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似笑非笑的又道了一句,“但願你能記得住,不然……呵呵。”
一聲呵呵讓九爺頭皮發麻,那潛在的威脅沒有說出來,可是看人家貌似不經意的整理了下衣服,他便頓時領悟了,感情以後他要是再犯錯,人家就要穿回男裝,不當他媳婦了?
“青青,儘管放心,爺一言九鼎,何時做過出爾反爾的事?”九爺眉眼生花的笑着,聲音是膩人的溫柔討好,穆青絲毫不給面子的瞪了一眼,沒有嗎?真沒有嗎?說這話都不臉紅不心虛嗎?你在牀上每一回說“最後一次”的話哪一次是作數的?
九爺顯然也在人家的嗔惱裡想起那唯一不作數的光榮歷史,笑的越發溫柔甜蜜,男人在那種銷魂的時候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最後,穆青還是上了車,姿態優雅,不緊不慢,反觀九爺見人家一進去,立刻迫不及待的鑽進去,然後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車身前後猛烈的涌動了一下,嚇了夜白和雙喜一跳,這力道……這是什麼樣的動作製造出來的?
啊啊啊……不敢想啊不敢想!
八爺笑逐顏開、盪漾曖昧的站在邊上,盯着車身目光灼灼,“無痕,你說爺這會兒要上車,九弟會不會把爺給扔下來?”
無痕在身後鄙視的白了一眼,豈止是用扔的,估計想砍了的心都會有,“爺好自爲之,您剛大婚不久,不宜見血。”
噗!八爺艱難的轉頭,一臉悲憤,“無痕,爺有那麼弱嗎?再說,難道你就會眼睜睜的看着九弟砍爺而袖手旁觀?”
無痕無辜的道,“對不住了,爺,您知道屬下喜歡實話實說,而且……屬下不是九爺的對手!”
八爺嚥下一口老血,無奈嘆息,“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唉,這還未大婚,便已經是人在曹營心在漢了,這以後……無痕,你不會眼裡只有夜白,徹底把你家爺給無視了吧?”
無痕無語的撇開眼,說的好像他們有一腿一樣,啊呸呸呸……而夜白君也似聽不下去,鞭子一抽,馬車迅速的離去,那抽鞭子的動靜實在意味深長,聽的八爺覺得渾身一緊,還未想明白他爲什麼要心虛,就見馬車絕塵而去,遠遠的將他拋下,“哎呀,九弟,不是說一道嗎?咱們還有要事和穆少儒相商呢
!”
切……四周遠遠看熱鬧的人丟下幾個白眼,四散而去!
卻說,馬車裡正是春意融融,九爺一上來就一個餓虎撲羊的經典動作,力道過猛,心情太急,導致車子都在晃動,引人無限遐想。
“齊天!輕一點。”穆青被狠壓在下面,呼吸微微急促,知道在外面時自己那麼收拾了他,上了車依着這貨的脾氣早晚都得找補回來,只是……要不要這麼激動?
“輕什麼?青青,爺還什麼都沒幹呢!還是說青青迫不及待了?”九爺把剛剛跟他玩生分失憶不相認的惱人小女子撲到以後,這心就算落了地了,可讓他逮着可以爲所欲爲了。
“流氓!禽獸!”穆青紅着小臉,瞪了他一眼,一雙美眸裡春水盈盈,都是撩人的風情。
九爺呼吸一緊,身子更往下壓了壓,臉也離的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親暱的糾纏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盪漾,“青青此言差矣,你穿着一聲男裝,爺也是堂堂三尺男兒,我們不過是離的近一點而已,何來流氓禽獸一說?還是說青青對爺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聽着這貨說着這酸溜溜的話,就知道是在計較剛剛她不相認的事呢,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沒有心思,九爺,所以可否勞煩您起來,您壓疼在下了。”
九爺惱恨的哼了一聲,大手一個用力,她身上的那件海藍色華服就給撕扯開了,“哼,看着這件衣服就礙眼,給爺找回點面子又能怎麼滴?就知道惹爺上火,知道你喜歡滅,可是沒得滅完了又要喊累。”
噗!穆青被他的胡言亂語的歪理給噎的想吐血,我去!什麼叫她喜歡滅火?
“齊天!你給我住手!”眼看這貨獸性大發,連她的裡衣都要脫,慌忙用手遮擋阻止。
“不要!”九爺動作不停,“不給你脫個乾淨,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媳婦!”
“齊天!”眼看陣地就要失守,穆青羞惱的叫了一聲,雙手擋在了已經有點涼意的胸前。
“嗯哼,如何?”某隻佔了上風的禽獸傲嬌起來,好吧,他是處處受人家壓制,低人家一頭,可是唯有在這事上,他永遠在上,她在下,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爽啊,雖然外面皆穿他夫綱不振,他其實在牀上雄風振的很,不過這事也沒辦法出去宣揚,可是到底能制的住她就行
。
穆青如何不知人家現在的傲嬌,別人都覺得她多麼厲害,又有誰知道其實是她次次都會被欺負到求饒,“別鬧了,我……換上女裝就是。”
“青青終於肯承認是女子了?不過爺這會兒又不太信了,還是要親自檢查一看纔好。”說着,九爺那大手又開始不安分的騷動,連帶着呼吸也亂了起來。
穆青微微掙扎躲閃着,胸前都已經那麼涼快了,哪裡還看不出是男是女啊?“齊天,別脫了,我……我冷!”情急之下,某人喊出了一個貌似很合理的藉口。
九爺動作不停,“放心,爺再熱情一點,青青很快就能熱起來。”
嗚嗚……穆青無語凝噎了,這隻禽獸!自從洞房之後,一日比一日沒有節操下限了!
車子到底最後有沒有晃動,路上的人也看不出來,因爲夜白君實在是把車趕得太激烈了,一路狂奔,那車身即使巨大有分量,也難免顛簸,如同一隻在碧波上盪漾的小船,一會兒輕緩些,一會兒又似遇到了狂風暴浪,完全不能掌控的節奏,看的人眼花繚亂,不能自已。
夜白和雙喜也糾結着一張臉不能自已,他們容易麼,不能讓人看出車裡正在進行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把車趕得這般凌亂盪漾,連帶着他們的心也銷魂一片,回宮自然是不能回的,這個節奏進宮門,沒得嚇得那羣看門的侍衛以爲邊防傳來緊急軍情了!
於是,馬車最後去了青蓮院,本來雙喜建議回太儒府的,可是後來想想人家一代大儒之家,多麼的清貴多麼的純潔,怎麼能這樣子凌亂的闖進去呢?沒得毀了人家一輩子辛辛苦苦維持的名聲,唉,還是去污染崇文館吧。
好在崇文館的學子們今天都去參加會試了,所以沒有幾個人看到那銷魂的馬車一路進了青蓮院,又一路開到門口,在集體默哀的前提下,似有迫不及待的衣服飄動之聲飛過,好像還有一陣溺水般的呼吸聲,聽的衆青龍衛都一陣呼吸緊張,似集體被人掐了脖子,然後便是房門被一腳急切的踢上,然後……整個青蓮院安靜了,只是院子裡的所有花兒好像都感受到了沸騰的春意,顫顫抖抖的像是要提前開放了。
衆青龍衛便集體嘆息着望着漢陽府的方向張望,那羣去種田的兄弟們忙活的怎麼樣了,枸杞開花結果了嗎?嗚嗚……他們都等着娶媳婦,也想體驗一把溺水般的呼吸啊
!
回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個人午膳也沒有來得及吃,躺在馬車裡,九爺一臉的饗足愜意,懷裡是累的半睡半醒的穆青,早已換上女裝,還是九爺親手伺候着穿上的。
兩個人的牀上相處如同一出翻雲覆雨,事前是他在上,她在下,激烈的過程中一個勇猛如虎,一個楚楚動人如嬌花,而事後便是天地旋轉,人家無比的傲嬌,各種端着,九爺則是沒有下限的賣萌討好甩節操,兩人真是……神作之和!
就如此刻,穆青閉着眸子不理會他,渾身的痠痛其實在他殷勤的按摩下已經去了大半,衣服頭髮都是他親自打理,溫柔體貼比之第一太監總管都要來的熨帖,可是她就是不給他好臉色,中午在車上這禽獸竟然……哼,完全刷新她的底線!
“青青,馬上就要進宮了,我們去景秀宮用晚膳還是回咱們的正陽殿?”
語氣溫柔的膩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人家面若桃花的小臉,眸子裡的春水一蕩一蕩的,甚是晃眼。
穆青不做聲,腦袋還枕在他的胳膊上,姿態親密的臉紅心跳,不過人家神情拿捏的不冷不熱。
九爺摟着那細腰的大手更緊了些,不輕不重的又按摩了幾下,“青青可是還累?爺這就讓人飛鴿傳書御膳房立馬給你熬製大補的藥膳,等一回宮便可以喝上。”
穆青終於開口,“你敢!”要是那樣……他倆那點在車上的事估計得傳的滿京城都是!出去一趟就得大補,得刺激的多少人腦洞大開啊!
夜白和雙喜的腦洞就開了,哎吆喂,還要勞動飛鴿傳書?那宮裡負責接收情報的青龍衛要是看到熬製補藥的信息會是什麼樣的驚悚表情啊?太特麼的惹人無限遐想了!這是春天啊,嗚嗚……主子就不能剋制一下騷動,體諒一下他們這些還單着的男人們的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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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繼續二更要不要?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