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一出門,壓抑的情緒噴薄而出,他腳步踉蹌的奔向院裡那口大水缸撲去,冰涼刺骨的水讓他瞬間冷靜。
目前是非常時期,他從慕苡蓁口中得知龜靈聖母的陰謀,那這個“殷顏”會不會就是她派來的?否則她怎麼會截教的武功?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大 麻煩了,他還想帶她回鎬京王宮,這豈不是引狼入室嘛!好在發現得及時。
無論這個“殷顏”裝得如何像,但這私密的隱私之事,只有他們夫妻倆才知道,外人是不會知道的,所以才讓胡紫璇露出了破綻。
但有她這個人在他們身邊,就如同在自己身邊安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 彈一樣。雷震子感到了危機重重,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層霧,他拼命的想看清楚前方的路,可敵人在暗他在明。此事他盤算一番,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季晴暄和夏菀莛,以免她們擔心。他想自己一個人去面對,讓她們離危險越遠越好!
於是雷震子另開了一間廂房,說是想一個人靜靜,其實他是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緒,引起季晴暄的多心。
可他卻忽略了季晴暄對他的重視。
季晴暄自從那次與雷震子和好之後,便變得有些多愁善感,對雷震子和“殷顏”也一直心存顧慮,如今又鬧出“分房”,她更加憂心忡忡,可她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加上沒真憑實據證明些什麼,她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雷震子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熟慮,反覆斟酌終於想出來一個辦法。
第二天晚上,他捧着一壺酒,來到胡紫璇房中。
胡紫璇沒想到雷震子會主動來找她,一掃昨日的陰霾,心花怒放的迎了上去,“雷震子,你這是?”
雷震子神色晦暗不明,轉瞬笑了,揚了揚手裡的酒,“慶祝我們久別重逢之喜啊,怎麼樣?歡迎我進去嗎?”
“當然,快進來吧!”胡紫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便一把將他拉進了屋內。
雷震子斟了一杯酒遞給胡紫璇,自己則先乾爲敬,放下酒杯,眼神沉沉的看向胡紫璇,語氣和緩,像一陣和煦的微風,“顏兒,我想過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我與你還是很有默契的,而且我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你,我把我之前對你的話收回,你今後繼續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妻子好嗎?”
胡紫璇徹底怔住了,她腦袋一片空白,暗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發現這不是在做夢。接踵而來的是內心的狂喜,嘴巴張張合合,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卻又故作矜持,“當然好啊,所以……你今夜來我這,就是想要……?”
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臉頰酡紅,忸怩作態,一臉嗔意。
雷震子端起酒壺鎮靜自若的又給她添了一杯,“是,你知道就好了!趕緊把酒喝了吧,這好事怎能沒酒慶祝呢!”
“好,難得我們有這個雅緻!不過我不勝酒力,喝了這一杯就真的不能再喝了!”胡紫璇也不推辭,千嬌百媚的看着雷震子,舉杯小酌。
但她是狐妖,如果喝太多酒失了態恐怕會現出原形,只能喝一小杯隨意敷衍。
夜色正濃,月光透過窗戶映照進屋內,氣氛一片旖旎。
可雷震子並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他伸出手握住胡紫璇,又替她添滿,“一杯哪夠呢!顏兒你以前可是很能喝酒的,起碼也得喝三杯吧!”
胡紫璇剛喝了三杯,臉色就開始有些不對,腦袋也是暈暈乎乎,剩下那一絲清明讓她極力推開酒杯,“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能再喝了!”
不勝酒力的她臉蛋紅撲撲的,在燭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她拉着雷震子坐到了到牀邊,含情脈脈的撫摸着他的臉,身子軟得一塌糊塗,扭着腰就貼了上去,眯着眸子,嘴巴微微嘟起,“你真的好壞啊,現在酒喝完了,我們……”
雷震子壓下內心的反感,點點頭。
胡紫璇嘴角一勾擡手將玉簪拔下,一頭如瀑布一般的墨發鋪灑下來,她貼上雷震子笑得花枝亂顫,手指描畫着他立體挺拔的五官,最終停在了嘴脣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極盡曖昧,“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心裡想人家,嘴上卻不肯承認。你看,我身上的紅疹子都消褪了,沒留任何疤痕,比之前還要白嫩細膩呢,晴暄真是醫術高明啊!”說完,拉着雷震子的手去扯自己的衣帶,三兩下便把自己脫了個精 光。
雷震子低着頭,沒有看過去。比起上次,這次雷震子則感到更加反感和不適,因爲他已經知道了眼前人不是殷顏。
胡紫璇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雙目飽含深情,聲音酥軟嬌柔,貼着他的耳朵,呵氣如蘭,“怎麼?又不敢看了?昨天不是還看了嘛!其實也是,我們已經很多年沒在一起了,你難免會對我生疏。從今以後我就留在你身邊好好伺候你了,讓我好好盡一盡做妻子的義務吧!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不許你想着季晴暄!”
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把雷震子撲到牀上,上下其手的把他全身的衣服脫了個精 光。雷震子表面上沒有抗拒,心裡卻極度排斥。
在此之前,他早已想得很透徹了,要拆穿一個人非常容易,可是要了解到她背後的陰謀卻不易,倒不如將計就計,深入虎穴去查探,必要時捨棄一切,捨身成仁。
但他決不會允許自己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而且還是一個滿腹陰謀詭計、妖嬈嫵媚的女人。這是他的道德底線,不可觸碰的逆鱗。所以他在酒中下了蒙 汗藥,只是自己事先服了解藥。
胡紫璇俯下身去吻雷震子那厚重而滾燙的雙脣,舌頭猶如靈蛇一般,卻只能在他的脣外遊蕩,因爲雷震子絲毫沒有給她迴應。
但她依舊沒有放棄,巧舌如蛇滑過他的臉龐到下巴再到頸部,柔軟嫩滑的纖手不停的撫摸着雷震子結實的胸膛。她使盡渾身解數挑 逗着,誘惑着。她的技術更勝於殷顏和夏菀莛,她可是狐狸精啊,魅惑男人是她的拿手活!
可是不管胡紫璇怎樣挑 逗,依舊沒有燃起雷震子旺盛的欲 火。他平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屏住呼吸,任她在自己身上作怪,他只覺得噁心反胃,甚至能聞到一股濃重噁心的狐騷味,他在心中祈禱着藥性趕快發作。
當胡紫璇那嫵媚輕巧的吻從結實的胸膛滑落到健美的腹肌,再漸漸往下時,她忽然停住,腦袋一歪趴到了雷震子身上。
雷震子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推開,扯了被子扔到她身上,自己穿好衣服跳下了牀。
正所謂演戲要演全套,如果雷震子就這樣走了可就真解釋不清了,所以他決定將計就計留下來,使自己的計劃順利完成。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與別的女人同牀共枕,只好趴在桌上湊合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