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身中蠱毒

莫焰猜出左書昨晚是把人都調去防洪了,這也是他信任他的原因,總會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什麼時候不該做什麼。

蘇小小:“啊,輕朗你手臂怎麼了?”

輕朗把受傷的手臂往後藏着:“沒什麼。”

輕薇:“怎麼了?怎麼受傷了?還說沒事,看都流血了。”

左書:“是昨天在河裡被浪頭打到樹根上撞的。”

輕薇氣昏了頭:“你是好人做盡了,讓一個孩子去冒險,你還是男人嗎?”

左書沉默不語,輕朗在水裡呆了多久,他就在水裡呆了多久,兩人都是被侍衛架上岸的。

在確定莫焰沒事之後纔看到受傷的弟弟,輕薇覺得自己對這個唯一的親人太過疏忽了。所以與其是對左書生氣,還不如說是生自己的氣。

輕朗:“姐姐,沒事的,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怕什麼!”

蘇小小:“對,這纔是男人嘛!”一把握在輕朗傷口上,疼得他嘴脣泛白。

輕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流血,心疼的是誰?”

輕朗:“對不起姐姐,我保證以後一定小心。”

認真地上藥,細緻地包紮,輕朗從沒見過這麼安靜的蘇小小,越來越覺得她也是個惹人疼的女子了。

可某人就是誇不得,纔在心裡美她幾句就原形畢露了。

蘇小小:“再看,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手上一用力,傷口的肉疼得一跳一跳的。

輕朗哆嗦着嘴脣叫道:“疼,疼……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溫柔一點啊?”

蘇小小:“你是說我不像女人嗎?”輕朗點點頭。

蘇小小:“可我就是女人啊?怎麼會不像女人呢?”

輕朗無語:“你是女人這是天生的,而你像不像女人則是你後天的性格。”

蘇小小:“那怎樣纔像個女人?”

輕朗:“像我姐姐那樣啊,柔柔弱弱的,說話輕聲細語,不會發脾氣不會打人,讓男人燃氣一種保護欲。”

蘇小小聽得稀裡糊塗,迷茫的大眼睛盯着輕朗。

距離越來越近,輕朗心跳急劇加速,這丫頭又要幹什麼!身上淡淡的清香瀰漫在輕朗四周,輕朗侷促地別過頭。

“別動!”蘇小小食指放在嘴脣中間,輕朗只能僵着脖子看她進一步的挑逗。

輕朗能感覺到她睫毛撲簌的微風,癢癢的。

“你們在幹什麼?”門外燃起一團火。

蘇小小:“你叫什麼啊?看吧蜜蜂都被你嚇跑了!”

原來是爲了捉他頭上的蜜蜂,這丫頭還真會嚇人。

輕薇則從弟弟泛紅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焰,我們不要打擾他們了,先去湖邊吧。”

某君眼睛噴火地盯着蘇小小,蘇小小眨巴着無辜的眼睛決定再次無視他的莫名其妙。

莫焰:“過來!”

蘇小小:“不要,我說過你不可以再隨便抱我了。”

在莫焰這從來沒有選擇權的蘇小小這次也不例外,直接被拖走。

輕朗:“焰,你這樣太過分了,好歹小小也是個女孩子,你應該尊重她!”

莫焰:“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輕朗踉蹌一步抓着蘇小小的手被撥開。

眼看兩人越走越遠,剩下的三個心裡都五味摻雜。

輕薇:“咱們姐弟倆,真真是命苦,想得到的都是別人的。”

輕朗:“姐姐,焰心裡是想着你的,不然也不會把小小帶回來的。”

輕薇:“跟姐姐還掖着藏着的?你對小小跟對姐姐不一樣吧?”

輕朗:“姐姐在輕朗心裡是第一位的,她當然不能比咯!”

輕薇笑而不語,輕朗像被窺探了心事的小孩落荒而逃。離四娘笑得深不可測。

“大冰塊,你來看啊,這裡好多魚啊!”莫焰趕到時,蘇小小光着腳,裙子裹到腰帶裡,袖子挽得老高,手裡揮着一隻螃蟹衝他手舞足蹈。

蘇小小:“愣着幹什麼?快下來啊,好多魚我都拿不了了,師父說了,這可是咱們今晚的晚餐。”

莫焰還是佇立在岸邊一動不動。“下來捉魚啊,不然今晚上就沒得吃了。”任憑蘇小小怎麼千呼萬喚,莫焰就是不肯朝湖邊多走一步。

突然湖裡一聲巨響,無數的魚朝岸邊飛來,蘇小小徹底成了一隻落湯雞,莫焰對於他的考慮不周絲毫沒有感到抱歉。

蘇小小靈機一動,腳故意一滑:“哎喲,救命啊,救命啊……”聲音漸漸從湖面消失,莫焰突然慌了一下,見蘇小小還沒浮上來,一陣跑到湖邊:“蘇兒!蘇兒!”

腳下有異樣,莫焰第一反應是那天晚上被小女孩欺騙時的情形。

用力一踢,一個人朝水底倒去,要不是看到她手上特別的護手套,莫焰差點一劍刺下去。

半山腰的兩個人看得各懷鬼胎,輕薇既不希望蘇小小受傷,又希望她從莫焰的世界裡消失。離四孃的心思卻被一層又一層的迷霧包裹。

莫焰本能地跳下水,把蘇小小拉出水面。蘇小小猛吐了幾口,不停地咳嗽。

莫焰:“蘇兒,沒事吧?”

蘇小小順過氣了又不肯安寧,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他的頭按進水裡。莫焰對水本來就有種不可言說的畏懼,此時更是狠狠吃了一口水。

蘇小小:“哈哈哈,堂堂的青城城主,連皇帝都不怕居然會怕水!”

莫焰冷着臉往岸上走,蘇小小那肯這樣放過他,硬是把他拉到水深的地方。

蘇小小:“你是比天還要強大的人,怎麼可以被小小的一滴水給征服了呢?以後遇到敵人把你往水裡一扔,難道就等着別人來救嗎?娘說:自己的命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纔是最保險的。”

莫焰又何嘗希望把這樣明顯的弱點暴露在敵人面前,可十幾年前的陰影一直在他腦海裡徘徊,迫使他遠離再遠離水。

蘇小小笑着往莫焰身上潑水:“哈哈哈,這樣也怕嗎?膽小鬼,莫焰是個膽小鬼!”

兩人像孩子一樣在水裡玩得不亦樂呼。

離四娘:“輕姑娘心裡不好受吧?”

輕薇:“與你何干?”

離四娘:“是不是特想我們家少主就這樣被水淹死?”

輕薇神情慌亂:“我跟小小是好姐妹,我怎麼會希望她死?”

離四娘:“在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輕姑娘一生只爲守侯一個男人,實在讓人感動,可天不憐人人自愛,輕姑娘大可不必唉聲嘆氣。”

輕薇迷惑不解:“你什麼意思?”

離四娘笑容詭異:“我與輕姑娘一樣恨不得那個人死!”

輕薇:“她是你的少主,你怎

麼可以如此對她?”

離四娘:“少主?哈哈哈,我認識她一個月都不到何談誓死保護?要不是爲了焰,我纔不會甘願做個奴才跟在她身邊!”

輕薇:“原來你也喜歡焰,你對小小說的那些都是騙她的?你就不怕我揭發你嗎?”

離四娘:“你不會的,因爲我們有同一個目標就是得到焰的愛。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什麼,以後城主夫人是你,只要讓我陪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一旦蘇小小得到了焰,我們就永遠失去了愛他的機會。”

輕薇看着水中嬉鬧的二人,眼神漸漸變得犀利。

輕朗:“左大哥,來,幹了!”左書搶下酒壺道:“以前都是我找你拼酒,今天是怎麼了,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輕朗抱着空酒壺:“左大哥看到姐姐跟焰在一起會怎麼樣?心口是不是很痛?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很無能?”

左書喝了一口酒:“只要她幸福就好。”

輕朗:“左大哥,你不能這樣,姐姐不幸福,她一點都不幸福。爲什麼你不主動一點呢?主動關心她,跟她說你愛她?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不行呢?左大哥,我希望你跟姐姐在一起,她太可憐了,真的。”

左書何嘗不想這樣,可是他怎麼能跟城主搶女人,他怎麼能讓她傷心。

離四娘跑到湖邊,打斷了莫焰從未享受過的天倫之樂:“少主,輕姑娘暈倒了!”

莫焰:“輕薇,輕薇!”他又抱着她了嗎?輕薇心裡甜甜的幸福在瀰漫。可是她睜不開眼,她知道那是離四孃的藥在起作用,她好想看看焰替她着急的樣子,這個時候他的眼裡纔會只有她吧?

“輕姐姐,輕姐姐,聽得到我說話嗎?”蘇小小很奇怪,脈象都很正常啊,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莫焰:“左書,去請師父!”

左書:“尊者早上已經離開了。”

輕朗:“看姐姐的樣子會不會是中毒了?”

蘇小小疑惑地再次診脈,看似平穩的脈象卻隱隱有些波動,若不仔細診還真看不出來。

蘇小小:“她的確是中毒了。”在沒有確定之前,蘇小小決定先不告訴大家,再說蠱毒才進入身體,只有等它長大了纔好排除,不過輕姐姐怎麼會中了蠱毒呢?

輕朗:“中的什麼毒,怎麼解?”

蘇小小揮筆寫下龍飛鳳舞的處方,輕朗一看:“百毒草?這可是稀有藥材,連尊者這裡都沒有。可是這藥方怎麼不像解毒的?”

蘇小小:“你不相信我?這百毒草必須在明天之前找到,否則這毒不好解。”

莫焰對蘇小小倒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去找!”

左書比誰都想救輕薇,只不過:“我們都沒見過百毒草,怎麼找?”

蘇小小:“這百毒草長在懸崖邊,具體樣子我也不好描述,它跟一般的草沒什麼區別,所以很難被發現,不過如果見到了我肯定認得出來。”

輕朗:“我跟小小比較熟悉藥材,我們倆去找百毒草,你們留下來準備其他藥材和照顧姐姐。”

離四娘:“我要保護少主。”

輕朗:“好,四娘跟我們一起去。焰……”

“報……報城主,金城來犯,我軍遭到突襲,損失慘重。”

莫焰沉下臉遲疑了兩秒說:“左書留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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