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士兵的失蹤和被殺,溫重漢感到非常吃驚,說明對方不可能就此罷手,還有可能繼續襲擊,是什麼理由讓對方如此肆無忌憚,非除之而後快呢?溫重漢大腦想痛了,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司令,我看還是給上面彙報一下,可能穩妥些?畢竟事情還是比較大了,不讓上面知道,以後追查起來,恐怕無法交代。”於副官站在溫重漢的辦公室裡面,慎重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的提議非常好,那你就留下,妥善處理這些被殺士兵的身後事,我去省政府彙報一下,以免落人話柄。”溫重漢點了點頭,邊說邊準備往外走。
“司令,那我就先下去了。”於副官說着退出去了,事有千千多,一條一條的慢慢去處理吧!那有什麼法?當副官嗎,就是這副勞碌命!
溫重漢雖然是城防司令,實際上手下就只有三千人馬,剛夠兩個小團,還不足一個師的編制,一個師的滿員編制應該一萬人上下,如果是獨立師或者加強師,人員應該在一萬三千人上下,甚至更多。所以他這個城防司令的級別比一個師長略低點,主要負責城市的外圍,介於戰鬥與維持治安之間,與古盡安相互配合,倒也不錯,古盡安的警察大隊也有一千多號人,也是將近一個團的編制,主要負責城內治安,這麼大一座城市,東西南北,人馬一安置,也就是每處有兩百多人,不過,這樣也很不錯了。
溫重漢騎着馬,帶了一隊衛兵,直接來到老督軍府,現在的自治政府所在地。不用通報,直接就走了進去,急匆匆的,與屋內往外走的古盡安,差點撞在一起。
“耶!溫司令來了?”古盡安連忙打個招呼,臉上堆滿笑意。
“古局長,你這段時間還好吧?”溫重漢也問候了一下,畢竟兩個部門還要經常合作。
“哎呀!這段時間非常不好,連窩都被別人炸了,只有天天呆在這督軍府了!”古盡安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黴運來了,喝涼水都要塞牙縫,你說他慪氣不慪氣。
“什麼?古局長,你的警局都被別人炸了?”溫重漢這一驚非同小可,似乎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惜憫。
“我騙別人也不可能騙你溫司令,是不是嘛?不相信,你可以問問耶穆兄,他和總司令最清楚!”古盡安說這幾句話,滿臉都寫着悲哀。
“我的比你嚴重得多!”溫重漢一邊說一邊拉着古盡安:“走走走,你也跟我進去,一起幫我出出主意!”
古盡安被溫重漢拽着又回到趙遠明的辦公室,機要文書兼副官的劉耶穆正在和趙遠明商量什麼事情,見兩人進來,趙遠明連忙起身,呵呵一笑,說道:“什麼風把我們的溫司令吹來了”
“總司令啊,你可要給我作主?”溫重漢敬了一個禮後,一邊拉着嗓音一邊說道:“連續幾日夜裡我方營地,遭到對方炮擊,後來變成襲擊我方警戒兵,並還把他們的屍體掛在樹上,你說,我們又沒有招惹他們什麼?憑什麼這樣報復我們?”
溫重漢一說完,屋內三人都感到吃驚,這不光是赤裸裸的挑釁,而是對我們禺南自治政府權威的侮辱!趙遠明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那幫兔崽子硬以爲沒有人管得了?要翻天了嘜!重漢,你們覺得是何人所爲呢?”
“從我的府邸遭到炮擊之後,和最近的一系列暴力事件來看,八成是東洋人乾的?”溫重漢若有所思的回答。
“北方軍閥和南方軍政府,有可能沒有?”劉耶穆向前走了兩步,提出心中的懷疑。
“真沒有想到啊!我們的溫司令,比我還要慘啊?”古盡安搖了搖頭,眼睛裡也沒有笑容,意味深長的對溫重漢說道:“重漢兄啊!只要我古盡安能夠幫得上的,儘管吩咐!”
“我們也分析了的,北方軍閥和南方軍政府,即使有所行動,也不可能是我們城防部隊吧?” 溫重漢一邊點頭一邊看了看屋裡的三人,低聲又說道:“他們介入的可能性很低!”
“問題非常棘手,因爲你們也沒有抓到對方什麼證據?就憑懷疑?我們也不能做出大的動作?劉副官、古局長,你們兩位有什麼高見?”趙遠明一邊說一邊看着兩人,先聽聽他們的判斷再說。
“總司令啊!就是能找到證據又能怎樣?對方還不是可以反咬一口死不認賬,對方是什麼德行?我們都清楚!是不是,我覺得可以旁敲側擊一下,讓他們收斂收斂?”古盡安這時頭腦還算好使,說出來的話還有點力度。
“盡安兄的這個想法,我覺得還是可以的,總司令,你看還需要斟酌一下嗎?”劉耶穆肯定了古盡安的說法,就看趙遠明怎麼想了。
溫重漢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人拿主意想辦法,就好辦,自己也省去了許多煩心事。
“就這麼辦吧!劉副官帶代表禺南政府前去交涉,也給他們一個警告,再不收斂,我方將把禺南省的所有東洋人驅離出境,並所有的損失由對方自己承擔!”趙遠明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對溫重漢說道:“這樣可以了吧!溫司令,你先回去,堅持一兩天,很快就有結果!”
這劉耶穆也是一個心智極高的人,和趙遠明的合作,更是拍案叫絕,一個明智剛武,一個深謀遠略,一件很難辦的事情,在他們的籌謀下,就能輕鬆解決,那不是一句空話,不然一個省可以宣佈獨立自治,明爲上下屬,實際上關係鐵的很。聽趙遠明這麼一說,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溫重漢這下心裡踏實多了,有了趙遠明的確切口訊,最起碼以後再出什麼大點的問題,不可能全都是我的責任。理了理衣服,敬了一個禮,說道:“總司令,重漢就告辭了!”
溫重漢離開,劉耶穆相送,古盡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劉耶穆給溫重漢出了個主意:“重漢啊!你回去後,把士兵的警戒改爲輪換式的明戒,可解目前危機!”
“謝謝你!耶穆兄!”溫重漢終於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聰明的人就是聰明人,不然自己怎麼當不了他的上司。
溫重漢回去按此方法,果然有效,再加上雙管齊下,給對方施壓,城防營地終於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狀態。
在沙市城中的某處隱蔽地點,送走了東洋大使後,巖崎會長望着站在身旁的佐野、高田,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也度!依嘛依嘛希!”大使帶來的話,的確令巖崎感到吃驚,就是帶來一個警告,再不收斂,對方將把禺南省的所有東洋人驅離出界,真是這樣,可不是大本營看到的結果,在利益面前,什麼都是渺小的,在禺南省還有這麼多的利益鏈,不可能就這樣白白丟了。
“會長,對方也加強了防備,我們襲殺很難成功,雖然三鬼武功高強,但是在槍彈面前,還是無能爲力的,你看,是不是該停一停了?”佐野也是也是試探性的問了問,有些話不能說滿了,留幾分餘地還是明智的。
“停了吧!震懾一下的目的達到了,也就可以了,以後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可恨那幫街頭流氓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找到他們,一定將它們碎屍萬段!”巖崎會長咬牙切齒的說道,抓起刀架上的東洋刀,一拔出,鳴鳴作響,用力一揮,一個桌子角被斬了下來,出了一通氣後,把刀放下說道:“佐野,龍武官二的傷恢復得怎麼樣?”
“會長,龍武官二身體素質很好,恢復得很不錯。”佐野見巖崎平靜的問話,行爲上已經沒有剛纔那麼急躁了,知道又過了一道坎,也如實的回答。
“會長,龍武官二已經來了,在外面候着呢?”高田上前一步,一副慎重嚴肅的樣子,一連串的不利,讓大家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
“快快快!請龍武官二進來!”巖崎會長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從中不難看出,有幾分急迫的期許。
“會長!龍武官二來向你報到!”龍武官二敬了一個禮後,頭就低了下來,慚愧啊!堂堂帝國軍人,少佐軍銜,帶領的特戰隊,還沒有好好打幾場勝仗,卻被一幫街頭流氓給團滅了,即使回到大本營,可能會背上恥辱的惡名,一輩子都恐怕洗不清了。
“失敗了沒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你還能不能站起來?”巖崎會長望着這個失敗的軍人,對方心情也肯定壞到了極點,只得給他鼓勁:“龍武君,你有信心站起來嗎?”
“有!謝謝會長信任!”龍武官二終於擡起頭,兩眼又露出精銳的目光,望着巖崎會長,只要還有機會,一定要翻盤,龍武官二給自己暗暗展勁。
“喲依!這樣纔是帝國的戰士,我給你一個新任務,重新組建特戰隊!”巖崎會長停了停,又說:“人員從黑龍會精英里面挑選,首批五十,層層淘汰,剩下的就是精華;高田君手中的事情處理完了全力配合你,你需要什麼,我們提供什麼?訓練地點就在虞蕩山!你看什麼樣?”
“嗨!謝謝會長!給我洗刷恥辱的機會!”龍武官二向巖崎會長再次敬了禮。
橘江的水一如既往的向着大江大海的方向流去,在橘江上游有一個偏僻的小漁村,雖說這裡人煙稀少,但是民風淳樸,都非常熱情好客。
一天有一家漁民在河裡打魚的時候,卻在河面上發現了三具屍體,當時嚇壞了,心想人死了再怎麼也要入土爲安噻!就算做做好事吧!叫來同村的幾個精壯青年,才把三具屍體拖上岸,這三具屍體全身皮膚潰爛,眼球外凸,一副恐怖狀態,沒有辦法,只得到警察局報告。
警察局卻派了一隊人馬,做了一番記錄勘察後,將三具屍體收斂,用車拉走了。三天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凡是與三具屍體接觸過的人,都開始生病,發熱發癢,意識混亂,身上起果子泡,而且這種疾病傳染性還極強。
警察局也忙亂起來,染病者全部隔離,全城的醫館也緊急行動起來,一部分去漁村,一部分留守警察局,開始應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場瘟疫。
海青是從報紙上得到的消息,連學校也啓動了應急預案,所有學生不得外出,學校大門關閉,只有少部分可以進出,每次都要嚴格檢查,以防不測。
wωω¸тт κan¸¢ Ο
海青也配製了三種藥應對,一種是周圍環境消毒用的,一種口服預防用的,一種染上後外塗醫治用的。作好準備,應對一切可能發生。
學校也自行熬製了一些預防瘟疫的湯藥,提供給學生服用,並且每天還要對學校噴灑消毒藥水,徹徹底底的全方位進行阻擊瘟疫。這一下學校食堂的幾位師傅可忙慘了,又要熬製口服的,還要製作消毒藥水的。
不過這勢頭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商鋪開始關門避禍,城裡的人開始離城而去,到遠處躲避。海青心想:這樣不行啊?這樣會擴散得更快,到時候更無法收拾這個爛攤子。
醫者,要有一顆仁者之心。個人的得失是小事,老百姓的生死纔是大事。突然間,海青看到報紙上,刊登了一則消息,心裡微喜:“這下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