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紋很細,不走到跟前根本無法發覺,但是伴隨着冰層碎裂“咔咔”聲的出現,還是很快吸引了sun的注意力。
“這是——”
轟——
冰層完全碎裂,海中漸漸浮上來一艘百米多長的黑色潛艇。
潛艇領航室外坐着一個人,sun定睛細看正是自己追捕的獵物——林風。
此時這隻獵物正在向他親熱地招手:“你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存在,但你想象到了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嗎,我的朋友?”
接着那隻手向下一落:“冰凍炮準備,開火!”
隨着一聲令下,潛水艇的前端伸出一隻抓着水槍的機械手臂,槍口牢牢鎖定住了sun的全身。
就在sun還沒有意識到要對這種動畫片式的進攻武器展開何種姿勢的反擊之時,槍口噴出一道高壓水柱,迎着他兜頭而來。
這道水柱原本是水炮從海底抽上來經過瞬間加熱的沸水,但是到了sun頭上之時就已經接近了零度,淋到了身上更是一瞬間凝結成冰。
金元王國大王本來就是一隻布做的錢口袋,這被冷水一澆,寒風一吹,手腳如北方人晾曬的溼衣服一樣,頓時變得僵硬起來。sun本來就因爲目標太大而不易閃避,這下更是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全身上下被凍成了一塊結實的冰坨。
林風笑吟吟地從潛艇上跳了下來,慢悠悠地走到sun的面前:“我記得某人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請問這位大王現在該是河哪邊?河全身麼?”
sun被凍住的嘴角試着抽動幾下,卻終究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用剩下一雙眼睛在艱難的轉動。
林風猜不出他這是要表示河東還是河西的意思,所幸他也懶得猜,而是直接掏出碗口粗的棒子,照着sun門牙的位置就是一通亂砸。
將sun嘴邊的冰碴和門牙清理乾淨後,林風又命令潛水艇的機械手臂提了一桶熱水伸到了sun的面前。林風接過水桶,當着對方無比驚恐又哀怨的眼神,將熱水沿着嘴邊澆了下去。
“燙燙燙燙,住手,燙!!!”
“呦,能說話了呀。”林風將水桶放到腳邊,拍拍sun溼漉漉的臉,“被凍結的感覺怎麼樣,大肚子先生?”
sun眼珠子向下瞟了瞟自己依然無法動彈的身體,自嘲道:“按照金元王國的說法,這難道就是套牢大法?”
“錯!”林風在sun的面前搖了搖食指,“你現在是被原樣凍結,這不叫套牢。”
“哪有什麼區別。”
“區別可大了。”說着林風比量了一下sun小腿的位置,然後取出一根小鋸條,刺啦刺啦的拉了起來。不一會sun的小腿被鋸條拉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球形物體。
雖然這麼做sun並不會感覺到疼,但是這個行爲卻讓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喂,你要做什麼?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就乾脆一點!”
林風並不理睬嚇得哇哇亂叫的sun,而是面向海面方向吹起了口哨。
不久,海邊傳來一陣陣耿耿啾啾的鳥鳴聲,sun順着望去,只見一隻只肥肥胖胖企鵝從冰水裡爬了出來,搖搖擺擺地向着林風跑來。
“給你介紹一下,我最近結交的朋友。”林風從懷中掏出一把金幣拋向企鵝,而企鵝們也紛紛涌到他的腿邊爭食起來,“他們是一個龐大的王企鵝家族。”
林風煞有其事的挨個介紹道:“這位胸口很黃的是拉拉女士,這位身材有些臃腫的叫肥肥先生,這位泛着油光的叫秩秩,這位是他的妹妹霞霞,這位最美麗動人的是沙醬小姐,這位是滄滄老弟。哦,對了——”
林風拉過一隻最胖最高大的企鵝,不過這隻企鵝的外形與白腹黑背肩圍黃絲帶的其它王企鵝不同。它的全身呈棕色,皮毛較爲粗糙,外形像是一隻圓滾滾的獼猴桃。
“這位當然不是獼猴桃成精啦。”林風將一枚金幣餵給這隻企鵝,對方歡快的煽動起翅膀,林風則一臉寵溺地拍拍它的腦袋,“她叫舞舞,是企鵝家族的小公主。別看又胖又黑,那只是人家還沒脫毛罷了。”
“你跟我扯這些企鵝做什麼?”
“你和他們,多親近一下。”
“什,什麼意思?我爲何要與企鵝多親近?”sun完全一頭霧水地看着林風將一把金幣全部拋在自己腿邊,然後拍拍屁.股向着潛水艇方向走去。
“喂,腹裡黑,你要幹什麼?該不會是打算把我凍死在極南大陸吧!”
林風擺了擺手,只見那潛水艇的機械手臂探出,一把抓住了他的腰部,將其塞進了自己的領航室內。隨後靜靜地浮在海面上,沒了動作,只留下了林風的一句話:“我只是想請大肚子大王深刻理解一下,什麼是套牢。”
“套,套牢?”sun還沒回過味來,就看到下面的企鵝羣各個看向他金燦燦的小腿,同時露出了詭異的傻笑。
企鵝向着自己傻笑。
頓時讓sun感到毛骨悚然,本能的拒絕起來。
“別看我,我不充Q幣!”
“你們靠過來幹什麼?”
“不要!不要!”
“那裡不可以!”
“救命啊——”
“企鵝搶錢啦——”
次日。
當林風伸着懶腰從潛水艇裡重新走出的時候,sun站在雪原裡,已經停止了哀嚎。
倒不是他被企鵝咬死,或者自暴自棄地放棄了嚎叫。
而是因爲潑在他臉上的熱水重新凝結成冰,使他又變回了一塊完整的冰坨,無法再發出任何聲音。
再次用熱水澆開了sun的嘴.巴,林風看了看小了幾圈的sun笑道:“這下該懂什麼叫套牢了吧?”
體重嚴重縮水的sun,自然已經懂得了凍結和套牢的區別,但他歪了歪腦袋,並不想和對方說話,甚至還投來鄙視的目光。
“你覺得這是陰溝裡翻船,所以不服氣是吧。”林風拿起鋸條再次擴開了sun的小腿,“但你應該服氣的,畢竟你連自己輸在哪裡都不知道?”
sun將腦袋扳了回來,冷哼道:“無非是被你陰了唄。”
“說得對,但那只是結果,並不是你失敗的原因。”林風收起鋸條,一針見血地說道,“你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與我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對手。”
“你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