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洞穴”的概念來自於納粹派遣至西藏的考察隊工作報告,在那次著名的考察活動中,考察隊員們從當地人口中得知有一個名叫“沙姆巴拉”的洞穴,那裡就是“地球軸心”。進入那裡,就能得到一種神秘生物場的保護,做到人類傳說中國的“刀槍不入”,並能夠任意控制時間和事件的變化。1939年8月,考察隊回到德國,受到希姆萊的熱烈歡迎。希姆萊向隊長塞弗爾頒發了“黨衛軍榮譽劍”。1943年1月,納粹在慕尼黑大學設立了以瑞典考古學家斯文?赫定的名字命名的考古與人類學學院———斯文?赫定學院。經希姆萊推薦,塞弗爾被任命爲首任院長,與塞弗爾同行的貝爾格也被提升爲黨衛軍高級軍官。納粹分子的第一次西藏探險活動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更受到了納粹高層的充分肯定。
“但是,他們並沒有能夠刀槍不入,而是死得其慘無比,身體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戕害。傳說中的生物場並不存在,根本沒有給予他們很好的保護……”這種結果,與納粹考察隊的工作報告是根本不相符的,讓堂娜大惑不解。
“他沒救了。”林軒直起身來。
黑人的出現,猶如史海鉤沉一般,將他心頭的某些被深埋的記憶一一勾起。
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體系中,大部分統治者相信靈魂的轉生,每一代都會延請方士道人,做很多禱告、祈求之事,務必讓自己在百年之後能夠有一個更美妙的結局。正史之中,對於這種事不敢提及,但野史裡卻不斷出現,尤其是亂世之帝,一生鬱鬱不平,久不得志,其靈魂鬱結於宮苑之內,依附於草木之上,幾百年都不會散去。輪迴轉生之後,這種深刻的家仇國恨都不會自動消失,令這些新生的嬰兒帶着過去的記憶出生。
近代野史中,崇禎帝轉生爲民國奉系軍閥的傳說一直不斷,並且經常在公開場合自言:“你們這些土匪掀翻了老子的江山,老子這一輩子就是要當土匪,把你們的江山也弄個雞犬不寧,這就是輪迴報應。”
當然,該軍閥最後也不得善終,成爲歷史中的塵埃。
如果林軒真的是光緒帝轉生,那麼他的未來將會增添無窮無盡的變數。
“他是誰?”堂娜問。
“似是故人。”林軒澀聲回答。
“現在怎麼辦?”堂娜又問。
林軒無言地牽起她的手,走向那山洞的位置。
“想想真是詭異,地理學家想象中,地球是繞着一根‘想象’的中軸轉動的,並且作爲一個巨大的球體,它應該有一個重心和圓心。在納粹考察隊工作報告出現之前,人類一直以爲那個所謂的‘重心’是虛擬存在的……”堂娜仍然不能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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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是地球的中心點、重心點,那麼的確該核心點不產生任何運動軌跡,只是一個無限接近於零的地方。
假如說地球的正轉產生時間流的話,那麼處於地球核心處的人,應該會不定期地處於正轉、不轉、逆轉這三種狀態。正轉,是時間、年齡、歲月、心智的增長;反之,逆轉的過程則會讓時間流倒退,人的年齡也隨之倒退。
這種理論曾經被廣泛應用於好萊塢科幻電影之中,譬如那部名爲《超人》的電影中,超人就曾爲了挽回大毀滅的結局,單槍匹馬逆轉地球,使人們在大毀滅來臨之前平安逃脫。
“如果我們走不出去,也會在此地長生。人類費盡心思尋找長生的秘籍,已經尋找了數千年,但誰又能想到,如果是在這種地方長生,該是多大的悲哀呢?”堂娜喃喃地說。
那山洞仍然存在,透明的石壁深邃無比,彷彿能埋葬一切,又彷彿能救贖一切。
林軒停在石壁前,真是恨不得自己有一柄劈山利斧,把山洞劈開,慢慢地尋找它的秘密。
這世界上很多秘密是亙古存在、無有答案的,林軒與堂娜承認這一點。
“它就像一塊透明的玉一樣,但又不完全像。我看着它,彷彿自己也會慢慢地一點點陷進去,直到沒過頭頂,成爲深淵的一部分。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景,難道這是地球異變的開始嗎?”堂娜低聲說。
林軒也有同樣的感覺,但他總算能把持自己,不讓自己的思想被這深邃的透明化石壁誘惑。
他再次伸手觸摸石壁,突然之間,他察覺石壁正在無聲地發生改變。
“小心,情況不對勁!”他只來得及如此出聲提醒後面的堂娜。
猛地,他眼前一黑,彷彿被一夥人用黑布麻袋裝住了一樣,眼前失去了一切光線,只剩鋪天蓋地的一團混亂。
“堂娜,你還好嗎?”林軒急切地叫了一聲。
在無邊的黑暗之中,林軒反手一抓,把堂娜的手腕握在掌心裡。
“我沒事。”堂娜迴應。
林軒鬆了口氣:“那就好。”
堂娜略帶惶然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感到好像發生了大地震,地動山搖一樣。”
地震是一種極其駭人的自然災難,但林軒並不認爲那是地震,因爲他沒有感受到地震時強烈的左右晃動,一直都站得非常穩。
“不是地震,不要出聲。”林軒低聲說。
堂娜跨上一步,身子緊貼住林軒。
林軒將另一隻手伸出去,打撈四面的石壁,但卻怎麼摸都是一場空,彷彿已經走到了一個四面空曠的大廣場裡。
“喂,有人嗎?有人在嗎?”林軒又向前走,連走了十五步,中途什麼都沒碰到。
他找不到山洞,也摸不到石頭,如果按照失去光明前最後的那一瞬間的感受,他覺得自己就像被高溫瞬間燒熔了一樣。
再向前走,林軒突然一腳踏空,幸好及時收腳,否則差一點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前面的路已經消失,似乎又變成了無底深淵。
“是那山崖。”林軒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那山崖,什麼意思?”堂娜止步。
“前面是懸崖峭壁……我感覺到,外面的地勢又發生了變化,我們又回到了第一次進入這山洞裡的情景。”林軒喃喃地說。
兩人身處絕對黑暗之中,一時之間,毫無應對之策,只能默默地僵立着,等待光明的重新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