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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爲那個傢伙,並不是鐵丹令的原主人?”有人這樣揣測道。
“有這個可能!丹帝畢竟不是以武稱帝,而是由煉丹入帝階,想法和一般的天帝有所出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尋求傳人,定然不希望是那種欺凌旁人的小人。”顯然上面的揣測,獲得了那些擁有鐵丹令者的支持。
只是揣測,終究只是揣測,連續有數人毫無抵抗能力的喪生在時空夾縫之中,沒有人再敢莽撞行事。
“既然你們這麼說了,那麼派個人去試探一下吧!看看說的是不是事實!”相比起獲得鐵丹令的人,沒有鐵丹令的人,纔是絕大多數。
在衆人的威脅下,擁有鐵丹令的人中,不得不有人先進入時空夾縫,試探一下虛實。
而那些手持鐵丹令,卻又沒有大勢力依靠,本身實力也不是很過關的人,頓時覺得手裡的鐵丹令,變得燙手起來。
一個鬍鬚花白的小老頭,被推了出來。
此人是主杆大陸一個小門派的門主,實力只能算是尊者級別,連封號尊者也不是。但是卻擅長隱匿之術,實力不強,卻往往有大戰爆發,就他能夠活到最後。想來他之所以得到鐵丹令,就是因爲來虛空山來的夠早,又因爲精通隱匿之術,在亂雨石窟內待足了十天,獲得的令牌。
此刻他站出來,作爲‘試驗品’卻是因爲,有幾個大宗門、大勢力聯手施壓,他若不從,便滅他滿門。若是同一做這個‘試驗品’這些門派也承諾日後,會對他的宗門照顧幾分。
小人物的無奈,大抵如此,而小人物之所以一直是小人物,就是因爲他們做不到很多‘大人物’那般心狠手辣。以小老頭的隱匿之術,要逃也逃的掉。但是被抓住了軟肋,他無法心狠手辣的捨棄自己的宗門,獨自逃生。只能選擇去做這個‘試驗品’。
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小老頭步入虛無。
瘋狂的雷霆轟擊而來,衆人看到那小老頭手中的令牌發出一道光華,將雷霆削去。小老頭安然無恙。
衆人鬆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鐵丹令還是有用的。
但是衆人鬆一口氣,似乎鬆的早了些。那些虛無灰雷,的確是無法奈何小老頭,但是一道火焰流星滑過,強橫的破滅力量,瞬間將小老頭熔解。
那塊鐵丹令,也在熔岩下,崩碎。
鐵丹令是否有用,與是不是它的原主人,毫無關係。
整個虛空山,陷入了一片沉默。有不少人已經打算退出此次丹帝道場之行,丹帝道場內的各種靈丹妙藥,以及丹帝傳承,固然誘惑人心。但是無論是再怎麼了得的東西,沒命消受,也是白來。
所謂乘興而來,卻要敗興而歸,卻是如此了!
就在氣氛陷入凝固之時,穆扶天忽然一反常態,高調的出聲道:“我想,有可能我們想錯了方向。這些鐵丹令的確是有用,只不過它們所能夠作用的虛無劫難卻只有一種。”
“你是說,若是一面鐵丹令,防禦住了虛無灰雷,就無法防禦風殺、劫火等等劫難?”穆扶天提供了一個思路,頓時便有人醒悟過來。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問題是,時空夾縫之中,究竟有幾種劫難!”穆扶天皺着眉道。
霍元老疑惑的看了穆扶天一眼,然後道:“時空夾縫之中共有七種劫難,分別是虛無灰雷、天壤劫火、滅世濁水、無量風殺、銳金幻滅、天星隕毀以及生機源爆。”
穆扶天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麼也許想要渡過這時空夾縫,需要有七塊鐵丹令,每一塊對應一種劫難。”
隨着穆扶天的推論一出,幾乎不用證實,衆人便大感有道理,同時相互之間看彼此的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那些原本有鐵丹令,組成聯盟的人,此刻相互的警惕和防範,卻是最爲嚴重的。
七塊鐵丹令,也就是說成全一人,就需要有另外六名手持鐵丹令的人被淘汰。再加上那些原本手中,就沒有鐵丹令的人,幾乎可以想象,只要一個訊號,整個虛空山,便會亂成一鍋粥。
“說罷!你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少昊杵到穆扶天的身邊,將聲音凝成一束,問道。
穆扶天看了看四周,然後在身邊打下幾層禁制,這才說道:“很簡單!這個猜測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畢竟只是猜測,我需要有人來證實,我的猜測是事實。”
頓時整個虛空山中,不少強者臉上的神情一鬆,接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的表情。
少昊卻翻了翻眼皮,事實上在他提出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魯莽了。卻沒想到,穆扶天竟然藉此挖了個坑,等着旁人去跳。
真實的原因是什麼,少昊也再不多問,他只選擇相信穆扶天。
很快整個虛空山便暴亂起來,人們殺將成一團,爭奪着那對於整個人羣而言,實在是過於稀少的鐵丹令。
沒過一會就有一些實力超強,勢力更是不弱的人收集齊了七塊鐵丹令。
在猶豫、推諉了一會之後,那幾位獲得七塊鐵丹令的人,便朝着時空夾縫中行去。這些人都是整個世界的頂端強者,手裡握有不少秘寶,雖然並不確定穆扶天的推測是否十足正確。但是他們卻能夠肯定,即使是推測錯誤,也能在時空夾縫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安然的退出時空夾縫。
虛無之中,各種劫難先後降臨,而七面鐵丹令,也分別環繞在那些人的身邊,輪流抵禦着攻擊。
果然和穆扶天揣測的一樣,七種劫難,七塊令牌,將所有的劫難全部抵禦在外,無法侵犯七面令牌所守護的人。
“是真的!七面鐵丹令,就可以抵擋住所有劫難!”有人興奮的喊道。
虛空山上的戰亂,更加的瘋狂起來。
有不少不開眼的傢伙,也朝着穆扶天他們伸手了。畢竟五塊鐵丹令,實在是個不小的誘惑。不過這些傢伙,都被少昊和荊聯手打發掉,雖然麻煩,卻沒有什麼大影響。
穆扶天就好像,剛纔那個提議不是他提出來的一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時,炎煌兒和火騰蛟,在那些炎神族戰士的保衛下,來到了穆扶天五人的身邊。
炎煌兒用信任的眼神看着穆扶天,雖然時隔數年,但是炎煌兒依舊相信穆扶天早有決斷,只要跟着他便好。
火騰蛟還是那樣的瞧不起穆扶天,言語中夾槍帶棒,並且在炎煌兒身邊,拍胸脯保證,定然再奪得五面鐵丹令之後,進入丹帝道場,取出丹帝傳承和帝丹,與炎煌兒分享。然後用不善和貪婪的眼神看着穆扶天五人。
顯然火騰蛟之所以跟着前來穆扶天他們的身邊,其一是將炎煌兒手裡的鐵丹令,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容不得別人染指。其二便是想要趁機,竊取穆扶天他們五人的鐵丹令,其中未必沒有利用炎煌兒的意思。
在丹帝傳承和帝丹面前,他那對炎煌兒愛慕都談不上的慾望,根本就毫無抵抗力。爲了套出鐵丹令,他甚至有意讓炎煌兒與穆扶天多親近。並且不斷的用語言擠兌穆扶天,爲的就是讓穆扶天一時激憤,頭腦發熱取出鐵丹令,來表現自己對炎煌兒的‘真心’。
心中有所算計,卻又做的太急躁,以至於人人都看的明白,看向火騰蛟的眼神,也都變得鄙夷起來。就連不少跟着火騰蛟和炎煌兒的炎神族戰士,看向火騰蛟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憤慨。
炎煌兒在不少炎神族青年的眼中,是女神般的存在。如今火騰蛟爲了一己之私,‘出賣’女神,落在那些紅甲戰士眼中,形象已然是可惡至極。原本這些戰士很討厭穆扶天,因爲穆扶天與炎煌兒的親近。如今卻對火騰蛟極度不滿,反而對穆扶天的厭惡,漸漸的淡了下去。
話題在火騰蛟的有意引導下,不斷的朝着鐵丹令上引。
“可惜啊!我對丹帝的生平並不瞭解,否則的話,說不定還能找到別的什麼出路!”穆扶天噓聲嘆息道。
火騰蛟以爲穆扶天是在自我炫耀,找到了解決前往丹帝道場的辦法,頓時便滿口不屑道:“你那個辦法,淺顯的很,隨便換一個人來,稍微花點功夫,也會曉得!”
穆扶天神情詫異道:“那火統領有何見解?”
火騰蛟頓時語塞。
“我自然是知道辦法的,不過爲什麼要告訴你?”火騰蛟惱怒道。
穆扶天嘆了口氣;“既然如此,火統領能否給我講一講丹帝生平?”
火騰蛟滿臉的自得,看了看望向自己的炎煌兒,頓時覺得渾身毛孔,無一不舒暢,無一不通透:“既然如此,我便說上一說,也是你這般泥巴坑裡出身的傢伙,自然不會有什麼底蘊,知道關於丹帝的生平!”
不忿火騰蛟的語氣,少昊就要站出來,卻被霍元老一把拉住,示意他不要衝動。
而早已習慣穆扶天略帶腹黑性格的荊,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中分明閃爍着看好戲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