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外人的朋友,全部石化現場!
老婆?她是他的老婆?!這,什麼情況???
趕來的路上,他們有想過很多種可能,卻獨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老婆,他怎麼會突然就有了老婆?他們都瞭解他,他這個人潔癖到令人髮指,規矩多到要死,至今爲止就死心踏地愛過一個女人,也一直在等那個女人回來。
關於他那段戀情,他們一致不看好,也一直在勸他放棄,並且想方設法的給他介紹女朋友,結果都是無疾而終。因爲無疾而終,所以特別的替他擔心,聽到樓主說他和女人在玩曖昧,他們就全部放下手頭的應酬跑過來一看究竟。
沒想到,這個究竟既然是老婆!
“向大律師,請用你的專業術語解釋一下老婆的定義。”有人表示太過意外,意外的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向禹寰坐在沙發上,慵懶地疊起修長的雙腿:“我不找女人,你們三天兩頭往我身邊送女人。現在我找了老婆,你們又不相信我。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沒想要你怎麼樣,就是想告訴你,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另一個好友說。
向禹寰搖頭:“這種重要的事情,我從來不玩兒戲,這次也一樣,認真的!”
“怎樣的認真?”另一個好友緊追着問,憂心的程度儼然超過向禹寰的媽媽。
向禹寰好笑又無奈,拖着長長的音說:“我們是合法的,她是受法律保護的,我們在民政局有正式的登記。”
“真的?”數人異口同聲。
他舉起手發誓:“絕對不煮!”
“……”數人黑線,樓主早就習慣他的風格,幫他們問:“那你爲什麼會突然想要結婚?報復她嗎?還是……”
“合適的時間遇到合適的人,和她沒有關係,我沒那麼膚淺。”向禹寰好心塞,爲什麼每個人都是這種反應?難不成他離了她,就不要活了?難不成,他這一輩子只能被她套牢?就算要套牢,他也要被程婭璐套牢,她不僅是合法的,還是讓他下定決心要改變生活的人。所以,要套也得程婭璐套,她更好。
他們卻不理解,又追着問:“這麼多的女人,你大可選個門當戶對的,爲什麼會選她?因爲她漂亮?因爲她年輕?因爲她和她有着相似的地方,你需要一個影子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
向禹寰輕搖手指:“我愛過她是真的,我不需要她的影子也是真的,而我選擇程婭璐也不是因爲她年輕漂亮,而是她在特殊的時間裡給了我別人給不了的感覺。”
“這麼神奇?”不信。
向禹寰讓他們信:“還有更神奇的,我已經在計劃要寶寶,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做爹地,你們記得把紅包準備好。”
“啊?!”又是異口同聲的驚訝,完全接受不了他這麼巨大的轉變。
向禹寰站起身,話說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他得回去陪程婭璐,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會兒肯定又在琢磨錢錢錢:“你們不用驚訝,等你們遇到這樣一個人,你們就會懂得轉變只需要一瞬間。我向來對自己負責,也會對她負責,更會對我們的寶寶負責。你們記住她,我的妻程婭璐,以後我不在身邊她又被別人欺負的時候,你們就得幫我出面保護她……”
“這個好說,問題是,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怕他離開,樓主往旁邊一閃,先攔住他把心裡的好奇全部問出來。
向禹寰手指一圈:“就你們幾個知道,還有蘇老三,他去家裡給她治過病。”
“你爲什麼不公開的身份?公開她的身份,誰還敢欺負……”
向禹寰打斷:“不是不想公開,而是不敢公開,蕭家的案情沒有定案之前,向太太的身份只會害她險象環生。前段時間,我在外地取證,就被蕭家的人偷襲成功,我都這樣,她一個沒家世背景,又沒防身手段的女人就更危險。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可以,不要對外聲張,也不要給她賺錢的機會,她要賺足錢就該飛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她還看不上你?還需要你用錢困住她?”樓主又糊塗了。
向禹寰苦笑:“她傻,傻到我只能用錢困住她。再悄悄告訴你們一件事,爲了困住她,我不停的給她買買買,她不要也必須收下。她現在欠我四百多萬,一會兒再去加點,讓她越欠越多,欠到還不清,她就該死心踏地陪我一輩子。”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全場的男人都在掉下巴,這是他們認識的向禹寰嗎?什麼時候卑鄙到了這種地步?當初他愛那個女人的時候,也沒有見他爲那個女人做過什麼,更沒有見他這樣花過心思。
“這到底是什麼節奏?”
“怎麼一對比,我都感覺向禹寰以前沒有愛過那個女人,不然怎麼會差那麼多?”
“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不要說互吃口水,好像連手都沒有牽過,相敬如冰也不過如此。”
“那他那段感情,到底是誰負了誰?”
“應該還是那個女人負了他,向禹寰什麼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心理疾病,不辦證不登記,那是絕對不會越界半分。他不越界,那個女人怎麼能受得了?她可是正常的,也會需要男人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和程婭璐滾出一身的痕跡,也是在登記結婚之後?”
“肯定是,不用問。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
“我纔不問,捱打的下場。”
“不用問,這樣就挺好,向禹寰覺得幸福就這夠了。程婭璐看着也不錯,應該會懂得照顧他,不然也滾不出那樣華麗的成績。”
一羣惡趣味的笑聲傳來,樓主的手機也忽的響起,他拿出來一看,笑臉立即轉陰,眉頭緊蹙一團。其他人不懂,湊過來一看,笑臉都瞬間跨下來,面面相覷,微有驚慌:“她沒事不會打電話,打電話就一定有事,萬一她要見向禹寰……”
向禹寰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情,心情大好地坐在程婭璐的對面,不出聲,只板着臉看着她。她越看越心虛,頭一直往下垂,臉都要埋進碗裡:“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有意讓他們誤會,有意當着他們的面吃我的口水。現在好了,他們全都知道了,想瞞都瞞不住,你說現在要怎麼辦吧!”向禹寰被她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又不敢笑,死死的憋着,都要憋出內傷了。
程婭璐連頭都不敢擡,不敢觸碰他生氣的眼眸:“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賠錢?還是肉償?”向禹寰果斷地發揮自己趁火打劫的長項。
程婭璐的心驚了驚,這種情況下肉償,這得多疼啊,他還不把她往死裡整:“賠錢吧!”反正債已經夠多,不在乎再多一點。反正三年已經還不清,不在乎來奇蹟的時候來個大一點的。
向禹寰正是這個意思,因爲肉償他有點是理由,利息利息,欠款增加了,利息不得跟着漲?漲了,要不要還?要的話,他的機會不就來了,邪笑着,他又問:“那你說賠多少合適?這次你說,免得你又說我欺負你,又說我把債務強加給你。”
程婭璐掰着手指算,她進來的時候是欠一百萬,那麼違約金只能是一百萬的百分之幾,或者零點幾。她細算了一下,最後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沒開口報數字,向禹寰搶先把話接走:“賠一百萬,我看可以!”
“啊???”程婭璐嗖的擡起頭,驚慌的解釋:“不是一百萬,是十萬,十萬已經算是很高的比例了。”
“剛纔來了好多人,一個人十萬,就是好幾個十萬。這些人也都是樓主叫來的,他能叫來這一批,就能叫來下一批,又會有幾個十萬?一百萬,我是給你封頂的價,不然二百萬都打不住。”向禹寰冷着臉,心裡卻笑開了花,她磨牙瞪眼的樣子,越看越可愛,腮幫子還會鼓起來,像只吹氣的青蛙。
向禹寰好喜歡,忍不住伸手要捏她的臉,她卻生氣的一把揮開:“向禹寰,你就是個奸商,我算是入了狼窩……”
“狼窩好過賊窩,你要入了賊窩,那就是把你賣了,你還幫別人數錢。”把她氣成這樣,向禹寰終於忍不住笑了,笑着把她抱到腿上,親了她臉上一口:“現在總共欠我多少錢?五百多萬?要不這樣,夫妻一場的份上零頭抹了,欠個整數,五百萬!”
“你敢抹零嗎?你敢抹兩個零嗎?”程婭璐氣死了,這哪是違約金,就分明就是敲詐勒索。
向禹寰笑得更大聲:“我還真不敢抹零,500萬,一個零不少,就這樣,印章生效。”說完,在她脣上落落輕輕一吻,然後,然後,然後就一直是然後……
樓主接完電話,愁容更是佈滿整個面孔,聽到向禹寰的笑聲傳來,他就更是擔心:“這電話早不來晚不來,現在打過來跟我說這事,你們說我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他呢?”
“不告訴他!”衆人又是異口同聲,因爲向禹寰才結婚,感情基礎還那麼牢固,經不起半點折騰。現在要做的就是隱瞞消息,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等到瞞不住的時候,再來兵對兵將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