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見有人坐下,就馬上見縫插針地過請教新客人要點些什麼,帥大叔隨便點了幾樣之後,還說道:“這位曾小姐的帳算我帳上。”
喲呵,還算大氣呢!
但是我還是不明白,這麼多人,爲什麼非得挑我對面坐着呢?
我咬着吸管,糾結地打量對面的重口味帥大叔。
帥大叔點完了單,看我這麼糾結,便莞爾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曾小姐,小姐不必緊張,我只是坐坐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打算。”
我哼哼:“空位很多。”
帥大叔又笑,笑得靦腆,倒是沒有和我生氣。
我瞄了一眼他的名片,擦的,瞬間亮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徐崢則。
董事長。
徐氏集團。
我噴了的。
這不是沈方死對頭家的企業,徐晴她爹嗎?
徐晴,你爹夠重口味的。
我默默地吐槽,然後不動聲色地咬吸管。
我感覺不是很開心呢,徐晴已經在我的生命裡消失了那麼久,我都已經從她給我帶來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現在忽然看到她爹坐到我面前,我有種又準備要見到徐晴的不祥預感。
我挑起眼來看對頭她爹:“徐董事長找我有什麼事呢?像我這樣平民小卒,應該沒有什麼能讓徐董事長看得起眼的地方吧?”
徐崢則一直笑吟吟的,他笑起來臉頰左邊有一個酒窩,就和他女兒一樣,不過他女兒笑起來酒窩明豔動人,像一株染血的罌粟;而他笑起來則是平易近人,一點董事長的架子都沒有。
“曾小姐說話真有趣,我只是覺得和曾小姐有眼緣,所以就想和曾小姐交個朋友。”
我擦了個去的,徐晴,你敢說你爹不重口味嗎?一個孕婦都能合他眼緣!
我哭笑不得地亮了亮圓滾滾的肚子,對他說:“徐董事長,你的眼緣也太差了吧?我是一個準媽媽呢!”
“看得出來。”徐崢則又笑,我發現有酒窩的人就是討喜呀,就算知道他是徐晴她爹,我也一定都不討厭這個愛笑的帥大叔。
我疑惑地歪着頭:“那你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徐崢則疑惑地皺起了眉:“你爲什麼一定肯定有事呢?”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我眨眨眼,爲什麼我覺得他好像一點都不知道我和徐晴的事?
徐崢則好笑地說:“我真的只是覺得曾小姐長得像我過去的一個朋友,所以纔想和曾小姐聊聊而已。”
“有多像?”我在他的眼眸裡看到了我的倒影:高低眉,怎一個囧字了得?
一,我覺得他可能知道我和徐晴之間的恩怨糾葛,但是假裝不知道。
二,他有可能真的不知道我和徐晴之間的恩怨糾葛,只是單純來搭個訕,不過釣妹子的手段很老土,徐晴她爹口味真重!
三,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徐晴之間的恩怨糾葛,也不是來釣妹子的,只是單純想喝個下午茶,但是對我囧囧的敵意也感到很囧。
所以說,我和徐晴她爹最初的談話建立在囧囧的雞同鴨講上。
但是我一點都不怕徐崢則是徐晴她爹,也不怕徐崢則董事長的身份,因爲我家小股民還掌握着他家一撮股份呢,他敢動我,就讓我家小股民把手裡的股票送到徐晴她堂哥家裡面去,老徐的董事長地位就不保了呢~!
徐崢則笑了笑,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我的眉眼,和藹地說道:“只是眉眼中有些神似,五官並不是很相似,我第一眼看到曾小姐的時候,以爲看到了我那位朋友年輕的時候,其實仔細一看,相似之處並不多。”
我挑挑眉,說:“神似?”
“嗯。”
比五官相似還更抽象呢!
“美女?”我問。
徐崢則含笑着點頭:“嗯。”
“你老婆?”
“不是。”
我哈哈大笑:“那你要小心了,要是被你老婆知道,回去罰你跪搓衣板!”
徐崢則好脾氣地笑笑:“她知道的。”
我歪着腦袋,不可否認,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是情敵嗎?”
徐崢則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小丫頭打聽這麼多做什麼?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誰說的?
死對頭老爹的情史,我非常有興趣知道!
但我還是裝作一本正經地說道:“徐董事長說得不對,難道不應該是過去很久了,再提起來也不怕別人亂說話纔對嗎?”
但是徐崢則並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意思,尷尬地笑了幾聲,卻沒有提起過去的情史。笑了幾聲過後,轉首問我:“曾小姐一個人逛街,沒有家人陪伴嗎?”
“家人忙着賺奶粉錢。”我想起沈方,便忍不住甜蜜地笑了起來。
徐崢則笑道:“看起來曾小姐的愛人是個有爲青年呢。”
“當然。”不有爲,又怎麼搞得你家差點兒破產?要是徐崢則知道他口中稱讚的“有爲青年”對他家做過什麼事,不知道是否還能對我笑得出來?
但是,徐崢則恍然不知情般,和我相談甚歡。
也許是他嘴邊那單個酒窩實在平易近人,也也許是這個人學識淵博,吃的鹽比我吃的飯多,和我聊起來,我一點都不討厭這個人,他比他女兒可親多了,我甚至沒有辦法把他和徐晴聯繫起來,甚至覺得他這樣的人怎麼能生的出像徐晴這樣的女兒來?
當然,也不否認,有些人老成精,僞裝成和藹老人是小case。而且就算老謀深算的人,也有放下心機的一天呀,如果有一天他覺得我對他產生了威脅,也一定會變得跟徐晴一樣心狠手辣的。
我暫時不討厭目前的徐崢則,相反,我覺得他很親切。好歹人家也請了我下午茶,博了我一把好感度呢!
我和他非常的有話聊,不知不覺中就聊了一個小時,言笑晏晏中,一個不受歡迎的聲音闖了進來:“曾許諾,你纏着我爸爸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