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天聖教的總壇設得果然隱秘,杭陌陽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跟蹤了好幾撥人這才讓他給找着的。
杭陌陽領着雷震子和季晴暄,一路小心,熟門熟路的繞開了那些暗哨耳目,闖了進去。
這地方倒是沒多大,七繞八拐的便到了總壇中央。
總壇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祭壇,中間立起一把寶劍,這劍看起來非常眼熟,而劍的四周插着五個法器,法器上分別刻着字:金、木、水、火、土。
而金和木的法器上還灑着血!
三人見狀,非常震驚,同時心裡覺得非常詭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杭陌陽驚呼一聲,擡手指了過去,“你們看,那把劍不就是邪念之劍嗎?”
聞言,雷震子和季晴暄猛然驚醒,雙雙注視總壇中央。
怪不得他們覺得那把劍無比眼熟,原來正是他們在甘林村遺失的邪念之劍。
可是這把劍爲什麼會出現在此?還有那染着血的法器,“金”和“木”的法器上的血漬是不是來自鍾雅嫺和冉俊的?還有剩下的“水”“火”“土”,是不是代表着他們下一個要行兇的目標?
正當衆人陷入沉思,忽然一個鐵籠子從天而降,牢牢的把他們困在了裡面。
“這是什麼東西啊?喂!快放我們出去!”杭陌陽試着擊打鐵籠,奈何是玄鐵鑄造,他就算是用他手中的雙環,也撼動不了絲毫。
“哈哈哈!你們當玄天聖教是什麼地方?也不瞧瞧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一個紅衣蒙面女子領頭率着其他紅衣蒙面女子走了進來。
雷震子蹙眉,暗呼不好,怪不得他們如此輕易的便進來了,原來都是陷阱。
雷震子將季晴暄擋在身後,斂了心神,怒斥道:“你們是玄天聖教的人?把我們困在這究竟有什麼目的?”
紅衣女子上前,在雷震子面前站定。
女子雖然遮着面,但僅僅是露出來的那一雙丹鳳眼,斜斜的向上勾起,眼尾微翹,便充滿了妖魅邪氣。
“公子這話不對,應該是我問你們夜闖我們聖教總壇有何目的纔是!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道!”她癡癡的笑了兩聲,雙眼一眯,精光乍現,語氣一改剛纔的嬌柔,狠厲毒辣,“這籠子可是炎帝時期的烏金玄鐵打造的,就算是你的風雷棍也撼動不了絲毫,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乖乖在這等死吧!哈哈哈!”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居然還敢這麼對付我們?”雷震子怒紅了眼。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譏諷道:“知道那又如何?不管你們是王宮裡的人還是闡教的人,我們玄天聖教都不會放在眼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玄天聖教可是天下第一神教,我們要稱霸天下,你們一個個的都得乖乖向我們俯首稱臣!”
杭陌陽簡直聽不下去了,啐了一口大罵道:“我呸,還神教呢!一個個蒙着臉像見不得人似的,竟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紅衣女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杭陌陽,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眉眼一勾,又恢復了一開始嬌柔的聲音,“好,既然你們都是將死之人了,我也不怕讓你們看到我的廬山真面目,我叫舒袖,是玄天聖教的左護法,我身邊這位叫凌霜,是右護法!”她一邊說着,一邊摘下面紗,露出一張不算特別精緻卻妖豔無比的臉蛋。
其餘的女子也都紛紛摘下了面紗。
凌霜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也不曾發過一言,一直低着頭,並沒看雷震子等人。
與她冷漠的表情不同的是她此刻煎熬的內心,她感念雷震子對她的恩情,本無意與他們爲敵,但命令又不可違背,她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雷震子豈會看不出凌霜的處境?他不想讓凌霜爲難,所以並沒有提他們相識之事。只是繼續問舒袖:“城中的兩件兇案是你們玄天聖教中人乾的?你們是不是還要繼續殺三個人?命格爲水、火、土的三個人?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有這把邪念之劍你們是從何得來的?”
雷震子一連串的發問,讓舒袖變了臉色,她搔了搔耳朵,有些不耐煩,“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囉嗦!況且我也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不可否認你的確很聰明,但可惜了,聰明的人一向不長命,你們註定要葬身於此!不過看你長得這麼俊俏,我有些於心不忍,就再留你們幾天,到你們活活餓死那時,你們再到地府去問那些死者吧!凌霜,我們走!”
說完,剛想離開,忽然一陣爆炸聲響起,總壇頓時濃煙四起,烏煙瘴氣,嗆得她們直咳嗽。
待到濃煙散去,定睛一看,鐵籠子的門居然被打開了,裡面早已空無一人。
舒袖氣得臉色鐵青,嘴裡暗罵個不停。
一晃眼的功夫,三人已經跑出了聖教總壇。
他們大喘着粗氣,雷震子拍着胸脯順着氣,滿臉的疑惑道:“奇怪,究竟是什麼人出手相救?我只聽到爆炸聲和看到一股濃煙,然後籠門就打開了。”
剛纔出於本能,濃煙一起,他便擁着季晴暄往外逃,此時此刻想起來,才覺得匪夷所思。
杭陌陽想了想道:“會不會是那個右護法凌霜姑娘?我看她也不像壞人,估計她念及小公子你曾經放過她一馬,所以她這次是來報恩的!”
季晴暄面色發白,有些驚魂未定,她抿着嘴脣搖搖頭,道:“凌霜姑娘看上去心腸確實不壞,但這次出手相救的應該不是她。剛纔她一直在那個左護法身邊,根本不可能分身來救我們!”
季晴暄心想,如果剛纔真是凌霜出手,那無異於在玄天教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很大可能會將自己暴露,得不償失。
“也對,那到底會是什麼人來救我們呢?既然有心相救爲何又不敢現身相見?”
雷震子也是滿腹疑惑,但此時此刻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他們必須趕緊離開,“好了,我們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最重要的是人沒事就好!這聖教的確不好對付,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好!”三人立刻打道回府。
第二天,雷震子本又想去打探玄天聖教還有兇案的線索,慕苡蓁則主動請纓,提議由她帶路去尋找玄天聖教的發源地,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一舉將聖教殲滅,從而破解懸案。
對於這個玄天聖教發源地,衆人皆是聞所未聞。
慕苡蓁向各位解釋,由於她這幾天老記掛着金吒的安危,一顆心懸着案情,終日寢食難安,結果好不容易睡着了,卻做了通宵的怪夢。夢裡給了指示,說只要找到這個發源地,就能瞭解玄天聖教的發跡史,可能裡邊還暗藏玄機,也就能找到聖教爲何要殺“金木水火土”命格之人的秘密了。
衆人聽着像是煞有其事,而且慕苡蓁通靈的本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一路來也幫了不少忙。與其在城裡瞎找,不如外出去找找這個發源地碰碰運氣,說不定還真能找出個蛛絲馬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