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狐狸冷麪受
新婚三天,按照禮儀和習俗,新嫁娘是要回門看望父母雙親的。
這日一早,皇甫昊便用美味的早膳將皇甫徹從**上**下來,屁股剛捱到椅子一角,皇甫徹便齜牙咧嘴地從椅子上一蹦而起:“好疼……”含淚的雙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禍首,明明知道今天他必須要去岳父岳母家的,這混蛋!
“乖,剛開始都是這樣的,做的多了就不痛了。”“真的?”皇甫昊繼續誘哄:“當然是真的,不然怎麼不聽青蒲天天呼痛啊,他昨天不是還來給你送藥膏的麼。”
“是哦。”皇甫徹想起昨天不小心看到的青蒲頸上的吻痕,這才放心地笑笑:“我要喝粥。”全然忘記了自己屁屁還在火辣辣疼痛的事實。
皇甫昊體貼地喂着皇甫徹,嘴角的笑,猶如**成功的狐狸一般。
好不容易顛簸到了陳府,皇甫徹整理好儀容,緩慢地下了馬車,想起待會兒要怎麼跟岳父岳母開口說陳欣一事,就覺得頭大,索性就在陳府門前候着,等着皇甫壟。
此時,旭日剛升,街面還是霧濛濛的一片。再加上陳府位於臨郊,街上更是沒什麼行人往來。皇甫徹與兩三個僕人站在初春的街道上,不由得有些瑟縮。
薄霧裡,不知何時走來一個身着紅衣的俊美男子,那男子懷中抱着一隻半透明的物什,來到皇甫徹身邊站定,定定地看了皇甫徹半晌才道:“他在你那裡?”
“你在說什麼?什麼‘他在我那裡’?”皇甫徹看着眼前的男子,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身上的紅衣也有破損,像是趕了很遠的路纔來到這裡似的,而且,光聽他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八成是在尋什麼人。
“帶我去找他。”從妖界落到人間之後,胡熙就一直在四處嗅着辰辰的氣味尋找,來到都城城郊後,他便嗅到了辰辰身上隱隱的仙氣。而那仙氣的來源,竟是眼前這個瘦瘦小小的男子。
“這位公子,你要找的是什麼人總得告訴我家主子吧,你這樣沒頭沒腦的來兩句,也就是我家主子心善,要是換了別人,還不得將你當成瘋子一般打罵啊。”皇甫徹身邊的小順子看不順眼了,出聲說了胡熙兩句。
“辰辰,帶我去找辰辰。”
“什麼?你,你居然認識辰辰?”皇甫徹驚訝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會認得辰辰?”
“帶我去找他。”胡熙仍舊是那一句,對於皇甫徹的提問置若罔聞。
“欸,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懂禮數,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麼?趕快走,我家主子還要拜訪老丈人呢,你不要在這裡添亂了,趕快走。”小順子說着便要去拉胡熙的衣袖。
誰曾想,胡熙輕輕一個側身,小順子竟然連他的一角都沒有碰到。“帶我去找他。”
就在幾人爭執不下的時候,皇甫壟的馬車也到了,皇甫壟下了馬車之後,便伸手將馬車裡的陳語攙扶下來。
猛一接觸皇甫壟的手,陳語瑟縮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但憶起兩人的約定,不得不在人前做出一副恩愛的樣子。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進去拜訪岳父大人?”皇甫壟好奇地看着一身紅衣的胡熙,即便衣衫有些破爛,可也竟有一副絲毫不遜於身側語兒的美貌,一時間到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家二哥與這人的關係。
“三弟,這人認識辰辰呢,一直嚷着去找辰辰。問他是誰他也不肯說。”皇甫徹親切地跑到皇甫壟身邊,看了眼皇甫壟身側的陳語,再想想自家的‘夫人’頓時無語凝噎。
“哦?你可是辰辰的親人?”
“親人?”想起當年之事,胡熙嘆口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與他,既不是親人,恐怕也不是愛人。
看了眼面前的皇甫壟,他身上的氣息最爲濃重,這人恐怕纔是那個一直在照顧辰辰的人吧。辰辰……
眼看胡熙失落地低下頭,皇甫壟便以爲是在爲弄丟辰辰而自責,遂溫和地派了個僕人,領着胡熙去了三王府。
“三弟,我總覺得那個紅衣人有些怪怪的。”皇甫徹小聲地湊到皇甫壟耳邊道。
“有什麼奇怪的,只是沉默寡言了些。”皇甫壟不甚在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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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辰辰小跑着追着不知發什麼瘋上躥下跳的白小小,“小白,你趕快給我從樹上下來。”
白小小此刻是有口難言,在樹上急得抓耳撓腮,這裡明明是千年前,爲什麼他的元神會來這裡了?千年前他不是正跟着那個冷漠不苟言笑的新任妖王主人的麼,千年前的主人怎麼會到了凡間?
元神一來,待他們合體之後,那皇帝不就立刻暴斃了?怎麼辦?
“小白,你真的不下來?”辰辰拿着竹竿,看着仍舊賴在樹上的白小小,鮮少生氣的他,不知怎地,心頭竟有一把火在燒,遂真的拿竹竿去捅樹上的白小小,結果,還沒捱到,白小小竟然憑空消失不見。
“這……”難道小白其實是個小妖?可是,養了小白這麼久,他並沒有任何不適啊。
此時,胡熙剛踏進三王府,懷中半透明的物什便立刻變成了一隻活潑可愛的小白兔。而這一變化,走在前面的小廝並未發現。
越是接近仙源,胡熙就越是緊張,辰辰再看到他,會說什麼,他又該怎麼跟辰辰解釋? 近了、近了,在離辰辰還有幾步的時候,胡熙停住腳,喚了聲:“辰辰。”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辰辰費力地想要轉身看向來人,奈何突然的窒息感一層層包裹着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也就昏迷了過去,妖……
“辰辰,你怎麼了?”胡熙急得快步上前,攬住辰辰下墜的身子,不顧臂彎的白小小被壓得直翻白眼,對着呆愣在一旁的小廝道:“還愣着做什麼?趕快去請大夫過來啊!”
小廝這才拔腿狂奔,小廝前腳剛跑,白小小就迫不及待地化作一道白光,現了人形,委屈地看了眼胡熙。千年前的主人果然是沒有人性的,他好歹也是一條生命啊。
看着懷中辰辰青白的面色,胡熙忍不住顫抖:“辰辰,你究竟怎麼了?小小,你立刻去妖界,告訴大將軍讓他暫時代理本王的事務,本王要留在凡間一陣子。”
“是,主人。”白小小應聲之後,快速消失在胡熙面前。嗚嗚,皇帝死了,整不到二皇子了。
青蒲隨小廝到來時,辰辰的面色已經接近死灰白了。那小廝見辰辰竟然是這種情況,嚇得雙腿打顫不說,立刻連滾帶爬地去尋皇甫壟,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公子十有八九要不行了。
“你是妖?”小廝走了之後,青蒲才怒氣衝衝地看着胡熙:“到底是誰派你加害辰辰的?”
“加害?你說什麼,我怎麼會加害辰辰。”胡熙也怒視着眼前的青蒲:“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誰?本王如何會加害於自己的愛人?”
“青蒲在凡間日久,不知妖界何時換了個新主人。只是你即當辰辰是愛人,難道你不知妖界戰亂後,他的仙骨盡毀,心脈受損嚴重,連普通妖物都得在他十步之外,否則他就會被外泄的妖氣包裹窒息而死?你身爲妖王,你的妖氣他如何承受的住?”青蒲說着奪下辰辰,揮手布了個結界裹着辰辰。
“你說什麼?他如今竟已……”胡熙踉蹌着後退數步,滿臉的哀痛。
見胡熙如此悲痛,青蒲也不忍心將辰辰頻繁發作的心悸與經脈時常逆行的事實告訴胡熙,只是冷着臉,看着胡熙一字一句道:“你若還想他活着,就別出現在他面前,千萬不要靠近他,已經沒了仙骨,若是連這具肉身都沒了,那他真會消失於三界。”
“我,知道了。我會在暗中守着他的,你的恩義,我會記着的。他醒來之後,不要跟他提任何關於我的事情。”胡熙說完,一個旋身,便消失在院中。
青蒲將脣對準辰辰的脣,慢慢地將自己的仙氣渡給辰辰,爲他淨化他體內的妖氣。
而原本快馬加鞭往府裡趕的皇甫壟在半道上被宮裡的福公公攔住:“三王爺,不好了,皇上,皇上他,駕崩了。”
“你說什麼?”皇甫壟不可置信地看着福公公。
“真的,皇上真的駕崩了,宮裡現在就等着您去主持大局呢。”福公公哭喪着臉,聲音嘶啞。
“你且先等着,本王去去就來。”儘管事關皇位,皇甫壟還是毅然決然地撇下福公公,快速回了王府。
“欸?三王爺……”福公公只得霍了老命,快速跟上皇甫壟的駿馬。(親們,你們是要咋樣?收藏一下好不?我每天都發近三千字,你們難道看爽了就把點擊收藏這茬給忘記了?親們,你們是想要我把三千字一刀劈成兩半來發麼?真的要我這樣麼?真的麼?)