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血姬和花重煙踏上了尋找白無淚的漫漫長路。
這一天,二人又來到了洛陽城外,因爲血姬說自己是在這兒和白無淚分開的,可以在這附近打聽打聽他的下落。
二人一出現在洛陽城外的管道上,立時引起了駐守洛陽的鄭軍的注意,一時間城牆上擠滿了看熱鬧的士兵。他們的每一雙眼睛都盯着一身黑衣的血姬,在那兒大喊大叫,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花重煙見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對血姬道:“咱們還是離這裡遠一些吧。”
血姬的面色也不好看,點了點頭後,兩個黑色的身影飛離了洛陽城。
邊飛邊問,花重煙道:“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血姬道:“我有兩個朋友在附近的唐營,我想託他們幫我打聽一下。”
花重煙道:“也好,咱們這就去唐營如何?”
血姬卻道:“可是,我們不能就這麼進去。上次我殺了唐營和正道三大派不少人,他們萬一發現我,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
花重煙點頭道:“說得有理,那就讓我化爲蝶形,先進去看一下吧。”
血姬道:“此事不妥,唐營裡全是修真界正道的高手、精英。我怕你進去會有危險。”
花重煙道:“你不必擔心,我化作一隻普通蝴蝶就是了,只要沒有清心鑑。他們不會看出什麼的。”
血姬道:“你可又萬全的把握?”
花重煙道:“以我千年的道行,。想要隱藏氣息是件很容易的事。”
“那你小心了。我的朋友一個是秦王李世民,一個叫羅成,也是一位武將。”
花重煙道了一句:“知道了。”便化爲一隻普通的鳳尾蝶,飄飄忽忽的飛進了**大營。
花重煙來到唐營上方,一眼就看見了**的中軍大帳,但是他剛靠近帳頂,一道熾熱的金光從帳頂直衝自己而來。內含強大的佛家真力,花重煙暗叫不好,慌忙折轉方向,向營外飛去。
這時,一箇中氣充沛的男聲響起:“大膽妖孽!還想逃嗎?”
五個人影破帳而出,只見第一個中年男子相貌清奇,方面寬額。第二個是一位老和尚,五縷白鬚飄於胸前,看上去頗爲德高望重。第三個也是一箇中年男子,一身綠衣,手持一根綠藤法劍,乃是火蓮教第四護法莫勁草。第四個乃是一個女子,白衣飄飄,相貌冷豔無比,而第五個正是一身紅衣的火蓮聖母。
這五人從各個方向圍住了花重煙的去路。中年男子笑道:“幸得智宏方丈的‘清心鑑’照出了這妖孽的影子,否則咱們還真以爲這是隻普通的蝴蝶呢。”
智宏方丈對着花重煙大喝一聲道:“妖孽,你還不現形嗎?”
花重煙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一陣流光異彩後,一個英俊非凡的男子出現在五人面前。
火蓮聖母眼中掠過一絲怒色,她語氣不濃不淡的道:“花重煙,五百年前你盜走了我火蓮教不少 的‘火蓮丹’今天,你是來這裡送死的嗎?”
“火蓮丹?”中年男子面露驚色,要知道,這“火蓮丹”乃火蓮教三大至寶之一,據說對修行極爲有益。既爲火蓮教三大至只一眼,想必看守也極爲嚴密,而這花重煙僅以自己五百年的道行就能將火蓮丹盜出,如今他已有千年的修爲,不知他的法力高到了什麼地步。
花重煙對火蓮聖母行禮道:“當年重煙一時魯莽,又加上少年心性,盜去了貴教不少的靈丹,而一直頗爲後悔。還請聖母原諒。”
火蓮聖母哼了一聲道:“現在知道錯了?那當年盜丹時爲何不想想會有今日?”
花重煙道:“我向你道歉,並不是向你求饒,而是這五百年來我確實受了不少少良心的譴責。今天你們在想殺我,也該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吧?”
智宏大師道:“你來這裡的目的無非是是想打探我軍的軍情,難道還有別的什麼目的不成?”
花重煙道:“大師錯了,我並非魔教中人,爲何要來打探你們的軍情?”
中年男子微笑道:“那你倒說說看,你來這幹什麼來了?”
“來找人。“
“找人?”白衣女子發話了,“找人爲何不光明正大的進來?”
花重煙道:“因爲我知道這裡聚集了不少的修真之人,而修真之人對妖類有着不小的反感,所以我不想讓你們發現我的行蹤。”
火蓮聖母道:“是嗎?那你是來找誰的?”
“秦王李世民和武將羅成。”
“你找他們?”火蓮聖母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認識他們?”
花重煙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這樣一來,他們必定得知營外血姬的行蹤,今天這幾人看來都是當今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血姬若是被他們找到,那就危險了,於是心念電轉後,花重煙道:“我自然認識他們,並且還與他們有着不錢的交情。”
“那你最後一次見他們是什麼時候?”中年男子問道。
花重煙不知爲何要問自己這個問題,只得硬着頭皮編了一句:“五天前。”
“撒謊!“智宏大師喝道,”秦王殿下和羅將軍已經被魔教衆人困在魔姬堂總壇整整十天了,除了魔教中人,你五天前是可能見到他們的!“
花重煙這下啞口無言了。
火蓮聖母突然道:“是不是風中血姬叫你來找他們的?”
此言一出,花重煙面色大變,其餘四人也是面現驚色。
火蓮聖母厲喝道:“真的是那妖孽叫你來的,她在哪兒?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中年男子插言道:“這怎麼可能呢?這一次咱們正道三大派與魔教四部在雪玫瑰林火併,風中血姬作爲魔姬堂的主力,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火蓮聖母道:“我能感覺到她就在這附近!說!她在哪兒?”
花重煙將眼一閉,道:“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火蓮聖母不禁眉頭大皺,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吸引力?惹得這許多男子對她死心塌地?
中年男子一臉笑意的道:“小兄弟,你還是說出來吧,着風中血姬並不是什麼好人,你何故如此保她?”
但花重煙只是將頭扭向一邊,不再說一句話。
智宏大師見狀大怒道:“你若不說,我便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不待花重煙說一句話,一個冰冷透骨女聲傳來:“我看你們誰敢!”
衆人一起尋聲望去,只見一黑衣女子從風中輕輕飄來,身上的肅殺之氣,比兩軍對壘時還要強烈。
衆人無不動容!這個年紀輕輕的風中血姬竟敢在正道三大派的領袖面前說這種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衣女子搶先亮法劍道:“風中血姬!你殺了我們火蓮教一千餘人,我要你填命!”
血姬卻面無表情的道:“是嗎?三千多人要我一人填命,太便宜我了吧!”
火蓮聖母大怒道:“殘月!別跟她多廢話!殺了這妖孽再說!”
其餘五人各亮法器,中年男子馭起一把晶瑩剔透的玉尺,一看就知道非凡物。
智鴻大師則用的是一個金光四射的木魚,內含無上佛家真力。
他們分別從上下左右與中間的方位封住了血姬和花重煙的退路。
一時間,蘊含巨大真力的法器放出了各色強光,直照的偌大一片唐營上方如同白晝。
血姬面無表情的對火蓮聖母道:“此事和這位花公子無關,殺人的是我,你們放他走。”
火蓮聖母冷哼一聲,道:“這個千年蝶妖法力無邊,又和你是一夥的,放他走對我們來說豈不是一種不小的威脅?”
血姬的眼中如有火焰迸出,她聲寒如冰的道:“你們連一個無辜之人都不肯放過,還妄稱什麼仁義之道!”
中年男子還是一臉笑容的道“你想用激將法來激我們?只怕這伎倆也太過時了吧?”
血姬哈哈一笑道:“過時不過時,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這些正道人士就是隻會滿口的仁義道德,真到了事兒上,卻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
智鴻大師大怒道:“都死到臨頭了!妖孽還敢滿口胡言!看招!”說罷右手一推,身前的木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徑直衝向了血姬。
血姬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左手舒展處,一朵晶瑩的雪白玫瑰在身前綻放。木魚霎時間與之相撞。震耳欲聾之聲炸響了整個唐營。
火花消散處,智鴻大師退後一丈有餘,而血姬則依舊傲立於天地之間,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以金剛門方丈百年功力的一擊,竟沒能動得了這隻有二十二年道行的妖女半分?衆人全部面現驚色。
中年男子此時厲聲喝道:“一起上!”手中的陰陽玉尺連劈三下,下下帶着開山裂嶽之勢衝向了血姬,別看這三下數量不多,但是這三劈乃是蘊含了天緣樓乾坤陰陽之氣。凡人一觸即死!而天緣樓主也用上了八成功力。
血姬不敢怠慢,手中金瑤劍血光亮起,對着天緣樓主慕容年連劈一百八十劍,血紅劍光閃爍,與那陰陽之氣相撞,爆炸聲密集不絕。
同時,體內“九幽玄剎”爆發,智鴻大師與莫勁草只覺體內陽剛之氣不斷被吸走,不由得大叫一聲:“妖女!好狠毒!”齊齊揉身而上,卻被花重煙閃身攔住。手中一把五彩流光的法劍橫在胸前,無上妖力發散處,二人的法器霎時間光芒黯淡不少。
這邊血姬一人力戰天緣樓主、火蓮聖母與火蓮教第六大護法江殘月。三人三樣法器:陰陽玉尺、火紅金蓮、金弧法刀齊齊向血姬身上招呼。
血姬仗着一把金瑤劍娥皇左手的血玫瑰竟與天下正道的領袖戰成平手!
天緣樓主見一連與拆了幾百招還不相上下。心頭大怒,大叫一聲:“你們兩個退開!”兒女慌忙退到一邊。
只見天緣樓主雙臂張開,陰陽玉尺在他身前急速旋轉,尺上的陰陽花紋陰暗不定,在夜空中閃着詭異無比的光。
無數古老的符咒突然憑空出現在玉尺周圍,宛如天邊無限的星辰閃耀、飛繞。
天緣樓主唱道:“天地方圓,萬物陰陽,彌天玉尺,吸陰噬陽!”
咒語一完,三丈之外的血姬頓覺體內的陰氣被那陰陽玉尺源源不斷的吸走。自己也是頭暈目眩,虛脫無力。她慌忙穩住身形後,“九幽玄剎”立收,這邊的、智鴻大師和莫勁草只覺壓力頓減。
花重煙不待他們喘一口氣,手中百花法劍一陣流光溢彩,伴隨着天空中五彩花瓣的墜落,似緩實快的震在二人打來的法器上,痛哼一聲,莫勁草整個人已飛了出去,而智鴻大師也是雙眼無神,嘴角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