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若非老刀將炮筒將軍和蚊子先生成功拆解,取出他們的核心,火柴人還不知道俱樂部高級廚師和高級調酒師,其實是俱樂部的兩臺結構精密的機器。
仔細想想,炮筒先生是機器其實也並不爲過,畢竟他的外形就是一門冷冰冰的大炮。
但蚊子先生也是機器,這讓一直被他偷取血漿的火柴人們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蚊子先生雖然總是偷偷吸取他們的血液送給大王,但它能飛能叫,怎麼看都不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
而且蚊子先生都是機器,那俱樂部裡的其它人呢?
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火柴人們紛紛涌入關押雞蛋總管的牢房,不顧他的反對,強行按住雞蛋腦袋,掏出改錐、扳手就是一頓兇猛操作。
結論不出意外,雞蛋總管的本質也是一臺精密的機器,而且其擬人程度要遠遠高於炮筒和蚊子。
這下,火柴人們頭上的焰火凌亂了。
如今看來,既然俱樂部裡的雞蛋、炮筒和蚊子都是機器,那從前他們對俱樂部寄託的希望,幾乎可以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白費心思。
畢竟。
誰會對着一臺臺機器講道理?
誰會寄希望於秉承大王意志的機器,能給予自己公平的待遇?
除非是得了失心瘋。
林風沒想到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然激得火柴人們同仇敵愾起來。
一時間火柴人們的頭上火力兇猛,“不能相信俱樂部和雞蛋的善心”、“建設美好的家園還得靠我們自己”,以及“將雞蛋總管改造成爲火柴人服務的機器”的口號響遍整個俱樂部大樓。
有着火柴人的加倍努力,俱樂部很快被收拾一新,各房間的奢侈品被取下從蟻人那裡換回了油脂和磷粉,並且還添置更多的不易燃的鐵製傢俱,變得更加適合火柴人居住。
而雞蛋總管則在火柴人的要求下,經過糊里糊塗博士的改造,專職與其他火柴人們一起打掃衛生。
雖然雞蛋總管並不是很情願,但從此和普通火柴人一樣過上了按時上下班的生活,倒比從前的工作輕鬆了不少。起碼到了晚上十點後,還可以安心地躺在牀上進入夢鄉,不必操心大王們慾求不滿的各種麻煩問題。
除此之外,他們還輔助糊里糊塗博士,僅僅用了一天半的超快速度完成了太空大炮的建設。
現在,這尊大炮立在俱樂部的健身場正中,直徑足有半間房子的大小,高.聳入雲,通體黝黑,端的是氣派無比。
林風、老刀和火柴人的代表在糊里糊塗博士的陪伴下,押着sun和肥龍兩人一起參觀了一遍太空基地,併爲其舉行了剪彩儀式。
在儀式的最後,林風大筆一揮,將這個世界上第一架太空大炮命名爲——阿姆斯特朗迴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
衆人對這個名字表示十分滿意。
老刀更是拍手稱讚道:“你TM還能再正經一點麼?”
但一旁的sun和肥龍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之後,卻同時面色一黑,似乎從心底升起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剪完彩後的林風和老刀並沒有按照承諾讓sun和肥龍去試炮,反而勾肩搭背地哼着歌打道回府,自此不再提太空計劃一個字。
接下來的日子,林風和老刀該幹嘛幹嘛,彷彿完全記不得自己曾費了天大的力氣造了一門大炮。
甚至於連比較中立的糊里糊塗博士都坐不住,大清早上門來催問他們。
林風則打着哈欠應付道:“早啊,博士先生。你問大炮啊,的確應該造一些大炮抵禦外敵進攻。什麼?你說得是健身廣場上的那門大炮,哦,會有用到那天的。不不不,怎麼會浪費呢,就算是一張衛生紙,一條內褲,都有它的用處。放心,會有計劃安排的。”
其實林風的計劃只有一個,那就是等待。
他安心等待一件東西。
一個他用腹裡黑和真能吃兩位大王的大半積蓄,向蟻人換回來的東西。
這件東西全長十五米,寬四米,終於在直到七天後,蟻人們才吃力地擡到了林風的面前。
所有火柴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只有林風和老刀才知道這是一臺超大號的冰櫃。林風和老刀當然不缺一臺冰櫃,他們缺的是冰櫃之中的那個東西。冰櫃只是運輸工具,但也只有冰櫃才能將他們需要的那件東西,完完整整地送到自己的面前。
支走所有圍觀者,林風和老刀推開了冰櫃的大門。
一瞬間冰櫃內外冷熱相激,發出一道道的寒氣向林風二人襲來,使得他們頭上的火苗都爲之抖了幾下,但林風二人卻並沒有感到不適,相反笑了起來。
因爲冰櫃裡躺着一個他們現在非常想要尋找到的人。
“好久不見,看起來這段時間大家都變了不少。”林風信手從冰櫃裡摘下那人的草帽,然後將一壺開水澆在那人的臉上,“現在副本已經進行到尾聲,我想大家應該重新認識一下,然後坦誠布公地談談合作。”
“你可能會懷疑我們的誠意,不過這不要緊,相信在展示完一些東西之後,你會很愉快地同意我們的方案。”
這場秘密談判,關上門談了很久,除了林風、老刀和那個人之外沒有第四者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什麼,又達成了什麼樣的合作協議。
總之,當林風和老刀重新走出談判室後,向火柴人吩咐道:“通知那兩個試炮的傢伙,就說太空計劃準備啓動,但太空艙只有一個座位!”
——————————
時間回到很多天前。
那時蟻人們正駕駛着滿載金幣的潛水艇前往極南大陸,準備接應剛剛抵達那裡的林風。
有一個人則站在蟻人們消失的碼頭上,眺望着前方的汪洋大海,心懷激盪地向臨時徵集來的船員們作着出航動員:“那個擁有力量、財富、權利和整個世界的男人將寶藏埋藏着大海之上,你們想要嗎?如果想要的話,那就跟我到海上去找吧!”
說罷,那人在船員一片羣狼般的歡呼聲中,戴上了一頂圓頂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