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在大梁尚是初春,乍暖還寒,但在越國卻已是隻需着單薄夾襖的好時節,再加上林清越是一個天然的大暖爐,故即使經過了一整夜的糾纏,即使佟雅萱心裡再三提醒自己不能送入狼口,可,因爲林清越身子的離開,讓她突然失去了溫暖之源,故,在熟睡之後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朝離自己最近的熱源鑽去。
根本就捨不得闔上雙眼,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佟雅萱的林清越,嘴角咧開,伸手就接住了了滾進自己懷裡的柔軟身子。
“不要了……”
突然,佟雅萱搖了搖頭,臉上顯現出一種似痛苦又似歡愉的神情,原本貼着林清越胸口的手也用力地推攘着。
“這小丫頭……”林清越和佟雅萱額頭相貼,像兩隻抱着取暖的動物一般輕蹭了蹭,嘴裡則輕聲道:“萱兒,乖,爲夫聽到了……”
可惜,未聽到答案的佟雅萱根本就不會被林清越這樣忽悠過去,就如眼下,她就用力地掙扎起來,嘴裡的求饒聲也轉爲喝斥:“林清越,你這個壞蛋,我要休了你,重新找一個聽話的……”
“嗯?”林清越雙眼微眯,臉色陰沉若水,消失的寒意再次襲上他的身子:“萱兒,你說什麼?”
只可惜,佟雅萱全然無懼,甚至還面帶得色地鑽入他的懷裡,並沒有被他身上突然冒出來的寒意給驚嚇到。
至於林清越讓她重複的話?!
好吧,下一刻,林清越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再一次感覺到了佟雅萱對他的重要性,以至於他竟然連佟雅萱睡夢中說出來的話都較真起來了。
不過,常聽老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誰敢肯定剛纔那句話不是出自於佟雅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呢?!
這般一想,林清越那因爲佟雅萱再次投懷送抱而消散的寒意重新積聚起來,並且還在短短時間裡增加了好幾倍。就連微眯的雙眼裡也不時閃過一抹冷冽,聲音更是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般:“萱兒,你剛纔說了什麼,再重複一遍。”
“別吵!”佟雅萱像拍一隻一直在耳旁“嗡嗡嗡”地亂叫,吵得她睡不着的蚊子般,嘴裡嘟嚷了聲,就將頭埋進了林清越懷裡。
林清越猶如一隻被戳了個大洞的皮球般,好不容易纔積聚起來的怒氣迅速消褪,甚至爲了避免身上的寒意驚醒了佟雅萱,也讓佟雅萱睡得更好。他還伸手爲佟雅萱按摩起來。以此來緩解佟雅萱那痠痛的筋骨。
只不過。這按摩着按摩着,手上的力道就放輕柔了幾分,也由按摩改爲遊走,黯沉的雙眸裡那才消褪了幾分的慾望再次變得深沉起來……
感受着下腹傳來的不適。林清越忍不住苦笑一聲,目光在佟雅萱眼下的青影處停留了會,末了,嘆道:“萱兒哪……”
聲音裡有着濃濃的深情和寵溺,也有着淡淡的無奈,更有着深深的愛憐和認命。
熱鬧了一個晚上的喜房終於安靜下來,攝政王府裡侍候的下人都早被林管家攆往了別處,就連林管家也都遠遠地避開了,故。除了天邊那早已回去休息的月亮外,其它的人皆不知道佟雅萱和林清越兩人在牀上廝混了一整個晚上。
太陽升到了半空,喜房裡依然一片寂靜,王府裡的下人則在林管事的帶領下各司其職。而跟着佟雅萱來到越國的文嬤嬤、紅梅、綠蘭、白竹和墨菊等人也很快就被衆人接受,並且迅速溶入了王府難得一見的祥和氛圍裡。
大約午時的時候。佟雅萱被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照醒。
“唔……”到了這時依然覺得自己沒有睡飽的佟雅萱,整個人猶如一隻懶洋洋的貓咪般,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張嘴就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嘴裡也嘟嚷道:“好累……好睏……好想睡……”
“撲哧!”林清越再也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只覺得這樣的佟雅萱還真如一隻調皮的小貓般,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人忍俊不禁,單單只是看着她就覺得心口發軟,無論對方犯下了什麼樣的錯都捨不得責罰。
這?!
佟雅萱猛地睜開眼,滿臉驚訝地看着笑得眉眼彎彎,整個人如同一個謙謙君子,身上根本就找不出絲毫冷漠氣息的林清越,被林清越塗上了藥膏而恢復了原樣的櫻脣也微張,驚呼道:“林清越,你怎麼會在我牀上?!”
話落,佟雅萱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惜,還不待她想出挽救的法子,就只見林清越輕呢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問道:“萱兒,爲夫不在這兒,又該在什麼地方?”
“還是說,萱兒,你用過了爲夫,就覺得不新鮮了,想將爲夫拋棄了?”
“咳……”佟雅萱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指向林清越的手指也顫抖不已:“你……”這真是那個性情泠漠,一天到頭都不會說出超過十句話,每句話不會超過三個字的林清越?!別不是被不知哪來的鬼魂給附身了吧?!
“你哪……”林清越搖了搖頭,長臂一伸就將佟雅萱攬進懷裡,輕拍佟雅萱的後背,嘴裡卻繼續問道:“萱兒可是對爲夫有諸多不滿?”
“不……”佟雅萱忙不迭地擺手,即使不借用那敏銳的第六感,她也能察覺出林清越這句話裡隱藏的威脅和警告,更不用說此刻林清越竟然還藉着摟着她的姿勢之便聳動了下身體,那不知何時勃然噴發的慾望直抵她的大腿根!
“玉軒,我只是剛剛睡醒,腦子還一片迷糊,所以才……”後面的話,盡皆被林清越吞吃入腹,直到將佟雅萱吻得呼不過氣來後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但那隻手指卻依然在佟雅萱的脣上摩挲着,嘴裡也難掩失望和遺憾地說道:“萱兒,爲夫若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若是以前,佟雅萱即使聽出了林清越這句話裡的深刻含意,也會因爲外界的傳聞而下意識地摒棄這些不該出現的想法。可,在眼下這種情況下聽到這句話,再加上林清越絲毫不加掩飾地做出來的動作,即使她想用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聽錯了。想錯了,林清越絕對不會由一個性情冷漠的萬年冰塊一轉而變爲慾求不滿的悶騷男,但,待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自己的臉龐上,待到自己拼命緊拽的被子被林清越扯開,待到林清越的身子再次覆了上來,她再也無法說服自己了!
“林……”
“嗯?”林清越猛地擡起頭,定定地凝視着佟雅萱,嘴角還噙上了一抹淺之又淺的笑容:“萱兒,你剛纔喚爲夫什麼?”
“玉軒。”佟雅萱向來都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故。她忙不迭地拽住了林清越的胳膊。藉着攀附着林清越的姿勢擡起半個身子,在林清越的脣上落下淺淺一吻,然後迅速抽離,拿起牀前矮桌上的一件紅色外袍裹在身上。掀開薄被就準備翻身下牀。
下一刻,佟雅萱再次愣怔住了,然後就忙不迭地移開目光,以免自己的小心思被林清越察覺,同時也避免自己受到林清越“美男計”的蠱惑而做出之後後悔不已的事情,嘴裡更是小聲地抱怨道:“現在都午時了,也不知來不來得及入宮跟太后請安……”
“都怪你,昨天我都說不要了,偏偏你……”
越說。佟雅萱就越發地惱怒,偏過頭就狠狠地瞪向林清越。
只可惜,在佟雅萱看來是瞪視人的憤怒眼神,落在林清越眼裡就變得了挑逗。誰讓此刻的佟雅萱雙頰緋紅,鳳眼含情。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盡是帶上了一絲淫靡感覺的印痕,整一個惑人的小妖精,一舉一動都勾魂攝魄,讓林清越根本就捨不得移開目光,只恨不能將佟雅萱吞吃入腹,化爲自己骨血的一部份,從此上天入地也無法分開。
“萱兒,母后早就對爲夫絕望了,如今聽得爲夫竟然娶了你爲妻,不知樂成了什麼樣,巴不得我們日日纏綿,早點爲她生個大胖小子出來,一早就允諾了爲夫十天的假期……”
林清越雙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由着薄被從自己身上滑落,徑直抓住佟雅萱的胳膊,一個用力就將佟雅萱重新拽了回來,吻上了那每時每刻都散發出誘惑人心色澤的櫻脣,將佟雅萱到喉的反駁話語全部吞吃入腹。
若非雙手被林清越緊緊地箍住,佟雅萱還真會做出一個扶額的動作,來表明此刻自己心裡生出來的啼笑皆非的複雜心緒。
不過,縱然如此,佟雅萱也不打算就這樣被林清越再次“矇騙”過去,從而再次將自己送入虎口,故,在林清越終於放開了自己的嘴脣時,她忙不迭地偏過頭去,雙手推攘着,急切地勸說道:“不行,玉軒,雖然太后允了你十天假,但身爲兒媳,自當入宮跟她請安,免得她老人家生氣,覺得我自認得了你的青睬,就能不將她放在眼裡……”
“萱兒,你怎會如此想?”林清越和佟雅萱面貼面,蹭了蹭她的鼻尖,輕笑出聲:“母后禮佛多年,在幾年前連爲夫這個兒子都不見面了,所以這次她說了要放我十天假,就意味着十天後她會同時召見我和你。”
“說起來,爲夫這次也是沾了你的光,才能得到母后的召見,爲夫才應該是嫉妒不安的那個人哪……”
“所以,萱兒,你是不是應該主動獻身以安慰爲夫這顆受傷的心……”
話落,不待佟雅萱反應過來,林清越就再次霸道地吻了上來,並乾脆利落地阻止了佟雅萱所有的反抗,強硬地拽着佟雅萱再次陷入慾望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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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杜鈴音穿越到了一本描寫本土女努力奮鬥,最終成功完成“麻雀變鳳凰”華麗轉變的勵志小說裡,成爲了女主和男主心裡必需撥除的一根利刺。
穿越而來的杜鈴音,只有一個爲之奮鬥終身的目標:洗白自己,珍愛生命,遠離女主和男主,做一個旁觀的路人甲。
只可惜,耳旁那冰冷無情的系統提示音卻告訴她,她和女主之間唯有決出勝利者,這場沒有血腥的硝煙戰鬥纔會停歇。
那麼,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