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看了眼那一大包根本用不上的東西,又看到賈富貴那略帶傻氣的笑容,不由失笑搖頭,用她自己都沒想到的聲音嗔道:“傻樣兒!”
話剛說完,俏臉上便騰起兩抹紅霞,忙用手捂住,低下頭轉身就走。
賈富貴被她的那聲嬌嗔弄得全身的骨頭都快酥了,頓時僵在那裡,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她已經跑開一段距離,隨手將本就沒興趣的包袱一扔,大步追了上去。
因爲夜市裡人多,所以吉祥並沒有跑出多遠就被他抓住了,接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身法,人流竟然完全構不上障礙,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帶到了街旁的一個僻靜處。
沒等她開口說話,後腦勺便被用力地按住,緊接着,一個滾燙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脣上。
這是她這一世的初吻。
與前兩次吻額頭時的溫柔不同,賈富貴吻得有些狂亂無章,吉祥緊閉的牙關被他野蠻撞開,靈巧如蛇的舌頭探了進去,三兩下便纏上她的香舌,逼着她與之共舞。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感覺自己開始缺氧了。
在她險些被這個吻弄得窒息以前,賈富貴終於鬆開了她。
看着她被吻得腫起來,鮮紅欲滴的脣瓣,賈大少忍不住再度低頭在上面輕啄了兩下,然後將她摟進懷裡,下巴壓在她的頭頂上,用有些沙啞又滿含笑意的聲音道:“小吉祥……”
真好,這個女子就在他的懷裡;真好,她這輩子是屬於他的。
吉祥的胸脯劇烈起伏着,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足足過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慢慢平復,而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驚飛的理智也回籠了。
完蛋了,她竟然被這個妖孽吻了,而且該死的不但沒有拒絕,還似乎挺享受。
吉祥的臉紅透了,那溫度高的,打個生雞蛋上去都能立馬煎熟。
扭動着身子,想要推開他,卻反倒被他抱得更緊,她無奈了,只好停止掙扎,破罐子破摔任他抱着。
不管怎麼說,都是現代人的靈魂,不就一個kiss嗎?淡定。
又不是對賈富貴沒感覺,也已經決定了給自己和他一次機會,還扭捏個什麼勁兒呢?太矯情了。
想通了的吉祥嘴角揚起一抹笑靨,手撫上賈富貴的腰,找準位置後,揪着那的嫩肉狠擰了一把,“整天就想着佔我便宜!”
賈富貴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但心裡卻爽歪歪的,擰腰撒嬌什麼的,那可是隻存在於情侶和夫妻間的親密舉動,看這樣子,吉祥終於肯給他個名分了?笑得合不攏嘴,在她發頂親了下,道:“爺可只會佔你的便宜。”
已經接受了新身份的吉祥開始爲自己的未來爭取權益了,“不許在我面前自稱爺!”
“好。”賈富貴答應的很爽快,前世那小弟說過,聽老婆的話才能發家致富。
“不許到處放電,沾花惹草!”
“好。”
“不許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好。”
“既然選了我就只能有我一個,別想學那些古人享什麼齊人之福!”
“你放心,咱是現代人,不玩那套,一夫一妻纔是王道。”
吉祥從他的懷裡擡起頭,眯起眼睛威脅的看着他,道:“我把話先放這兒了,如果讓我發現你說話不算數,我會殺了你!”
她沒有在開玩笑,經歷過一次背叛的她已經承受不起第二次,若是有天賈富貴負了她,她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要他的命。
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好,太過偏激,但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她自打重生演戲已經演得夠累了,如果在賈富貴面前還要僞裝自己的話,那她接受這個男人幹嘛?
如果是別的男人,聽到吉祥這樣的話,多少都會有些驚訝,但賈富貴本就是混混出身,見多了血腥場面,聽到她的話不但沒有任何不滿,反倒笑得特別開心。
“小吉祥,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因爲我也想說,既然你選了我,就絕對不可以愛上別人,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成全’這個詞我的辭典裡沒有!”
吉祥嘴角一抽,“我怎麼覺得我們倆有點變態?”
試問有哪對情侶相互示愛時是這麼說話的?開口就是殺了對方,要不要整得這麼血腥啊?
賈富貴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記,笑眯眯地說道:“這證明我們是天生一對。”
吉祥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這廝實在是太能自說自話了,懶得搭理。
賈富貴現在心情好得很,白眼也當媚眼看待,攬住她的腰,覆在她耳邊親暱地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便運起輕功,直接跳上房頂,朝不遠的河邊而去。
以往河邊都有很多人,要麼放河燈,要麼散步,但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就跟被清場了一樣。
也的確是被清場了,爲了幫主子營造一個好的氛圍,賈富貴的手下算是豁出去了,威逼利誘,雙管齊下,足足費了好些功夫,纔將河邊打造成現在這靜謐的樣子。
就連現在,那些手下也正在附近站崗,謹防外人進入,打擾主子跟未來主母談情說愛。
不過這些吉祥可不知道,她只當河邊就是這麼安靜的。
看着平靜無波的河水和四周漆黑的環境,她頗爲詫異地問道:“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嗎?”
賈富貴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從懷裡取出一隻煙花棒點燃,沒等煙花燃完,一陣熟悉的旋律便響了起來,吉祥睜開雙眼,不可置信道:“這是……”
哦買噶的,這不是前世經常聽到的那首很出名的華爾茲舞曲嗎?古代的樂器也能彈奏華爾茲?艾瑪,這簡直太神奇了!
殊不知這些彈奏樂器的人被賈富貴折磨了一個多月,硬是逼着他們用古代的樂器彈出現代風格的舞曲,其中的心酸,說多了都是眼淚。
賈富貴笑而不答,只是退後兩步,然後朝吉祥做了個現代的紳士禮儀,接着伸出右手,溫柔的說道:“這位小姐,可否賞臉跳支舞?”
說實話,穿着古裝,又長髮飄飄的,做出這樣的動作其實挺怪異的,但是這份心意卻讓吉祥倍感窩心,恰好她大學時爲了參加舞會所以學過華爾茲,便掀起裙襬做了個淑女的下蹲禮儀,然後將手放在他的手上,笑着道:“我的榮幸。”
月光下,兩個身着古裝的人共舞一曲現代的華爾茲,衣袂飄飄,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卻難掩兩人間親密的氛圍。
誰又敢說,這不是一種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