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格瓦斯直接將藍森帶上了車,而藍森被押運送上警車錢,居然還大有深意地看了馬耳他一眼,而馬耳他卻愣在原地,就好像整個都僵直在了原地一樣,直到陸西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反應過來。
“嘿,還愣着幹什麼?我們快點去警局啊,藍森坐在警車上了,那輛車沒有位置了,所以你開車送我去吧,”
說着,陸西法就像是這輛沃爾沃的主人一樣,先行一步拉開了車門,而後自己給自己繫好了安全帶,而後看着同樣剛剛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室的馬耳他說道,
“快點走吧,我要回到警局詳細地記錄下他對你說所說的一切,而後我會將事情的進度和我的發現一起同步抄送給你。”
這麼一說,原本還有點恍惚的馬耳他一下子會過了神來,她很快就發送了這輛朝着警局的方向前進着,一路上陸西法還在絮絮叨叨地講解着一些東西,
“這案子從一開始就十分怪異,這個案子的中間有一個洞,就像是一個甜甜圈一樣。哈哈,還真是有意思。”
說着,陸西法似乎察覺到了馬耳他臉色的變化,他趕緊咳嗽了兩聲,不再言語,而後像是解釋一般地尷尬地說道,
“我只是在說我的推理過程,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告訴我。因爲我感覺到了氣氛越來越緊張,斯隆北一家已經被絕望所籠罩,但是這一切的背後都有一個動機,絕望的動機。那個僱傭了我的神秘人到現在還沒有現身,而且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一場不可能犯罪。”
“所以嘍,我就稱呼這個案件爲一個甜甜圈,而這整個案件都缺失了最爲重要的一部分,而缺失的中心,如果它浮出水面,那麼整個案件的迷霧都會煙消雲散。就能夠查明整個案件,理清是非。”
“我能夠靠邊停一下嗎?”
陸西法還沒有說完,直接被馬耳他給打斷了,她皺了皺眉頭,像是有點忍耐似的說道,“我有點想要上廁所了,所以我想要去旁邊的便利店問問,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廁所,我想要上個廁所。”
“當然可以,放輕鬆不用那麼緊張,”
馬耳他說着,拐了一個彎,直接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停下,她迫不及待地打開了車門,而後連看都不看一眼身後的車輛情況,就直接衝了出去,“我們女生上廁所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麻煩你的等一下吧。”
“開門的時候小心一點....哦,好吧,我們的迷霧小姐已經衝出去了,”
陸西法甩了甩頭,他戴上了自己的墨鏡看着逐漸遠去,跑向便利店的馬耳他。而馬耳他也不含糊,從便利店大門進去後,直接橫穿了整個大廳,從後門來到了旁邊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無這條路666號,馬耳他看了一眼虛掩着的大門,已經破舊的磚瓦結構的房屋,她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內到處都是積水和蜘蛛網,看起來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整個房間內雖然陰暗,但是從門口的光線上看過去,整個房間內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咚!”
馬耳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的手電筒,剛走了沒幾步,她就發現了地上被隨意丟放着的包裹,她趕緊一個箭步上前而後蹲下來了查看了一番,果真是自己的包裹,正是自己以爲被拿捏住那柄的醫療班。
馬耳他繼續朝着房間內走着,她透過微弱的光亮,依稀能夠看見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型身影,馬耳他暗中吞了吞唾沫,但是她也不敢放鬆,血液的毒理報告還在人家的手裡,她可不敢就這麼離去。
所以,儘管周圍黑暗的環境加速了這種緊張,但是她還是咬着牙一步步朝着房間的中央走去,一邊走她還一邊既像是壯膽也像是談判一樣地說道,
“嘿,聽着,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過,不管你想要什麼,想要怎麼樣,我們都能夠解決。但是必須就在這裡,必須要現在就要解決掉。而且,你要當場將那份報告交給我。”
馬耳他手中緊緊地抓着剛纔才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的醫療包,一步步地朝着那個坐在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一動不動地那個身影,他試探性地問道,
“你好,請問你聽見了嗎?”
但是沒有人回答她,知道馬耳他一步步地走近後,才藉助着手機的手電筒的燈光,看清了那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影——管家弗蘭。
一隻毛茸茸的蜘蛛正從她的臉頰上爬過,而畫着淡妝的弗蘭猙獰的面容則讓馬耳他一下子被嚇得手足無措,“弗蘭?弗蘭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馬耳他的手輕輕地放在了弗蘭的身上,對方身體冰涼,看起來已經死去了,而弗蘭的手中則握着一份信封模樣的東西,陸西法打開一看,只是一份空着的信封殼,裡面沒有任何東西。
“啊啊啊!”
弗蘭突然間發出了像是低沉的野獸一般的嘶吼,她雙手無力地向上伸着,像是要掐住自己的喉嚨,但是過於無力的雙手讓她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馬耳他嚇壞了,她將弗蘭從背靠在椅子上的狀態上解開了,將弗蘭平放在地上面上,而後她將弗蘭的頭微微擡起,枕放在自己的腿部,好讓弗蘭的呼吸更加順暢一點。
馬耳他有點嚇壞了,她輕輕地垂泣着,有點猶豫不定地說道,“弗蘭,弗蘭你要是能夠聽見就示意我一下。”
“是你,”
弗蘭艱難地呼吸着,她像是用盡了自己的全部力氣一樣,已經說不出後面的話了,所以馬耳他趕緊翻轉着弗蘭的眼皮,查看對方是否有着瞳孔擴散等情況。
“是我,我是馬耳他,弗蘭你可不要死了啊。你還記得嗎,你發給我了郵件讓我來到這裡,是你叫我來的,你可不能夠先死了,”
說着,馬耳他將自己的手機翻轉過來,使得自己的手機屏幕這一面對着弗蘭,她焦急地說道,
“歲哦一我來了,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你是誤食用了什麼東西嗎,我現在叫救護車,你會沒事的。”
“報告!”
弗蘭又是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然後斷斷續續之下,馬耳他根本聽不清究竟說了些什麼,“報告藏起來了....你做了這些,你逃不掉的!”
“不要,不要說了,”
馬耳他像是觸電了一般,整個人彈跳了起來,她一把推開了弗蘭像是要索命一般的雙手,整個人卻有點無助地查看起在地上掙扎着的弗蘭。
報警或者見死不救
馬耳他看着在地上不斷抽搐着的弗蘭,整個人內心深處陷入到了極大的掙扎之中,最終,馬耳他還是閉上了眼睛,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而後開始運用着急救措施開始對弗蘭進行搶救。
“救護中心,請問你又什麼緊急情況?”
“我這裡有一位病人,瞳孔快要擴散了,請你們趕緊派救護車來。地址是沒有這條路6666號。”
....
不一會兒,還在外邊哼着歌唱着小曲的陸西法,正翹着二郎腿躺在副駕駛室上,他看見了不遠處正呼嘯着來的救護車,整個人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笑容,
“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果然人的善心還真是無法被掩藏的。哈哈哈哈,這一次還真是有點意思,凡人之軀鋼鐵之心,馬耳他啊馬耳他,你果真是一個有着一顆善良之心的人。”
說着,陸西法拉上了馬耳他,兩人一同來到了最近的醫院的急救門診那邊,兩人就這麼坐在ICU的外邊,焦急地等待着。
“好的,我的朋友,多謝你的及時通知,我知道了。”
陸西法正和艾略特通着話,他胸有成竹地說道,“不用了,等到管家的生命特徵一旦穩定下來,我就帶她過去,目前她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好吧,待會兒見。”
而等到陸西法這一通電話結束了,原本正抖着腿的馬耳他嘆了口氣,她停止了自己的抖腿動作,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好吧,聽着一切都結束了,已經有人因此收到了傷害還差點就要死了。所以,我會告訴你真相。”
“藍森剛纔對艾略特警督已經全盤托出了,”
陸西法若有所指地說道,而原本正點着頭說好的的馬耳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詫異地看了陸西法一眼,轉而驚奇地說道,
“等等,我希望他沒有替我打掩護,他有沒有向你們坦白全部的事實?我搞錯藥的事情,變裝的事情還有勒索電話的事情。”
“說了,”
陸西法點了點頭,表示藍森將一切都已經交代了,但是馬耳他還是有點不太理解地反問道,“但是弗蘭爲什麼要拿走我的藥呢?顯然她之前就把把醫療包從房間裡偷走了,但是她可看上去不太像是對於這種藥物有依賴的傢伙啊。除非她是因爲缺錢纔會想要勒索金錢....唉,算了,這一切都不太重要了,反正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得親自向斯隆北一家坦白才行。我覺得這是我欠他們的。”
“嘿嘿嘿,我可不這麼認爲,”
陸西法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我必須要做,不,我一定要坦白,我需要坦白,”
馬耳他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她搖了搖頭,一副我已經受夠了的樣子,“我把我的電話已經留給醫生了,所以弗蘭這邊的情況一旦有變化,他們就會打電話給我。”
“好吧,我會在莊園別墅召集他們一家人,再加上警察,”
陸西法一邊發送着短信,一邊碎碎念着,而馬耳他也是時候地補上一句,“爲了之後逮捕我吧。”
“你可以在開過去的路上,在車上將整個故事都告訴我,我可不想要有更多的驚喜了,”
陸西法笑着說道,他打了個哈欠,先行一步走出了醫院,而後馬耳他緊跟着他一同回到了車上。
兩人在車上邊走邊聊,基本上的情況和陸西法預料的都差不多,而快到了莊園別墅門口的時候,馬耳他終於將她的故事講到了結尾處,
“弗蘭還說是你乾的,你逃不掉的,然後我就叫救護車了。就這樣。”
“好吧,你準備好了嗎?”
陸西法看着莊園別墅的外景,沒有去去看上一眼馬耳他,他託了託鼻尖上墨鏡,而後陪同着馬耳他一起來到了莊園別墅內部。
“她終於想明白了嗎?”
理查德深吸一口氣,對於陸西法突然將它們聚集起來,他也有點驚訝。而旁邊的沃爾特顯然有點憔悴,他的頭髮已經亂成了雞窩,而後他指了指馬耳他說道,
“理查德,馬耳他就在那邊,她會自己和大家說的,用不着你多嘴,萬一你把人家給嚇跑了怎麼辦?”
“家庭成員都來齊全了嗎?”
陸西法揮了揮手,示意是不是所有人都來全了,而沃爾特用力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馬耳他的身上離開過,
“都在客廳,所有人都來了,連同着兩位警察先生。說實話,偵探先生,這種情況是不是律師會比警察更好?”
“沒事的,我覺得我們都聚集在了一起,然後把整件事情都做了一個瞭解會更好,至於律師的事情更不着急,會有的!”
說着,陸西法先行一步,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兩位先行去那邊等候着,而後他微微一笑,自己沒有去宴會廳而是去了別的地方。
至於馬耳他,她站在門口的玄關處,嘆了口氣,她看着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晃動着雙腿瞪着她的梅格。
兩人尷尬地嘿了一聲,算是打過了招呼,而後像是極有默契的一樣,兩人快速地直接擁抱在了一起了,
“真抱歉,我和她們說了有關於你媽媽的二事情,對不起。”
“梅格,沒有關係的,”
馬耳他直接和梅格擁抱在了一起,她輕輕地拍着自己好朋友的肩膀,而後輕聲細語地安慰道,“沒有關係的,我理解你。”
“真的對不起,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說的。”
“我能夠理解的,相信我,我理解的,”
說着馬耳他還親密地爲梅格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而每梅格看到自己額好朋友原來那個了自己後,也直接破涕爲笑,語氣中帶着調侃說道,“天啊,這件事情後我一定要將弗蘭的存活全部洗劫一空。”
“啊,雖然我仍舊認爲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時候,但是家庭成員都聚集齊了全了,大家都在宴會廳裡等着你。”
正說着,馬耳他卻好像沒有聽見陸西法的話一樣,她一下子反映了過來,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弗蘭將報告藏在哪裡了,她幾乎是直接將血液的毒理報告直接告訴我了。無論如何,我們先去拿這份報告吧,這回將整個事情都穿起來,而後我們的故事也更加有睡復興。”
“你說的是這個?”
說着,陸西法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份報告,將它遞給了馬耳他,而馬耳他也苦笑了一下,有點無奈地開口說道,
“現在它已經在你的手上了,看起來還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你果然是一個很厲害的偵探。我真是服氣了,從一開始就直接追着我追查。”
“不,你先看看這份報告再說,說實話,你這個兇手擋的還真不怎麼樣。喲啊是玩狼人殺的話,你肯定第一輪就直接被投出去了,”
陸西法聳了聳肩,頗有帶你毒蛇地吐槽道,“也許我們還真是一個奇妙的偵探和兇手的組合。”
這麼說着,馬耳他也看見了這風報告,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有點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斯隆北夫人說的是真的,當晚還有一個第三人也潛入到了三樓閣樓呢?而且,沒準路徑都和你的是一樣的,當然了,調換醫療包的東西也是他的手筆,”
說着,陸西法悄悄地在馬耳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悄悄地說了一大段話,而後他用力地拍了拍馬耳他的肩膀,滿懷信心地對她說道,“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你絕對要演好這一場戲,不喲讓真正害死哈蘭先生的兇手逍遙法外。你可以做到嗎?”
馬耳他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直接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走了進去。被那麼多人的目光所環視着,還有不少是之前如同親人一般的人,馬耳他也像要求一般的有點緊張,這種緊張並不是她演戲演出來的,而是真的這麼緊張,
“各位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非同小可,你們聽了可能動怒。可是,我想在過去的那麼多天裡面,你們經歷瞭如同戰爭一般的情況,那麼多的紛爭,那麼多爭執,你們理所應當聽我說出真相。”
“對不起,打算啊一下啊,”
陸西法說着,以極爲響亮的聲音一下子打斷了瑪耳塔的話,而後他直接走了進來,面對着衆人的目光絲毫沒有任何的愜意,
“你們哪裡對她好了?爲了偷竊回你們已經失去的東西,且理所應當歸屬於她的財產,你們視她爲常綠,你們就像是一羣撲食的餓虎一樣,利刃出鞘磨牙允血。不過,這一回,你們絕不可能全身而退,卡布奇諾小姐最終決定,不會放棄繼承遺產。”
“什麼?”
馬耳他和其他家庭內的衆人都一副很驚訝的樣子,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爲什麼不改變結果還要將它們交過來。
“並且,我還會向本地的警察提供專業的意見,表明本案中哈蘭·斯隆北的死亡並不是自然死亡,應該不是謀殺,而是應該以自殺結案。並且,就此結案!”
陸西法自然不會就此結束,他還補充着說明,順帶着當了一回法官。
“什麼?這顯然並不是我期望的結局,唉,我還以爲會有這什麼不同呢,”
沃爾特坐在沙發上,他臉上原本還有點期待的神色一下子都消散了,而藍森也是時候在旁邊補充道,“有人和我一樣糊塗嗎?這個女人是兇手誒!”
“什麼?!!”
藍森的話讓其他人一下子都驚了,而藍森也繼續說道,“馬耳他和我說的,那天晚上,她扶着已經有點喝多了的哈蘭先生一起上樓,他雖然喝的有點多,但是還是想要和我一起去閣樓下下圍棋。”
“但是,我並沒有忘記要給他大藥,所以在將他扶着上了閣樓的書房後,我將他房間內的醫療包給一起帶了上去。他那天因爲是生日的原因,興致很高,所以一邊喝着香檳酒,一起非要拉着我一起來下圍棋。”
“我說太晚了,已經到了要睡覺的時候,讓他乖乖地把藥吃了然後去睡覺。但是,他說要是我非要逼着他吃藥,就要我陪着他下圍棋。那天畢竟是他的生日,八十五歲的生日,所以我也只得答應了。”
“他一邊下着圍棋,一邊感嘆着爲什麼他下圍棋總是無法贏過我,他當然不知道我可不是在下圍棋,而是想要擺出漂亮的圖案。當然,他又輸了,但是顯然他並不甘心這麼認輸,他抖着腿,裝出地震來的樣子,然後直接將棋盤給掀了。”
“散落了一地的棋盤和棋子,這樣自然分不出究竟是誰贏了誰輸了,我也很無奈,但是畢竟是他的生日,而且我一心想要他快點打完針然後去睡覺,也只得這麼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着他。”
馬耳他甚至一口氣,後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最後她還是決定要最後一搏,直接都說出來,
“也就是這次打翻的棋盤,讓悲劇發生了。兩瓶藥都摔在了地上,弄混在了一起,雖然我上面都有着標籤註明,但是當時我並沒有注意到。所以,我向往常一樣,用酒精給他的手腕消毒。”
“哦,也許是當時我只顧着和他聊天,他吐槽着沃爾特肯定又在樓下吸菸了,那股子臭味我們在閣樓都能夠聞見。我也問他今天晚上過得怎麼樣,就是這個時候,我以爲自己和往常一樣注射的都是正確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