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孤城,汪然認出來浩月幫的老大,遺夢小姐的哥哥,遺夢到她贊助的電影免費跑過龍套,雖說打個醬油,不過遺夢的嘴甜,汪然自打心底喜歡。
孤城的視線早自動躍過汪然,萊笙背在背上的人沒有露臉,孤城敢肯定那就是可好。
生氣的走向萊笙,孤城哪能不火,甩下自己幫兇徒,現在兇徒死了,還在別的男人背上睡的香。
迎面走來的男人殺氣騰騰,傑米若往後退,他倒不是怕孤城,是擔心波及到身後的可好,可好傷的重,要是亂動到哪,本來還能得救,一動就……,傑米若不敢往下想,轉身要跑回山路,躲進林子。
狗男女,還想躲着我!孤城幾個大跨步,腳下帶風,留下深厚的腳印,其他人只是一兩個呼吸,孤城已經在萊笙身後,四指扣住可好右肩,大拇指捏的她肩膀後骨咔嚓的響。
“啊”假睡的可好悶哼,該死的孤城,我跟你有仇啊!可好問候着孤城十八代祖宗。
孤城往後粗魯的拉可好,看的汪然一陣痛快,小婊砸看還弄不死你,汪然心裡頓時非常舒暢。
可好身體往後倒傾,割傷的腸子扯的她苦不堪言,五官扭曲,咬着的脣滲出幾滴血。
孤城鬆開的手撐住下倒的身體,一把攬過可好,前面的萊笙放開可好腿,蹲下扶着她的手小心的對待瓷娃娃的放下可好。
“可好你……你哪兒痛。”傑米若看可好捂着肚子,腳彎曲的縮緊,想替她分擔她的痛苦,手伸在半空卻無從下手,因爲可好肚子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晃痛了傑米若的眼,傑米若擡頭看着傻愣站着的孤城,一拳打在左臉,孤城臉被打側偏到一邊,他沒有還手。
清楚的看到可好身體傷口,孤城第一想法是要讓折磨她的人,受到比她痛苦千倍萬倍的折磨,孤城狠狠的撇抹着嘴角的血跡,投球的推開萊笙,無言抱起地上的可好,抹開細碎的劉海,孤城極盡溫柔細緻的親吻可好額頭,然後輕輕在她耳邊道:“忍會,我帶你去最好的大夫那。”
他是她的什麼人,有資格隨隨便便帶她走:“站住,你不能帶她走,如果你是壞人怎麼辦?”傑米若攔住孤城說。
“滾~開。”厭惡的撇瞥了一眼萊笙,孤城冷言:“走了就別回來,最好一輩子別恢復記憶,忘掉她,或許你不用死的太快,對面的汪然小姐,我想你懂我說的意思,而你,我不知道現在該怎樣稱呼你,你終身的良侶是汪然小姐,你懂,不要纏着的老婆。”爲了萊笙徹底死心,孤城不介意卑鄙一把。
傑米若回頭詢問的眼神看汪然,汪然飽含深意的目送孤城橫抱着可好離開,是在威脅帶點懲罰的意味透露這些信息給傑米若聽,叫我守好男人,不要動他女人,孤城!呵!說話還真有意、思。汪然眼底浮現殺機。
車在崎嶇的彎道上狂飆,孤城一邊看着副駕駛上捂着肚子,身上有幾個癒合的傷口裂開,流血嚴重,座位上染上了血,孤城腳加重踩油門,一路按喇叭,呼的過去還聽到會車的車主頭腳伸出窗外破口大罵:“你他媽牛逼,在這山窩窩玩極限賽車,摔死你個傻逼。”
無暇顧及這個,孤城認真的看前方:“玉碎呢?誰捅你的?汪然!”
第一時間就能想到汪然頭上,孤城一副擔心我到快要暴走的程度,他怎麼還有腦袋思考問題,可好第一佩服孤城的一條是他哪怕在不冷靜的情況下都能想事。
“別裝死,是不是汪然?”前面有車,還是輛貨車,孤城一隻手掌握方向盤,一隻手撲到可好身側拉起安全帶。
咔嚓。
完美的在可好還在神遊中給她繫上安去帶,上車時,她痛苦的捲縮在一坨,沒辦法給她系安全帶,危機時刻必須得系。
車子整個傾斜,要翻倒不翻倒,車成九十度沿着山的岩石壁走過,大貨車佔據了三分之二的道路,一輛越野車無法與它會車,孤城不假思索的玩個高難度。
可好立馬抓住孤城握檔手的手臂,背後撞去背倚,動作大,引的傷口再度崩裂,可好欲哭無淚:“孤城你確定不是……想謀殺我,我……啊……。”
滾滾落下的碎石子砸在玻璃窗上,前面不止一輛貨車,是一個車隊,可好頭皮發麻,和孤城在一起就沒什麼好運,可好心裡還在念叨。
退無可退,前面是拐角,車絕對會撞上前面的車,車隊長的見不着尾,孤城也他媽氣,是老天故意在作對似的,撞上前面的車還好,最差結果不過車撞壞,現在的狀況是這個車撞完開走,後面有看不到尾的車快速開來。
兩面夾攻,孤城大膽的賭上一把,趁兩輛車的短距離,車甩頭飛躍到河裡,在車在半空的時候,孤城推開車門咕咚掉進河裡,擡頭黑色的車掉下,孤城無畏的舉起雙手,浮動在水面撐起車。
“恩。”車掉下的重力可不是開玩笑,孤城咬緊牙關悶哼,一下壓的孤城到河水底,車下表層在水裡,車裡馬上滲進一層水,不是很多。
連續的波動摧殘的可好眼睛冒金星,可好口角溢血,捂着肚子的手鬆懈,頭一歪,昏過去。
河流時而湍急,時而緩緩的流過淺擱着石頭的細縫,千辛萬苦到珺文市,孤城倒在醫院門口,最後望了眼醫院的招牌,安心的閉上疲憊的睜不開的眼。
護士發現,抱着病例板蹲下,用手裡的圓柱筆試探戳他肩膀,孤城側着身體倒過去平躺朝上,嚇了護士一跳,看到他懷裡還捲縮着一個捅了十幾刀的女人,傷口甚是恐怖,忍不住朝走廊邊跑邊喊。
“小陳,聽說今天有一男一女溼噠噠的昏死在醫院門口,還是你第一個發現,有看到他被推進手術室的護士說,男的長的比電視明星還帥,還特暖的護着懷裡捅傷的女人,死死不肯鬆開扣着女人的手。”快下班,護士站在護士臺,不時望望手術室那邊,手術室的電子燈還亮着紅燈,還在危險期。
小陳按下筆,按下鬆開筆里扣子的小機械,啪嗒的筆又彈回去,她的心思纔不在哪個長的帥的病人身上呢!小陳只想着各大醫院組織的青年頂級精英醫師交流學習大會就要結束,她唯愛一生的男人要走了,她連表白都沒有,好可惜,好想他知道至少曾經有個傻姑娘喜歡過他。
丫頭走神想什麼呢?另一個護士在小陳面前揮揮手。
手術室的燈熄滅,小陳大夢初醒的放下撐着下巴的手:“他……他出來了,美姿快看看我髮型亂不亂,護士帽帶的正嗎?歪了給我弄一下啦!”天啦!他出來了,好帥,那種妖嬈冷治的氣質,美的出水的臉蛋,即使扣着藍色手術專用服,在藏不住他的好身材。
身後陸續出來了幾個年輕的醫生,院長笑呵呵的迎面走去:“各位精英們幸苦啦,你們真的不錯,噢,不,是優秀,今天這位病人傷情我也聽說,十八刀,有刀割到腸,要不是你們,我們珺文市的醫學水平是不能挽留這名女傷者的呀!”院長嘆口氣感嘆。
落幕冷漠的點頭:“院長我家裡有事,現在得趕回去。”
“哦,耽擱了你時間真不好意思。”小年輕嘛!家裡有個女朋友等着也是理所當然的,怕女朋友等着急,院長笑的眼睛快沒了。
咳咳,落幕捏着拳頭偏頭咳嗽一下:“沒事。”
護士彎腰趴在櫃檯上,脖子伸的長長的看着落幕走過,就捂嘴差尖叫,心裡快抵不住,好帥,好帥。
晦暗的通道,一晃一搖的燈,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吱~,一隻老鼠竄過落幕腳邊,黑暗的盡頭透出一道黃昏的光。
拉開半搭的門:“親愛的我回來了。”帶着卷卷的鼻音,落幕脫下皮鞋,環視四周,家裡沒人?
碰。
房間裡摔東西的聲音打破溫馨的氣氛,落幕丟下公文包,跑到門口後退兩步,衝過去撞開房門。
房裡梵華的腳邊滾落着一顆人頭,地上幾塊姿勢各異的大碎玻璃砸在人頭眼裡,碎玻璃散到落幕腳邊,梵華的指甲滴着黃色的粘稠物,頭髮凌亂,乾枯的和秋天枯萎的乾草般,眼睛珠子邊緣帶着淡淡的黑,珠子裡泛白,像喪屍的眼睛,看着人就泛冷。
落幕轉身出房間。
“站住。”後面的人叫住落幕。
落幕無奈的轉過身:“我去拿掃把掃一下。”
“你身上有活人的味道!”眨眼梵華到落幕身邊,靠近落幕,離進他脖子到處臭,捏起他的手,放在鼻子邊,停滯片刻,掐起落幕脖子,眼睛瞪的要凸起來的對着落幕眼睛惡狠狠的說:“有什麼人值得你手下留情,我不是說了嗎?我要你殺人,殺數不盡的人,我要吃,你不愛我是嗎?是不是?有人比我好?你要救他,我呢?我呢?”
梵哥哥!眼前的男人再也不是以前的梵哥哥,他的心臟出了問題,心靈也出了問題,我該怎樣去救他,落幕沒有掙扎,撫上他坑坑窪窪的臉,心痛到淚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