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前輩,真的不愧是你啊,聽了我們報出的路線和水裡面的成分後,居然能夠直接找到我們去了哪裡,”
九部一臉崇拜地說道,這次要不是陸西法讓警察帶着特製的工具趕來,他和美琴小姐兩個人算是死定了。
“哪裡哪裡,好了,我也該幫你們去報仇了,你們好好地等我的好消息吧,”
陸西法擺了擺手,示意滿臉傷痕,被泡在水裡那麼九的美琴和九部好好地休息,自己會去將犯人逮捕回來的。
......
“我和三毛只在網上聊過,但是我們是朋友,我們約好了一起離家出走。後來,雪人那個傢伙突然加了進來,”
躺在輪椅上的少女滿含着眼淚,哭泣地看着追悼會上,無名女子的黑白相片。她滿臉都是傷痕,看起來飽經摺磨,臉上到處都是被鞭打後留下的血痕。
“家屬三鞠躬完畢,現在進行最後一步....”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流程都走完了後,直直地將棺材送入了火化爐內,而這期間蒼井花一直看着,像是要將這一幕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我會帶着你那一份,好好地一起活下去!”
.......
“喂喂,夏洛克這次你可是出名了,大家都在議論你,說你根本不是法醫,而是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
佐藤早上一臉八卦地將電視調到了早間新聞模式,而後還將報紙遞了過來,她手肘撞了撞陸西法的胸口,頗爲惡趣味地說道,
“我說你小子倒是有一套啊,你這樣不但讓那幫警察下不了臺,而且還順帶着將我們研究所的名號打了出去。”
“嗯?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要的關聯嗎?”
陸西法睡眼惺忪地回答道,美琴和九部都住院了,現在也就剩下他這個名義上有着解剖醫師執照,其實什麼都不會做的草包,以及八卦婦女佐藤了。
“當然有了,你知道整個國家的解剖率有多低嗎?即便是算上那些比較發達的地區,整個國家的解剖率也不會超過5%,”
佐藤用地拍了拍陸西法的肩膀,一臉我看好你的樣子,“不過說起來也正是難爲你了,一個法醫居然還要幹偵探的活。哈哈哈,聽說因爲你的影響力,今天又有一具疑似自殺的屍體要被送過來,委託人想要知道真實的死因。”
“哪裡啊,昨天我可是參與了救援活動的,”
陸西法自然不會說自己根本一丁點解剖的知識都不知道,自己只會看得懂解剖的報告,“所以,我就不能夠被放個假嗎?”
“秦森那邊,我記得好像是那邊,距離我們可是很遠的。從委託人說得死亡時間來看,恐怕這還是連夜送過來的,”
佐藤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特意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而且指名道姓要你來完成解剖,想要知道自殺的真實原因。因爲前面發生的幾件事情,你的知名度的提高連帶着我們研究所也沾光了。”
“叮鈴鈴!”
兩人正說着,桌子上的電話鈴聲一下子響了起來,佐藤趕緊結起了電話,“喂喂,我是佐藤,你們是?哦,你麼已經到樓下了啊,行了,我們馬上就過來!”
“走吧,還愣着幹嘛?”
佐藤招呼了一聲,就和陸西法一起下樓去了,而後從一臺家用的SUV上,將一具木製的棺材擡了下來。
“我是研究所的所長大的木,尊夫人的遺體就由我們來解剖了,我們一定會將真實的情況告知給您的,”
院長大的木鞠了一躬,而後揮了揮手,示意陸西法和佐藤搭把手,一起將棺材從SUV上擡下來。
陸西法皺了皺眉頭,他看見了棺材上熟悉地殯儀館標誌,有點奇怪地說道,“奇怪了,爲什麼已經裝入到殯儀館特質棺材裡的棺材,就這麼被人直接用家用的車輛給擡過來了。而不是殯儀館特用的冷凍車輛,這樣萬一屍體發生了腐敗等情況,會讓檢測準確性大大下降的。”
說着,陸西法翻了翻白眼,轉而對着這位鈴木先生吐槽着說道,
“我建議你去投訴下讓你就這麼運過來的工作人員,說不準人家就是想要偷個懶,讓你這麼大老遠的送過來。其實,這應該是包含在他們的工作範圍內的。”
“啊,這個.....”
鈴木先生有點尷尬,他嘆了口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牢牢地抓住了陸西法的手,沉聲說道,
“這個就算了,不過,拜託了,一定要找出我妻子爲什麼就這麼死了,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妻子會是那種自殺的人。明明我們已經前一天已經一起去買了鑽戒,爲什麼她就這麼離我而去了?”
陸西法眯了眯眼睛,轉而將大的木院長拉倒旁邊,小聲地說道,“這個傢伙的身份確認過了吧?沒有問題的吧?我擔心....”
“放心,沒有任何問題的,他的證件和那死者的證件我都看過了,都是真實的,”
大的木院長信心滿滿地說道,而後他用力地拍了拍陸西法的肩膀,鼓勵道,“不要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我們說到底也是一個服務型的行業,要讓我們的顧客滿意啊。”
“也對,他應該是建築行業裡的工人,對於他來說要拿出這麼一大筆錢並不容易,沒道理爲了某些原因而故意來戲弄我們,還真是我多疑了,”
陸西法又掃視了一眼鈴木先生,從他的指甲縫和頭髮上大致推斷出了對方的職業,而後,他也用力地點了點頭,配合着佐藤一起將棺材擡到了樓上的手術檯上。
“對了,你知道爲什麼警察會說是自殺嗎?”
陸西法雙腿一翹,翹着二郎腿,直接將所有的任務都交給了佐藤,“總歸有個理由的吧?不然,難不成就是眼睛一閉一睜,就這麼寫下了死因是自殺?”
“是有目擊證人啦,”
佐藤果然對於這種八卦的事情特別清楚,神神秘秘地告訴着陸西法,“附近有一個釣魚的人看見了鈴木夫人朝着海里面跳了,而這件事情警方也知道。你知道的,溺死是很難判定的,再加上又有目擊證人的證詞,所以警方就這麼斷定了。”
“你知道,不同於你這個偵探,死者無論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說被人退下去的,在法醫看來都是溺死,”
佐藤聳了聳肩,“院長也已經在電話裡和鈴木先生說過這個問題了,即便他的妻子並不是自殺,但是屍檢的報告和自殺是一樣的。因爲,她都是溺死。但是,他還是希望我們能夠查一下。”
“....誒,肺部的腫脹程度很輕,因爲死後已經過去了五天了,嗯,算上今天已經五天了。在這期間內,水分脫離肺部使得肺部縮小,還有胸前積液,嗯,石錘溺死了,”
佐藤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而後不滿地看着悠悠然看着電視的陸西法,“我說啊,再怎麼說,你也來幫幫忙啊,你可是有着法醫資格證的男人啊!”
“誒誒誒,這種事情就不要來麻煩我了,我很忙的,”
陸西法隨手將一枚乾貝扔進了嘴裡,咔嚓咔嚓地嚼碎,“你沒看見我正想着要找出兇手嗎?再說了,這次的解剖獎金我可是全部都給你了額。然後,你採集一下胸腔液,然後分析下里面的各物質濃度就差不多了。”
陸西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神色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咚咚咚!”
原本上了鎖的大門忽然間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連同着院長大的木着急的呼喊,“等等,快點開門啊,不對,你們先住手,不要再繼續解剖了!”
一打開門,院長大的木連同着一個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傢伙就一同跑了進來,而這個傢伙陸西法也很熟悉,就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林木。
林木啊啊啊地大叫着,眉毛和眼睛都快擠到了一起,“已經解剖了嗎?啊啊,該死,這是我們的屍體啊,她是被人給偷出來了的!”
“夏洛克,你犯了屍體損壞罪!”
“誒?我靠,剛纔在門口我就和你說,那個叫做鈴木的傢伙有問題,你還信誓旦旦地和我說沒有任何問題,你確認過了?”
陸西法一臉懵逼地看着大的木院長和林木,隨後他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仙貝給放下了,“算了,我和你們去警察局去一趟吧,見鬼了,當時我就應該自己去調查一下那個鈴木先生的身份的。我就知道,殯儀館的專用棺材,卻被人用家用SUV給裝載過來,十分不合理。”
......
警察局內,大的木院長陪同着陸西法一起接受着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的問話,“委託我們的是鈴木明先生,而死者又是鈴木步女士,兩人的身份證上的地址、死亡診斷書上的地址和暫住證上的地址都是一樣的,形式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們都沒有懷疑。”
“這些並不能夠說明什麼,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說着,高木警官掏出了自己的小本本,將自己記載着的信息分享給了陸西法和大的木,“他們是去年年底辦到秦森這邊的,然後開始同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