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笑着回頭對妙竹道:“這下可省事了,皇上就近在眼前,我們這就去覲見皇上去吧!”
妙竹也道:“如此甚好!”然後拍馬逆行了過去,多吉等人趕忙都跟了上去。
御林軍的軍卒見他們一行人催馬疾馳而來,忙將他們攔下,亮出利刃指着兇道:“何人大膽靠近?沒看到這是皇家的儀仗嗎?還不速速避讓!免得平白掉了腦袋。”
妙竹冷哼了一聲,心裡暗討道:“兇什麼兇!都是一羣狗仗人勢的奴才,除了慣會狐假虎威外,還能幹什麼正經事兒了!”
多吉見狀上前亮出了侍衛內大臣的金字腰牌,兵卒接過去驗證後恭敬地抵還回去,忙拱手見禮,並問是何事?
多吉只對他說是有要事急着要面見聖駕,叫他不必多問,派人回去通報一聲便是了。那人見他們都是御前的人,再不敢多問,急忙吩咐手下人去御前通稟。
少時,那兵丁催馬回來,說是聖上回說行進途中不便召見,待等午間安營小憩時,再來覲見。多吉等人無奈只得暫且駁馬退到一邊,遠遠地隨着延綿的隊伍徐徐而行。
妙竹坐在馬上慢悠悠地跟着大隊行進,覺得好不無聊,開口問身邊的兵丁,皇上這要將月桂公主送到哪兒去?
那兵丁愣頭愣腦地搖頭說,這可是軍機秘密,豈是他們這些大頭兵能知道的。妙竹想想也是,有心想要獨自四處轉轉,看看隊伍中有無熟人也好問個究竟,可見多吉等人都是警覺的眼神盯着自己,便知那是行不通的,遂讓身邊的逸花想辦法去打聽打聽,逸花應聲拍馬而去。
過不多時,見逸花笑呵呵地帶了阿秦回來,雙方見過禮數,妙竹喜道:“阿秦!有你在這裡,想必王爺也在左近了?”
阿秦回道:“大人說的沒錯,可是我們王爺此時正陪在皇上身邊呢,不便前來見您。”接着他靠近妙竹的馬頭,低聲告訴她說皇上這是要送公主到庸門關去,然後纔再回京呢。
妙竹聽說過庸門關,卻不知道在哪裡,遂又問他很遠嗎?
阿秦回道:“庸門關在距京城不過百十多裡的路程,就在昌平與大漠的邊界上,若是快馬加鞭可早發晚至,可就目前大隊的行進速度來說,怕是怎麼也要兩三天的光景了。”
妙竹聽了點了點頭。
阿秦介紹完,便說要告辭回去王爺身邊兒伺候去了,妙竹說快回去吧!也隨便給他們王爺帶個好去,阿秦應了一聲便拍馬揚鞭而去。
妙竹目送走了阿秦,心中暗喜道:“不想和王爺才分開了幾日,一會兒就又能立刻見到了,這可真真是極好的。”
日頭微微西斜,已經到了午後未時,行進的大隊這才徐徐停下,傳訊騎兵舉着令旗快馬疾馳着傳下諭令來,說是讓所有將士就地安營紮寨,何時動身再次啓程會另行通報。
大隊衆兵丁聽了,全都唉聲嘆氣地鬆懈了下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刃負重,搖頭晃腦地活動起筋骨來,一時間人聲嘈雜,整齊的隊形頓時懈怠開來,各領隊頭頭吆喝着將自己下屬帶到官道兩旁,開始埋鍋造飯。
妙竹按下馬頭,問身邊的逸花這是到了什麼地界兒,逸花說此處應叫做竹溪,距離庸門關纔不到一半的路程,曾聽人說這裡的風景十分秀麗,是可惜現在是冬季,不然定能看到依山傍水的綺麗景觀呢。
妙竹四下眺望一圈道:“雖說是冬季,看不到綠樹紅花,卻仍可見山巒起伏延綿不絕,青天白雪的,到也別有一番景緻。還有你看,那邊有窪地處彌散着很大的白色氣霧,怕是還有地熱溫泉呢!”
她們正說着話兒,有個小捕快來說,讓她們趕快隨着多吉大人前去面聖,二人應了一聲催馬跟着過去,和多吉等人合在一處,幾人一塊朝着霧氣升起的方向行去。
幾人策馬一路小跑了大約有半里多的路程,來到一處小山坳裡,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大片翠綠的竹林,林深處還飄散出許多清新的霧氣出來,妙竹不盡笑道:“果然是竹溪,估計一會兒定能看到溪流的!妙哉!妙哉!”逸花亦很是歡喜。
幾人來到竹林入口,早有御林軍將士攔住去路。多吉再次亮令牌說明情由,兵丁這才讓他們下馬,交出兵刃後,放他們進了頭一道崗哨。
幾人由兩名軍卒引領着,繞過幾重營帳,又將他們交給了御前的內監。那內監層層又傳報上去,在得到回覆後,這才許他們進去面聖。
幾人來到皇上的臨時大帳前,又稍等了一會兒,御前內監小秋子鑽出來,說先只讓多吉大人一人進去,多吉聽了跟着小秋子低頭鑽進皇上的大帳。
多吉在帳內見到皇上正盤膝而坐,忙前見禮,皇上放下手中的書籍,讓他簡要講述了一下擒拿妙竹的經過。多吉不敢怠慢,便一五一十地做了彙報,但只說是從獅子嶺山溝裡找到的,並未說是在紫霄閣上,當然更是隱瞞了七王爺藏匿妙竹一事。最後着重說他們謹遵聖諭,雙方見面並未動手,妙竹毫髮無損、平安無恙。
皇上聽罷,神情漠然,既沒褒獎也沒埋怨,只輕聲說知道了,並讓他先退下!有事再喚他來。並叫裴公公換讓妙竹進帳覲見。
多吉躬身退出帳外,冷眼瞧了妙竹一下,也沒說什麼,招手帶着扎爾乾和卓瑪,從原路返了回去,這是要去找他們的舊主子花將軍的營帳去。
妙竹隨裴公公進到營帳當中,那熟悉的龍涎香味道清清淡淡飄進妙竹鼻孔,一種無形的壓力充斥在整個營帳之中,迫使妙竹不得不深深低下頭去,恭恭敬敬地朝皇上叩拜行下大禮,她心中極是忐忑不安,連問候的話也不敢多說一句,專等着皇上發落自己。
誰知皇上許久也未言語,妙竹微微擡頭偷眼看去,只見皇上正在由宮人伺候着披上墨色大氅,帶上金頂絨帽,不知是何用意,更不敢多問。
皇上穿戴好了之後,對還拘在地上的妙竹隨口道:“起來吧,跟朕出去走走,咱們兩個邊溜達邊說。”皇上言罷,顧自
從營帳後門鑽了出去,妙竹這才起身,也忙跟了出去。
妙竹隨皇上走在白霧嫋嫋縈繞的竹林小路上,皇上讓裴公公等人暫且退下,裴公公警覺地向皇上低聲徵詢道:“要不要留下兩名貼身戍衛保護皇上您的安全?!”
皇上擺了擺手道:“沒那個必要,都退開去!”裴公公應聲叫身邊的人都先下去遠遠候着。
皇上與妙竹兩人並肩同行,見他用和從前一樣和緩的語氣,向妙竹問道:“這個新春佳節,朕過的不是很舒坦呀!想必你也是吧?”
妙竹本以爲皇上會大發雷霆,起碼也要厲聲斥責自己一頓,怎麼也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和顏悅色,妙竹聯想起過往的一幕幕,心中也說不好是個什麼滋味,愧疚、委屈、懊惱、悲憤摻雜在一起,只得歉意地說道:“這都是妙竹行事魯莽,讓皇上失望了!”
皇上略微有些傷感地說道:“假若朕不派人去尋你回來,想必你永遠也不會回來見朕了吧!”
妙竹聽了這話,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來。
皇上語氣微微一沉,道:“你違反宮規、私闖冷宮、濫殺廢妃、抗旨不尊等等這些罪狀,朕都可以一筆勾銷,可是你故意隱瞞身世,卻令朕很是寒心呀!”
妙竹聽皇上原來是因爲這些,才讓皇上一時惱怒而要緝拿自己的,心中大感意外,忙低聲試探着說道:“皇上,您都知道什麼啦!”
皇上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朕也知道了!”
妙竹聽皇上這樣一說,頓時驚訝不已,一雙妙目瞪大大的,滿臉的疑惑。
皇上接着道:“要不是見到多吉,朕到此時還被矇在鼓裡,你到底還要瞞着朕多久?”說到這兒皇上的語氣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朕自問,待你很是不薄,而你卻是這麼的不老實,讓朕很是痛惜呀!”皇上說到後句,語氣雖是慍怒其中還夾雜着無限的失望。
妙竹又是害怕,又是嗔怨着說道:“哦!我就猜到了定是那個多吉在背後搗的鬼。可奴婢要說,很多事情,奴婢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呀,這真不是奴婢要故意欺瞞皇上的!”
皇上盡力壓抑着負面情緒道:“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現在總該跟朕說實話了吧!”
妙竹沉吟了好一會兒,也就是利用這轉瞬的機會,細想了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跟皇上說纔好,要知道,許多話可都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如此已在心裡打好了腹稿,終於道了聲:“那好吧!”於是開口仔細着講訴了起來:
“皇上,請容奴婢爲您解釋。那日,奴婢奉皇上之命前往京郊行宮去接四皇子回來過年,可不巧的是,正趕上花大將軍入京的儀仗通過,出京的路途全被封禁了,因此耽擱些行程,直到次日一早,奴婢才趕到了行宮。”
“誰知剛巧又遇到四皇子不在自己的‘澹寧堂’裡,奴婢就去附近的林中尋找,不想沒找到皇子,卻遭遇到了扎爾幹、卓瑪兩個蠻人的突施偷襲。”
“原來他們兩個見奴婢會使用玄天玉女劍法,就誤以爲奴婢正是多年前殺死他們師父了因的大仇家,在打鬥中無論奴婢怎麼好言解釋,他們就是不信,眼看着奴婢危在旦夕,幸好那時一紅髮女郎及時現身,施援手將奴婢救了下來,他二人見敵不過便狼狽逃走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奴婢便與扎爾幹、卓瑪兩人生了誤會。”
“事後,奴婢因要感謝那位紅髮救命恩人,這才和師姊姚莉初次相識和相認的,通過交談,也才知道了自己師父九難出家前的一些過往身世,什麼師父就是前朝的長平公主人,又是‘瓊花會’的創始人啦等等。其實這些事,奴婢本想一回宮就想和皇上說這的,可一時還沒得機會,也沒想好怎麼開口才好,不成想,卻被那多吉那廝搶了先,只因他和我師姊有殺師之仇,定以爲奴婢也和師姊的一路的,必定是添油加醋的說了奴婢許多壞話,皇上明鑑,妙竹並不敢有絲毫隱瞞,這便是全部的經過。”
妙竹說的半真半假,皇上一時並沒聽出有什麼破綻,而之前多吉等誣陷妙竹的話,多半也是他一廂情願的揣測,實則並沒什麼真憑實據。
皇上停下腳步,目光逼視着妙竹的眼睛問道:“那麼,你現在一定知道你的師姊姚莉就是行刺過朕的妖女了吧?而你也知道你的師父九難,便是前朝的長平公主了,她畢生都在立志與我大夏國爲敵,你作爲九難的高徒,又是姚莉的師妹,如今到底是要繼承你師父的遺志,與朕爲敵呢?還是站在朕這一邊,維護大夏國的利益,背叛你的師門呢?”
妙竹抱拳不加思索道:“啓稟皇上,先師九難師太在傳授妙竹武功的這十餘年間,從未向奴婢灌輸過半分國恨家仇的概念,因此奴婢斷想,先師年少時的確做過與大夏國爲敵之事,可自出家後想是早已看破紅塵了,放下恩怨了。”
“既然先師都如此了,奴婢還有什麼理由要與大夏國敵對呢?況且奴婢入宮日久,深知皇上乃是一代明君,這正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如今不光是大夏過本族人擁戴皇上,就連大華族的百姓也是對皇上的豐功偉績交口稱讚的。”
“皇上對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報答皇上還來不及,又怎麼敢與皇上爲敵呢!請皇上千萬莫要聽信小人的讒言,而疑心了奴婢對聖上的一片忠心啊!”妙竹說到這裡,心中甚感委屈,誠然跪在皇上面前,眼中含淚。
皇上聽了妙竹的這一番話,原本還一直緊繃着的臉龐,這才稍稍緩和了下來,並微微露出幾分笑意,開口說道:“既如此,那還不快起來。”
皇上說到這兒,朝遠處候命的裴公公招了招手,裴公公見狀忙快步走了過來。
待他走近,皇上問他:“那東西可帶在身上嗎?”裴公公應聲,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包着的物件來,小心翼翼地遞給皇上,眼神中似有話說。
皇上知道他的意思,只笑了笑,邊攤開邊遞給了妙
竹。
裴公公見無自己事做,就又推倒了一邊去了。
妙竹見正是自己的紫青竹節劍,這纔在心裡知道,經過了這麼多的誤會,皇上還是這麼的信任自己,激動得顫動着雙手接過,驚訝道:“這劍是奴婢留給玲瓏妹妹防身的,怎麼會到了皇上手裡?”
皇上道:“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無論是誰都是不能左右,也包括朕在內,你、安氏與朕之間的種種誤會,大概皆是如此,不過朕在心裡早已經原諒了你們,如今她人雖還在冷宮之中,但朕可以向你保證,她是絕無性命之憂的,更沒有人敢再去害她,因此這把劍還是留給你會更有用些。”
妙竹聞聽大喜,再次大禮拜下,破涕而笑道:“皇上果然是一代明君,奴婢真心感謝皇恩浩蕩。”
皇上道:“你孃親的離世,怎麼說也跟朕是有些關聯的,你心裡一定也怨恨了朕的吧?”
妙竹黯然道:“奴婢真心一點也不怨恨皇上,反而對皇上能爲孃親妥善處理後事,而存着感激!皇上貴爲九五之尊,當時在盛怒之下要拿了奴婢去問話,按說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恨的是那些來捉奴婢的人,卻拿奴婢的孃親來相威脅,這才引發了禍事發生!”妙竹說到這兒,雙拳緊握,那種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皇上道:“這事兒先到此爲止吧,眼下不要因爲私人恩怨而耽誤了送公主和親的大事,待諸多大事已畢時,朕自會給你一個討回公道的機會的。說到這兒,朕想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其實就是朕的妹妹吧?”
妙竹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老大,疑問道:“皇上!您說的話,奴婢怎麼聽不明白!”
皇上道:“你一定知道,你的孃親出於護犢之心,故意隱瞞不讓你知道自己的家世,因爲如果一旦公開,是怕你被人說成是罪臣之女,進而遭到排擠。可是又爲了你免遭殺身之禍,又早早將謎底私下裡告訴了賢妃,你離宮後,賢妃便去見了太后,將你孃親留下的信物給太后看了,後來太后又轉告了朕,這才令你的身世讓朕知道了。”
妙竹聽的雲裡霧裡,一臉的茫然,急着問道:“皇上快說,奴婢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道:“你的父親曾是天夏朝時任領侍衛內大臣鈕阿木,只因你父鈕阿木當年參與密議擁立二皇子爲太子,被先帝遷怒下令滿門抄斬,因你的孃親是當時還是皇后的親妹妹,在她苦苦向先帝的哀求之下,這才被網開一面,默許你的孃親帶着你逃到南方去了。”
“你的原名實際應叫做鈕木竹。你的孃親與太后是姊妹,你自然是朕的妹妹啦!若這麼論起來,你還是月桂公主的姨母呢!只不過都是沒有血親而已。”
妙竹聽了皇上的解釋,在腦袋裡轉了好大一圈,這才逐漸明白過來,捋順了來龍去脈後說道:“皇上是說,我的孃親的當今母后皇太后的親妹妹,如此論起來的話,我就是皇上就是沒血親的表妹,而公主便是奴婢的外甥女了。”
皇上笑道:“沒錯!正是這樣,因此朕怎麼會爲難自己的小表妹呢?”
妙竹面上一紅道:“這門親戚論的好彆扭,總感覺是硬攀附上去的,叫人聽了定是要笑話了去,奴婢可不敢攀龍附鳳,還是老老實實做伺候皇上的奴婢好!”
皇上道:“隨你,可你要時時記着,你可是大夏族的子民,並與皇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親緣聯繫,爲大夏國效力也是理所應當的,朕已打算爲你的先父平反正名,到那時,你也可回覆你的本名,鈕木竹,放心,有朕來爲你撐腰,沒有人敢說你是罪臣之女。”
妙竹聞言大喜,連忙叩謝道:“妙竹屢次觸犯宮規,惹皇上生氣,可皇上卻一直對奴婢是這麼好,叫奴婢可怎麼承受得起啊?”
皇上道:“人人都有愛憎喜好,朕的喜好便是你。好啦!別總動不動就行大禮,也不怕累着了自己。”皇上說着伸手拉妙竹起身,妙竹這時明顯看到皇上眼中存着的男女之情,不盡心中一凜,可皇上待自己如此的好,即便他現在要了自己的身子,自己怕是也不會拒絕的。
皇上又道:“朕知道你心裡恨多吉三師兄妹,可他們是花大將軍的舉薦的人,又都身懷絕技,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可用之才,朕不得不給他們幾分面子,你之前有錯在先,總不能立刻就回復了原職,朕現在給你個新任務,以公主貼身侍女的身份,護送公主安全抵達尊赫爾部族去,對外就說是貶你爲公主的丫鬟,如此也算是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等回宮,朕便恢復你父親的名譽,再給你個新的官兒做。”
妙竹聽了大喜,再次躬身叩謝道:“奴婢謹遵皇命,必將公主平安送遞尊赫爾部族,直至和親大禮完成。”
皇上笑道:“如此甚好,有你來保護朕的月桂公主,朕就大可以放心了。”
皇上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了件什麼事,忽而收起笑容正色道:“妙竹,你聽好了,朕要你謹記住一件事,那就是,從這一刻起,你的唯一職責就是要全心全意保護好公主的安全即可,至於其它任何事都不要去關心,甚至包括朕的安危,也不用你來過問,能記住嗎?”
妙竹見皇上如此認真地叮囑自己,用力點了點頭,可還是探尋着問道:“妙竹明白皇上的意思,可是……”
皇上眼睛盯着妙竹,再次嚴肅道:“沒有可是,依朕的話去做即可。”
妙竹怯然道:“奴婢明白了!”
皇上見她這樣一說,才露出笑容道:“走!咱們瞧瞧月桂公主去。”
妙竹欣然應允,纔要走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向皇上說道:“皇上,奴婢還帶來了一位小妹妹,此時正在您的大帳外等着奴婢呢!我叫她來同去見公主如何?”
皇上指着裴公公那邊說道:“不用你親自去,讓裴公公派傳喚去便是了!”還不等妙竹開口,皇上朗聲對裴公公道:“你去讓人把妙竹同來的那人叫來,我們要一塊兒去看看公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