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林滋剛走到御花園就被撞了個滿懷。她鬱悶的擡頭打量那人,只見來人一身侍衛打扮,滿臉的煞氣。見來人竟怒氣衝衝的瞪着自己,林滋簡直就要氣炸了:貌似是他撞人在先吧,不道歉就算了,竟然比她這個被撞的脾氣還大。
“你沒長眼睛啊?”那人見林滋仍舊擋在他面前,暴躁的對林滋吼道。
“哈哈……我見的瞎子多了去了,還就是沒見過你這樣的。”林滋被這人給氣笑了,冷嘲熱諷道。
“你……滾開。”那人見林滋這般伶牙俐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駁,拉着一張驢臉狠絕的說道。
“我看該滾的是你吧。別逼我火……”林滋也被激怒了,陰沉着音聲警告道。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衝她橫。她林滋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呢。
“欠揍……”那人明顯也被林滋激到極限了。就在他說話間,直接一個拳頭向林滋招呼了過來,招招狠烈。
林滋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粗魯無理的臭小子了,見他先動了手,自己也就不客氣的雙拳相向。林滋這次是真生氣了,也懶得跟他客氣,放開了性子跟他玩。不過十來招的功夫,林滋就將那人踢翻在地。
“小子,你確實欠揍。”林滋見他的侍衛頭盔都被打掉了,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冷笑道。
“啊……”那人哪裡肯服氣,大吼一聲,從地上一躍而起,又一個重拳向林滋招呼了過來。
“今天你外公就教教你什麼叫‘自不量力’。”林滋輕鬆的接住那人的拳頭,一個借力轉力又將他撂倒在地。
“你……啊……”那人被林滋氣得不行,大吼着又向林滋攻了過來。
林滋就像是摔跤教練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將那人撂倒,接着一遍又一遍的給他“講課”。
“再來。”林滋看着躺倒在地的臭小子,厲聲道。見他被自己摔了十幾次還跟只鬥雞似的不厭其煩的攻擊自己,林滋倒是打心眼裡有點兒欣賞這個壞脾氣的臭小子了。
“……你到底想怎樣?”那人見自己目前是不可能打倒林滋了,便乾脆躺在地上,有些虛脫的說道。
“哈,你現在倒是問我了,剛纔到底是誰說要揍我的啊?”林滋無語的看着這個粗魯加健忘的傢伙,譏諷道。
“你……到底讓不讓路?”那人被林滋說得語塞,利落的站起身憤恨的低吼道。
“要讓也可以,給我磕三個響頭,在誠懇的認個錯。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過去。”林滋現在也來了興致,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如此放肆。不是看你還有些本事,我立馬就可以將你打入天牢。”那人被逼急了,竟想拿身份來壓林滋。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哪個館的小爺,竟長了這副德行。”林滋輕哼了一聲,嘲諷道。
“我乃太子殿下貼身侍衛曾城。我看你還是速速離開,免得待會兒等我見了太子,一不小心將你忤逆犯上的事鬥了出來。”那人似乎對林滋的諷刺已經免疫了,只是有些臭屁的顧自拽道。
“哈哈……忤逆犯上?你現在就去告訴太子,我李兵今天就打了你了,問他要把我怎麼招吧。”林滋一聽他自報家門就想起他了。曾經在岳陽,她還救過他跟祁袁熙呢。這個臭小子現在倒是學會恩將仇報了。林滋憤憤的想着,眼見曾城這一年多以來倒是長高了不少,臉上的煞氣也多了幾分,只是這脾氣倒是一點沒改,還是這麼火爆。
“李兵?你就是‘奇襲岳陽’的李兵?”曾城吃驚的瞪大了眼睛。他早就想見見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李兵了,沒想到竟是不打不相識。
“如假包換。”見曾城變幻莫測的臉色,林滋半開玩笑的說道。
“……剛纔多有得罪。還請李將軍不要見怪。”曾城立馬抱拳給李兵行了個禮,尷尬的對林滋賠罪道。
“哈哈……曾侍衛過獎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李兵此生最喜歡的就是真誠率性的朋友。你這個朋友,我交了。”林滋笑着對曾城說道,口氣中滿是江湖豪氣。
“曾城莽撞,讓李將軍見笑了。”曾城被李兵這麼一說,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尷尬的說道。
“對了,不知曾侍衛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往哪裡?”林滋好奇的問道。
“哎……家裡的兩位主子鬧起來了,太子妃暈倒了。”曾城一想起祁袁熙的兩個女人,一個頭就變成兩個那麼大了。
“太子妃?”林滋疑惑的問道,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就是殿下一年多以前從陽國娶回來的悠揚公主。”曾城見林滋疑惑,馬上給她解釋道。
“那叫太醫了嗎?太子妃的身體不要緊吧?”林滋有些擔憂的追問道。她還記得攬月盛典那天這個悠揚公主還救過自己。在內心深處,林滋一直覺得她跟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還好。太醫說,太子妃只是受了驚嚇,孩子是保住了,但在我離開之前人都沒有醒過來。”曾城憂心忡忡的說道,滿臉的自責。
“太子殿下呢?”聽曾城提到了孩子,林滋不禁又皺起了眉頭,畢竟還涉及到一個無辜的小生命,這事可大可小。林滋不禁想到了那個關鍵人物——祁袁熙,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的戰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因爲男人。
“屬下正要去通報殿下呢,就遇上了……”曾城猶豫的看向林滋,那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現在不在東宮?”林滋驚訝的問道。
“殿下……在丹蕊宮。”曾城有些遲疑的說道。
“丹蕊宮?”林滋更加疑惑了。這個祁袁熙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宮殿裡,怎麼跑到他老爹的**去了?
“是的。宋皇子也在。”曾城見林滋的臉色就知道她想歪了,趕緊解釋道。
“這丹蕊宮,外人都可以隨便進出嗎?”林滋疑惑的問道,滿心的問號。
“這……李將軍有所不知,這丹蕊宮裡住的不是一般的妃嬪。殿下跟宋皇子有時候會去那裡看看。”曾城滿臉的無奈,模棱兩可的說道。
“哦。那曾侍衛還是趕快去通知殿下要緊。”聽曾城這麼一說,林滋心裡自有計較。能讓祁袁熙跟宋戊翎都如此上心的人,除了那兩個人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了。
“也好。屬下改日再跟李將軍一教高下。後會有期。”曾城鄭重的向林滋抱拳道,心裡對林滋佩服不已。
“後會有期。”林滋也淡笑着應聲道。
林滋佯裝無所謂的走出皇宮,又以輕功靈巧的折了回來,遠遠的跟在曾城身後。這皇宮太大了,若是單憑林滋自己找,恐怕花上四五天也不一定能找到祁櫻她們的住所。
“什麼?”林滋遠遠的看見祁袁熙驟然從石凳上站起身,氣憤的低吼道。
“到底怎麼回事?”坐在他對面的宋戊翎倒是淡定了許多,緩聲詢問道。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太子妃好像跟萍側妃生了什麼口角,等屬下趕到的時候,太子妃已經暈過去了。”曾城很是內疚的低着頭答道。
“你還是先回去看看吧。”聽完曾城的講述,宋戊翎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理解的對祁袁熙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這兒……你多加小心。”祁袁熙看了看身後的房門,心煩躁的對宋戊翎說道。
“嗯,你回吧。這兒有我呢。”宋戊翎瞭解的衝他點了點頭。
待祁袁熙跟曾城走遠,林滋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宮殿,總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只見宋戊翎一邊喝着熱茶一邊貌似雲淡風輕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
林滋心裡一驚,不由得僵在了原地。她向來對自己的輕功很是自滿,就算是玄機老頭,在三丈之外也很難現她。沒想到宋戊翎竟然這麼輕鬆就察覺到了她氣息。林滋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悠閒自得的宋戊翎。
“哈哈……不愧是二殿下。”就在林滋暗自糾結的時候,只見十來個黑衣人從宋戊翎身旁冒了出來。雖然所有人都穿着黑衣,但林滋還是看出,爲首的那個正是她在洛陽皇宮見過的那個。
“大家都是患難之人,又何必非要爲難兄弟呢?”宋戊翎依舊兀自喝着茶,貌似享受似的輕聲道。
“哈哈……二皇子這話從何說起?兄弟只是想找屋裡的人談談,別無他意。”見宋戊翎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那黑衣人也好脾氣的跟宋戊翎玩起了太極。
“哈哈……好個兄弟。裡面的人你們怕是見不上了。”宋戊翎說着將手中的茶碗往石桌上一摔。一時間,茶水四溢,順着桌沿慢慢的往下滴。
“二皇子不用再費功夫了,你們安排的那些人現在正做着春秋大夢呢。”半晌,見四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那爲首的黑衣人仍舊低沉着聲音嘲諷道。
“看來你們今日是勢在必行啊。”宋戊翎此時臭着一張臉,僵直在原地,冷聲說道。
“二皇子是聰明人,這次我們志在必得。”那爲首的黑衣人對身旁的同伴使了個眼色,望着宋戊翎淡笑着說道。
只見其他黑衣人直接繞過宋戊翎,強硬的踹開了房門。
“你們是什麼人?”只見祁櫻被一個黑衣人連拖帶拉的拽了出來,身旁的曄瑟寶珠臉色慘白,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