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吃飽喝足後,賈富貴打了個非常不符合他形象氣質的飽嗝,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一邊拿着根牙籤優雅地剔牙,一邊眯着那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看着柳強。
看到他這痞子般的做派,柳強皺了皺眉,接着眉頭緩緩放鬆,無奈地搖搖頭,開口道:“你確定要在這樣的地方談論那種事?”說着,故意用眼神掃了掃四周。
賈富貴明白他的顧慮,但臉上卻掛着無所謂的表情,吐掉牙籤,拿起放在桌上的摺扇打開,悠然自得的扇了起來,“有何不可?”
他的樣貌生的極好,在整個梧城都能排進前三,而賈榮華最多隻能進前二十,只是他五官肖似去世的親孃,這樣的五官長在女子臉上絕對是個大美人,偏偏他是男子,未免太過陰柔了些,加上生了雙妖媚的桃花眼,又喜着紅衣,跟妖孽似地,所以喜歡他的不止有女子,亦有男子。
要知道,不管哪個時代,都會有勇於攀爬斷背山的存在。
此時,扇子扇起的風拂起他披散着的髮絲,更爲他添了幾分魅惑,坐在對面的柳強明顯聽到隔壁桌的男人在吞嚥口水,嘴角一抽,沒好氣地衝他丟了顆花生米過去,低斥道:“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不正經的人裡面就數我最正經了。”賈富貴擡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將之束起,用一根紅色的髮帶系在腦後,俊美到難辨雌雄的五官頓時顯露無遺。
“嘶……”這是酒樓裡女子被他美色所迷倒吸冷氣的聲音。
“呲……”這是酒樓裡有斷袖之癖的男子被迷得掉口水的聲音。
柳強眉頭止不住的狂抽,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拖起賈富貴就往樓下走,他怕再晚走半刻,他這跟禍水一般的兄弟就要被人給生吞活剝了。
早有賈府的馬車等在樓下,一見兩人出門,趕車的便快速從駕車位置跳下來,掀開車廂的簾子,恭敬地請自家主子上車,待二人坐穩,方纔放下簾子,利落的爬上駕車位置,長鞭一甩,喊了兩聲“架”,趕着車離開了酒樓。
馬車內,賈富貴雖然還是那副沒長骨頭的樣子,慵懶地靠在軟墊上,但桃花眼裡閃過一抹精光,輕聲道:“剛纔左手邊第三桌的人有問題。”
柳強一愣,繼而詫異道:“你如何知道的?”
“他看都不看本公子一眼,必定有問題。”
“……那隻能說明他喜歡的是女子。”柳強嘴角狂抽,你確實有當禍水的本錢,但不是每個男人都好這口的好吧?不看你就是有問題?這叫什麼邏輯?
“非也非也。”賈富貴伸出漂亮修長的食指搖了搖,“那人是跟在本公子身後上樓的,我初到酒樓就跟二弟發生些不愉快,當時周圍人都看了過來,他卻未多看一眼,這是其一;後來我故意做那些舉動吸引別人注意,一般情況下,看到同爲男子的我這般風騷,多少會有些不齒,但他卻依然連頭都沒擡一下,這是其二。”
柳強無力撫額,真難得你也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風騷,緊接着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才故意跟我提起那件事,是想試探下他的反應?”
“嗯哼,你腦子終於開竅了一回。”賈富貴點點頭,戲謔地看着他。
柳強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計較,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廝,這也生氣的話早就被他給氣死了,索性轉移話題道:“那你試探出什麼了?”
賈富貴衝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神秘地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