋午夜盛開,開在幾千年都沒人能夠上去的雪山之顛,此花可以續命,就算是心跳停止了也可以救活,但是去的人九死一生,活下來,也未必能夠走出回來,所以即便大家知道這種東西可以續命,但也沒幾個人敢償試,除非是那人有足夠膽量與氣魄,或者是……死也甘願,否則,沒人願意冒這個險的。十幾年前,紂國國王知道天命不遠,於是派了幾千精兵上山採花,結果,全部死在了山山上,連屍體都沒有能夠找回來,此後,再沒人敢提上山採花的事了,臣之所以瞭解,是因爲祖父從前就是紂國太醫。”陳太醫沒了又解釋道。
夜王聽了,轉身看看牀上的她,眼神有些負雜。
皇后娘娘也上去拈了一點聞聞,嘖嘈驚歎,“竟有這樣的事,天下人求一味都求不來的東西,她居然能天天當做薰香用,這到底是誰給她的?”
“對,不過可能正是因爲用這藥續命,所以娘娘眼睛纔看不見,這藥對於老邁的人來說可以口服續命,可是對於受重法無法醫治的人就只能用薰香的辦法打通身體經脈關節,長時間方可起死回生,當然,是藥三分毒,薰久了,自然就會讓眼睛失明,停藥後就會恢復光明,不過……現在看來娘娘的病情應該是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要不然,給她用藥的那人也早就會停了,那麼娘娘的眼睛自然而然就會看見,微臣看來,那個人應該是世間神醫,醫術遠遠在微臣之上,如果能夠請他過來救娘娘一命,那麼娘娘身體的疾病應該很快就能消失。”
陳太醫說完,緊緊盯着皇上的臉色。
夜王看着牀上閉上眼一動不動的她,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你們都退下罷。”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爲何突然這麼說。
皇后娘娘率先反應過來,笑着道:“都下去罷,讓皇上和淑妃娘娘單獨待一會。”
蟋蟋簌簌的聲響後,房間裡寂靜了下來,只能聽到他因緊張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他從牀上將她抱起來,顫抖着雙手解她的扣子,往常很容易就能解下來的衣紐,這一次卻怎麼能解不開。
他的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敢擡頭去看她的臉。
他期待着,又害怕着,整個心都懸在半空中,好不容易纔解開她的衣服,慢慢將她的身子轉過去,幾個月的相處,他卻從沒有注意過她的身子,在他眼中只有她這張與她完全相似的臉。
她光滑潔白的背後,肩胛處一個深紅的圓點,觸目驚心,那是一個足以致命的傷口,箭傷。
“無雙……”他聲音顫抖的喚了一聲,緊緊抱着她,恨不得揉進身體裡。
“你是傾城嗎?我的傾城。”他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問,可是她醒不過來,任由他在她懷裡哭泣,落淚,問她是不是傾城?
曾經有一刻,他甚至懷疑這是老天的安排,冥冥中又讓她回到了他身邊,可是……當年,他明明親眼看到傾城下葬,黃土蓋了棺木,她怎麼可能重生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
“不管你是不是傾城,這一次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無雙,我帶你回南秦,爺爺一定可以救你。”
他自言自語的道。
感覺身下人微微動了動,他驚了一跳,連忙叫太醫,同時將她的衣服重新穿好。
陳太醫隨幾個醫女匆匆跑進來,“皇上。”
“她剛纔動了,好像醒了。”他下了牀道。
陳太醫走來,掰開她的眼睛看了看,笑道:“不錯皇上,娘娘是恢復了生命跡象,不過要真正醒過來,應該還得有幾天,這魔芋之花雖然神奇,可是也需要時間。”
夜王長長舒了一口氣,陳太醫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他一眼,笑着道:“皇上放心罷,娘娘肚子時的孩子暫時無礙,不過要儘快把娘娘的病治好,否則對胎兒會有影響的。”
夜王點點頭,陳太醫又恭聲道:“臣已經讓人備好了湯藥,等會喂下去,明日臣再來看娘娘。”
“好。”
陳太醫躬身退出去,皇后娘娘從外進來,往牀上看了看道:“聽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皇上這下該放心了,雲妃貴妃他們,還是從輕處理罷。”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夜王冷冷的道,臉上陰鬱的表情嚇人,皇后看了看,將下半句話湮了下去,沒再說。
當我醒來時,已是十天後的事了,我睜開眼,一道朦朧的光線露過眼睛,殿裡有鬱金草的香味,還有我熟悉的龍涏香味,他趴在我牀邊睡着我。
夜王醒過來,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你醒了,無雙。”
無雙,頭一次聽他叫對了我的名字,竟讓我有些激動,低下頭道:“皇上怎麼睡在這裡?”
他沒說話,一把將我抱進懷裡,“以後再也不許嚇朕,不許把自己弄得那麼可憐,朕受不了了無雙,如果你再離開,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我的眼眶紅了,心中一種濃濃的悲情蔓延開來,這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其寮不過是個可憐的男人,雖要人疼惜。
我輕輕抱住他,“再也不會了,只要皇上記得,我是誰?”
“朕知道,從前總是不經意間傷害到你,以後……我們再也不提她了,好嗎?”他頓了頓,彷彿做這個決定十分痛苦,從他微微的嘆息聲中,我能休會到那種絕然的痛。
或許在他內心深處,最愛的那個人還是傾城,可是……他願意騙騙我,這也是好的,證明他開始在乎我的感受了不是嗎?
我微微笑了笑,將臉帖進他胸膛,“皇上,臣妾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什麼夢?”他微微粗糙的手掌在我背上來回撫摸着。
“臣妾夢見一處皇陵,有兩個男人都在忌拜她,說過幾天就是她的忌日,還有一個小女孩。”
他的身子突然僵住不動了,我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出聲,不免擔憂,輕輕推了推他,“皇上,你怎麼了?”
夜王推開我,就着不太明亮的光線認認真真看着我的臉,任何一點細節都不放過,我被他奇怪的行動弄得不知所措,只好任他擺佈。
“皇上……”
過了許久,他才停了下來,微微喘着氣道:“無雙,或許你真的是上天憐惜朕,補償給朕的。”
我笑了笑,“或許罷。”
他時常說這句話,漸漸的,連我自己都相信了。
再過十天,夜王處理好宮裡的事情,親自帶着我前往南秦,南秦,這兩個字是那麼熟悉,我似乎很久以前就知道,漠明的親切。
在到達南秦疆土的時候,我又有一些緊張。
華麗的馬車緩緩前行,前後有羽林軍護衛,宮女內侍隨輦而行。
我將頭靠在他懷裡,圍着厚裘的身子臊熱如一團火,他的手隔着衣衫撫弄我,幾近折磨,一路上都不得安生。
我以爲在宮裡擋下就沒事了,可沒想到他在車上也不安份,我有些無力,只能趴在他懷裡無助的道:
“皇上,不要……”
“無雙,朕已經忍了好多天了。”他用邪魅的嗓音道,說着,就開始脫我的衣服,將我輕輕的放到鋪着裘褥的地上。
“朕會輕點的,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他撐起身子,俯在我耳邊道。
一句話提醒了我,想起肚子裡的孩子,我突然坐起身,“不可以,你會傷到孩子的。”
“朕說了會輕點的。”他小聲哄着,再次把我按到褥裡,向子隨即壓了下來,光潔的下身,我已經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我看着他,最後一次確定,“真的沒事?”
“沒事的,太醫都是騙人的。”他開始教化我,同時手也沒閒着,扶着身子不斷在我身上來回磨噌着,直到我忍不住輕嚀出聲。
我聽到外頭一個宮女忍不住笑出聲來。
夜王皺下眉,隔簾吩咐道:“如數人退出五米以外!”
李公公在外應了一聲,揮趕着宮人退出去。
我想我的臉現在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罷!
“皇上,以後在宮人面前臣妾的臉面往哪放?”我懊惱的道,他低頭在我臉上親了親,“有朕在,你怕什麼?”
“若你哪天不在了呢?”
原本一句無心的話,他卻突然緊張起來,捂住我的口,“無雙,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朕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也不許離開朕。”
我眼眶紅了紅,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會的,我跟孩子一定會在皇上身邊。”
他低下頭,輕柔的印上我的脣,“無雙,這次去南秦可能會碰上一些讓你困擾的事,不過你別擔心,一切都有朕。”
我有些疑惑,“困擾?”
“對,因爲傾城是南秦的人,所以他們見到你一定會以爲你是傾城,不過沒關係,只要那個人不對你怎麼樣就好了。”
“那個人是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邪味的道,手指原本在我身上撫弄,突然有些急切的抽出手,用力挺進。
我驚呼一聲,連忙捂住口,他笑着在我耳邊道:“別怕,他們都退出五米開外,不會聽到的。”
說着,就用力撞了我一下,我忍不住叫出聲,“皇上,小心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