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記事簿碎片(七)】
【類型:雜物】
【品質:破碎】
【是否可帶出該劇本:否】
【備註:丁香那丫頭出落的越來越有模有樣,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哪裡還像是個丫鬟的樣子,分明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還有一把鑰匙,”
陸西法對照着那張圖,比劃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這把鑰匙對應的鎖,他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快步走了出去,
“看起來這裡我已經搜查完了,那麼就去那個房間看一看吧!”
陸西法一路小跑着,很快又一次回到了走廊之中,順着走廊小跑沒幾步,就又一次回到了大廳之中。
藉助着大廳內蠟燭的光亮,陸西法找到了那一件對應的房間,打開鎖後,走了進去。
“嘿嘿!”
尖銳的笑聲聽起來非男非女,就像是太監在捏着嗓子陰笑一般,歡迎着陸西法踏入這間房間。
“嗖!”
陸西法耳朵一動,腳步朝着旁邊堪堪閃過,一個紙人腦袋就這麼從房樑之上掉落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帶着夕陽帽,留着長辮子的紙人腦袋看起來有點像男的,只是這繪製的工藝並不是很好,陸西法也只能夠看個大概。
“悉悉索索!”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西法已經查看完這個掉落在地面上的腦袋的狀況,四周同時響起了像是老鼠啃食着傢俱的細細碎碎的聲音。
這種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聽起來陸西法像是被包圍了一樣。
“好吧,那麼讓我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哼哼,你以爲能夠嚇到我?我可是看過喪屍世界和聖甲蟲的男人!”
陸西法四下掃視了一眼,除了一個案臺和一張上面放着蠟燭的板凳之外,再也沒有看到其他東西了。
“咔擦!”
陸西法眼看着沒有看見任何老鼠,也沒有找到這種奇怪聲音的來源,乾脆用自己揹包裡的火柴,點亮了這放在板凳上的蠟燭。
溫潤的燈光驅散了室內大部分的黑暗,也讓陸西法看見了這古怪房間的全部面貌。
除了一面是牆壁,以及依靠着牆壁的案臺和板凳之外,其他三個方向居然都是門,而且無論是門上的鏤空設計還是門上的鎖的細節全部一模一樣!
“嗯.....是天然如此設計還是說我陷入到了某種困境之中?”
陸西法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門上的雕刻圖像,閉上眼,用手細細感受着。片刻後,陸西法睜開了眼,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好吧,看起來似乎不但是我的視覺,就連我的觸覺都能夠改變嗎?這種情況.....莫非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路西法低垂着眼瞼,略微一沉思,很快又將目光看向了那一面古怪的鏡子上,“好吧,就算是遇到了鬼打牆,總歸是有什麼原理的吧?或者存在什麼弱點.....比如,這面尤其突兀的鏡子!”
這面鏡子和承載着它的案臺是一個整體,根本無法單獨將它從案臺上挪動下來,它的底部似乎已經被焊絲在案臺上,只能夠藉由左右兩邊的鐵製支架進行左右旋轉。
“咦?”
陸西法仔細端詳着這一面古怪的鏡子,它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完全不能夠看清裡面的東西,甚至陸西法只能夠感到轉動的時候顏色方塊的變化,連模糊的畫面都看不到。
“其實還有一個點我從剛纔就有點好奇了,”
陸西法隨意地擺弄了兩下鏡子,右手由太陽穴開始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雖然之前幾次都疑似是我的身體穿越過來,但是這一次還是這樣嗎?現在的我,究竟真的是我嗎?畢竟,這麼多房間裡只有這麼一面鏡子,還是看不清任何東西的那種!”
他走到牆邊,將手放在與自己頭頂平行的高度,靠在牆上,而後以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之前的一跨作爲計量單位,比劃着自己的身高,
“嗯...身高好像差不多啊,都是一米八左右,也就是說我之前的某個猜想是不成立的?”
“悉悉索索!”
那種古怪的聲音越來越響,聽起來距離陸西法越來越近了,聲音也愈發地急促起來,如同一隻被上了鎖鏈的獵豹,正迫不及待地盯着自己的獵物。
這也順勢打斷了陸西法的思考,隨着聲音越來越近,他似乎也發現了聲音的來源——自己的頭頂之上!
“這些是.....手!!”
陸西法擡起了頭,藉助着蠟燭加持下的手電筒燈光,他看向屋頂的眼睛猛地瞳孔一縮。
屋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手,像是海葵一般,它們像是無聲地哀嚎着,竭盡全力想要拜託天花板的束縛,將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抓向路西法。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有,”
陸西法一邊擺弄着鏡子,一邊從那些手的皮膚狀況上辨認着它們身前的性別,“所以這些是府裡死去的人?也不對啊,從走廊外邊就是外界的位置來看,這個府並不會很大,應該容納不了那麼多人.....所以,這應該也是鬼打牆的一部分?”
“嗯,我想想,古代中,鏡子屬陰,所以絕不可能讓鏡子直接對着門口,這樣在古代看來是一種會招惹鬼物的行爲,”
這種一邊推測一邊逃命的過程讓陸西法愈發地興奮起來了,他摸着下巴,瞅了一眼板凳上放着的蠟燭,
“所以,如果我將某種光明接引到了大門口,是不是就意味着將鬼物的來源通道給堵死了?”
正說着,陸西法將鏡子的鏡面左右轉動着,堪堪轉動到最左邊的時候,鏡子正好將蠟燭的光芒反射向了其中一間房門,而那一間房門並不是陸西法進來的那一扇!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