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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爲何要將這些花搬到院子裡?”佟雅萱眉頭微蹙,前世她和杜偉澤打交道的時間特別少,雖知曉杜偉澤也是一個心機頗深的人,但也未料到他會做出此等事情!
文嬤嬤長嘆了口氣,道:“郡主,老奴等人接到通知後,也是按照這樣的法子處理的,可不知那齊王是否早有預料,老奴才吩咐人將這些花盆扔出去,下一刻就又有一大羣人突然出現,將這些花盆接住,然後又繼續堵住後門。?”
說到這兒時,文嬤嬤磨了磨牙,一臉惱怒地補充道:“最可恨的是待到老奴終於將那些人打發了,回到院子裡時,就發現這兒又擺了一院的花。而且這些花比那些下人手裡捧的花更珍貴,更精緻,種類也更多!”
佟雅萱嘴角微勾,緩步行到離自己最近的幾盆花面前,細細端詳了一番後,道:“那些下人都捧的是什麼花?”
文嬤嬤嘴脣蠕動了下,臉上也流露出一抹爲難。
佟雅萱心裡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但依然擺手道:“文嬤嬤,有話直言,無妨。”
“是。”文嬤嬤應了聲,微微垂眸,道:“那些下人手裡捧的都是菊花。”
“呵!”佟雅萱怒極而笑,“還真是我的好大姐,好一齣妙計啊!”
“郡主?”文嬤嬤猛地擡起頭,一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這不可能吧,那些人自稱是齊王府裡的下人,奉齊王之命送花,依老奴瞧,這不過是齊王的‘聲東擊西’之計,只爲了能順利地將這些花送到郡主居住的院子裡。”
“不。”佟雅萱搖了搖手指。道:“事實上,齊王確實想用這招‘聲東擊西’,只不過,他輸就輸在並不知曉齊王府裡的下人已被白冬瑤收買了。”
文嬤嬤垂眸思索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佟雅萱的話外之意,只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這不太可能吧……”
“我那大姐可不是任人打罵不還手的……”佟雅萱輕哂一聲,嘴角微勾,微垂的眼眸裡滿是譏諷:“來而不往非禮也,那些菊花你們沒有丟掉吧?”
若是從前,文嬤嬤定當毫不猶豫地吩咐人將這些菊花全部砸了。順勢也將送菊花的齊王府下人一通喝斥訓罵,不過,這幾日佟雅萱的表現出乎於文嬤嬤意料之外。因此,在看見那些菊花的時候,不知爲何,文嬤嬤心裡突然浮現一個詭異的念頭——她竟然同情起那齊王來了!
雖然當時文嬤嬤礙於形勢,很快就將這個詭異的念頭摒棄到了一邊去。不過,眼下,聽得佟雅萱此言,她的腦子裡下意識地就再次冒出這樣的念頭來。
果然,下一刻,佟雅萱的臉上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找盛京的乞丐,每人捧着一盆菊花,送到齊王府裡。再找人僞裝成齊王府下人。將院子裡這些牡丹、墨蘭等花送到國公府……”
說到這兒時,佟雅萱輕點下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齊王和大姐可是前世今生的命定情緣,無論遇見多大的困難和磨折也會逢凶化吉,否極泰來。難得見到一樁天造地設的佳緣。作爲他們的親人,我又豈不能出手偏幫一把呢?”
“郡主。老奴明白,這就去辦。”文嬤嬤眼前一亮,立刻就明白佟雅萱這是暗示她努力將這件事情鬧大,如此,佟雅萱才能順利從這團糟心事裡抽身,讓杜偉澤和白冬瑤這兩人去狗咬狗,一窩亂鬥!
齊王府
自從吩咐下人送了一大車的鮮花到長公主府後,隨着時間的流逝,久久未得到進一步消息的杜偉澤臉上的神情也由最初的鎮定自若而變得焦燥不安起來。
杜偉澤抿了抿脣,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下肚去後,依然覺得胸口那團不知何時就潛伏在那兒的鬱氣不僅沒有消褪的跡象,反而還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發地濃郁起來。
“嗝……”直到杜偉澤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後,摸着因爲灌了太多水而有些脹痛的肚腹,他也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信走起身,朝院外行去。
就在此時,一臉興奮和激動的杜管家衝了進來。
若是平日裡見着這般失了形態的杜管家,杜偉澤雖不會說什麼,但心裡依然會生出不受重視等不舒服的情緒。不過,此刻,見到這樣的杜管家,杜偉澤只是眼前一亮,也跟着急行幾步,迎上前去,嘴裡也焦急地問道:“杜管家,可是靜雅郡主那兒有何消息了?”
換了任何一個人見着這樣的杜偉澤,都會以爲癡戀杜偉澤整三年的佟雅萱終於“金誠所至,金石爲開”,順利地收穫了來自於杜偉澤的愛情,而兩人也會成爲天造對設的一對佳緣。
事實上,這一點,哪怕是杜偉澤自己都未注意到,唯有一直身處局外的杜管家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杜偉澤眼底那抹不自知的期盼和希翼,也不由得暗歎了口氣,上前幾步,微微彎腰,行禮道:“見過王爺。”
“快快請起。”杜偉澤親自攙扶着杜管家起身,嘴裡也迭聲抱怨道:”杜管家,早就告訴過你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無需這般多禮。”
“王爺,如今你身份地位不同,這禮可不能廢。”杜管家不顧杜偉澤的阻止,補全了禮節後,纔在杜偉澤滿臉不豫的神情裡,轉移話題道:“王爺,靜雅郡主那兒還沒有消息……”
說到這兒時,杜管家仿若無意地停頓了下,臉上也流露出一末恰到好處的尷尬和爲難:“只是……”
“只是什麼,你快說!”杜偉澤生平第一次覺得往日裡善於揣摩人心的杜管家,如今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
杜管家微微垂眸,快速地說道:“靜雅郡主言明,會將這些花轉送到國公府,以成全王爺你待白小姐的一片情意。”
“消息可確切?!”杜偉澤設想過千萬種佟雅萱應有的反應,但。無論哪一種都不該是這般義正言辭的拒絕姿態!
杜管家的頭垂得更低了,用力地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後背突然冒出來的一股寒意,“回王爺的話,老奴不僅詢問了今日所有隱藏於暗處的下人,還聯絡上隱藏於長公主府裡的暗釘……”
“呵!”許久後,杜偉澤冷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狹長的雙眼微眯,定定地凝視着不遠處的長公主府:“佟雅萱……”你真以爲我不敢動你?竟敢做出此等將他的麪皮踩在地上踐踏的舉動!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靜雅郡主!
“杜管家。你……”
杜管家壓下心裡的驚駭,頭一次覺得眼前的杜偉澤變得地般的陌生。
杜偉澤淡淡地瞥了眼杜管家,冷聲道:“可聽清楚了?”
杜管家立刻收斂四散的心社。一臉恭敬地應道:“回王爺的話,奴才立刻就去辦。”
“只是……”說到這兒時,杜管家再次頓住了,一臉的遲疑。
“杜管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婆婆媽媽了?”
看似平淡的話語裡蘊含的威脅和警告之意。只令杜管家心裡叫苦不迭,下巴更恨不能垂到胸口,嘴裡卻快速地回答道:“不知是誰找來了許多乞丐,每人捧着一盆菊花,堵住了王府的大門、側門和後門,任由府裡的護衛如何威脅也不離開……”
“什麼?!”杜偉澤驚吼出聲。滿臉的驚訝和不可置信中,更有着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恐慌。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此刻。杜偉澤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切含意。只不過,此刻的他來不及去思索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是誰,只是臉色鐵青地大步往外行去,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誰敢如此污衊詛咒於我!”
這?
緊隨其後的杜管家滿臉的迷茫。怎麼也不明白杜偉澤怎會發這麼大的火。
即使齊王府很大,但杜偉澤身具內功。又是滿腹憤怒,故,只是一柱香時間,他就從位於最角落的書房抵達了正門。
尚未靠近,入耳的喧譁聲就只令他黑了一張臉。
“菊花性本主潔,若以花來喻人,世間唯有齊王纔可妣擬。”
“菊花沒有桃花的灼灼逼人;沒有梅花的傲骨;也沒有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但,卻自有一番清麗……”
“那位小姐說了,若她是養花人,唯願和齊王生活在種滿了菊花的山野田間,享受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美景……”
……
瞧瞧,這都是些什麼話?!
杜偉澤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狹長的雙眼裡滿是陰冷,往常令人讚歎的俊美面容此刻早已扭曲得不成樣,渾身散發出濃濃的仿若能將周圍一切都燃燒怠盡的怒焰!
縱然如此,杜偉澤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故,在距離大門還剩下三五步距離時,他猛地頓住腳步,厲聲道:“杜管家,讓他們速速離開,否則就以以下犯下、侮罵王爺等罪將他們全部送到衙門裡去!”
若到了此刻,杜管家還不明白這些“菊花”別有含意,那麼,他也就不配成爲齊王府的管家了。只要想起之前他還在心裡存了勸說杜偉澤一二的念頭,杜管家就只覺得滿腹羞愧不安,只恨不能立刻就蹦到院外,將惹事的人全部拿下治罪。如今得了杜偉澤的命令,又豈會不立刻執行?!
不得不說,杜管家確實能力不斐,或者可以這樣說,縱然這些乞丐被銀兩收關,但,相比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銀錢來說,命還是最重要的,活着,纔有其它的盼頭,故,很快,將齊王府正門、側門和後門三座大門全部堵住的乞丐們全部離開了,並且在離開之前,他們還帶走了捧在手裡的菊花.
唯有那一地被風吹亂的菊花花瓣,隱隱地說明剛纔這兒發生了什麼事。
“呵,白冬瑤……”不怪杜偉澤連調查都沒有做,就徑直定了白冬瑤的罪,誰讓白冬瑤往日裡爲了顯擺自己和大梁貴女的不同之處,曾有意無意地提及每種花都自有喻意,並且不止一次地以花來喻人呢?!
至於白冬瑤爲何如此做?杜偉澤也迅速就給出瞭解釋——其一,他前不久將派在白冬瑤身旁保護她的幾個各有一技之長的下人撤回了齊王府,其二則是白冬瑤被送回國公府這件事情和佟雅萱有關,更和他有關,所以在得知他派人送禮物到長公主府的消息後,纔會因愛生恨地施予此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