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憤怒離去的身影,程婭璐又覺得世界未日要到了,這比當初缺錢治病的時候還難受。鑰匙,她要去哪找,這個城市那麼大,摩托黨的搶劫案又那麼多……哎,嘆息着,撿起地上的口供送回辦公室。
再出來,就見向禹寰帶着一個年輕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想必就是剛纔提到的江少。
江少二十五六歲,長得不及向禹寰好看,也不會輸,屬於另一種特色的美男。他沒有穿西服,穿着一套價值不菲的休閒裝,不急不緩地走在後面,桃花眼這挑挑那挑挑,一副玩世不恭風流不羈的樣子。
和向禹寰走一起,完全就是一正一邪的角色!
向禹寰目不斜視,從她面前冷冷走過,有如陌生人。
江少卻停在程婭璐的面前,打量她,朝她放肆地吹着輕薄的口哨:“美女,怎麼會在這裡?被誰欺負了?要不要哥哥幫你?來,給哥哥香一個,哥哥就……”
沒說完,也不待程婭璐後退,外面就忽的伸進來一隻手拽住他的胳膊,把他從裡面直直地拖了出去。
看不見外面的情形,但能聽到江少超不爽的抗議聲隱隱傳來:“向木頭,你幹什麼呀?美女呢,你沒看見那裡有一個超特色的美女嗎?我媽我爸我爺我奶,他們都在催我結婚,現在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多看幾眼的美女,你又把我扯開。行,回去我就告訴他們,是你不讓我找女人的。”
向禹寰把他塞進汽車,甩上車門,然後繞過車頭,上主駕把車開走。
開出警局,他才白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說:“想泡她,好辦,我給你製造一個機會。她叫程婭璐,下午三點在天河路和鳳凰街的十字路口遇到摩托車黨搶劫,被拖行數百米後她黑色的挎包被搶走。裡面有她齊全的重要證件和錢包,還有一把關係着她下半身命運的鑰匙。”
江少一拍大腿,興奮了:“這有什麼難的,包在我身上。只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看你犯罪的資料,順便看了一眼她的口供。”向禹寰沒有說出真相,拐彎的路口,他停下車把江少趕下去:“自己叫車回家,我餓了,要回家做飯吃。”
“餓了,我請你吃啊!滿大街都是吃的,爲什麼非要回家做……哎呀呀,你別啊,你別推我啊……”江少抓着扶手,死也不肯下車,這時間路上什麼車都有,就是沒有出租車。叫那幫孫子來接他,他看着都想吐。不下車,不下車,死也不下車。
向禹寰點點頭,行,不下車是吧,那就滾下去,他擡起長腿對準江少的屁股,重重地一腳踹去。
江少滾下車。
他再俯身上前拉上車門,朝江少壞壞的揮揮手:“拜拜,江少爺。”
江少無視路人嘲笑的聲音,爬起來跳起來,朝他離去的方向揮拳踢腿:“向木頭向木頭,活該沒有女人願意嫁給你,活該你娶不到老婆,活該,活該。”打電話給孫子:“過來接我,五分鐘之內趕到,敢讓我多等一分鐘,自己把腦袋卸下來當球踢。哦,對了,去找一個黑色的挎包,失主是程婭璐,丟失位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